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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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村的夜总是那么的凉爽宁静。
睡得沉沉的姜斯，正梦见自己在河边磨刀霍霍杀大公鸡，突然手上一松，大公鸡坠入了河里。紧接着，河面突然断流，一个人紫衣长发，浑身冒着光，从河里缓缓升了上来。
开口就问他：“脸还行的少年郎呦，请问你掉的是这只金的大公鸡，还是这只银的大公鸡，还是这只活的大公鸡。”
姜斯毫不犹豫：“金的。”
踏水站在光里的家伙陡然变脸，张开血盆大口：“脸还行的少年郎呦，你很不老实呦，信不信我弄死你呦。”
姜斯掂了掂手里冷冰冰的刀：“来呀，怕你不成。”
踏水站在光里的家伙身形幌了幌：“你真的不怕我吗？”
姜斯：“一个男的如果生活特别不如意，你知道他会变得多么的丧心病狂吗？光脚的怎么会怕穿鞋的！”
“可现在穿鞋的是你，你看，我没穿鞋呦。”光越来越稀薄，光里阴阳怪气的家伙，全身样貌露在姜斯跟前，确实没有穿鞋，可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
“靠，聂云钊！”姜斯的手抖了抖，刀也掉进了河里，紫衣长发的聂云钊，身体急剧往他这边倾轧，须臾就迫在眉前。
“咯咯咯——”
金的，银的，活的大公鸡们，脖子突然都滴起鲜血，耷拉着的脑袋，却在疯狂尖叫。
姜斯几乎是一个支棱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喘着气，睁开双眼，屋子里亮的不是很刺眼，看向窗外，天边已翻起鱼肚白。远处人家，鸡叫狗吠。
“系统，我怕.....”
【系统：不在，勿cue。】
无语的惊魂未定的姜斯，抚了抚胸口，又重新躺回床上。
紧紧闭着眼睛，又猛地睁开眼睛，如此好几下，然后才翻身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梦见杀鸡是什么预兆？”
排在搜索答案第一位的解释有：意味着将有喜庆宴客。
姜斯又换了一句搜索：“梦见前老板要害我是什么预兆？”
答案一：小心胎气，母体少走动。
答案二：吉多凶少，桃花东南，近期宜穿红色。
姜斯翻身下床，开灯去柜子里摸索一通，发现回来时带的衣物里，没有一件是红色的。
转念一想，反正一会儿要去赶集，问题不大。
云雾村上归镇辖，镇区的集市比村区的大得多，物品也更丰富齐全，银行等场所也都在镇上。但由于位置较远，是以村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固定的日子里，去赶村区的集市。
没有公共运输车的地方，出行全靠自驾、走路，是以村民们能在村集市上买到东西，基本不会自找麻烦去十公里远的镇上。
每月固定的带3、6、9的日子，就是云雾村的赶集日。
姜斯昨天散步大马路的时候，遇到吴婶，唠了会儿有了解到，乡下人家，蔬菜瓜果向来自给自足，这就使得到集市上去买新鲜的顾客不多。
且如今除了过大年，年轻人基本不在家，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加之天越来越热，赶集的人越来越少，集市上卖货的也越发没有耐心。云雾村的集市早早就要收摊，去晚了集市上都看不到几个人。
姜斯得来经验，是以还不到七点半，就推出夜里充满电的电瓶车，锁了门去赶集。
骑车在大马路上，遇到村子里的熟人，姜斯也会放缓车速，跟大家打招呼。花了近十分钟，姜斯到达村集市，将车子停好，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戴脸上，这才整理了下衣服，迈步往集市的中心走去。
云雾村的集市是沿河呈带状的商家布置。姜斯从头往最里面走，一路刻意数了数，整个集市上开门营业的商铺，不超过十家。除了卖日化品的一家小超市，就是种子化肥农药一体的商家店铺大一点。其余的店铺都很小很小，卖的也全是务农相关。
整个集市上，搞餐饮的就两家。一家家常菜馆，日常承接红白喜宴。一家卖包子馒头，兼做收取快递。
没走多会儿，就到了云雾村集市的中心——菜市场。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姜斯还是没想到，占地集市三分之二的菜市场，正儿八经支竹摊的，也就三家。
一家蔬菜瓜果，一家猪肉，一家菜秧秧。
旁边的地上，围蹲着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在高声聊天，面前有堆着几个蛇皮袋子，卖着绿豆红豆。横着的竹篮里，是土鸡蛋、土鸭蛋、土鹅蛋。豆量、蛋量都不多，问买的人也很少。
姜斯想着自己的冰箱下午就能到货，便上前询问了下蛋类的价格，比之城市可便宜太多。姜斯打算将老奶奶篮子里的二十多个蛋全买了，突然想起并没有现金，很不好意思问：“可以手机支付吗？”
老奶奶一边跟旁边的老奶奶聊天，一边从屁股底下的花布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二维码的小卡片，笑呵呵说：“当然可以啊，微信支付宝都没有问题。”
姜斯付完钱，小心拎着蛋，又去看支摊，蔬菜并没太多品类可挑，摊子上有黄瓜、土豆、大白菜、茄子、西红柿和辣椒，还有生姜白蒜。水果只有香蕉。
姜斯每样都买了一点，鲜肉也去买了一些，花椒干辣椒等调味品也买了，老板们看他面生，还开玩笑让他以后多照顾生意。
菜秧摊围着的人最多，姜斯等人稍微稀松了些，这才站过去，学过农作物知识的他，凭着自己的记性，成功地认全了摊上的所有蔬菜瓜果品种。
“每一样五根苗，谢谢老板。”姜斯。
“会不会太少了点，像辣椒苗番茄苗这些，大家都是上十根地买嘞，苦瓜苗五根就太多了，我这苗你养得好，一根就能结几十斤的苦瓜，你买五根吃不赢的嘞！”
“是吗？”姜斯表示不太敢相信。
“嗯......怎么不是呢？我在这里卖了几十年菜秧秧，口碑大家都知道的，看你也不像是个会种地的，是给家里的老人代买的吧......”
“那就每样十根，苦瓜两根就好。”
一根独苗苗，万一养死了呢。
“好嘞，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栽下去，明后天都有雨，今天不要浇水哈，等过几天谷雨后，再施肥哈......看你第一次照顾生意，送你一包百虫灵，日头好的时候，用水稀释了喷瓜苗叶心，防虫啃咬。”
姜斯扫二维码付钱的功夫，老板就将菜秧给他装得妥妥的。买完这些，姜斯去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当早餐，东西全拎到电瓶车处放置好，再去卖肥料处，买了店里力推的有机肥十斤，以及数种豆类种子。
肚子开始叫饿，姜斯背着人群面朝大树摘了口罩，几下解决完肉包子，又去看手机备忘录上写的清单。
“还差......红内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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