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流年》琴花剑蝶

8、第八章 晚宴上的惊喜

　　经过了火车到站，夜骐拉的马车等一系列环节，哈利终于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他十分想念的霍格沃茨，进到了金碧辉煌的礼堂。
　　看得出来，礼堂为了开学的分院仪式特别做过装饰，四张长长的桌子旁已经坐了很多各学院的学生，天花板上垂下了各学院的旗帜，成百上千的蜡烛飘在半空中，高脚杯和餐盘都闪闪发亮。
　　看来家养小精灵做了不少工作，哈利想，然后暗笑自己被赫敏传染了。
　　和自己的伙伴们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前，哈利开始打量教工桌，麦格教授坐在正中央的大金椅上，让哈利总是感觉很别扭，或许是他习惯了那里坐着个伟大的白胡子老头。剩下那些哈利熟悉的教师面孔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让哈利心里一沉的是，没有看到斯拉格霍恩，反而是斯内普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上面，哈利顿觉日月无光。
　　天要亡我！
　　赫敏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悄悄地说：“哈利，斯内普在上面坐着呢……”
　　“我看到了！”哈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这时礼堂的门开了，海格领着一队一年级新生走了进来，小鬼头们看样子刚接受了渡船的洗礼，一个个惴惴不安地站成了一排。

　　分院仪式顺利地进行完毕后，麦格教授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安静。
　　身穿墨绿色长袍，头戴尖顶巫师帽的女巫微笑着看着下面的学生，缓缓说道：“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们，首先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新老师。安妮•乔恩斯，她将是你们新的麻瓜研究课教师。”
　　一位褐发女巫站起身来致意，看上去很和蔼。
　　“此外，”麦格教授似乎有一点严肃，“我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将由——”
　　这时礼堂的大门打开了，麦格教授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
　　“噢，抱歉，麦格教授，我好像来晚了。”
　　哈利在大门打开时像所有的学生一样转身向门口望去，然后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巫师，顿时目瞪口呆。
　　……………………
　　近似石化的罗恩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哈利：“哈利，这不是真的吧。”
　　“好像……是真的……”哈利的眼睛还在盯着门口的巫师。
　　麦格教授站在教工席上，继续说：“……小天狼星布莱克担任，他同时也将兼任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
　　小天狼星走向了教工桌，哈利看到他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然后走了上去，微微一鞠躬：“谢谢！”
　　然而一个比较不幸的事实是，唯一的空座位在斯内普旁边。哈利不知道这是不是麦格故意安排的。如果真的是，哈利觉得那麦格就太不明智了：万一晚宴进行到一半时两位教授把霍格沃茨的礼堂炸掉怎么办？哈利注意到在小天狼星走到斯内普的身边时，斯内普的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下面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麦格示意大家暂时安静，又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又回去过他的退休生活了，所以魔药课教师将继续由斯内普教授担任。”
　　斯内普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扫了下面一眼就坐下了。
　　麦格满意地看着下面小声说话的学生在她的注视下变得安静，然后继续说：“欢迎大家在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有几点需要大家注意：首先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其次，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再有，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学生们都安静地听着麦格教授讲话。
　　“和邓布利多每年的说辞一样。”哈利小声说。
　　“当然，说不定历届校长的说辞都一样。”赫敏小声回答。
　　最后，麦格说：“好了，宴会开始，请尽情地享用美食吧！”

　　于是礼堂霎时热闹起来，盘子中充满了美味的食物，许久不见的同学们开始交谈，哈利给自己拿了一些牛肉，默不作声地吃起来。
　　坐在哈利旁边的罗恩说：“哈利，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斯内普总会找借口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大家不会怪你的。”
　　哈利却不这么认为：“但是如果大家知道因为我没带课本所以害他们丢了一百分，恐怕事情就没那么有趣了。”
　　坐在哈利对面的迪安•托马斯从美食中抬起头来看着哈利：“怎么了，哈利？”
　　哈利摇摇头：“没什么。”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至少让我平安地过完这个晚上吧，明天再死好了……
　　于是迪安又和西莫一起热烈地聊魁地奇去了，另一边，赫敏和金妮不知道在聊什么，反正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一个没有战争的新学期而高兴，只有哈利面对自己没买课本的事实而满脸愁云惨雾。

