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梦靥》蓝色深海鱼

10、第十章 怀孕

　　宿舍楼前那几棵梧桐开始冒新芽了，不久应该就会满树新绿。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开始。
　　“高媛，带了什么好吃的？”不用说，肯定是梁蓝。
　　“有柿子干，在桌上呢，你自己拿，我铺一下床。给你们宿舍的也带点。”
　　“真甜，那我带点回宿舍。”梁蓝正想转身。“对了！高鹏飞你答应他没？圣诞节都一起过了，一个假期想好了吗？”
　　“叫他请你吃饭吧！”高媛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说，一个假期肯定是想通了，这是他们三人的约定，谁找了男朋友或女朋友，就得请其他两个吃饭。
　　“不行，你两得每人请一次，要不我就亏了，说好都要请的，现在你两凑一对，我不就少了一顿饭了。说好了，一人一顿。”梁蓝说，没等高媛开口，梁蓝就捧了一大捧柿子干出了宿舍。
　　“吃柿干。”
　　“你又到哪儿去混吃的了？”在收拾东西的温馨问。
　　“还用说，肯定是高媛。”林思说。“高媛真可怜，遇到梁蓝，真是交友不慎。”
　　“林思，一个假期不见，口才又精进不少,都快赶上我肚里的蛔虫了，吃吧！你就。”梁蓝递了快柿子干过去。“小馨，这学期你们家元元怎么没送你来，还得自己铺床。”
　　“他们学校前两天就开学了，所以得自己动手了。”温馨边收拾东西边说。
　　看书的林思抬头看了看，没说什么，宋梓也难得保持沉默。貂零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窗外抽芽的梧桐。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城市，梧桐的芽发得那么早，曾经经历的哪些个季节，在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光光的树干，还不会有绿芽的。异国的那八年，她在的那个城市也有成排的梧桐，第一个秋季她问爸爸，为什么它们会变黄，然后落下了。他告诉她因为它们的生命结束了。貂零显得很难过，父亲不忍心的说，没事啊，你看她们落下来，都是围绕在树的旁边，看着树长大，明年的春天它们就会又活过来，你就会又看到满树的新绿了。貂零笑了，她天真的看着爸爸，那么是不是妈妈也一样，她的生命结束了，但她一直在天上看着我长大，当我长大的时候，她又会活过来了，爸爸什么都没说，只是爱怜的抱起她，带她离开。于是，每个秋季，貂零就会跑到那成排的梧桐树下，对树说你不要难过哦，它们一直陪着你的，明年春天你就可以看到她们了，当春天抽出绿芽的时候，她会说，他们都回来了，你又有伴了，我长大也就可以看到我的妈妈了，她一直做着这样一个梦，每个秋季，春季，不断的反复，像一个圆不断的循环。“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听您的话，不跟别人争，你回来啊！阿蕊想你。”貂零低声的自言自语。
　　“貂零你说什么，吃柿子干。”梁蓝拿了快柿子干走了过去。
　　“你又去高媛那儿混吃的了？”貂零转过头说。
　　“怎么都知道是高媛那拿的，我在你们面前就成一透明的了。”梁蓝忽然看到貂零淡淡的笑容后，眼眶有些潮湿。
　　“你不是透明，你简直就是一玻璃，心里装什么，肠子有多少弯，我们都看得到。”温馨打趣的说。
　　“我的心就像玻璃杯，单纯的透明如水……”梁蓝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
　　“噪音控制，快，林思递我个枕头。”宋梓说，接过林思递来的枕头向梁蓝扑了过去。
　　“我说你们也太没有艺术细胞了！这么优美的歌声，这么动听的嗓音也不懂得欣赏……”梁蓝在宋梓的枕头下一个劲的喊。
　　开学的前两个周，各种选修课都没开，所以梁蓝她们挺闲。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天空飘着几缕淡淡的云，有初春温暖的气息，楼前的梧桐已经全部展开了嫩叶，这是一个闲适的午后，宋梓和梁蓝坐在梧桐树下，梁蓝摆弄着她的相机。
　　“宋梓，叔叔的身体都康复了吗？”梁蓝边弄相机边问。
　　“恩，挺好的，梁蓝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宋梓有些犹豫。
　　“什么？”
　　“怎么没听你提取过你的爸妈？”
　　“不说可以吗？”梁蓝将相机对准天上那几缕云，宋梓看不到她被遮住的眼睛，那一刻应该是哀伤，还有些许茫然。“奶奶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她还一直念叨貂零你两。”宋梓看着梁蓝，看她不愿意谈论她的爸妈，也就没再说。“她说你两识大体，懂礼貌，是两个好姑娘。还叫我要多学学你们。”
