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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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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初夏从厨房走了出来:“大不了定外卖,我请客,就当,当我为昨晚喝醉酒的事向你道歉。”
“哦?” 萧弈鸣从书里抬起头:“那好吧,我想吃鑫记的卤肉,姜葱焗蟹,烧汁鳜鱼还有鸳鸯鸡粥, ”
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要不要这么整我?”
“是你说要请客道歉的啊。” 萧弈鸣面不改色。
“算你狠。” 鑫记——虽然没吃过,但初夏也听过的,号称是全S城最贵的外卖。随随便便一顿就够初夏半个月的伙食费了。没办法既然说了自己请客,就是倾家荡产也得请他吃。
挂了电话,初夏靠在萧弈鸣对面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萧弈鸣不动声色的翻过一页书,余光朝着对面看了看。
“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惊醒沉寂在思考中的初夏。
“额——” 初夏将目光瞟向了别处。却又有些犹豫,不时再瞟过来。
终于萧弈鸣受不了,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有啊——哪里有?” 初夏掩饰道。
“心里经常藏事情是会生病的。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解答。” 萧弈鸣再次说道。
“恩——” 犹豫了一下,初夏终于开口:“那个,我昨天是不是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恩?” 萧弈鸣挑了挑眉。大脑中闪过昨晚初夏那副乖巧可爱猫咪的形象。
“恩——你别误会啊,只是因为我今早起床的时候发现地上一地水,而且还有碎了的玻璃杯。所以我想,不会是昨天晚上,你见我醉了,想倒水给我喝,然后被我无意识的打到,所以摔了水杯吧。因为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印象我有自己下楼倒过水,然后不小心打碎杯子这个事。” 初夏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
“恩——这个吗,呵呵” 萧弈鸣犹豫了一下:“就是你说的这样,我想给你倒水,然后你一个翻身,不小心踢到了我,然后打碎了杯子。”
“哦——果然是这样,我说嘛,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的脚好疼。一定是昨天不小心踢到的。”
“恩——对——” 萧弈鸣赔笑道:“那个,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换个衣服,一会外卖到了,你再叫我。”
“哦——好。”
萧弈鸣说着,便一溜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夏望着萧弈鸣的身影,手托着下巴,双眼微眯:“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很快,外卖到了,初夏出去接,足足三大袋子,初夏不禁感叹,果然不愧是号称S城最贵的外卖,光是看这包装就够高级的。一盒一盒的打开摆在餐桌上,萧弈鸣已经听到声音,从楼上走下来了。两个人拉开椅子,对坐在餐桌两侧,开动起来。
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贵的东西果然味道跟普通的外卖不一样。初夏作为一个吃货,一开口,便已停不下来。萧弈鸣笑眯眯的看着她,喝了口水:“你这吃相,让别人看见了,以为是饿了三天呢。”
初夏从一只螃蟹中抬起头来,瞥了眼对面的萧弈鸣:“我忙了一上午,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浇花洗碗的。自然能量消耗很大,比你吃的多也很正常好吗。”
“恩——说得有道理。” 萧弈鸣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夹了口菜吃。
初夏一边吃着,一边斜眼看着。不得不说萧弈鸣的确配得上明星二字。光是这吃饭的姿态就可以用风流倜傥,谦谦公子来形容,文雅的让她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额——初夏吃的有点急,加之一直在偷看萧弈鸣,没留神,一根鱼刺卡到了嗓子。“咳咳咳——”
她不停的咳嗦。
“喂,你还好吧?” 萧弈鸣问道。
初夏一边指着自己的喉咙,一边僵着喉咙说道:“卡到了。”
萧弈鸣一听,也急了:“那要不要去医院。”
初夏摆了摆手,一个人在桌前咳嗽努力了好半天,最后终于把刺咳了出来。
“啊——好了——” 初夏长出一口气。
萧弈鸣忙递过一杯水:“喝点水——”
初夏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终于感觉舒服了许多,长叹一声道:“卡死我了。”
萧弈鸣见没事了,再次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喂,你是在用鼻子吃饭吗?吃鱼都不看的?”
“额——” 初夏喘了口气道:“这只是个意外好吗?”
