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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紧急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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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毓宁的悉心照料下,苏崖的伤渐渐好转。只天气越发炎热,苏崖本就尚未适应乘船,加之病伤未愈,吃什么都食不知味。
眼见他日渐消瘦,沈毓宁心下担忧,遂动了亲自下厨的念头。一番功夫,总算做了些苏崖平时常吃的食物,诸如八宝甜饭、酒糟酥芸、七珍鲜虾。
当满目琳琅的佳肴摆满红木花桌,苏崖眼前一亮:“这都是你亲手做的?”
“嗯,我也不知你是不是喜欢吃,只捡你常吃的做了,你尝尝看。”
见女子眼里满是期待,苏崖接过筷子,夹了只七珍虾,入口鲜香,虽不必酒楼的大厨,却也十分可口。
“很好。”
“真的吗?那你多吃点。”
沈毓宁一喜,忙夹了各色菜肴给他,堆得跟小山似的。
苏崖眸中一暖,点点头,动筷吃了起来。见他似乎吃的不错,沈毓宁露出一丝欣慰。
一旁,鹤听白扫了扫二人,故作哀叹:“哎呀,有的人可真享福,病了有人喂药,咳了有人端水,这胃口不好还有人变着花样做菜,我就没这个福气了,只能蹭别人的光。”
沈毓宁脸颊一烫,啐道:“又来了,就你这花花肠子,当然没人愿意伺候你。”
“谁说的,我...”
“你什么?”
沈毓宁挑唇,揶揄地看着突然插嘴的青如。
“我是说我大哥才不是花花肠子,他虽然有点不正经,但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了,愿意伺候他的肯定从京城排到江南去。”
“咳!”鹤听白忍俊不禁,摇头到:“小青如,我竟不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了。”
“当、当然是夸你了。”
青如低下头,脸上微微一红。
“啧啧,也就我们如姐姐偏心你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沈毓宁故作慨叹,青如脸上更红了,掐了她一把:“你胡说什么呢!不和你扯了。”说着,一跺脚,扭身就出去了。
窗外,柳眠儿透过缝隙看着屋里,眉头一蹙,转身就走了。鹤听白似早已发现她在外偷窥,嘴角一挑,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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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阴沉沉。
船上静悄悄的,一抹纤瘦的暗影抹黑走到一处门前,然后用刀撬开门栓,小心翼翼地摸向床边。
只没走几步,就踢到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瓶子摔碎的声音,
黑影一惊,猛地冲到床边,用匕首插了下去,却发现空空如也。他环目一扫,看到有人闪到衣柜那里,忙冲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墙上忽地钻出一个人,一掌将她打飞。
与此同时,烛光陡亮,鹤听白举着油灯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柳眠儿倒在地上,而衣柜旁,苏崖只着了底裤,紧紧地搂着沈毓宁。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鹤听白忙用扇子挡住视线,赶快把柳眠儿抗了出去,临了不忘贴心地关住门。
“啊!”
沈毓宁大叫一声,蒙着眼睛,转过身子。
“阿宁,我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苏崖忙伸手解释,顿了顿,蓦地转身钻回墙洞里。
听到动静,沈毓宁下意识往回看,发现苏崖已经走了。她舒了一口气,正要坐下,苏崖又从墙洞钻了出来,不过衣服已经穿好,手里还拿着油灯。
看着墙上明晃晃的暗门,沈毓宁蹭地站起来:“这里怎么会有个暗门?”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只后来才发现这里有个暗门,不过看痕迹好像是后来开通的。”
“好好的屋子干嘛弄个暗门啊,也没啥暗格,应该也不是逃命用的。”
女子歪着脑袋,露出一丝好奇。
“也许...是别的用途吧。”
“别的用途?”
沈毓宁双眼一眯,发现苏崖的眼神有点奇怪,就好像随时要吃了她一样。她缩了缩:“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没、没什么...”
苏崖忙摇摇头,心虚地撇开目光。
暗门的用途他早就打探清楚了,是水匪头子的夫人和当时的二把手tou-情用的。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异。
沈毓宁正琢磨说点什么,鹤听白却走了进来:“师兄,今日害的毓宁受惊,是我的不是,还望你们原谅。”说着,拱手行了一礼。
“鹤公子,我没事的,你别多心。”沈毓宁正要去扶,却被苏崖拽住。
“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明日我不想再看到她。”
冰冷的目光使鹤听白身上一凉,他握住扇子:“可现下离码头还很远,总不能把柳姑娘一个弱女子扔江里吧?”
“又是下毒,又是刺杀,且还不只这两次,我倒没瞧出她哪里弱了。”
“...是比旁的女子强悍了一点啦,不过她都下手十次了,也没成功,可见也没什么威胁,对吧?”
鹤听白讪笑。
十次!
沈毓宁大惊,怎么人家在她眼皮底下暗杀了十次,她居然没发觉!
她为自己匮乏的观察力深感惭愧。
“师兄,你看这样行吧?我呢,已经将她捆在我屋里,以后我时刻盯着她,不让她出来捣乱,也绝不让她伤到毓宁。”
苏崖冷冷一哼,没有言语。
“那就多谢师兄啦。”
鹤听白松了一口气,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
片刻后,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吵闹,复又沉寂。
“哈,他们还真是一对冤家呢。”
见沈毓宁一副好笑的模样,苏崖觑了她一眼:“此话怎讲?”
“以前我看话本子时,总会看到男主角和女主角是隔着各种不同的仇恨的,然后总有一方要报仇,最后吧,仇是没报成,反倒扯出些情事来。”
“我估摸着,柳姑娘和鹤公子就是这种。”
“奥。”苏崖点点头,状似无意道:“那你觉得他二人最后会如何?”
沈毓宁摇头:“这我就不知了,每个人性格不同,产生的结果也不尽相同,不过这中间必定是要撕心裂肺一番的。”
“若你是柳眠儿呢?”
“我...”沈毓宁凝了凝,见苏崖眸光深沉且含了点不明的意味。
“若我是她,自是不会原谅的。虽然李家的事非鹤公子故意为之,可李家因他而亡,这样的仇恨,即便下不了手,也端然不会在一起的。”
慨叹着,她眼里泛起一丝复杂。
闻言,苏崖收紧拳头,眼底似有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涌过。
“先生,你为何总问我这样的问题?”沈毓宁扶紧桌沿,眼里泛起疑惑,上次看戏,他也问过相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