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又一年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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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明显愣了一下。
“圣诞节的时候，在蜘蛛尾巷，我就告诉过你了。”
“西弗勒斯，我喜欢你。”
小天狼星继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和詹姆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严重受到了这个动作的影响。
“所以我一直一直想知道，你怎么说。我到底有没有一个机会能……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混账事，我伤了你，我甚至在阿兹卡班呆了十二年，这辈子说起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言。我一直都挺失败的不是吗？”
小天狼星向后靠在门板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有点儿沮丧地说。
“我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谅，至于别的……是我逾越了……”
斯内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小天狼星，什么都没有说。
小天狼星的目光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看着斯内普，这个面孔他看了三十年，从他还是个孩子起，到现在，他们的眉梢眼角都隐约有了时光的痕迹。他试着走上前去靠近斯内普，魔药大师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了桌子上。
吻落下的时候，屋子里很安静。
所有想象中的可能都没有发生，斯内普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偏了下头，然后被小天狼星的手扶在后脑勺上，很快便终止在唇与唇的纠缠之间。
一吻终了时，屋子里只剩下细细的喘息声。
小天狼星头上的灼伤还在隐隐作痛，头发乱七八糟地支愣着，衣服上甚至还有椅子留下的尘土，但是他站在斯内普面前，却觉得心里明亮地闪烁着美丽的色彩，如夜空绽放的点点烟花。
斯内普的手向后撑在桌子上，微微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
良久，低低地传来一声：“该死的蠢狗……”
声音却又消失在了唇齿的纠缠之间。
霍格沃茨的春天很美好，天空湛蓝好像蓝色的勿忘我。
小天狼星的办公室里，卢平挂着温和的笑容坐在小天狼星的对面，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两杯蜂蜜酒。
“你最近心情不错。”肯定句。
小天狼星微微笑了，看着面前的月亮脸：“你心情也不错。”
“当然，小泰迪已经会叫爸爸了！”卢平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里面包含着做父亲的喜悦。
“哦！恭喜！”小天狼星象征性地举了举杯子，真心地说。
卢平欣然接受了他的恭喜，偏着头看窗外的远山已经在春天的到来中慢慢染上了青黛。
“你还没说你的心情为什么好呢。”
“我啊——”小天狼星的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面，考虑着怎么把自己的话讲出口。
“斯内普最近怎么样？”
小天狼星一口蜂蜜酒噎在嘴里差点儿喷出来。
卢平非常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吗？”
小天狼星瞪着大脚板，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卢平“呵呵”笑了两声，说：“说说吧，我想我猜得没错。”
小天狼星非常无奈地干笑了两声：“莱姆斯你总是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清楚。没错，是跟斯内普有关。”
他慢慢地讲着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偶尔看看窗外，有猫头鹰从天空飞过。
卢平安静地听着，偶尔喝两口蜂蜜酒，甜腻的滋味中中带着酒的醇厚。
故事很长，但好像又不长，无非是一些细细碎碎的事情，却也讲了好久。当然，讲这个故事的人也讲得很慢，就好像他也在回想，过去的这半年里，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就是这样，说起来挺失败的。”小天狼星笑了笑，晃动着手中的杯子。
“你是说，他昨天在允许你吻了他之后又把你扔出了地窖？”卢平温和的笑容看在小天狼星的眼中怎么都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小天狼星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你能不能别揪住这点儿不放？我只是告诉他我觉得他的头发该洗了，结果他就——”
“我知道。”卢平笑了，“他能让你三天两头闯进他的地窖对他来个吻已经很了不起了。”
小天狼星给了卢平一个难看的笑容：“月亮脸，你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
“我怎么样了？”
“总是微笑着让人吐血！”小天狼星控诉。
卢平依旧温和地笑着：“大概吧，我就是很好奇你现在怎么还住在这里，没有搬到地窖去？”
