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在哪里（初稿）》独不见萧然

7、第七节 韩朔的秘密

　　韩朔是有秘密的。除了上班时间能见到他外，一下班，他一定会是第一个离开的人。这可一点不像一个刚刚上任总策划人位置的满腔抱负的年轻人该有的工作态度。
　　我知道这个秘密是很偶然的。
　　那天在茶水间遇见现在是韩朔助理的钱韵，她正在通电话，我听到她在说：“抱歉，孙先生，韩总工作之外的时间我不能随便帮他安排，尤其是下班之后的时间。”这话说的特暧昧，我听了觉得怪怪的，所以她一挂了电话就问她：“韩……总晚上有重要的事？连孙巍的约会也拒绝。”
　　钱韵看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告诉我“蒋未央你管太多了”。就当我准备端着杯子走的时候钱韵开口了。
　　“蒋未央，韩总其实本来想让你做他的助理的。”
　　我本来走在他的前面，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什么意思？钱韵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天韩朔当着大家的面拖着我离开，我就知道我需要面对什么样的眼神了。惊讶，迷惑，偷窥，冷漠。无非这么几种。可是，奇怪的是大家见到我后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八卦，至少在我面前时这样。我估计是韩朔说了什么，但因为现在在方同的地盘上，认识的人不多，我也随它去了。
　　也有人用刚才钱韵说那句话事的眼神看我，可是我抱着不在乎的态度也没有追究。钱韵是年少老成类的了，平时接触不会有太多情绪化的表情出现，这还是头一次。
　　明明知道她是韩朔的助理，知道的事一定比我多，可是我还是觉得特心烦。一种，离韩朔很远很远的心烦。
　　韩朔晚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上班这几天我跟韩朔基本没有什么接触。他还跟家里人一起住，我早就搬出来了，下班后基本都是跟方晨辉购物瞎逛什么的，真的很少留意韩朔的动向。潜意识里，还是没觉得这个人有在自己身边了吧。
　　如果不知道，倒还好。我还是我，没心没肺的蒋未央。可是现在，知道了连大名鼎鼎的孙巍孙总也不能动用韩朔的下班时间，我真的是好奇了。
　　难道，韩朔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呃……其实很有可能的嘛！他因为被他妈跟我妈逼婚，当然不敢随便把自己的女人当炮灰了。只是，若真是这般，让我岂不是亏大了！我蒋未央又不是非他不嫁，弄得好似我让他那对牛郎织女不能团圆的！
　　在我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抑郁死的时候我决定了，跟踪韩朔！
　　要跟踪这只狐狸，第一步是先弄到一辆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的车。韩朔有方同专门配的车，我可没有。只是，方同里我认识的除了方叔都是无车一族的，尤其是我跟方晨辉，这辈子算计过房子儿子票子就是没有想过车子——当你每天赶着上班，却被堵在二环外的车道上时，请问你觉得那车有用么？开自己的十一路就好啦！
　　方叔的车却是不能借的。他每天下班都要去接他儿子的。那么……孙浩峰的死人样出现在我面前。
　　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我见到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想揪他的衣服，但是表情一定是欢喜的，像在饥饿中看到一个馒头的人一样拉着了孙浩峰这只馒头。
　　“干嘛，蒋未央？”孙浩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揪住，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笑，知道刚刚晨辉才去了打印室。立刻笑得眼睛都没有，看着孙浩峰说：“你有车的吧！”
　　“嗯！”
　　“你也会开车的吧！”
　　“嗯！”
　　我们之前的对话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拍了拍他的肩，嘻嘻笑着：“晚上借你跟你的车一用。”
　　孙浩峰点头，点到一半顿住。
　　“你要干什么？”
　　“嘿嘿！想讨好你的上司韩朔大人吗？”我奸笑着，换来孙浩峰坚定地摇头。
　　“我知道你们认识。你们的恩怨别扯上我！”
　　“知道你前途无量！哼！以后别来找我干事！”
　　“你知道我来找你有事？”
　　孙浩峰完全当我蒋未央傻子呢！现在方晨辉不在这，他又突然出现，不是来找我还找谁？我试探了下他，问：“我跟韩朔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几乎为零。”
　　回答得汗淡定，我却很惊讶。“那你怎么认定我们之间有恩怨了？”
　　孙浩峰笑了。这还是我在方同第一次见他这样笑，特纯良无害的那种，仿佛我们还是朋友的那会儿，经常露出的这种笑。
　　“在方同，只有你常常脱口而出韩总的名字。”
　　我……抑郁了。
　　的确，跟我一样身份的都是韩总前韩总后的，韩朔的上司方同的Mark跟昭信的李总一个叫他August一个叫他小韩。我的确是唯一一个叫他的名字且非常理直气壮地一个。能怪我么，虽然他在我生命里消失了八年多，可是那份熟稔毕竟还是存在的。
　　我叹了口气，继续对孙浩峰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我答应你来找我的事，你帮我一个忙。”
　　“你还没问我什么事呢？”
　　我冲他翻白眼。真不知道方同怎么用人的，孙浩峰的脑袋明显不像个项目负责人的脑袋嘛！他来找我，无非是方晨辉。朋友么，不就用来两肋插刀跟出卖的么！
　　赶在晨辉回来之前跟孙浩峰将下班后的事草草计划了一下，然后便只好装出淑女的模样等着下班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韩朔的秘密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