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M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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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读过小王子，乐扬又开了摄像头，还把康造材拉了出来，将视频里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不少曾经嘴过康造材长相的网友也纷纷在弹幕上道歉，还有不少人说他可爱的，一时间都把他夸得有点飘飘然。
牧炎早就不吭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忙别的事儿了。
乐扬做了个总结，“你们以后吃瓜也记得带脑子。”
直播结束后，康造材还有点意犹未尽，他对乐扬说：“她们夸我胖胖的很可爱，这是不是说明真的会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
“会倒是会。”乐扬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是众所周知，夸不好看的都是夸可爱，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康造材：“......”
等到康造材拿着自己的东西，用羽绒服把自己裹成球，一脚踏出了门，和门内穿着T恤的乐扬面面相觑时，才想起来了那件事。
康造材疑惑：“对了，你什么时候谈过恋爱，你不是给我说你大学一直单身吗？”
门开着，外面的冷意往里渗。
乐扬又成了不耐烦的样子，“高中谈的，不行？”
“哦。”康造材扭头欲走，又踏了回来，他横在门间，“不对啊，咱俩高中三年同学，你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跟谁谈的？”
乐扬想把他推出去，但奈何体积不同，康造材纹丝不动。
乐扬眼睫低垂，不情愿地快速说了个什么。
康造材一个字没听懂，“你火星人呢，说得什么玩意。”
乐扬凑到康造材耳边，声音极大，“我说、我跟牧炎谈的。”
什么叫恍若被巨石砸中，要不是手机不在身边，乐扬真想把康造材的表情拍下来。
康造材嘴巴和眼睛都成了“o”，整个人表情特像“o。o”
良久，他缓慢的从宽厚的袄子袖口比了个大拇指出来，语气十分缓慢，估计还没缓过来，“我说呢。”
乐扬下巴抬着，朝门外示意，“麻溜走吧。”
康造材扭过身，又扭回来；扭过身，又扭回来。羽绒服擦着门边在那蹭来蹭去，发出听觉上堪比指甲挠黑板的响动。
乐扬皮肤上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无可忍，他伸手在康造材胸口轻锤了一拳，“你在我家门口卡bug呢！麻溜滚！”
康造材的表情又切换成了便秘一样，“那个......”
“有屁快放！”
康造材挠了挠头，“那个，他为什么甩你啊，因为你是嘴强王者吗？”
乐扬要不是冷，脸绝对要黑，“放屁，老子甩了他。”他忽然看向康造材身后，神情一变，眉头都皱了起来，“牧炎？”
康造材瞬间回身去看。
趁着他迈出去的空档，乐扬“梆”一声关紧了门。
康造材在门口嘟哝了几声就走了。
乐扬随手反锁门关灯，进到卧室后摊饼一样面朝下陷了进去，脚上拖鞋“啪嗒”两声一先一后落在地上。
卧室只开了个床头灯，泛着浓厚的暖黄光芒耀在乐扬身上，看起来十分温暖。
乐扬盲摸了手机，抬脸识别了之后点开了相册，在已隐藏里点开了里面唯一一张照片。
是穿着高中校服牧炎和乐扬，照片有点模糊，但不难看出两人的好长相，以及表情——牧炎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乐扬仰着下巴，有点倨傲的笑着。
不过虽然看起来是合照，但牧炎少了条左胳膊，乐扬只有上半身。
因为这照片是乐扬自己从当年毕业的照片上自己截出来的。
乐扬退了出来，点开了短视频刷着。没刷一会儿，手机忽然“叮”了一声，是康造材的微信。乐扬翻了个身，把手机举起来看着。
康造材：来活了，接不接，接不接，接不接？
乐扬：什么活？
康造材：跟直播有关的，这个数。
乐扬看着那个数字，手一滑，手机脱手砸在脸上，正中苹果肌所在的位置。
乐扬坐起来靠在床后板上，揉了揉脸。
乐扬：接接接。
康造材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儿消息才来。
康造材：对了，那你还喜欢牧炎吗？
乐扬一愣。
乐扬输入了，又删掉，反复来了这么几次，难免有点心烦意乱。
最后他回：当然。
以及：不。
康造材：「狗头」「狗头」「狗头」
乐扬：再发我取你狗头。
乐扬：什么时候，我说活。
康造材：周五，不过周四要彩排。
乐扬脑海中想起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可能，就没提。
康造材跟共了脑波一样：直播是“今夜你我共赴荣耀”，要去上海，通知你一声。
......
