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良缘 ...
-
秦宅。
金光瑶带着聘礼登门了。
秦愫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真的吗？”
“千真万确。”
秦愫十分开心，道：“太好了，阿瑶他果然没骗我。”
杏儿却似乎有所思虑，道：“小姐，金公子是谓良人，但他的母亲毕竟是那秦楼楚馆的……”
“杏儿！！”
秦愫厉声喝道。
“你便如此戳人痛处吗？”
见秦愫动了真怒，杏儿连忙道：
“小姐息怒，杏儿自知此言不妥，但不得不说与小姐；金公子虽然认祖归宗，但在兰陵金氏未必会受到重视，一生无法登峰造极，况且有金子轩公子在，更不可能成为家主；您如此执迷于他，不会有所益处……”
“有没有益处是我自己的事！”
秦愫直接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
“世人皆踩低捧高、嫌贫爱富，没想到你也是如此，我真是太失望了！”
“小姐……”
“罢了！”秦愫道，“这次我就当没听过，如若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在我身边了。”
“是……”
前厅。
秦苍业的脸有些黑，金光瑶虽是金光善之子，但因他母亲出身，这桩婚事……属实有些不登对。
他道：“敛芳尊心意，我代小女谢过，不过这婚事，我们家不能同意。”
金光瑶的笑僵住了，他道：“这是为何？”
秦苍业道：“秦某本也不愿揭人伤疤，但还是劝诫敛芳尊：有些事你即使再努力遮掩，也是无法改变的，例如你的母亲……”
“父亲！”
秦愫刚刚进入前厅，就听到了秦苍业的这段话，连忙开口制止。
金光瑶袖中的指节已经握的隐隐发白，却还是礼数周到，未曾表现出来。
“秦宗主，在下明白了，今日看来不甚愉快，金某改日再访。”
说完起身行礼，转头离开。
“阿瑶！”
秦愫想追出去，但早已没有了金光瑶的影子。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愫儿，”秦苍业道，“敛芳尊是很好，但天下的好儿郎还多的是，你为何一定要嫁与他？”
“父亲，他真的待女儿很好，女儿已经喜欢他很久了，您就成全女儿吧！”
秦愫跪了下来。
“父亲，您不能因为阿瑶的母亲就否定阿瑶这个人。他从小受尽白眼，被人骂贱种，长大后被父亲无视，只能自己单打独斗；但即使在射日之征这样的乱世，他还是出手救了女儿，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托付吗？他卧薪尝胆，终于一朝翻身，认祖归宗，成为敛芳尊；到了今天，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却被您一句‘你母亲的身世’打回原形，您这样对待他不公平！”
秦苍业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父亲！”
“此事再议吧。”秦苍业似乎是若有所思，回了书房。
“小姐……”杏儿心疼地看着秦愫。
“回吧。”
此后的几天，金光瑶每天都会来，但秦苍业总是以事务繁忙为由，不见。
秦愫只能一次次看着金光瑶失败离开。
近些日子她食不知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一天午间。
“小姐小姐！”杏儿边跑边道。
“怎么了？”
“宗主见金公子了！”
秦愫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去前厅！”
“敛芳尊，秦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无妨，秦宗主言重了。”
“父亲！”
秦愫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跑到前厅。
“阿愫。”金光瑶站了起来。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着秦愫走到金光瑶身旁，秦苍业叹道。
“多谢秦宗主。”
“还叫秦宗主？”
愣了一下，金光瑶笑着牵起秦愫的手，道：
“多谢岳丈。”
秦愫的脸一下子红了，瞪向金光瑶。
“你乱喊什么！”
“我喊错了？”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秦苍业笑道，“我这女儿好是好，就是性子过于活泼了些，敛芳尊多担待些啊。”
“岳丈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阿愫。”
出了前厅，两人还牵着手。
秦愫道：“阿瑶，你今天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陪我去逛花市吧！”
“好。”
杏儿看着二人出了门，却没跟上。
也许这样……更好。
他们一直逛到夜暮时分。
“今天太晚了，我们去住客栈吧。”秦愫道。
金光瑶点点头，两人步入了一间客栈。
进入房间，金光瑶放下手中花市买的东西，道：
“阿愫，你先休息吧，我去隔壁。”
“阿瑶。”
金光瑶回身。
“阿瑶，你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母亲很好。”
……
“她给了你生命、养育之恩，虽家境贫困，但你并不比任何人差；她既然是你的母亲，那便也是我的母亲，我虽从未见过她，不过……”
秦愫笑道：“她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一个非常好的母亲。”
……
金光瑶看着秦愫，没有作声，眼中似有泪光。
他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搂住秦愫。
“阿瑶，你，唔……”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
金光瑶吻住了她的唇。
好半晌，金光瑶才放开秦愫的唇，紧紧搂着她，声音有些发抖。
“谢谢你，阿愫。”
秦愫也抱住他，笑道：
“傻阿瑶，有什么谢不谢的。”
正想再安慰金光瑶两句，却不想，金光瑶一下把她抱了起来。
秦愫被吓到了，她叫道：
“你……你干什么！”
“乖。”
金光瑶亲了一下秦愫，抱着她走向了床榻。
……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良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