　　“那是，我两不好，就没好的了，奶奶真会看人。记住没，以后要多学学。”梁蓝一脸得意的笑。宋梓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有葵花般笑容的女生，会不愿意谈论她的家人，而她一说起家里的事就没完，连带她家那大黑狗都说上。梁蓝正对准路旁的一丛新开的黄色的小花，但她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梓，快看，那是谁？”梁蓝拍拍在旁边发呆的宋梓。
　　“哪儿啊？”宋梓朝梁蓝看的方向搜寻。“那不是韩静的帅哥同学何斌吗？旁边那女孩是谁啊？”
　　“是啊！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也不熟，走了。”梁蓝起身向宿舍走去，宋梓还一个劲的看何斌，还有他身边的女生。“要不我们去吃冰激凌,这学期还没吃过呢。”梁蓝拉拉宋梓。
　　“行，那就走吧！这次我请客。”
　　“得，你请客，我付钱。你说的我答应了，我说的你一定不能反对。”梁蓝乱扯，她不忍心让宋梓花钱。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冰激凌？”宋梓不解的说，“吃水果不更好。”
　　“你不觉得吃着冰激凌很舒服吗？混着奶油和巧克力的香味，让它在嘴里融化，那感觉好像帮不开心的事都融化了，然后美滋滋的装在心里，多惬意啊！”梁蓝说着，就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还有我看过一本书上说，不抽烟的女人没有过去，不吃冰激凌的女人没有现在，而不化妆的女人没有未来。”
　　“MY GOD，什么逻辑啊，那我不就三无，那还有我这个人吗？”宋梓一脸的崩溃。
　　“所以为了你拥有现在，我决定以后就给你机会陪我一起吃冰激凌了。”梁蓝厚颜无耻的说。“你一定感到光荣之至吧！”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西双版纳的孔雀,今天总算见到了。走吧！先让冰激凌将你的嘴巴堵一堵。”宋梓拉着梁蓝向校园超市走去。
　　梁蓝喜欢冰激凌，可以说是钟爱冰激凌，就像她喜欢喧闹的街市，拥挤的公交，那种被热闹包围的感觉，冰激凌在口中融化的那一刻虽然甜腻，但是它是甜的，还伴有奶油，巧克力等各种香味，有一种自欺欺人的甜蜜，其实梁蓝自己都不明白，她总是没心没肺的吃着一根根冰激凌，好像一个绝美的梦，在梦中不能自拔。
　　“韩静，今天我们看到何斌了，就在楼下小花园，还有一女生和他在一起。”宋梓总是装不住事。“我还以为你两是一对呢。”
　　韩静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他就我一老同学，高二读了一年就转学了。”
　　“哦！我就好奇嘛，大帅哥啊，你说那女生是不是她女朋友。”宋梓不知趣的问。
　　“你想知道就自己问去，我怎么知道。”韩静话里有□□味。然后就端起盆去洗衣服，帮宋梓凉在一旁。
　　韩静呆呆的看着窗外，耳边回想着宋梓刚才的话，两件衣服，洗衣粉到了半包，而且是倒在了盆外，盆里的水满溢了出来。
　　“韩静，韩静”林思看着一脸茫然的韩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洗衣粉。“发什么愣啊？”
　　“啊！”韩静此刻才回过神来，赶紧关了水龙头。“没，没事。可能这几天事多，太累了。”
　　“那你先去睡一会，这衣服我帮你洗。”林思接过韩静的盆。
　　“不用了，就两件，我自己能洗了，洗了我再去睡。谢谢啊！”韩静不好意思的说。
　　转眼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一天梁蓝上楼，听到了两个女生的对话。
　　“我们宿舍有一个的内衣丢了，你说是不是挺怪。”
　　“上学期我就听人说过，还不信呢，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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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蓝想起上学期宋梓她们说的话，还以为是八卦，原来是真的，但还容不得梁蓝细想，另一件事又发生了。梁蓝回到宿舍，看到满脸哀伤的温馨。
　　“小馨，怎么了，你不是有选修课吗？是不是生病了？”梁蓝关切的问。温馨一听到梁蓝的声音，眼泪就下来了，这可让梁蓝吃了一惊。“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说话啊。”
　　“梁蓝，我完了。”温馨哭的更伤心了。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梁蓝问，扶着伤心的温馨。
　　“我……我……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梁蓝慌了，这辈子她还没遇到过这种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温馨就一个劲的哭。
　　“不要慌，不要慌”梁蓝自言自语，慢慢的她总算平静下来。“你肯定吗？有没有看过医生。”
　　“没看过医生，但是我用了测试纸，是两条红线，一定是了。”
　　“那不一定啊，要不我们先去看医生，然后再想办法。”
