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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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这次四个学院都喧哗起来，整个大厅的目光都集中到新生队伍里。哈利很随意地走上去，接过分院帽，对麦格教授道谢后戴上。
[哦，真是神奇的小家伙，我居然看不到你的内心？好吧还好吧，只好根据感觉判断了。嗯，你坚强，善良，正直但不迂腐，忠诚于自己的信念，还有点小小的狡猾，唔？有时也会很决绝很冷血？真不像个十一岁的小鬼。这么复杂的性格……你有特别想去的学院吗？]
哈利挑挑眉，[帽子阁下你好，看不到内心是指看不到我的记忆吗？]难道是穿越福利？
[可以这么说，不但看不到记忆也看不清你的思想，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真是奇怪，不用大脑封闭术的话连邓布利多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看不到你的内心？难道千年的时光真得磨蚀了我的核心魔法系统？喔，也许我该向邓布利多要求一年的休假！他可不像迪佩特那样体谅下属，总有无穷无尽的任务派给每个人……]
哈利借着遮住半边脸的帽檐翻白眼，怪不得有些人要耗费那么久的时间，分院帽跟佩妮一样喜欢闲聊。
[……今年的新生质量真是不错啊，有好几个孩子性格都特别明显，不像以往大都是思想单纯轻薄的小孩子心理，这里面你又是最出色的，虽然不能明确看到，但有这么多年的分院经验，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了是吗？判断是非也认定了自己的标准。哎，这样的小巫师还真少见，当初的斯莱特林也未必有这么成熟啊！]
哈利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分院帽能说一天一夜，轻咳了一声。
[阁下，下面还有学生在等，我们是不是先讨论一下我的学院归属？]
[啊？哦，哦，是的！说的太兴起居然忘了，要知道我每隔一年才能跟校长室以外的灵魂说话，总是比较激动。那么孩子，你想去哪个学院？]
[我的梦想是赫奇帕奇！]哈利斩钉截铁地说。
[呃，好选择，赫尔加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孩子，赫奇帕奇代表的是平静安宁，你的身份和能力跟这个学院并不合适吧？我感觉得到，斯莱特林才能帮助你成长。]
[可是我喜欢赫奇帕奇呀，多好的学院啊，不进入那里我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你的处事准则已经成熟，理应拥有自己的选择权，分院帽只提建议，绝不左右巫师的人生。那么——]
“赫奇帕奇！”
整齐的抽冷气的声音，然后杂乱的讨论响起来。
“梅林啊，我的偶像破灭了！”
“怎么可能，活下来的男孩去了赫奇帕奇？”
“那个学院怎么能迷惑了黄金男孩？”
“难道我被施了混淆咒？我居然听到哈利•波特去了小獾的乐园？”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分院帽，你给我一个理由……”
“%&*￥#@……”
哈利淡定地把分院帽递回给麦格，对教师席上神色复杂的斯内普乖巧地微笑，又在对方眼底的怒气蔓延之前状若无事地转开视线。某校长的慈祥表情被直接跳过，赫敏和德拉科也得到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
哈利穿越整个大厅沸腾的谈论声，在赫奇帕奇长桌末尾处坐下，表情波澜不惊。
哎，不要迷恋哥嘛，哥不过是个传说。
赫敏脸上的惊愕很明显，“哈利那么出色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赫奇帕奇？”
德拉科死命瞪着他灰蓝色的眼睛，仿佛那里面会喷出火把哈利点燃。可是哈利只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没回头，浪费了冰蓝色与怒火形成的冰火两重天的奇景。
还站在新生堆里的罗恩·韦斯莱张大了嘴，“他、他真去了赫奇帕奇！”
粉红脸蛋的小姑娘递给哈利他一杯南瓜汁，细声细气地说，“欢迎你，哈利·波特。”
“谢谢你，艾博小姐。”
“你知道我的名字？”汉娜很激动，脸颊的粉红色更明显了。
“是的，你可是第一个分到赫奇帕奇的同龄人，我刚才一直在羡慕你呢。”
“我，我很荣幸波特先生，你可以叫我汉娜的，”汉娜腼腆地微笑。
“好的，汉娜，你也可以叫我哈利，”以后就是一个班的同学，随便点也无所谓吧。
哈利引发的白热化讨论在十分钟后才彻底安静下来，剩下的新生继续分院，罗恩·韦斯莱和纳威·隆巴顿仍旧进入格兰芬多，最后一名学生布雷斯·扎比尼被分进斯莱特林，分院仪式结束。
教师席正中的邓布利多站起来，透过半月镜片，他蔚蓝色的眼睛睿智而充满活力。他的声音沉稳浑厚，一点也不像年纪过百的老人，身上绣金色星星月亮的蓝袍引人注目。
“欢迎！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兹！在新学期开始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谢谢大家！”
邓布利多坐了下去，新生们呆了一秒才跟着其他学生一起鼓掌。哈利刚要翻白眼，想了想前世校长老师领导们每人半小时的发言稿，还是跟着鼓掌。
即使听不懂，邓校长的发言也比两个多小时的空话要好些。
OK，发言结束晚宴开始。桌上瞬间出现的丰盛的菜肴，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杯盘碗盏摆满了长桌的空间。烤牛肉、烤鸡、猪排、腊肠、牛排、烤马铃薯、炸薯片……哦，这不就是西式自助餐嘛！
