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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大人?”
“什么?”
“在堂上呢,还是稍事问候一下。”
我睁开眼看了看外面,帘子晃动,刚刚师爷的声音是想让我知道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消息好拍桌结案。我想这不知分寸的东西,堂审的案子,既然给了你个面子为何还不好好珍惜?
我用扇子掀开帘子一角,中庭两人跪一左一右,右边的该是看到了这儿的动静,便投来一眼。全是惊恐和厌恶,我想起昨夜驿站的雨水声,非常潮湿。
“陈大人,有何事要我问?”
我向厅子中央看去,审案的人趴在桌上按着大章,时而问问师爷,迟迟不定一句话来。
“不敢不敢,...哎。这不是想让大人看看妥不妥?”
“定了?”
“定了。”
那人点头。说话的声音很小,仿佛他只是个传话的卒子,而我是堂审官员。但事实颠倒,我才是卒,并且老远来负责给涔令非传话。
临行前,涔令非交代过,一切别太明显,但事情怎么样确由我安排。他要的,只是那个预期的结果。
“...就散了吧。”想罢,我从帘子后面绕出去,“既然陈大人没问题,那我也一样。”
但那人唤了一声,非常着急,“别,文大人,请留步。”
“留什么?”我挑开帘子问。
“下...下官没别的意思。”他连忙从堂上下来,连唐突也不顾了屈身进到帘子里来。
“谁准你进来的?”
我回头怒目,那人抖上一抖,低头往外退。
“是..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
若是在往常我也不会如此,但来这里的第一日,涔令非便说过,在大理这个地方,笑等于哭,怒便等于喝斥和警告,其次相反。
我隔着帘子看着退居外面的人,时候也恰好到了罢。
“那封信在哪儿?”我问他。外面的说话声又此起彼伏,无非是些闲言碎语,听听罢了,也就是叽喳。此案虽然微不足道,但一说是涔公子刚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监审,事情自然就变大了。督县的城不大,人不多,挤挤嚷嚷这个小县衙还是能装下。
“大人!冤枉!!!!”
跪地的人左右大喊。
“冤枉?”我低眸看着他,“何来冤枉一说?”
“是那狗官!”血肉模糊一张脸上只能见他两眼圆瞪,手指尽力伸长地指向桌案边的陈大人,“是他伪造的证据!!!”
“哦?到底怎么回事?”我带笑回头。
“文大人,你别听他胡说!这可是白纸黑字的证据!连王秀府上的师爷都认出了笔迹,你还拿什么抵赖!”
“我根本就没通奸!这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给她写信?”
“你不认识?”我低身看着他。
“大人!你是朝上来的官,你看看我只是个做下人的,什么都不懂!...她,她是寡妇啊,我怎么敢碰啊!!别说杀她了就连看我也不敢多看!”
我点了头。大理对守节颇为在意。不守还好,一守则是一辈子的事。他口中的王秀是个寡妇,守着一个大宅院子,人也徐娘半老风韵尤存,两人倾心便很正常,若出了事顶多族法家规能处理干净。像今天闹上县衙的情况几乎没有,若不是王秀突然而然就死了,这事也不会那么大。
不过,涔令非让我来插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我帮他做事,只管做好,很少过问。我起身叹了口气,涔令非大多时候想事都拐弯抹角并且太过阴毒。
“大人?”
公堂上几许人纷纷问过来。
我转而扶起倒地的人,悄声将实情原委告诉了他,“那封信不是陈大人作假,是我。”
那人愣了愣,嘴角慢慢流下来红血丝,身子本还静着,可渐渐就抖了起来,骨架似乎都碎了。我对他笑了笑,早点去了或许也是好事。
“..。”
这是一阵咬牙沉默,我见过了太多这样的表情,下一阵便是不可抑止地怒吼。如果他还有力气,估计周围的不少人都会听见,但涔令非给的毒辛辣无比,一痛是生不如死,天地都不应。
“嘘。”我噤声,也是想让他好受。
他慢慢坐倒在地,张嘴也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脸色涨红血管突出,突然便喷了一嘴黑红的鲜血。再一看,四肢伸长已经没有出气了。
所有场外的人莫不是伸长脖子在往里看,小小声地互相猜测评价。
“陈大人,你喂他吃了什么?!”我皱眉向着门外喝句,“来人!”
“..我..我什么也没做!”
“做没做看看就知道。”我摇扇等着门外的人进来。他着白衣,是涔令非给我随行的,身手不赖,办事麻利,不办事的时候也会演戏,能装出的一种荒淫无度的样子,骗人耳目。这是涔令非好的那口。
他没有名字,我给他起了一个,墨玉。用了我的名和大理的名产——玉。
“大人。”墨玉进门的时候肩头有水,蚕丝织的袍子是浸没不了的,我侧身上前不着声色地给他抹了。那又说,“看看怎么回事?牢房的饭菜也查查。”
“文大人!”
我转眼,刚刚还搓汗哆嗦的人现在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只要你什么也没做,当然没事。”我向他打出一个包票。
“我...我,不,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陈大人。他们看见的戏码是你冤枉然后杀人灭口就不知道更多了。如果我现在饶了你,你以后出去也还是过街老鼠,倒不如不饶呢?你说是么?”
