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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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真神奇。
昨天，元音还觉得跟苏意川的氛围变差了，今天又是兄友弟恭的感天动地兄弟情。
幸好苏哥哥特别能包容人，自己才可以这么放肆。
他们商量在附近吃个早餐，然后到方圆十里最近的景区，岭南风情古建筑沾沾中秋节的喜气。
苏意川把元音领到校内停车场，走到一辆深咖色四轮车前。
很少人知道苏意川有车，因为他实在是太低调了。
元音不懂汽车品牌，爸妈开的都是国产车，他只觉得苏意川这两个R的车标应该是款国外品牌车。
“哥哥你这么早就买车了？”元音一脸开心，扒拉安全带往下叩。
平时，他少有机会能坐副驾驶，因为爸妈和他都是一块儿去学校的。
面对此刻车上不同的视野，还真是身心舒畅。
“家人送的，你喜欢？”
苏意川本就不是贪图奢靡生活的人，他一直觉得这车太扎眼，不愿开，但为了不浪费偶尔也会因外出方便拿出来溜溜。
毕竟，车摆在眼前让他一直坚持的艰苦朴素生活变得有点可笑。
但是没办法，这是他父亲在他们生日时送的，一人一辆。
“喜欢呀，这么好看又舒适的车谁会不喜欢！”
“嗯。”
这车倒也没那么不可取了。
苏意川安排元音连上蓝牙，放些想听的歌。
元音选了一首，它的前奏有点长，一听旋律就是国风系列。
元音望着前方开阔的视野，可惜车太多了，便时而偷瞄苏意川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背，时而掩饰般逃离，低头看自己白得有点不像度过了炎夏肤色的膝盖。
歌声响起：“唱一首水调歌头，那明月何时能有。”
“只盼那清风依旧，与你长相守。”
“怎叹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首他时常伴听的歌曲，就像是利用歌词在表达快要溢出的爱情。
在歌词铺开后，苏意川明白，这是首抒情曲。
他觉得柔和的歌声音律都是刺耳的。
元音会有多喜欢那个人呢？
我曾让自己不用过度上心，小孩子爱粘人罢了，可他明明还喜欢那个女生，又怎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在我面前那么乖呢？
把我当成亲哥哥的弟弟，我怎能让那不得见光的情欲拢在他身上？
“苏哥哥。”他知晓这一声，是元音撒娇时的称呼。
克制住冲动，回应：“怎么了？”
“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能告诉我吗？”元音没办法忽视这个问题，几天前苏意川没有回答，那现在呢？
在元音看来，苏意川又沉默了，是在思考什么？是想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元音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
“哥哥喜欢那个人，很久了吗？”他也总是忘不掉，忽视不了苏哥哥心里有其他人的猜测。
或许，再探究下去会戳中哥哥的伤心处，但是，元音也快撑不住了。
他不能把一切豁出去，不能直接告诉苏意川自己为何那么在意你有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是谁。