　　“好，我听你的。”
　　“要不我们再叫上个人吧！我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呢。”梁蓝询问的看着温馨。
　　“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不我就完了。”温馨急切的说，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要不叫上林思吧！她妈妈是医生，她应该知道一些。但是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好，我谁都不说，我们就叫林思。”梁蓝这才安静了下来。
　　下午没课，温馨，梁蓝和林思三人去了医院。那条路好像很长，那天的交通好像很堵，温馨握着她两的手满是汗。一路上温馨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人，他觉得路上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她们，知道她们要去哪儿，要去干什么？温馨额头渗出了汗珠，脸色苍白，就像要上绞架的犯人，不知过了多久，公交终于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温馨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你们说，要真是了怎么办？”温馨焦虑的说。
　　“你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先去，检查结果出来了在决定怎么办。”林思要比她两平静，梁蓝听着林思的话点头。
　　三人最后还是进了医院，等待检查的结果是漫长的。林思陪温馨呆呆的坐着，而梁蓝一个人在那儿走来走去。检查结果让每个人失望，温馨怀孕了，已经四十多天。回到宿舍，温馨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但并没有哭，好像在等待什么，但眼神又显得那么的空洞。
　　“小馨，你先睡一会，我们去给你带点吃的。”梁蓝也没等温馨回答，拉着林思出了宿舍。到了宿舍楼下，梁蓝才放开了林思的手。“林思，现在要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王文元。”
　　“为什么要告诉他啊！不……不能，这也不是我们可以做的事。如果真是他的，那也应该由温馨决定说不说。况且……”林思犹豫了。
　　“怎么了，况且什么？肯定是他的了，他是温馨的男朋友啊！”梁蓝有些急躁。
　　“不一定，难说……你没注意到这学期温馨就没接过王文元的电话吗？而且你以为她每次出去真的是找老同学。”林思说，说话的口气让梁蓝觉得浑身发冷。“梁蓝，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说不说，对谁说，还是温馨自己决定吧！现在我们去买点吃的，现在把她看好了。”
　　“那……那”梁蓝一下子也糊涂了，她还不完全明白林思话里的意思，觉得思想很乱。她想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只能跟着林思去买吃的，然后回宿舍，推开宿舍的门，温馨正在打电话，好像有过激励的争吵，但当她两推门进去的时候，温馨又平静了下来。从她说话的语气，对方肯定不是王文元，温馨的口气中带有恳求，有妥协，有小心翼翼，不像跟王文元通话一样是趾高气扬的公主，或矫情的绵羊。
　　“好吧！我听你的。”最后温馨挂了电话，看着林思和梁蓝。“林思，梁蓝你们帮我保守秘密好吗？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就全完了。”
　　“吃饭吧！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林思平静的说。而梁蓝仍旧不能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想去做人流，明天就去，但是……”温馨少了开始时的忧伤，但犹豫的看着梁蓝。
　　“什么？你说啊！都什么时候了。”梁蓝看上去比温馨还心急。
　　“我没有做人流的钱，我不敢跟家里要。”温馨说。
　　“那他呢？你不打算让他陪你？”林思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他不能去，不然他就完了。”温馨急促的说。而后三人都沉默了，温馨看着她两，林思只是平静的看着窗外，只有梁蓝困在了自己的思想中。
　　“那，我这儿先给付着，我们先做手术”梁蓝说。温馨抱着她哭了。林思看着她两，只有深深的叹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不应该梁蓝来凑钱，而是两个当事人来承担，是他们自己偷吃了禁果，而梁蓝什么事都不知道。其她三个人陆续回来了。宋梓的好奇的问“你们三下午跑哪儿去了，连个影子也见不着。”
