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时空外卖》年廿四

78、武大炊饼

　　虽然能确定西门庆和王婆拿自己没有办法，但无端被人这么算计，劳椒桂觉得恶心，原书中潘金莲到底怎么想的，已经无从考证，但王婆愿意牵线，的的确确是为了钱。

　　早前在药馆里还觉得王婆的招子不想要，自己可以帮她，现在是连她的爪子都想一起剁了，拍净裙角的灰尘，转身回了医馆。

　　挑了几样药材出来，抽纸准备包上，瞥到药柜角落抽屉上的标签，手顿了一下，拿出来的药又给放了回去，左右现在医馆中无人，直接从前门出去，绕到了武家的炊饼铺子。

　　武大郎如今也不挑着担子出摊了，而是将他家靠街的屋子收拾出来，改成了铺面，早上的时候还顺带卖些粥水，其余时候就只有炊饼了，他家饼子做得实在，武大郎又会做人，生意不比之前走街串巷差，人反而轻松些。

　　见她过来，武大郎迎了上来：“劳大夫过来了？是来找我家娘子的吧？她在后院，我去喊她。”

　　“武大哥别忙。”劳椒桂喊住他，“我要去集上买些东西，想让你帮我照看下铺子，我会尽快回来，若是有急诊的，可以让他们去别家。”

　　“诶，好，你尽管去，稍后叫我家的过去，这样方便些，省得万一来人找不到地方问。”帮忙看下店而已，是小事，武大郎马上答应了。

　　交代好事情，劳椒桂就去了另一侧街上的纸扎铺，她想买些黄纸，有些手艺从红楼之后，就再没有使出来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当初她苦练了数年，到最后连跛脚道士和癞头和尚都能制住，虽说具体制成了什么样子，当时她拿了东西没敢多看，但说明她当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后来换了世界之后，因为从马道婆那里拿来的册子，很多东西她还看不懂，而且这些鬼神之说，总觉得不稳妥，所以一直束之高阁。

　　对付王婆和西门庆，她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只不过眼下看来这个最好，鬼神之说向来缥缈虚无，用的好了，无从寻找踪迹，对付人那是一绝，实在不行再考虑别的法子，她可不想拉着武松他们下了梁山，自己又上去了。

　　画符所要用的兽血，之前空间里还存了些，红楼至今，不少年过去，也不知道失效了没，早知道还有能用得上的一天，她就备上一些了，如今只能做两手准备，再去集市买只成年公鸡。

　　回到医馆时，潘金莲正坐在医馆门口纳鞋底，有时候劳椒桂也挺佩服她们的，永远有做不完的针线活，一块抹布都要缝得齐齐整整的，要是让她来做，她是没有这样的耐心的，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眼中有活是值得夸耀的，至于那个活怎么干，重要不重要？倒是其次了。

　　见她回来，潘金莲好奇的打量着她手中拎的物件，劳椒桂为了掩饰，买了不少其他的东西，两手拎得满满登登的，放下手中东西，想接过一些：“妹妹忽然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劳椒桂抬手避开了对方，一点东西而已，完全不用再麻烦，低头看一下手中的东西，回答道：“这不马上到清明了嘛？我家又不在这边无法上坟，刚好今日清闲，便想着买些回来，烧些纸钱也是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你说得倒也对，这一眨眼都快到清明了，待会儿我也回家去，催我家当家的去买些纸钱回来，不过我从小被卖，家里先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想烧纸都不知道往哪烧，其实……搞不好他们也不需要我烧。”潘金莲说着模样有些难过，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很快又振作了起来，玩笑地说道，“妹妹你说，如果他们真的不需要我烧，那我现在烧了，在阎王殿那里是不是帮我存起来了？像银庄一样，回头我下辈子也做个有钱人？”

　　她的难过，劳椒桂无法感同身受，不知道怎么劝解，她也不知道烧的那些纸钱，阎王会不会帮她存。

　　但这种传说是有过的，西游记开篇中，唐王下地府，回阳间路过枉死城没有买路钱，就是找一个叫相良的开封人士借的，而他之所以有钱，就是因为他经常烧纸去阴间，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判官说的是，相良在地府存了十三库的金银。

　　劳椒桂还记得，小时候看到这一节时，也曾幻想过，给自己烧个几库的金银，当时的想法和今日潘金莲所想一模一样，后来随着年岁长大，见识了市场上纸钱的面额，想着人人都这么烧的话，阴间早就通货膨胀了。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这样的言论，倒是有些可爱。

