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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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抱着一摞书从赫奇帕奇公休室出来，沿楼梯下了一层走到一扇摆有美杜莎雕像的门前。
“嘿，美人，能帮忙开个门吗？我想找我们的教授请教问题，”哈利打个响指，用牛仔的姿态说。
蛇发女人冲他抛个媚眼，咯咯笑起来，“小家伙，这套泡妞专用的语言你最好等几年再使用，我不想被人说教坏小孩子呢。”
“居然忘了我才十一岁，”哈利摸摸鼻子，换上腼腆的正太笑容，“那么美丽的女士，能帮我叫一下办公室的主人吗？”
妖媚的蛇女露出黯然的表情，“很抱歉，可爱的小家伙。斯内普教授正在熬制魔药，他吩咐过不许打扰。不过你懂蛇语，倒不好太不给你面子。也许你可以等一下，他的生活很规律，待会该去图书馆了。”
“好的，多谢。”
哈利抱着书等了大概五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了。
活下来的男孩立刻亮出洁白的八颗牙，笑容灿烂，“教授，早上好。”
斯内普一见他就皱起眉，“波特先生，我想你走错了，魔药办公室跟赫奇帕奇公休室差着一层。”
“没有，我是来找您的，”哈利仰着头，真诚的信任目光让斯内普一挫，“教授，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哈利叹了口气，魔药这种操作课，果然不是自己看着书就能学会的，哪怕《波特记事本》上有许多种魔药制作的详细步骤，还是有很多失败不明原因。
反正有位魔药大师在眼前，不问白不问喽。
斯内普眉心的纠结深了十度，眼神冷漠，“问题？看不出来，活下来的男孩像真正的赫奇帕奇一样勤奋啊！”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教授，你不嘲讽我就不能活吗？
哈利忍住怨念，努力用眼神表达期待，“教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来问你吗？”
斯内普盯了他十秒，直到哈利脸上的笑容僵掉才挥一挥衣袖，带着滚滚黑云飘走。
“今晚八点我或许会有时间。”
微带怒气的声音却说着妥协的话。哈利揉揉有点僵的脸颊，“对这个人用微笑技能，耐力总是消耗得特别快。游戏主脑，我代表所有玩家强烈抗议微笑免疫类设定！”
哈利掏出小册子一样的《波特记事本》，在非波特血脉的人看来这只是本简单的记事本。顺理成章的，前面几页空白被当真正的记事册子使用了。
“唔，魔药问题请教划到晚上八点，那么下一项是变形术。”
哈利辨认了下方向，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走去。沿途跟无数热情的学生打招呼，看着大家三五成群地聊着天悠闲散步，在对比自己放下魔杖拿起笔的艰苦生活，不得不感慨，救世主也不是好当的。
晚上八点，哈利准时敲响魔药办公室的门。
“进来。”
美杜莎开门时低声嘱咐，“小家伙，斯内普教授的脾气不太好哦，如果你不想处理一整夜的鼻涕虫就小心一点。”
“谢谢你，”哈利同样低声回答，进入关门。
大约三十坪的办公室，四个角落分别是书柜、药材柜、办公桌和休息用的沙发。由于夏天刚过，壁炉没有点燃，屋里只有桌前有类似油灯的魔法灯具发出略显昏黄的灯光。斯内普正伏案写着什么，灯光在他身周映出一圈光晕，显得人平白温柔了许多，洁白的羽毛笔灵活地在手中滑动，流畅充满美感。
这个场景很温馨，哈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舞动的羽毛笔被扔进墨水瓶，斯内普抬起脸，“巫师界鼎鼎大名的救世之星，所谓的问题就是看着灯光发呆吗？”
“对不起，教授，”哈利吐了下舌头，拿出写满问题的纸递上去，“我找了很多参考书，可是还是有些问题始终不能解决。”
斯内普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单词写得很工整，但是总让人感觉写字的人不是中学生而是小学生，不过他是魔药教授不是英语教授，无视之。
但是内容就更让斯内普皱眉了。
“波特，你的进度超过学校课程确实让人惊讶，但是我想你缺的不是知识而是常识。”
斯内普指着纸上某处，脸色怪异，“是谁告诉你雏菊根在切碎之前需要水洗的？”
魔药材料都是已经处理好的成品，所谓的水洗根本就是减弱了雏菊根的效果，还在材料里多加了一份清水，做出合格的魔药才是怪事！
“可是，那雏菊根看起来不太干净，”哈利弱弱地解释，保持材料的纯净难道不是制作药剂的必须步骤么？生物和化学课都是这样教的啊。