他知道，自己并非苏意川的亲弟弟，苏意川推开他与否全在于他们虚假亲情的维系。
“嗯。”等红绿灯的间隙，苏意川承认了。
“还会继续喜欢吗？”
“和你一样。”他也没忘记元音想和那个女生好一辈子的事。
元音急了：“万一她有男朋友，她结婚了呢？她迟早会结婚会生孩子吧。”
“嗯。”依旧是简单的回答。
只要问到情感话题，元音能感受到某个人在苏意川心里沉重的分量。
“哥哥还等吗？”
“放弃不了。”
简短的四个字，是一份感情在挣扎、放弃、痛苦、接受后的现状。
此刻，元音不知是应该庆幸苏意川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还是应该祈祷苏意川获得幸福，或者，苏意川喜欢的人一辈子幸福。
在爱情面前，元音自私了，他选择后者。只要哥哥喜欢的人幸福，那对于哥哥来说就不算悲剧，为了弥补这个不完全好的期待，所以，哥哥的幸福我来给。
我可以一直以弟弟的身份陪在苏哥哥身边。
就能够独占哥哥的身旁了。
“苏哥哥，我会陪着你的，会一直一直陪你过节，中秋节也好，二十四节气也罢，我都会坐在副驾驶上和你聊天，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吃好吃的食物。”
“我也会去学车的，我来载着哥哥去旅游，去看风景。”
“哥哥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我都陪你做好不好？”
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停在恰巧空出的路边车位上。
苏意川用手掌挡住半张脸，忍着鼻酸说：
“好。”
元音暗喜算盘打对了，哥哥还是觉得他这个假弟弟很重要的！
进入岭南园，他们刚好赶上华夏民族传统服饰上午场的展览。
时值中秋，情景交融。
有不少大学生穿着传统服饰穿越而来，或是在阁楼，或是在流光溢彩的玻璃窗前。
园内有许多展馆，包括剪纸艺术馆、婚俗馆、非遗主题馆等，亦有花灯馆，更显节日氛围。
走到一处服饰的展示和售卖点，有两位小姐姐喜盈盈地说：“两位小哥哥，要试试汉服吗？你们身材高挑穿起来一定风姿非凡。我们这些布料都是非常好的，亲肤、舒适。”
苏意川带着礼貌性微笑，摇头拒绝，表示不用再深入了。
她们眼见没法让高个子男生产生购买欲，小姐姐们也不灰心，知道帅哥多冷淡，而且这男生太高了气势太夺人，不能叨扰太多，适可而止，不可强求。
她们只能暗自嘤嘤。
不过，汉服小姐姐可是不会轻言放弃的，这不还有一位看起来更好相处的帅小伙嘛。
小姐姐对元音说：“这位弟弟呢？要不试试穿汉服，你太有穿汉服的气质了。你看看，这套淡雅蓝色宋制汉服特别衬你！”
元音却说：“我能试试藏蓝色这套吗？”
他却越过小姐姐推荐的那身，走到一套仍是宋制的日常汉服旁。
苏意川盯着摆弄汉服的小男生，有些失了神，浅浅勾了唇角。
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一位小姐姐意识到，卖出两套是不成问题了。
“这位弟弟选的这一套汉服呢，也有一套淡蓝色的，像是内领缘、对襟衫领缘、一片式裙都是有重叠色的，最大的区别在于长褙子这一套是藏蓝色，一套是淡蓝色。很是相称，两位可以一起试试。”
“我们有专业的化妆团队，如果觉得头饰太麻烦，可以简单做个发型，不带发套，两位本身就很适合汉服，发型不是重点。”脸才是。
小姐姐可太懂顾客心理了。
“当然，我们还有摄影团队，可以随二位在园内随处拍照。”
小姐姐还想继续介绍，元音却按捺不住劝起他哥来：“哥哥，我们要试试吗？来都来了... ...”
