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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怪了,今天的谢春枝怎么这么不好说话 ...

  •   谢春枝在身边嫂子出声时,也不由打了个冷颤,太诡异了。

      温妗视力好,每一下都确保砸在了陈强身上,并且避开要害。

      陈强最后是哭喊着,连滚带爬的走了。

      等人没了影,温妗这才拉着谢春枝出来,走到刚刚男人待过的位置,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温妗脸黑。

      谢春枝也是伸手掩着口鼻,她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被吓到…

      “走吧。”温妗开口,继续往回走。

      两人步伐都快了一些,怕陈强反应过来,酒醒了回来查看真相。

      谢苳早在门口巴巴看着,心里担心媳妇儿妹子。

      看到两人的身影时,他彻底松了口气。

      “好累。”看到男人,温妗站住了脚步,她张开双手。

      谢苳一看女生的举动,不由勾勾唇角,也不管旁边还有人看着,就不矜持的上前去背女生。

      谢春枝站在风中,看着这两三步都进大门坎了,还如此折腾的两人,着实是不懂。

      要说她嫂子娇气包一个,刚刚一路人也没喊累,怎么的,一见到她哥就撑不住了。

      温妗搂着男人的脖子,开始软软地道出自己这一路的不开心。

      从路不平,温度热,到同去的陈家人。

      说到陈家,她语气严肃了许多,“回去细说。”

      谢苳点头,谢春枝跟着后面,帮忙反锁门。

      进了堂屋,就一盏煤油灯散发着橘黄色的亮光。

      温妗和婆婆打了个招呼,直接进屋了。

      屋里,男人提前用艾草熏了,没了蚊子。

      坐在床上,谢苳帮她脱鞋,随后去外面打水。

      看男人不用自己说,就主动的伺候着她,温妗勾勾唇,眼眸里满是满意。

      男人进来,就看到女生含着笑,看着他。

      谢苳被那笑容晃了眼,虽然早就看了几遍,他还是好喜欢看女生的笑脸,甜的像小时候过年拜年的糖果。

      “傻了?”看人站着不动,温妗催促。

      谢苳反应过来,连忙到跟前,随后帮她洗脚。

      他的手太糙而且还烫,明明水是冰凉的,但是被男人握着,温妗只觉得滚烫感蔓延全身,她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触电一样。

      “不用你了。”温妗轻轻地踢了踢了他的手掌,“春枝要梳洗,你先去帮妈去房间。”

      怕男人又要多想,温妗立马支开话题。

      谢苳果然是笑着点头,“好…”

      他起身,出去洗了个手,然后和谢母说了几句话,先把人安置好。

      温妗踢着盆里的水,心里嘀咕着,奇怪了。

      往常都是她逗男人,看人红脸不自在,刚刚那一瞬她却是有些不自然,想躲。

      她洗完脚,穿了双干净的鞋子,把水泼了之后,又自己弄水擦了身上的汗。

      如此打理一番,又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几人坐在堂屋聊天,村里其他人也回了。

      隔壁陈家吵的特别凶。

      陈母在责怪大儿媳妇做事不周到,连累陈家人。

      陈大嫂理亏,只能默默承受。

      最后是大儿子站出来帮媳妇儿说话。

      他们声音着实不小,温妗都不用刻意去听。

      几个儿媳,平时亲的好姐妹一样,现在陈大嫂出事了,其她两个人帮忙煽风点火看热闹。

      从他们的一些对话,温妗也听出了后续。

      知道是柳如青“大义灭亲”的行为,阻止这场闹剧,她忍不住嗤笑出声。

      坐在桌边的兄妹二人同时看着她。

      “隔壁的话听到了?”温妗看着谢苳。

      “嗯。”男人点头。

      “今天…”温妗说着,喝了口桌子上的凉茶。

      “咳咳…”谢苳立马不自然的咳嗽起来,耳根也红了起来。

      “怎么了?”温妗不懂。

      “我…我…我的…”男人指指那杯子。

      “我又不嫌弃你。”温妗手捏着杯子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她眯着眼睛笑着道了这么一句。

      “咳咳,说正事好吧。”那边谢春枝立马打断,她觉得不阻止一下,一会儿话题就要跑偏。

      温妗点头,随后又看着谢苳,“陈大嫂做的事可是太过分了。”

      接着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谢苳咬着唇,脸色也不好起来。

      男人一脸严肃,看起来凶巴巴的,的确是有些唬人。

      “不过现在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温妗拍拍他的胳膊。

      “要…要是…我…我们…爸…”这是谢苳在独当一面后,第一次如此想如果。

      他爸要是在,最起码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

      听到这话,谢春枝也低下了头。

      看气氛沉默起来,温妗握握男人的手,“谢苳你不弱哦,今天你不是救了我和春枝。”

      女生的声音温柔带着安抚,谢苳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眼眸中的肯定,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温妗。

