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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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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意看过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沈宜秋从包里取了两张报纸垫在了花坛上,其实培训机构里面有座位的,但沈宜秋好像跟她一样不喜欢坐在里面。
“你家里有人喜欢看报纸吗?”杨意说着坐在了沈宜秋的一侧,因为沈宜秋好像每次都带着报纸。
沈宜秋笑了笑,杨意想沈宜秋话题不打开的时候也是一个冷清的人。
“我女儿她爸喜欢看。”沈宜秋只说了这一句,嘴角便落了下来。
“她爸爸是个警察,喜欢看这些。”沈宜秋又补充了一句。
杨意两手紧了紧,把视线移在了脚前,尽量控制着突然加速的心跳。
“哇,警察!”抛开所有,杨意对警察是崇拜的!
沈宜秋见杨意的表情,跟所有人一样,当知道她老公是警察后的不可置信,她不由的感到自豪。
沈宜秋扬着嘴角,杨意不可置信的崇拜的表情逗笑了她。
“他就是个平常人!”沈宜秋说道。
“他严肃吗?”
“嗯,有点。”
杨意摇了摇头,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对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车还费了油!”沈宜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只是顺路借本书,最后书还是从杨意家里拿的,又麻烦杨意回家跑一趟。
“没事儿,反正我也是闲着。”
沈宜秋笑了笑,杨意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不如有时间去我家吃个饭吧,你叫什么名字?”
杨意被着突如其来的邀请晃了神,她们还没熟到这一地步,这个邀请更多的只能是感谢。
“啊?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我叫杨意,叫我小杨就好。”杨意连忙拒绝着,笑得有些勉强,她从来不太会拒绝别人。
“行,那下次我们再约。”沈宜秋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我叫沈宜秋,我比你大,叫我姐就行。”
杨意笑了笑,看得出她的真诚。
杨意跟沈宜秋道了别,领着余良辰就走了。
“那是谁啊?”车内严川扫了一眼杨意的背影问道。
“小柔钢琴班的同学妈妈,人很好的!”沈宜秋边说边系着安全带。
沈宜秋看着严川还盯着那儿瞅,顺着他目光看去,杨意已经上了车,关了车门。
“怎么了?”
严川摇了摇头略有所思。
“妈妈,那个小朋友他是结巴。”严以柔观察到了他们说的是谁。
“小柔!”沈宜秋呵斥出声。
严以柔缩了缩脖子,轻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啊!”
沈宜秋半天都沉浸在严以柔的话里,杨意的儿子居然是个结巴,真是造化弄人啊!沈宜秋莫名觉得杨意有些可怜。
“爸爸,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严川工作忙,来接严以柔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天顺路。”严川回的简短,说的直白。
严以柔撇了撇嘴。
“那你明天能陪我去动物园吗?”
“我明天加班,让你妈妈陪你去。”严川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妈妈?”严以柔嘟着嘴撒着娇询问着沈宜秋。
沈宜秋心里盘算着,并没有回话。
严以柔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宜秋的肩膀。
“明天不去了,下个礼拜我带你去好吗?”沈宜秋想着今天没有留杨意一个电话。
“嗯…”严以柔撒着娇带着些不乐意。
“下周我们再叫上一个人,人多热闹,到时候我们去海洋馆,怎么样?”
“好啊好啊!”严以柔一听是海洋馆,心里的不满意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
严川这才扭头看了眼沈宜秋。
车窗下的小王子静静躺在塑料袋里。
夜色浓深,已是晚上十一点,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冲起的气流带着尾气的味道飘散在街边。
周进拍拍腿边的蚊子,看着一杯酒下肚的余东筑,只能耐着性子坐着喂蚊子。
烧烤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大街小巷都会有这么几个摊位耐心的陪你熬着夜,乐西镇上就有这么几个,这是他们几个人长聚的一个烧烤摊位,是新疆人开的,羊肉串烤的很地道,尽管摊位紧靠着马路,地方小的也可怜,但从络绎不绝的人就能看出生意的兴隆。
但在这个小地方,这么晚还在吃烧烤的人寥寥无几,估计只剩下他们几个北方人了!
“我们离上次喝酒有段时间了!”周进算着。
“嗯。”
“老杜也出不来,在家陪媳妇呢!”周进叹息着,又想到了贺明岩,他用余光撇了撇余东筑,自顾自的拿起酒杯深闷了一口才冲淡了点心里的郁闷。
余东筑不吭声。
“杨意怎么样了?你们还好吧?”周进站在朋友的立场,心里也是堵的,但作为朋友,他又不能看着另一个朋友家庭破碎。
余东筑还是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远处的路灯,昏黄暗淡。
“你心里是不是介意?”
余东筑突然开口,周进愣了一瞬,急忙道:“没有,没有,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
空气有片刻的窒息。
“老周!”
“我也介意!”我更介意的是贺明岩到至今都没认罪,我怕杨意看错了人,做了假证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送进了监狱,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想破头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杨意坚信她没有看错,朋友跟爱人他该相信谁?或许现在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晚了,但他没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两年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到底是在折磨着谁!
余东筑是醉酒回去的,杨意正坐在餐桌边整理着书稿,窗帘拉的严实,客厅的灯坏了一个,剩下一个暗淡着。
余东筑尽量是自己脚步沉稳,他知道杨意有多讨厌他这样,可他控制不住,有种酒精的东西在他身体里作祟,左右这他的思想,他步伐走的沉重又凌乱。
他看见杨意起身,大概是因为看到自己超她走去使她感到厌恶,不等杨意再做反应,余东筑已经压在了她的肩上。
“杨意”。
“杨意,杨意…”。余东筑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反复不停的喊着杨意的名字。
杨意分不清那里面的含义,只是自己那颗早已冷了的心隐隐闷痛,使得她无法推开余东筑。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耳边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酒气。
“为什么?”
肩上重的杨意不足以支撑,她弓着腰把余东筑拖进了他的卧室,余东筑如睡死了一般砸在了床上,杨意看了看他的鞋并未动手,她驻足凝视着床上醉死的余东筑片刻,平静道:“不是因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