周四，蓉城东站，早上5:45分，天还没亮全。
乐扬裹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康造材刚从机器里打出的电子票根。
他打开出行软件，选了两个目的地之后点击了查找。
康造材凑过来看，“怎么啦？”
事实证明，有时候想刀一个人的心，真的是真的。
乐扬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来个人把康造材杀了吧”以及“康造材是人不是狗”。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十分温柔开了口，“康康，你是在报复我那天说你不可爱吗，还是在报复我那天把你赶出我家门？”
康造材一头雾水，“啊？哪跟哪啊。”
乐扬手伸得太猛，手机差点怼到康造材的鼻尖，“从蓉城到魔都，高铁要13个小时，飞机不到3个小时，你他妈让我四点就起床，就是为了让我赶最早一班高铁？？？”
康造材试图顺乐扬的毛，打了个呵呵，“高铁票便宜，高铁票便宜。忍忍啊，忍忍。”
“便宜。”乐扬从牙缝里磨出来这两个字，手伸得更猛了，康造材往后退了几步，从乐扬手里拿过了手机。
乐扬咬牙切齿：“6点的高铁要1000，8点的飞机才320你知不知道？中午的才249！”乐扬朝康造材扑过去，“我他妈杀了你。”
康造材躲开了，“我没看！我给你拿行李，我拿一路，我拿一路！”
乐扬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装了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衣的行李箱，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插兜，往进站口走了过去。
康造材顺势拉住乐扬的行李箱，嘴角咧开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乐扬身后，也进了进站口。
本来怒火已经平息了。
毕竟再气也没用，列车已经开了。
只是康造材这个傻哔，他买时间更长、更贵、更早的高铁票，乐扬可以不计较。但他妈的到底为什么，康造材还要买不一样的车厢啊？在这玩独立呢？？？
而且，乐扬身边坐了个“成功的中年男人”，视频声音开到了最大，正在那一个劲儿的播着停不下来的笑声，再降噪的耳机也磨灭不掉这个声音。
大早上的，老子想睡。
于是是乐扬直起身，用手拍了拍大叔的大臂，勉强微笑道：“您好，我想睡觉，你可以把声音关了或者带个耳机吗？”
大叔刚回神似的，忙不迭关了声音，“不好意思啊小帅哥。”
乐扬瞬间不气了。
高铁上也没法睡得很熟，乐扬差不多眯了半个多小时，也就睡不着了，于是他随便找了个以前下的电影，戴好耳机看了起来。
正看到精彩处，旁边大叔突然一直拍他。
乐扬拿下右边的耳机，挑了眉，“嗯？”
大叔拿着一颗包在塑料袋里的苹果，“吃个苹果。”
乐扬心想，这大叔也挺好的。他摆摆手，“不了，谢谢。”说完，还露出了标准的礼貌式微笑。
大叔利落地把苹果塞回包里，趁着乐扬还没把耳机塞回去的空隙，又凑过来，小声开了口：“你有卫生纸吗，我想去方便一下。”
乐扬：“......有。”他站起身，把脱了的羽绒服从架子上拿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递给了大叔。
大叔轻声道谢，从过道里出去了。
乐扬忽然想起来，自己出门带了两包纸，刚才康造材在候车大厅闹肚子，拿走用完了一包，上车后怕肚子疼，两人又不在一个车厢，又抽走了乐扬两张纸。
两包十张，刚刚余下的三张也给了醉翁之意不在给苹果的大叔。
乐扬真的很想说：高铁上的厕所带纸，带纸！
他心里只有一点期待，就是大叔能剩一张给他。
过了一会儿，大叔空着手回来了。
乐扬又开始在心里磨牙，行，行，你们一个个的，屁股都大。