　　“出去了，不过不想告诉你。过来看看我给孤儿院的孩子拍的照片。”梁蓝分散了宋梓的注意力。只要宋梓不问，韩静从来就不关这些事，她可不是一个闲人，而貂零是一个不爱问其他人事的懒人。
　　第二天周六，三个人一早又去了医院，温馨进了手术室，林思和梁蓝在外面等侯。林思可怜温馨，从妇产科的妈妈那里，她听说了太多在校学生怀孕的事，那些上当受骗或一时犯错的女孩，她们心理生理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前一晚上，梁蓝一晚的挣扎，终于明白了林思的话。她现在安静的站在那儿，抬起头，看着前面那个从人流室出来的女孩，年龄和她们相仿，脸色苍白，微弓着腰，一手扶着墙，向前面走去，那是一个孤单而纤弱的女孩，走在那人来人往的医院的走廊，但却只留给梁蓝一个如影子或幽灵般孤寂的背影。梁蓝转头望向手术室的门，那里面躺的那个女孩，她一直认为是童话里的公主，虽然有时会使点小性，闹点脾气，但有王子的守护，他们有童话般美丽的爱情，当然也会有童话一样的结局，这一直是梁蓝脑海中爱情的样子，如木槿花一样的令人陶醉，曾经她一直沉迷于童话里的幻想，偶像剧里的现实，她怎么会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现实。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温馨站在了门口，露出一个疼痛的微笑，林思起身朝前走去，扶住她，但梁蓝一直呆呆的站着，她怕见到温馨像刚才那个女孩一样的苍白，幽灵般的样子。
　　“小馨，要不要先歇一歇。”林思关切的问。“是不是很痛？”
　　“恩”温馨点头。
　　梁蓝最后终于过来扶住温馨，她转身朝手术室匆匆的一瞥，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转身，只是一回头看到了医生手中的血团，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感觉，她放开温馨，一个人朝卫生间冲去。
　　“怎么了，梁蓝？”林思问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梁蓝。
　　“没……没什么。小馨怎么样？还好吧？”梁蓝坐到温馨身边。
　　温馨摇了摇头，梁蓝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许是刚才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许……梁蓝也说不清楚 ，三个人打车回了宿舍。貂零听着音乐，随意的翻着杂志，她抬头看了看三个人，温馨脸色苍白，梁蓝满脸痛苦，只有林思还正常一些，貂零简单的说了句“你们回来了。”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杂志，既然她人都不愿意开口，自己干嘛要多此一举，宋梓和韩静没在宿舍。
　　那个周六是一个初春的夜晚，只有漫天的星辰，缕缕舒服的微风。已经是凌晨2点，梁蓝在她的蓝色小窝里睡着了，但是那蓝色的床单，被子，枕头，床帘突然消失了，只有一片深蓝的海水，梁蓝在水里不停下沉，下沉，眼前又出现那个深海的男子，较好的面容，挺而结实的背脊，有如她一般澄澈的双眸，嘴巴是一条漂亮的上扬的弧。梁蓝看着他，他的眼睛变了，好像父亲那般的款款深情，又似母亲的清澈与情深。而后那眼睛映出父亲抽烟时的孤寂，母亲周围的一片深紫，儿时玩耍的沙滩，那座镶有一株珊瑚的矮坟，匆匆的过客，那匆匆过客中有韩风的背影，孤儿院的孩子，医院那个有幽灵般孤寂背影的女子，医生手中血淋淋的肉团，满脸苍白的温馨，然后又一切都停止了，她只能在那双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而后只剩下一尾蓝色的鱼。梁蓝似乎比任何一次梦中都感到恐惧，那个深海男子眼中的一切，为什么自己感觉那么遥远，但又近在身旁，她只能拼命的游，以摆脱这恐怖的一切。梁蓝醒了，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舍友均匀的呼吸，外面是晴朗的初春之夜，没有沉闷的雷声，没有倾盆的暴雨，为什么自己又会进入那个梦|？这好像有一个秘密的伐阀，操控着这个梦，让自己无法摆脱，只要扭开阀门，这个梦就会悄无声息的闯入自己的脑海里。梁蓝坐起来，在床的角落，抱着双腿，一直到天明。貂零起床，看着坐在床头的梁蓝，额前有汗珠的潮湿，眼角有淡淡的泪痕。貂零过去摇醒他，梁蓝睁开眼睛，一时弄不清楚是梦还是醒，只是那么飘渺的看着貂零，貂零指了指窗外，天已经亮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又是坐着昏昏沉沉到天明。梁蓝对貂零笑了笑。“又约了罗浩天，快去弄你的吧！我没事。”
　　貂零伸手摸了摸梁蓝的头。“蓝子要出去走走吗？要不就躺下好好睡一会。”
　　“恩”梁蓝乖乖的躺下，眨眨眼睛示意貂零走开。貂零洗漱好，临走又走到到梁蓝的床边，见她睡着了，才出了宿舍。梁蓝见貂零出了门，又缓缓的睁开眼睛，拿了一本床头的漫画，随意的翻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