　　教工桌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麦格教授一边吃着烤香肠一边和弗立维教授低声交谈着关于新学期的事情，教天文学的辛尼斯塔教授在和草药学教授斯普劳特讨论长袍的样式和颜色，海格忙着消灭盘子里的食物……
　　而在这一片轻松的氛围中，存在着一个低气压漩涡，冷得似乎要把空气冻住了。漩涡中心坐着两个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小天狼星脸上的笑容乍一看很随和，其实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挑衅，他一边吃着自己盘子中的事物，一边不时瞟两眼斯内普。而斯内普则是在一贯的阴沉表情基础上，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土豆，周身散发着“别来惹我，我想杀人”的气息。
　　“我说，鼻涕精，别再戳你盘子里面那只可怜的土豆了，它都要变成土豆泥了！”小天狼星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戏谑。
　　斯内普不带一点笑意地勾了下唇角：“犬科动物喜欢啃硬的东西，可以理解。”
　　“哦？可是狗狗们也不是什么都啃的，”小天狼星喝了一口南瓜汁，慢条斯理地道：“譬如鼻涕精你的骨头，它们就不屑于啃。”
　　斯内普攥紧了手中的叉子，看上去想要把它插进小天狼星的眼睛里或者干脆是喉咙里。
　　小天狼星悠闲地吃完了盘子里的馅饼，又把头转向斯内普，伸出左手，在斯内普的闪躲中迅速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袍子的袖子，将其拉开一截，露出斯内普细瘦的手腕，然后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圣芒戈是不是都没给你吃饭，还是你给伏地魔贡献了太多的血液？瞧瞧，细得我一只手就能捏断！”
　　斯内普甩手将袖子从小天狼星的手中脱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用你的狗爪子碰我的衣服！”
　　“啧啧，真是不乖，看来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么欠教训！”小天狼星不怀好意地一笑：“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斯内普眼里又开始喷出火光，伸手要从袍子里拔魔杖。
　　小天狼星眼疾手快地压住了他的手，低声警告：“别忘了这是霍格沃茨的礼堂，要是不想当众出丑，你最好把手收回去。”
　　斯内普愤愤地放开魔杖，拿起叉子，努力地把目光放在盘子里，忽视小天狼星的存在。
　　小天狼星得意地微笑。

　　哈利一边吃饭一边分神看着教工桌上的小天狼星，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教父会成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哈利也注意到了围绕在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周围的低气压，他们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似乎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我真担心他们两个会不会现在就打起来。”罗恩也同样看着上面的两个人，说出了哈利想说的话。
　　“这是开学宴会，他们两个还不至于现在就打起来，毕竟他们还得共事一年呢。”赫敏说。
　　“把这两个人在一起放一年……”罗恩打了个哆嗦，“我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得了罗恩，他们都是教授了，不会像上学时那么幼稚无聊的。”赫敏伸手拿过一杯南瓜汁。
　　哈利则不那么乐观：“我看不一定，他们一见到对方就会忘了理智，退化到和未成年根本没什么区别的地步。”
　　这时甜点上来了，哈利拿了一块糖饼，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课本上：“说不定因为小天狼星，斯内普会给格兰芬多扣更多的分！”

　　把自己扔进熟悉的四柱床里，哈利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他在宴会上吃到了再也吃不下，那些熟悉的美味让哈利找回了第一天踏进霍格沃茨的记忆。
　　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摘掉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哈利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困意袭来。

　　无梦的一夜。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霍格沃茨沐浴在早晨金色的阳光中。哈利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眼镜戴上，然后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外面的天湛蓝清澈，偶尔会有一两只猫头鹰飞过。
　　一切都预示着今天将是幸运而美好的一天。
　　可惜哈利却不这么想，他还在记挂自己的魔药学课本。直到早餐的时候，赫敏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哈利，你看马尔福。”
　　哈利的目光随着赫敏的手看向斯莱特林的餐桌。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着一张脸坐在桌子旁安静地吃早饭，旁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潘西•帕金森，而那个斯莱特林女生正灿烂地对着布雷斯•沙比尼笑，完全没有平时缠住马尔福不放的作风。
　　“帕金森家族就是有名的墙头草。”罗恩带着不以为然的语气：“现在马尔福家族失了势，那只母狗当然会转移目标。”
　　“他看上去挺可怜的。”哈利说。
　　“的确，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马尔福一家都是食死徒。”赫敏指出。
　　哈利没说话，他的目光飘向了教工桌，小天狼星正在上面一边吃早餐，一边和海格闲聊，看上去两个人都很开心，而斯内普则没有出现。
　　“看，哈利，我们的课程表。”赫敏的声音拉回了哈利的目光。
　　“都有什么课？”罗恩随口问道。
　　“上午我有算术占卜，下午我们有……两节魔药课。”赫敏看着哈利，目光里满是同情。
　　“哦，好吧，看来我没时间向丽痕书店订书了。”哈利狠狠灌了一口南瓜汁。

作者有话说

　　小天狼星VS斯内普，第一回合，小天狼星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