      “春枝,那些山楂咋样了?”后者没与他对视多久,很快转移了话题。

      “你之前说洗了晒干,我就照做了,估计在晒两个太阳,就可能封存起来了。”谢春枝道。

      “好。”温妗点点头,“等你哥好了,在去摘点。”

      “你又不吃,摘这么干啥?”谢春枝不解。

      “以后卖大价钱。”温妗一脸真诚地道,“信我。”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里都奇怪自己竟然不怀疑。

      “对了,这事不用特意告诉妈。”温妗又道。

      两人点头,谢母年龄大了,爱操心的命,但是人性格软。

      知道这事后,也不过是气自己的身体。

      家里的菜园弄了一半,不过人手有数,温妗才不会去地里干活,就没有提。

      好在不是什么必要的农活。

      聊了会天,温妗就困了。

      她拉着谢苳和谢春枝说了晚安之后,就回房间了。

      两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男人帮她扇风。

      温妗背对着他,今天经历太多事情,借着凉意,她很快睡着了。

      男人侧躺着拿着扇子,目光灼灼,没有丝毫睡意。

      谢苳看人彻底睡熟了,微微坐起身,轻轻俯身,小心翼翼的在女生脸颊偷吻了一下。

      之后做贼心虚的躺平,心脏疯狂乱跳,看没被发现,他才松了口气。

      天微微亮,男人就起来了。

      劈柴,喂鸡,打扫大门口。

      正巧旁边的陈家也有人出来,谢苳握着扫帚,面露凶色的瞪过去。

      陈书军被看的头皮发麻,他心里嘀咕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万年不扫一次地,一扫正好碰到隔壁,这个点对方怎么就起来了。

      他是因为家里大早上,众人又吵了起来,睡不好了不情不愿起来的。

      为了不被卷入其中,陈书军主动提出扫地,当然没人搭理他。

      谢苳看人僵硬的背对着自己,拿着扫帚又划了地面几下,就草草结束进了大门。

      他这才收回目光,开始自己手下的工作。

      谢春枝起来的时候,谢苳已经烧好了饭,她就帮忙做菜。

      看嫂子没起来,难得她没有抱怨。

      温妗被热醒了,坐起身皱着眉,扒拉了头发,这才去拿衣服换上。

      早饭之后,温妗拉着谢春枝回房间改衣服。

      谢母在躺屋纳鞋,她是一刻闲不下来。

      谢苳在旁边打下手,各有各的活忙。

      谢春枝看着嫂子那娴熟的手法,人都傻眼了,“你真会这个啊。”

      不是亲眼看到,她是不会信的。

      “敢情你之前不信啊。”温妗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工作,“等会你看看喜欢在什么地方添加细节。”

      “啊?”谢春枝没想到,她还会征求自己的意见。

      “给你改衣服,当然要你觉得好看。”温妗理所当然地说。

      谢春枝有些紧张了,她没见过太多样式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样好看。

      看她这仿佛要做什么天大决定的表情,温妗乐了,“算了,我帮你做决定。”

      “好。”谢春枝反而松了口气。

      正聊着,就听到大门口有人敲门。

      堂屋的谢苳起身去开门,结果就看了陈母,点点头,他还是喊了句“婶。”

      “苳子啊,春枝你们都在家吧。”陈母带着和蔼的笑容,“你妈身体最近咋样了?”

      “还…还好。”谢苳让人进来,然后关门。

      “前两天老大去城里,买了点水果,都是邻居,平时家里忙,我都没顾着来看看你妈。”陈母继续笑呵呵地说。

      她手里拎着一袋子苹果,说是来看他母亲,谢苳不傻,自然知道这人是干啥来的。

      陈母说着自顾自进门,谢苳跟着随后给人倒茶。

      谢母不知道内情,邻居来看望自己还带着东西,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来让人快坐下。

      陈母看谢母没给她摆脸色,心里松了口气。

      动静这么大,温妗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她看向谢春枝,“你出去看看,估计是隔壁来道歉的。”

      “那我怎么说?”谢春枝有些茫然。

      “你过来。”温妗勾勾手指,等人到跟前,她给人说了几句话。

      “这…这样行吗?”谢春枝犹豫。

      “听我的,我能诓你不成?”温妗敲她的头。

      谢春枝听话出去了。

      陈母也就提了下昨天的事情,当然是往轻的地方说,想把陈家摘出去。

      这下是瞒不住谢母了,不过她在听到陈母等人也不知情这话时,也不能说重话怪对方。

      谢春枝出来后,陈母立马热情起身,拉着她的手,各种赔不是。

      一个长辈和小辈都这么说话了,一般情况下小辈也不应该刁难。

      但是谢春枝却是油盐不进,“婶,你这话说的轻巧,我要是昨天真被坑了,答应了,那下半辈子不就是毁了?说亲的媒人不打听好对方什么情况就敢说,这事我还是第一次见。”

      陈母惊讶,谢春枝什么时候竟然这么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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