我低头,那人的乌纱帽在头上摇晃得厉害。我清楚他已经知道了那些世人不知道的规矩,也懂官场里有多少好事,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事传不出去了,只要口一闭,外人就再也不知道。
并且他不是张旭正那种直臣,只想着活命,不懂骨气。
墨玉带出来了几个人,是守院的衙差。另几句直挺挺的尸体也同木盘上托着的饭菜带上堂来。有一种干草酸透的味道,一嗅就知不简单。
“大人,有毒。”
墨玉拿出尸身口里的银针,色变,则说明是至毒。
“牢房有什么发现?”
“饭菜里都有,死了两个守卫。”
我撇唇笑了笑,看向墨玉,“陈大人呢?”
“后院暗格里有发现。”
说罢墨玉交出黑色的磁瓶,上面工整地画了折枝梅花,精细万分。我低头向陈大人说,“我昨夜还在你府上烧酒小叙,不料今日便出事,倒是这瓶子还好大人没想过昨夜用上,不然我也得命丧黄泉,后悔不已。”
“...。”陈大人纠眉瞪眼,颤抖双唇,突然却双肩高耸伸手过来说,“是你放在那里的!”
“如果没有平日暗藏官银的暗格,墨玉也不会发现这毒的藏身所。”
这一说便是,那暗格的存在也极为简单,后院花厅里的画便遮掩了一切。我换了一种说法也多揭了他一层罪状,白纸黑字还得写着,“贪污贿赂。”
“是谁让你做的?!”
“小公子。”涔令非交代我的事是一切说透,不必忌讳。死要让他万劫不复,心不甘,情也不愿。所以我还得附和在陈大人耳边加上半句,“他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所有谋害夫人的人,他就剩你一个人还没有收拾干净。”
“那不关我的事啊!”陈大人突然跪下,爬来我身前,“我只是送了封信。”
“他也是送信。”我手指已经在死去片刻的人,“所以他死了。”
“她本是个贱人,死有余辜!”陈大人转了话锋,我可以看做是最后的反咬,就像狗咬狗,互相都爱看互相出血,撕裂,最后死。
“掌嘴。”我帮涔令非下了个令。把瓷瓶揣进衣袖,转身也对着场外的人笑了一笑,“没事,可以散了。”
“怎么回事?”有些懂的便是瞪眼过来,可不懂的也老老实实地问,我一一笑着推拒开,一场闹剧,何来懂不懂?
我是在替涔令非办事,这陈大人把小公子给惹了,但他表面上只是个傻瓜公子还得在宫里演戏给其他公子看。这替人消灾灭口的事自然落在我头上了。
不过一来真碰上了个冤狱,我正好顺水推舟,加上涔令非给的毒药一向见血封喉,狠得不得了。眼下雨丝开始兴起,这里多留也没有意思,大理天气不温不热却全是闷和潮。我初来时本不习惯,但涔令非的小童就很是懂事地给我加了熏草和木炭,这也正合适。
只是它和蜀地差距太大了,没有雾,我好像过了另外一种人生。
飒飒地时间就过了一段。
“公子。”
墨玉从旁问了我一声,山路崎岖,整个车抖得很厉害。我这样根本睡不下去,也怕睡了受凉,这十月的天气说冷还热,车里人在流汗,外面更风寒。
“睡了会磕头。”墨玉说。
“我没睡。”我眯眼跳开窗帘看了外面,他说的磕头的意思是一摇一晃时头会碰上车里的架子,睡迷了的人根本没知觉。于是我摇摇头又补上一句,“这般山路怎么睡得着。”
“是,公子。”
墨玉没有接话。
这是整个大理宫里的规矩,除了涔令非那个代他说话的小童以外,整个大理宫没有一个下人能跟主人接话,除此之外更不能有任何多的只言片语。一是怕各房的事外传,二也能防着有些奴婢妄想飞上枝头做了主人。所以有些手段毒的甚至让人扯去了所有下人的舌头,这样在计划着的坏主意就没人知道了。
“陪我说说话。”我拍墨玉的肩。
“公子是知道规矩的人,不要为难我。”墨玉回头,脸上清秀干净,跟一些大理的人一样,颇为好看。这样一比,蜀
都的人或许过于憔悴,也许是终年浓雾环绕那便少了许多人的气息。
“也罢,我不逼你。”我摇开扇子笑了好几声。
这不是在笑话他,只是觉得无奈。墨玉能听懂,之后也不再开口了。
这一路总是很闷,没人说话的声音,那车轮的响动就越来越大。像一支笛子在吹,不甚好听,但是让你能想起多事情。我看在窗外,面对的是大理的山壁,绿色的草从石缝里出来,断崖很多。地是黑色的,跟蜀地一样多雨,秋末的叶子在上面也快化成了泥泞。
像蜀道,像广元,像剑阁,也像剑门关。
我看着同车的墨玉,却觉得他什么也不像。
新连载开始,也不知道这坑还能不能扶起来。
所以同志们,我真的是哭着在求你们留言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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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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