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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楚秋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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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以为十多余年前,闻人府惨遭灭门。
他们只知知闻人家的小公子那日正巧不在府中,躲过了天灾人祸。他们却不知,那小公子溜出府只是为了给他侄儿买一支糖葫芦,而他那小侄儿恰巧与他同在。
“细想来,那公子现下已是而立之年了吧……”
三十而立,公子离家时还不及弱冠。
为何灭的是闻人家?
一个医学世家,却家训独特,非善亦非恶。可救人,亦可害人。这样的家族,最为可怕。
……
真可谓一转十多年,闻人家的那处地已改建成了座茶楼。有一队人马路过原先的闻人府,也就是那茶楼,坐在马上的人稍稍顿首,瞥了那已物是人非的地方一眼,便继续打马悠悠向前。
笏都出了位新科状元。那年岁仅二十出头的人头戴高冠,着红袍,肩上还挂着硕大的红绸绢花。那模样,到更像是个新嫁郎。
街上这一阵的敲敲打打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这状元郎也自是得了不少小姐的青睐,就连那勾栏之中探着身子往外瞧的花魁,也对他媚眼一抛一阵妖娆。
“这状元郎生的如此俊俏呐!”龙涛跟着人群,也张望着那马上之人。
“谁说不是,”同伴陆刃赞同的点着头,他道,“简直像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这样雌雄莫辨之人可别叫那位给瞧见了。”
龙涛知他意:“一个在菱城,一个指不定要留在这笏都,俩人相知便是难事,又何来相见?”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这俩人口中之人正巧在笏都,现下就在那状元郎路过的茶楼中。
楚锦此时正靠在窗边饮茶,岁月早已将他眼中那不成熟的狠戾消磨殆尽。状元郎停下朝这边望时他也没忍住的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却又转瞬分离。
状元郎生的确实好看,较狭长的眼尾上挑的恰到好处,不媚不俗,倒还有股子宛若谪仙之感。再加之那挺鼻薄唇,将一张脸勾勒的完美。他不苟言笑,甚至是那衣角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即使着的是红衣,也只是勉勉强强的添了一丝温情。
楚锦身边站着侍卫陈晋。
“王爷,”陈晋道:“您在笏都待的时间也够长了,本就是无诏进城,倘若被陛下知道了也不好交代。”
楚锦只“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可半天没下文,只盯着状元郎消失的方向。
陈晋看着自家主子那沉痛的神色,心里也跟着难受。
…………
一晃便是三五天。
笏都街角一处面摊里,龙涛同好友分享着今日得来的小道消息。
“真的?!”本来悠闲自得嚼着花生米的陆刃突然大惊,差点就要拍桌而起。
龙涛示意他小点声,还带了句“骗你作甚?”
龙涛继续道:“本来是要在这笏都做官的,谁知竟被他自己给辞了,说什么委不了重任,还同皇上要了匹可日行千里的好马,连夜赶向了菱城呐!”
……
两人说的自然是前几日的新科状元。
消息传得也是快,这二人才谈论完,那边客栈中,陈晋便收到了菱城来的飞鸽传书。
“王爷,王妃回王府了!”
“咣__”菱王楚锦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他一下子飞奔出去,拽了马便往菱城赶。
“我都放他出来了,他为何又要悄无声息的回去!”
“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还……”
最后三个字楚锦吼不出来,想都不敢想。
一别多时,也只道是、从前事,难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