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的秘密》蛇院的女孩

59、第十三章 乌姆里奇的倒台

　　永远不要得罪一个为了自己的权欲不择手段的人，得罪一个醉心于权谋的人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个人是女人。
　　六个人在水下遇上了发狂的格林迪洛和一只来自克里特岛附近水域的水怪。
　　没过几分钟金妮和那个布斯巴顿的女孩也醒了过来，当时辛西娅为确保安全，给所有人质的迷晕剂都是一半左右的份量。
　　六个孩子握紧了自己的魔杖，虽然从未一同战斗过，但此刻他们的默契程度令人惊讶。人鱼的生活区在湖底，和湖面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他们艰难地往湖面上游去，可是很快，发狂的格林迪洛感染了人鱼，这种欲置于对方于死地的疯狂像病毒一样感染了水下的族群。
　　人鱼们举起手中的长矛向六个人类进攻，赫敏和哈利打出一个无声的防护咒，算是暂时给六人划出了一个安全区。
　　他们借着防护咒的力道拼尽全力向上游着，水怪在水下对他们群追不舍，克里斯蒂安的昏击咒因为受到水流的冲击射偏了，但刚好打中一个准备从侧面偷袭的人鱼。克鲁姆打出一个混淆咒，可惜对水怪无效。
　　“是克拉肯。”赫敏在水里划出一串字母。
　　六人几乎不约而同地给自己加了一个加速咒，借由魔咒的力量将自己带出水面。
　　“湖里有一只克拉肯！”赫敏一上岸顾不上披好毛巾就对辛西娅喊道，“老师，黑湖里有一只克拉肯，还有数不清的格林迪洛。”
　　“它们发了疯，感染了人鱼，导致人鱼开始攻击我们。”克鲁姆说。
　　克鲁姆话音未落，那只克拉肯就划破了水面，开始攻击岸上的人。
　　“速速禁锢！”傲罗司迅速出动，教授们立即开始疏散学生，勇士和他们的人质裹着厚厚的毛巾被庞弗雷夫人和海格送进了医疗翼。
　　“小天狼星，你们在岸上拖住它，我下水看看。”辛西娅仰头给自己灌下一瓶水下呼吸剂，跳进了湖水里，二月的湖水还是很凉，辛西娅给自己加了两个无声的保暖咒后在水下化了形，羽蛇血统对于绝大多数生物都有压制作用，人鱼们没有贸然攻击辛西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辛西娅在黑湖里发现了一个人——失踪了的伯莎·乔金斯。
　　那些人鱼居然没有攻击她，辛西娅心生疑惑，游过去把人带上了岸。
　　“克拉肯要活的，重伤就行。”辛西娅给了自己一个干燥咒，水份从身上分离出来，凝聚成一个水珠，回到了黑湖里，当然她没忘了给伯莎·乔金斯也来一个。
　　“呼神护卫。”羽蛇守护神飞出魔杖，“告诉西弗勒斯，让他带着吐真剂来校长室一趟。”
　　校长室。
　　教授们和魔法部官员们正襟危坐，看着辛西娅带回来的人。
　　在福吉的见证下，辛西娅往伯莎·乔金斯的嘴里滴了三滴吐真剂。
　　“姓名。”
　　“伯莎·乔金斯。”
　　“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湖里？”
　　“乌姆里奇女士让我去的。”
　　“格林迪洛为什么会发狂？”
　　“它们被我下了药。”
　　“它们为什么没有攻击你？”
　　“乌姆里奇女士给了我一种药，可以让我避免被伤害。”
　　“克拉肯是怎么来的？”
　　“法律司批了文书。”
　　“钻心剜骨！”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乌姆里奇冲着辛西娅打了一记钻心咒。
　　没等辛西娅挥动魔杖挡开咒语，斯内普就扑了上来挡下了这一击，不亚于伏地魔折磨人的痛楚让斯内普直接倒在地上。辛西娅手里的魔杖调转向斯内普给他解了咒。
　　再抬眼时，看向乌姆里奇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意。
　　“昏昏倒地！”萨拉查出手将辛西娅击昏，顺手又给斯内普也补了一个昏击咒，然后让家养小精灵把两人送到医疗翼里。
　　“看来还是斯莱特林阁下有魄力，要么放我走，要么就让这两个小孩死在这里。反正是两个混血，没什么大不了的。”乌姆里奇指的，正是希尔芙和克普斯。此刻两个小小的孩子被禁锢在一个大的魔法圆球中，不哭不闹，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外面的大人们。
　　蓝色的火焰瞬间包围了校长室，福克斯配合地将两个孩子抢了过来。
　　“希尔芙是我们先生的孩子，”索伦斯说，“希望福吉先生给我们德国魔法部一个解释。”
　　“辛西娅是我们的女儿，克普斯是我们的外孙，”戈德里克说道，“也不知道创始人的名头还好不好用，总之，我现在要一个解释，基于这个女人伤害我女儿又伤害我外孙的事实。”
　　“霍格沃茨从现在开始封闭一切对外通道。”罗伊娜冷冷地说。
　　最后，福吉让傲罗带走了乌姆里奇，临走之前，格林德沃在她身上加了各种各样复杂难解的禁锢魔纹，萨拉查更是直接给乌姆里奇灌了一瓶毒药。这种毒药会腐蚀掉人的内脏器官，但不会让人死亡，被腐蚀掉的器官会长好，然后被再次腐蚀，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直到生命的尽头。
　　克拉肯被送回了克里特岛。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对于这些善后工作并不感兴趣，抱着克普斯就来到了医疗翼。
　　萨拉查抱孩子的动作很规范，那只经常被拿来逗克普斯玩的小独角兽玩偶也被戈德里克从辛西娅的办公室里带了出来。两个人就坐在辛西娅旁边的病床上逗着孩子玩。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个等着解咒的人。