在高铁上度过的时间对于乐扬极其难熬，他感觉自己是经历了一趟西天取经，才在晚上八点到了官方定的酒店。
他刷了微博，发现网上也发了官宣，还艾特了自己。乐扬心想，跟牧炎挂上钩也不一定都是坏事，这几天粉丝起起伏伏，已经涨到了七百多万，速度喜人。这不，还能有外务。
乐扬办好了入住手续，跟康造材一起，被节目组的人接走彩排去了。
去的路上，乐扬十分安静地坐在后座上，只在那个来接他的场务偶尔问话时回答几句。他心脏跳得很快，为那个六年没见的人。
今天牧炎也要来，他们会在彩排现场遇见。
场务跟乐扬聊天，“你和快银是不是认识？”
乐扬摇头，“打过游戏，没见过。”
“行，打过就行，我们把你的座位安排了快银旁边。等下彩排的时候，我再介绍你跟其他人认识。”场务掏出一个平板，按个放照片给乐扬看，“这些就是跟你一期的嘉宾。”
一个接一个的俊男靓女，最后划到了牧炎。
乐扬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哦，今天彩排也能碰见牧炎吗？”
康造材挑眉看过来。
场务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啊，应该不行，牧老师好像有一部戏今天杀青，来得晚。”她想了想，“他的助理会代他排一下，晚上应该就不会来录制现场了。”
乐扬应了一声，目光转到了车外的街景。魔都到处都是有着亮屏的高楼大厦，往来人车络绎不绝，繁华又热闹。乐扬轻轻呼了口气。
等到走完流程，回到酒店，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乐扬洗漱完，换上了睡衣，正饶有兴趣地看一部口碑不错的谍战片。
康造材在他旁边收拾东西，还又看了一遍流程单，他看了一眼正晃着小腿看得开心的乐扬，“别熬夜，听见没。”
“嗯。”
“算了，你把手机给我吧，我怕你通宵。明早我定个表，来叫你。”
乐扬摁了暂停，不敢置信地看过去：“我没成年吗，还要收手机？”
“不是，我怕你通宵明天早上起不来，我想明天领你出去给你录个vlog发微博，她们天天私信我想看你的日常。”康造材觉得自己像乐扬的老妈子“而且你有前科，你之前是不是就通宵到中午才睡，结果晚上八点多才醒，少播一个小时。”
乐扬想起来这部电影一共有六部，觉得康造材说的也有理，于是也答应地很干脆。“这一部还有四十分钟，看完就给你。”
康造材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头叮嘱，“行，那我等下过来拿。”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乐扬跑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将两个枕头叠在了一起舒舒服服靠在上面，心安理得按下了播放。
刚看没两秒，门又被敲响了。
乐扬以为康造材还是不放心，非要现在收他手机，下意识皱了眉，起身去开的路上还骂骂咧咧的，开了门握着手机的手就直接伸了过去。
“你他——”妈拿走。
敲门的是牧炎。
牧炎今天是顺毛，一头黑发柔软的顶在脑壳上，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那双眼尾本来因为略有些朝上，总会显得高冷而薄情，但这会儿是弯着的，因为牧炎在笑。
他手维持着敲门的动作，身边还跟着几个扛着摄影机的人，其中一台正对着他面前表情凝固的乐扬。
乐扬瞥了一眼镜头，妈字已经出了个音，电光火石间，他拐了个音。
“Mua。”
意识到自己拐了个什么音，乐扬瞬间从脸红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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