一句话，大脚板真的吐血了。
其实到现在小天狼星都在后悔，没有在那天进入地窖吻上斯内普的时候再进一步是他的失误，本来是难得尊重西弗勒斯一下，兼着担心他的身体。但是现在看来，地窖的大门虽然已经比较好进了，但是西弗勒斯卧室的大门还是对他死死关闭着。
所以心情好，那也只是表象而已。
郁闷中的小天狼星有个习惯，就是到霍格沃茨的场地上散步，走遍那些学生时代喜欢去的地方，寻找那些遗失的记忆。
活点地图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路，都是当年的四个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探索古老的城堡，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经历，直到现在小天狼星都认为，那些记忆、那些和月亮脸、虫尾巴、尖头叉子在一起的记忆，是他生命中最亮丽的色彩。
当时的斯内普，或者说鼻涕精，在那段记忆中占据了一个不容忽视却也不甚光彩的位置。
脑子里萦绕着不着边际的思绪，小天狼星就走到了禁林。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他这样想着，拨开那些挡路的植物叶子，踩着脚下细细的小路向禁林里走去。
年少的斯内普最爱去的地方除了湖边就是禁林了，小天狼星突然觉得他对于年少的斯内普的记忆原来那么深刻，他还记得斯内普喜欢去的地方，经常做的事情——除去那些欺负他的记忆。
斯内普和当年的格兰芬多黄金四人组一样喜欢湖边的草地，在课后到那里晒太阳，看看书什么的。哦、对，斯内普还会用自己的面包片喂湖里的巨乌贼。
当然斯内普很少能够坐到那棵山毛榉树下，因为那里一般都是他们四个格兰芬多的地盘，所以斯内普倒是经常坐在更靠近禁林的灌木丛旁边，小天狼星悲哀地想起自己貌似还在某一次跟斯内普的交锋中一个魔咒把斯内普扔进了灌木丛害他进了校医院。
当然，他们被庞弗雷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格兰芬多为此还丢了十分。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反应的？
当他们从校医院里出来，自己把玩着手上的魔杖，很得意地说：“只丢了十分就把斯内普送进了校医院，真是很划算。”
其实一点儿也不划算！害他到现在也没有能更进一步。
走出了大概几十米的样子，小天狼星站住脚步，因为前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斯内普正在弯着腰查看不知道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植物。
说起年少的斯内普，禁林是他喜欢去的地方之一。原因很简单，禁林里有很多药材，斯内普对魔药简直可以说是痴迷，课堂之外他非常喜欢自己熬制各种药剂。小天狼星曾经听莉莉说，斯内普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熬制出了复方汤剂。
——赫敏那个小女巫好像也是在二年级的时候才做到这一点的吧？
禁林，对于魔药大师来说，就是一个天然的药材库啊！虽然危险也比较多，听说斯内普曾经被蜘蛛还是什么东西咬伤过。
“西弗勒斯。”
魔药大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言未发又继续弯下腰用手拨弄着一株植物。
小天狼星挫败地叹了口气，虽然两个人有现在的进展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但是西弗勒斯还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让人很郁闷。
他都不指望西弗勒斯能对自己主动做点儿什么，只要能好好跟他说几句话他就满足了。每次都是自己闯到地窖去，自己去吻他，自己在沉默中找话题，然后换得几声带着讽刺声调的哼声。
无奈地微笑。
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呢。
小天狼星走到斯内普身后站定，静静地看着他把一种黑色圆叶子的植物整棵挖出来装进袋子里。
半晌，斯内普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小天狼星：“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大脚板到嘴边的话噎了一下，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啊？
斯内普站在原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小天狼星很抑郁地把人搂进怀里，结果遭到了斯内普不配合的挣扎：“放开我蠢狗，你发情能不能分分场合？这里是禁林！”
“禁林才不会有人来，别动，让我抱一下。”小天狼星紧紧搂着魔药大师细瘦的身体，抬头看着禁林里被那些高大的树木几乎完全遮住的天空，觉得自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抑郁了。
斯内普微微挣扎了一下，小天狼星放开了他：“回去吧，这里有点儿阴冷，对你身体不好。”
斯内普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小天狼星知道这算是默许了。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禁林。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又一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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