　　烧纸钱有用没用，她不知道，但从红楼来看，因果报应是有的，便说道：“哪有给活人烧钱的，你若是要愿意，便偶尔做做力所能及的好事，不是也有传说，叫积阴德的嘛，这样，阎王会看着这辈子的功德上，下辈子投胎成个有钱人，不比现在没头没脑的烧纸钱来的容易？”

　　潘金莲若有所思：“就像平日里妹妹遇到哪些给不出药费的，也帮他们治了，还不要钱？”

　　劳椒桂想点头，但是她的家底不是别人能比，要真是拿家中钱往外送，只怕武大郎要过来砸场子了：“也不必跟我一样啊，我这因为是药铺，所以方便，你家的炊饼铺，若偶有剩余，可以给那些还没办法找到活干的小乞儿，也不必太多，勉强叫其不会饿死，也就可以了。”

　　“你说得对，若都给好的，他们有得指望，便不想干活了，万一我家炊饼铺子不做了，他们怎么办？还是妹妹这法子好，那你先忙，我且回去了，还要和大郎说一声，之前剩的不好卖那些炊饼，我们都自己吃，吃不完最后坏了，只能做泔水，到底是浪费了。”说完，不待劳椒桂反应，便匆匆离开了，好在他们天天往来，也不用特意打招呼。

　　劳椒桂也没管药馆，直接回到后院，从公鸡的鸡冠中取了血，用小碟子端到前堂，坐到药案之后，拿朱砂将其细细研磨。

　　要说起来，之前学的那些符篆，很多她都在小动物身上试过功效，试出来的也就半数不到，动物不会说话，无法直观了解其感受，还有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修为不到，还是画的不对，使用之后根本没有效果。

　　朱砂调好之后，取来黄纸，凝神静气，才落笔，劳椒桂就知道不行了，这张符必败，她没直接丢笔，而是继续画完了它，找找手感，当初她在红楼世界里，最开始废符也多，后来画多了才好起来，成符率在八成左右，也无法和别人沟通这个，无从得晓旁人的概率，就是看电视的时候，很羡慕那些连符纸都不用，可以凭空用炁绘符的，也许有一天，能去个什么修仙世界，到时候，一定要学学这个。

　　连续废了几张之后，劳椒桂隐隐有种感觉，符是能画出来的，只是她的手生了，果然只要是技艺，就不应该放下，而是要常用，不然等需要的时候，两眼一抹黑。

　　放下毛笔，凝神运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重新提笔，一笔挥就，符上淡淡闪过一层流光，符成了，不过其威力比在红楼时小了不少，这也能理解，红楼时连仙人都出来了，各路主角也都是天上有来历的，这里就不一样的，再能干都是活生生的人，符篆的威力被压制，也是正常的。

　　不过说起来这个，劳椒桂忽然想起来，梁山好汉里真有一个能人，当初晁盖去截取生辰纲，就是寻他算的日子，他观天象之后，说事情能成，晁天王才带着兄弟们干活的，不知道武二郎能不能把这位招揽进商队，自己到时候也许能接近，讨教一二？

　　画成一张符之后，手感也在慢慢地找回来，丢下的技能再捡起来，比慢慢重头开始摸索要容易的多，继手感之后，成符率也在上升，等太阳西斜的时候，劳椒桂手上已经有进十张左右的符篆，就是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她还没考虑好。

　　当初从红楼世界带的兽血她也尝试着画了几张，效果要比公鸡血来的好，那些兽血可都是从猛兽身上得来的，当初要是不有钱，也弄不来那些，既然没过期，就好好保存着，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用得上，这个世界里，公鸡冠血，足够用了。

　　将东西收回储物袋，坐在药馆门前，时不时地看看王婆那边，等着西门庆过来，好将符打到他身上。

　　坐等又等，等到有几家店铺已经开始下门板了，才看见西门庆依旧一身稠裳，束发边缘还簪着一支花，油里油气地从街尾过来，路过劳椒桂的药馆时，还斜着眼看了一回，被劳椒桂看着正着，吓得他一症，当即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地冲劳椒桂飞媚眼。

　　劳椒桂送了他一个白眼之后，手在袖子下一勾，没有惊动任何人，送给西门庆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