以为需要下点嘴皮子功夫，元音没想到苏意川不带犹豫就答应了。
留元音在那儿思考他哥怎么那么善变。
会不会他对那女生的感情也能够善变？一边窃喜又一边可怜自己，那岂不是说明这份兄弟情也很容易变质？
苏意川与工作人员沟通具体事项，包括化妆的步骤越简单越好，但要用现有的最好的化妆品材料。
摄影团队人数尽量减少，最大化降低团队存在感，只需要在竹林下给他们拍几张照片。
甚至拍完后，苏意川穿的这套衣服也不会带走，留给店家处置。但是有一点，衣服不能二次出售，可以赠给宣传汉服文化的公益团体。
而元音那套汉服则由店家帮苏意川寄到某个住址。
商量妥当，苏意川拒绝了小姐姐提议的分期付款，直接拿出银行卡支付了近六位数。
之前，小姐姐也只是猜测帅哥有钱，还不好确定。因而，礼貌性尊重他们学生身份才提议可以分期。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一小时前在洗手间不远处，看到这两位男生从一辆颜色低调，却是劳斯莱斯的豪车上下来。
小姐姐也不想劝学生买非常不便宜的这款汉服，奈何他们长得实在是太有钱了，不试试怎么行。
若真是穷学生，也不会真让他们分期付款，只会忍痛劝退。
做人，赚钱得有良心。
元音晃晃刚被摆弄穿好的衣服，还真是一层又一层，要穿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长褙子上有手绣的竹纹，不多不少就两处。肩上是常见的大腾云纹。
还有其他元音说不上名字的部件也有些花纹点缀，因为是男装所以花纹多是大气、简约款式，而绣工却实在精美。
两套都是纯手工制作，衣服质感很高，纹路细腻，元音还没问过价钱。
他想着一套总不能上万吧，将屯卡底的压岁钱掏出来应该可以支付的。
年轻人嘛，难免有大手大脚的时候，况且这次是跟苏哥哥一起穿的！心疼钱，但值得!
“哥哥，你给钱了吗？多少钱呀，我回去转你吧。”
“不用，没多少钱。”苏意川闭眼让修眉师修眉。
修眉的小姐姐表示，留给我的操作空间真小的可怜。
“可是这衣服看着也不会很便宜吧？哥哥你别骗我噢。”元音也不傻，她妈妈前两年在影楼拍一套汉服都得几千。
见元音不好糊弄，苏意川随口说：“就给了几百的租借费，他们在搞宣传呢，有优惠。我来给就行。”
“这怎么可以，几百块也是生活费呀。哥哥你也还没赚钱呢。”除了被妈妈握住的小金库外，元音觉得自己挺穷的，哥哥肯定也差不多。
“我刚拿了奖学金，不少，正好庆祝下。不用再说了。”苏意川的语气不容商量。
“噢。”虽然才几百块钱，但是拿人钱，拿哥哥钱！还是会觉得心虚。
元音转念又想，那自己不就可以趁机送礼物给哥哥报答了！真是不错的想法呢。
给他俩化妆和整理衣服的工作人员，一声都不敢吭。
纷纷在用OS意念交流。
“几百块钱连个内衫都买不到好吧，我们这可是纯手工的，一针一线绣娘织起来的。”
“虽然吧，我们展示汉服，但是不出租汉服的！明码标价，货真价实就是卖呀。”
“这个弟弟怎么傻fufu的，他哥哥说什么信什么。不对，他们长得不像呀，除了都是帅哥，其他脸部特征就没有相似点了。”
“哇喔~有意思~”
“弟弟不太聪明的亚子+1”
“我们哪敢反驳呢。您哥哥说什么，咱都认了，谁叫金主爸爸钱都给了呢。”
“爽！”
为了应景，元音选了玉兔纹的荷包，给苏意川选了丹桂胸针。
还觉得不够中秋，又挑选了有玉兔的扇子和一根带流苏的箫。
工作人员表示虽然有那么一捏捏不搭，但没关系，弟弟喜欢哥哥高兴，肯定买账。
一开始元音就听到了摄影师可以跟着在园内四处拍照的服务，所以苏意川只想在一处地方拍摄的计划被不知情的元音打破了。
他们四处走四处拍。
习惯了被同学、爸妈同事注视的元音，压根不觉得穿特殊衣服时，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别扭。
苏意川任由元音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适合拍照的展馆，期间还引来一些女生要一起合照。
苏意川自个不答应能怎么办，元音乐呵呵拍拍手就与小姑娘合照了，他便怎么也要挤进小小相框里。
再之后，见到有两眼放光的女生，苏意川就警惕起来，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活活把小姑娘吓退几十米。
直到大中午他们才褪下行装，换上了穿来的便装。从未如此觉得自己的衣服真方便。
逛累了，也拍累了，他们开车去附近的餐馆饱足一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