哈利努力熟悉餐具，以后的七年大概要一直使用刀叉，在德斯礼家的半年并没有让用惯筷子的手熟练掌握这两个很像凶器的餐具。
西餐的制作不如中餐精致，吃起来味道也还不错，南瓜汁的味道让哈利敬而远之，洋葱汤作为代替被划做饮品。正餐之后是甜点，哈利看到香芋味松糕，兴奋地拿了一个开始啃。
我怀念已久的零食啊，在德斯礼家这半年根本没机会也没钱买。
一年级的小獾们边吃边聊，无论男孩女孩说话声音都很轻柔温和，哈利一边记忆大家的名字和特征，一边赞叹果然这个学院好。
甜点消失以后，大厅自动安静了下来，邓布利多再次站起，“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有几条开学通知需要强调一下。新生们请注意，学校的禁林必须远离，部分老生也要记得这一点。还有，我们的管理员费驰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余时间不要在走廊施放魔法。另外，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将在开学的第二周进行，想要参加的同学请联系霍琦女士。”
“最后，”邓布利多眼睛闪闪地亮起来，一挥魔杖召出一条彩带，“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
彩带在四个长桌前飘荡着展开，上面有彩色的歌词。
“每个人选好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如果只听最后那句，一定会以为邓布利多是田径项目的发枪手，这语气也太振奋了。难道邓校长在零食之外，还有一个爱好是音乐？
哈利想选维塔斯的《星星》的，考虑到自己的嗓音还不够飙海豚，退而求其次选了《雪之华》。严肃而有教育意义的校歌歌词配上青春偶像剧的曲调，真是河蟹啊。
看着身边的小獾们怪异的脸色，哈利觉得很爽。
“音乐啊，”邓布利多抹了抹眼睛，“是最伟大的魔法。”
哈利点头，分院帽的歌声能把人逼疯就是明证啊。
哪天有空去校长室串门吧，破锣嗓子还是有适合的歌可以唱的，比如《沧海一声笑》，总不能让它这么一年接一年地残害巫师界的花朵。
于是回寝室。一位温和帅气的学长起身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这位“塞德里克·迪戈里”带着一年级生下了楼梯，由一个地下走廊走到尽头厚厚的石刻门前。这条走廊宽阔并且明亮，大理石板铺在地上，两侧有明亮的火把燃着。
“这就是我们赫奇帕奇休息室，记住口令，”塞德里克对新生们点点头，稍微提高声音，“忠诚。”
石门向两边拉开，圆形的房间有点像动画片中的鼹鼠洞，地面上铺着黄黑相间的小圆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放松。三五一堆、软绵绵的扶手椅随意分布，入口右侧有个大大的壁炉，房间的左前和右前位置各有一个椭圆形的门，分别挂着“girl”和“boy”的牌子。
“女孩的寝室在那里，男孩在这边，”塞德里克分别指了指两道门，“每个寝室的门上会浮出写有名字的字条，找到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住进去了。”
哈利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他同寝室的是卡蓝·凯奇，宝蓝色眼睛金色头发，笑起来有点孩子气的男孩。房间里有两张浅柠檬黄色床帐的四角床，分别放在靠门一侧的左右两角，分开的衣橱和书桌，洗手间倒是合用的。
两个男孩互相打个招呼，开始清理各自的行李。
哈利按下鸟笼旁边的一个红色突起，鸟笼向四面展开。电器被霍格沃兹的魔法禁用，但手动机械设计还是有用的。
沃德僵硬地展开身子扑上来，[呜呜呜~哈利，在鸟笼里带着真不是蛇过得日子。好累好累啊！]
“梅林啊！一条蟒蛇！”卡蓝尖叫。
“抱歉吓到你了，”哈利捏住沃德七寸，把它从自己身上拽下来，“这是我的宠物沃德，魔法生物蟒蛇，它很乖，不会随便攻击人的。”
不过是条蟒蛇而已，用不着吓到尖叫吧。真是小孩子！
“梅林啊，我竟然看到了一条魔法生物的蟒蛇！”卡蓝激动地擦了下眼睛，迅速跑来蹲到沃德前面，掏出一块肉干，“小可爱，吃点牛肉干吧。”
哈利：……
沃德吐了下蛇芯，感觉那肉干是安全食品，很没骨气地吞了下去，还用头蹭了蹭卡蓝的手。[很好吃，谢谢你。]
卡蓝立刻眼冒红心，“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好想养！可惜我妈不喜欢爬行类，那个，波特先生，我以后能喂你的蛇吗？”
喂，身为獾院的一员乃怎么可以对蛇这么感兴趣涅，难道因为獾院和蛇院都住地底所以产生了某种同甘共苦的战友感情？
“……当然可以，”哈利看着期待状的一人一蛇，只好点头。好吧，有人帮忙喂宠物总不能拒绝吧。
有了沃德做缓冲，两个男孩很快就聊到一起，交换了不少个人信息。哈利知道了卡蓝是父亲巫师，父母离异正跟在英国的母亲一起生活，父亲在美国研究魔法植物。卡蓝对沃德的生活习性感兴趣，得到了许多诸如“沃德喜欢的温度”、“沃德的常用食谱”之类的信息。
等到两人都哈欠连天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互道晚安关灯爬上床。
哈利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对自己说：HP游戏第一关——魔法石关——即将启动，主角哈利你要做好准备。
沃德迷迷糊糊地缠上来，[唔，哈利，牛排。]
哈利失笑，第一次没有把它拽下来扔旁边。
一个人的世界太空荡荡，哪怕有条蛇陪着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