　　辛西娅冲破昏击咒后第一眼就看见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在逗孩子，他们的动作很自然，一看就是逗过孩子的，辛西娅确定了一件事——她和米迦勒小时候也一定是被这样逗着的，只是后来他们长大了，就需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辛西娅支撑起身子，背部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父亲，我失态了。”
　　“你没有错，但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萨拉查神态不似往日般清冷，“盖勒特禁锢了她的魔力，我给她灌了一瓶腐蚀药剂。”
　　“我能说她是罪有应得么？”辛西娅皱了皱眉，“我倒是觉得，她只是个替罪羊。她的确是蠢了些，但不至于不知道万万不能得罪斯莱特林的道理，我查过她的档案，她是斯莱特林毕业。”
　　“你是说那个部长？”戈德里克也想起来方才办公室里福吉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吃惊或者什么别的神情，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冷漠。就像是一个执棋的人抛弃了一枚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棋子。
　　“没有充分证据的时候不要贸然怀疑一个人，”辛西娅也想起来福吉方才的样子，“现在的问题是，明面上的势力都暴露了，凤凰社内部举棋不定，我想是时候和韦斯莱家的人谈一谈了。”辛西娅打了个响指召唤出卡卡，“给韦斯莱家送一份拜帖，三日后我会亲自拜访。”
　　卡卡低低地鞠了一躬，“是，夫人。”
　　自打赫敏开始搞平权运动后，普林斯庄园上上下下所有的家养小精灵就统一对斯内普和辛西娅换了称呼，不再叫他们“主人”，取而代之的是“先生”和“夫人”。然而赫敏的平权运动被扼杀在了普林斯庄园里，罗伊娜非常详尽给赫敏讲解了生命炼金术的原理，被迫旁听的辛西娅将家养小精灵直接比作麻瓜界的仿真机器人，赫敏恍然大悟。虽然平权运动宣告终结，但称呼却得以留用，理由是“主人”会让斯内普同志想到某位切片蛇脸怪。
　　那么现在让我们看看韦斯莱夫妇的反应。
　　当卡卡出现在陋居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正在给远在埃及的比尔织着围巾，卡卡将手里的银灰色拜帖放到韦斯莱夫人面前，“尊敬的韦斯莱夫人，这是普林斯夫人送来的拜帖，她将在三日后拜访贵府。”
　　“你是谁？”
　　“卡卡，普林斯庄园家养小精灵管家。”卡卡和大多数神经质的家养小精灵不同。
　　“知道了，你家主人没有说些别的吗？”
　　“卡卡只知道乌姆里奇绑架了克普斯小先生和希尔芙小姐。”卡卡只告诉了韦斯莱夫人一半的真相。
　　“什么，他们还只是婴儿！”
　　“阁下们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韦斯莱夫人放心。”卡卡说完就移形换影离开了陋居。
　　晚上，正常下班的韦斯莱先生看到了桌子上的拜帖，“普林斯教授的拜帖？”
　　“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感谢梅林，他们现在很安全。”韦斯莱先生把珀西告诉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韦斯莱夫人，“梅林在上，我从未见过邓布利多那么生气。”
　　三日后，辛西娅带了一些礼物来到了陋居。
　　“日安，韦斯莱先生和夫人。”辛西娅道，“希望没有打扰到二位。”
　　“孩子们没出什么事吧？”
　　“薇薇安庇佑，他们都很好，”辛西娅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桌子上，“这是我自己做的福灵剂，希望您不要嫌弃。”
　　“那乌姆里奇……”
　　“还活着。”辛西娅将目光锁定在那个造型奇特的钟上，“好独特的钟，是您自己做的吗？”
　　韦斯莱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和亚瑟一起做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亚瑟都比卢修斯大一届，早知道我就该早来几年，错过了两个在炼金术方面如此有天赋的巫师。”辛西娅笑了笑，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三个人聊了些杂七杂八的话题，临了，辛西娅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比尔即将回国。
　　而也正是这次谈话，再加上先前格林德沃和辛西娅的临场演讲，韦斯莱先生已经开始动摇了。珀西告诉他的事情虽然听上去是残忍了些，但他内心觉得，乌姆里奇真的是罪有应得。
　　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里，辛西娅抱着膝盖上的黑猫坐在椅子里，幽蓝色的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一个小摆件，那是罗伊娜送给她的成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