“...” 萧弈鸣白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自顾自的吃饭,倒也吃的相当融洽。
午后,阳光明媚。花园里的鲜花上,蜜蜂翩翩起舞。
萧弈鸣昨晚失眠了半宿,加之病未痊愈,一时精神不济,终于回了自己的房间去补眠。初夏一个人独占整个宽大的客厅,异常的开心。
打开电视,她胡乱的调着台,想寻个不错的电影看看,却不料正调到萧弈鸣《侠歌舞》。面对着电视上那个一身白色长袍,手拿折扇,风流倜傥的萧弈鸣大侠,初夏的眉峰不自觉的挑了挑。这般的如玉公子,白面模样,也难怪他会被各大媒体粉丝冠以“古今颜值第一人”。
初夏抓着几包零食薯片,看了一会。心中暗自将电视上的沈青大侠,与这数月间一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萧弈鸣进行着比较,最后得出了个结论,萧弈鸣这人演技还算不赖。至少他平时生活中经常出现的孩子气与少爷脾性,在他所饰演的大侠沈青身上全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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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将近的时候,萧奕鸣从床上醒来,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中,城市也被一层雨雾笼罩,朦朦胧胧中透出一丝凉意。
洗了把脸,萧奕鸣出了房门。一楼客厅里,灯光幽暗,依稀可以听到电视的声音。初夏侧卧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眉间微蹙,似是在做着什么梦。
萧奕鸣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微弱的灯光下,她的鼻息微动,额间的红痣妖冶动人,还有那红唇。他的大脑忽然闪过昨晚的那个意外,温暖而柔软。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初夏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双眼,睁开了眼睛。眼前,那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幽暗的灯光下,他一身白色T恤,干净而清爽。
“你醒了啊?” 她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压疼了的肩膀。
“怎么睡在这里。” 萧奕鸣绕过沙发,走过来。
“哦,可能看电视看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
“哦——对了,我煮了速冻饺子,给你留了一盘,放在餐桌上,你一会微波炉叮一下就好。”
“哦——”
“啊——” 初夏打了个哈欠“我真的是有点困了,就先上楼了。你吃完也早点睡吧。晚安。” 初夏说完,便抬手关了电视,起身上了楼。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萧奕鸣。窗外,雨声依旧稀疏。下雨的日子,总是会让人思绪纷扰,那些沉寂在记忆中的片段也会在不经意间飘到了眼前。他想起彼时,也是一个雨夜。他拍戏拍到很晚才到家。停好了车,拿了钥匙去开门。还未及打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周余馨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内,手里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
那是他28岁的生日。如果不是周余馨,连他自己都忘了。他们一起吹蜡烛,切蛋糕,她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微笑不语。却在周余馨的额间留下一吻,他说他没有什么愿望,因为上天早已把他最想得到的东西送到了他身边。
彼时的想法多么天真啊。他以为那些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便永远都是自己的。却不想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而时间这把刀,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已经将曾经那样坚固纯粹的感情砍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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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依旧没有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萧父打来电话,说天气不好,为安全起见,打算晚一天回来。于是,整个萧家就又剩下了萧弈鸣和初夏。两个人无所事事,窗外又是大雨连连,只能困在家里找些事做。
原本萧弈鸣打算回房间看书,却被初夏硬拉了下来,要他陪她看电影。
“看电影而已,你自己一个人不能看吗?” 萧弈鸣对此颇为不满。
“你就陪我看吗,好不好?反正你也没有事。” 初夏声音软糯,拉着萧弈鸣的胳膊苦苦哀求。这般撒娇扭捏的初夏,萧弈鸣还从未见到。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抓着他的胳膊绵延而上,直击心脏。让他不禁心头一荡。
“好好好——看还不行吗。” 萧弈鸣挡不住对方的美人计,只得老实的陪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不看不知道,一看萧弈鸣才明白,为什么初夏恨不得使出美人计让他陪她看电影。看的是什么呢?电视屏幕上,三个大字——昆池岩。
额——前些年韩国出的恐怖片,据说有人看这部片子曾经被吓得心脏病发而猝死。
萧弈鸣的一双肩膀颤了颤:“那个,你要看的是这个?”
“啊——诶——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想看下这个片子。不过,你也知道,这片子——我一个人实在不敢看。乐康又是从来不看鬼片的人。所以呢——” 初夏的视线瞟了瞟萧弈鸣。
萧弈鸣心下了然——所以他就被抓来当替包的了。
“不过有你在就好了,你是做演员的,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假的,那也就不会被吓到,对吧。所以,找你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初夏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播放键。
灯光变暗,初夏一脸兴奋的盯着电视屏幕,口中还不忘吃着薯片。旁边,萧弈鸣蜷在沙发上,努力保持着镇静,心中默念——你是男人,你是男人。
然而也只是不到一分钟,当令人恐怖的笑声响起,萧弈鸣终于忍不住,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喂——你干嘛?” 初夏回头问道。
“那个,我头有点疼。要——要回去休息一下。” 一边说着,萧弈鸣一边捂着自己的头。慌忙朝楼上跑去。
“喂——你没事吧?” 初夏在后面举着薯片喊道。
“...”
“该不会是不敢看吧?” 初夏嘟囔一句,重新坐回了地毯上,倒回刚刚错过的部分,再次按下播放键。
“.....”
然而,也只是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后,初夏表示放弃,直接关了电视,躺地毯上一阵喘息。过去她看这种恐怖片都是寝室一大帮人一起关了灯看,期间吵吵闹闹,也不觉得有多恐怖。如今一个人看来,额——果然这东西不适合一个人看。
窗外雨势不减,时而有闪电闪过,滚滚雷声轰然而至。一个人在客厅里,刚刚看的又是恐怖片,初夏心下一阵胆颤。额——还是到人多的地方呆着比较有安全感。
人多的地方?这房子就她与萧弈鸣两个人,那她还能去找谁?脑子一转,初夏有了主意。于是,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自己前些天买的还没来得及吃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想了想,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便打开橱柜拿出咖啡壶,冲了一杯咖啡。道具准备好了,她端着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