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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林说完，以为陆啸会生气，结果他反而笑了，大手压了压许空林的发顶，开口道：“想激怒我，想跟我分房睡？你想得美。我现在有充足的耐心，你还有什么本事，一块儿使出来让我看看。”
“我没有本事，”许空林盯着他的眼睛，“才让你拿来当玩具一样，我连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都没有，怎么有能耐跟你斗？”
陆啸见他胸膛起伏、咬牙切齿，他微微弓起身，贴上许空林的额头。许空林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没有反抗，也没有别的反应。过了一会儿，陆啸才说：“我说了，我喜欢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想起他按在那个男孩子肩头的手，许空林忍不住讽道：“你喜欢人的方式就是威胁强迫别人和你在一起？你不就是玩腻了听话的，又回来找刺激感，你总喜欢向一个对你爱答不理的人献殷勤，这样会让你格外有征服的快感吗？”
陆啸察觉他话里有话，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试图看出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陆啸皱眉问：“什么意思？什么玩腻了听话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什么又回来？我又没找过……”陆啸说着一顿，“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我没跟宋原在一起，没跟任何人在一起。”
许空林笑了一声：“原来着急赶来看他有没有事，亲密地揽着别人肩膀也不叫在一起。”
陆啸忽然反应过来许空林说的是谁了，但是……
“吃醋了？”陆啸一挑眉。
许空林顿时一阵心烦，说话就粗鲁了些：“你吃屎我都不拦着，别跑来我这里撒尿圈地。我只答应再待一年，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再出尔反尔。”
陆啸又抬手按了按他的头，这次力道重了些。他说：“虽然你说的话很难听，我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下，昨晚那个男孩是我弟弟，叫陆恩，之前跟你提过的，不记得了？”
许空林一僵。他是听陆啸提过他们家老二的事，但从来没见过本人，而且昨晚借着路边灯光，压根看不出那个男孩跟陆啸的眉眼是不是相似。
“怎么不说话？”陆啸出声缓解尴尬，“陆恩跟我确实不像兄弟，模样性格都不一样，你会多想也正常。”
许空林忽然说：“我们把协议签了。”
陆啸讶异：“现在？”
许空林反问他：“不行吗？”
陆啸冲他笑：“我没关系，只是怕你太着急，顾此失彼，得不偿失，等你把对我的要求想清楚了，再签也不迟。”
“对你的要求？”
陆啸点头，道：“这次我们公平一点，我列明我的要求，你也写清你的。”
“如果我们的要求冲突呢？”
“可以商量。”
两人去了楼上书房，陆啸将书桌让给他，自己拿了台笔电坐到了茶几旁。一开始，陆啸没听到许空林那边的动静，所以也没着急敲字，等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他才不急不缓地输入第一条：频率至少一天一次。
等许空林看到陆啸列出来的清单，他第一句话就是：“你也不怕肾虚。”
陆啸往许空林面前的电脑上一瞧，眼睛准确地捕捉到几个字：一周只能一次。
陆啸说：“两天一次。”
“一周最多两次。”
“可以。”
除了这方面的需求，陆啸扫了一眼许空林提的要求，都不算难办到，于是他统统同意，又让许空林看自己的。
陆啸列的内容少，一共就五条，另外四条分别是：周末必须有一天在家；不能回家的晚上要报备；不能答应任何人的追求；无论如何保持心情愉悦，不能无缘无故发脾气。
许空林抬眼看向他。
陆啸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拿起钢笔把最后一条划掉。
“满意了？”
“嗯。”
这回许空林学聪明了，他在二人要签协议时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然后大声朗读协议的内容，读到最后，他反复确认。
“陆先生是否就以上内容与我达成协议？”“协议期为一年，一年以后是否互不干涉自由？”“陆先生是自愿的吗？”“陆先生……”
陆啸举手保证：“我无条件同意协议内容，如有违背，协议立即作废。”
“好。”许空林这才放了心。
签完字已经很晚了，一阵困意袭来，许空林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爬上床，陆啸紧随其后，贴着他的后背紧紧将人抱住。
许空林拉开他的手，说：“协议里说了，我可以拒绝除了上床以外的任何亲密行为。”
“……”陆啸当时觉得没问题，没想到许空林在这里等着他。
他不情愿地松开手。
可脑袋依旧跟许空林贴得很近，好久没有跟小心上人同床共枕，陆啸鼻息滚烫，一下下打在许空林的后颈皮肤上。
许空林忍无可忍地说：“你不可以转过去睡吗？”
“不可以。我就喜欢朝右侧睡。”
许空林立刻要下床跟他换位置，陆啸一把搂住他的腰，单手一抡，轻松地将他抱到身体另一侧。被放下的时候，许空林还惊讶于他的臂力，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接近180的男人，怎么会……
想着想着，许空林被一阵倦意席卷，慢慢陷入沉睡。
听到身边人呼吸匀停，陆啸轻轻转过身子，小心地靠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腰间，也跟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