斯内普脸一黑，“如果你想做出成功的魔药，就请按照书上的步骤完成。”
学生的魔药材料可是我一手经办的，居然敢说不干净？虽然某些材料确实容易沾染灰尘。
“是的，教授，”哈利低着头答应，总是受之前的生活经验影响确实是大问题。
斯内普看着羞愧状的哈利冷哼，拿起纸继续看。
带着怒气的声音很快又响起，“魔杖搅拌的径圈对魔药效果的影响？波特，你是赫奇帕奇不是拉文克劳！搅拌的幅度与魔药制作无关，所谓的三圈或是五圈只是为了更好的发散魔杖引导的魔力！”
“是的，教授，”哈利欲哭无泪，我只是不懂魔法原理的、还在解读中的主角啊，尝试一下都不行吗？
不过魔杖只是传导器？这个观点貌似有用，值得记录。
斯内普冷着脸坐在书桌后训人，看着哈利很颓丧地垂着头却不反驳，心情很复杂。詹姆的儿子在我面前这么乖，太不真实了！
下一刻黑脸了。
哈利从短斗篷的校服衣兜里掏出本小本子，一本正经地写了些什么。
我训人的时候居然走神？黑眼睛里火花闪耀。
斯内普突然出声，“波特！去柜子第三行左起第一格取些星星草的叶子！”
星星草是高级魔药提纯药剂的主要成分，处理方式很单一，但是手法却很难掌握。药效大部分在于它的光明力量，而这种力量被触摸之后很容易散失，最好用铁质夹子夹取。
没常识的波特，该让你懂得魔药大师不是白叫的了！那只波特不是出色到被自己以外每个人称赞吗？我这就让你知道，你在魔药上的那点小聪明，完全不能跟我相提并论！
斯内普挺了挺胸膛，完全没意识到他在跟一年级的小巫师斗气。
“哦，”哈利从容塞回记事本，走到柜子边打开格子伸手。
斯内普已经准备好出声讽刺，却看到哈利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小心捏起几片叶子摊放在手上，用极小的步子挪回办公桌前，好像他捧的是最好的福灵剂似的。
哈利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教授，我不记得这种材料的特性，应该不会影响太大吧。”
好吧，塑胶的话也能保存绝大部分药效。
没有达成效果的魔药教授很不爽，却没有发挥他的毒舌，他才不承认那双清透的绿眼睛让他心软了！
“勉强可以，”斯内普拿起桌边的坩埚，站起来。拿都拿了，就教他操作好了。
“波特，注意我的动作。你的那些问题有很多都属于常识无法解释，唯一的办法就是记下每一步操作。星星草是练习处理魔药手法最好的材料之一。”
虽然没有讽刺，但是轻蔑不屑的眼神也很伤人啊喂。
哈利默念忍字十遍，努力记忆斯内普的动作。
点火，架好坩埚，观察火焰温度，放材料。
斯内普的动作干脆利落又从容不迫，观察火焰时神态认真无比，火光映照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惹人凝视……
“波特！我想你是来学习而不是发呆！”斯内普一转身就看到哈利发呆，顿时怒了。
自己肯耐心指导一个【波特】是多么难得，他居然敢走神？
“对不起，教授，”哈利无奈地发现，自从见到斯内普这句话都快变成自己的口头禅了。
表明歉意最重要，转移话题也不可少。
定好策略的某哈扬起头，眼神纯净，“我只是在想，能有那么流畅的操作，您一定有过很多练习吧？”
啊呜，本来是想表决心的，怎么变成赞扬了？只好临时把眼神从坚定扭曲成崇拜。
很少得到这种目光的斯内普不适地皱眉，但不可否认心底与尴尬同时浮出的一小丝喜悦。即使发自世敌后代口中，那也是赞美啊！
“是的，想要学好魔药你也要更努力，”斯内普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
“我会以您为目标努力的，”哈利宣誓。
“那就从星星草开始吧，”恢复冷静的斯内普让出位置，“首先，照我刚才做的那样烘培星星草，注意不要损坏叶片的完整。”
哈利看看指甲大小、比纸还薄的叶子，再看看烘培用得钝尖夹子，觉得任务很艰巨。
“破损，不合格。”
“破损，不合格。”
“有折痕，不合格。”
“溅到火星，不合格。”
“……”
等快要拿不住铁夹的哈利第20次失败，时间已经指向十点半。
斯内普意犹未尽地看了眼时间，“好吧，明晚八点你再来。”
“好的，教授。”
筋疲力尽的哈利想哭，把魔药器材和材料收拾好，出门前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柔声说，“晚安，斯内普教授。”
扫了眼擦干洗净的坩埚、夹子，斯内普看着已经关上的门默然。
哈利•波特，莉莉和波特的儿子，却跟他的父母完全不同啊。
“晚安。”
斯内普近乎呢喃地说，低头批改三年级的作业，微微上扬的嘴角隐在灯光找不到的暗处，很快就因为一份论文变了弯曲方向。
“这群没脑子的蠢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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