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2.-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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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面前的两人目光逐渐迷离了起来。
“七星请仙典仪大概就是如此。如何，里面有你们所需要的信息吗？”语毕，我学着钟离先生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派蒙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桌上：“莉娅明明是一个至冬人，怎么会这么了解璃月的风俗啊。信息量好大，听得我晕乎乎的。不行了，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你了，旅行者！”
那可不。钟离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单单是七星请仙典仪都可以从各个不同的方面进行详细说明，其源头可是追溯到了璃月建立之初。
我这照瓢画葫芦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信息量不大才奇怪。
“毕竟我是和我哥来做生意的，多了解璃月一些也没有坏处。”嗯，处理北国银行的一些日常事务也算得上做跨国生意吧。
旅行者撑着脑袋陷入沉思。
“几天之后的七星请仙典仪，岩王帝君一定会出现对吗？”
竟然没有被绕进去。
“是的。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接触到岩王帝君的机会。若是你们想要见岩王帝君的话，几日之后准时前往玉京台便可。”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璃月人尽皆知的尝试性话题上故意诱导。
旅行者的介入势必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甚至打乱计划。不过这一点暂且不需要担心，毕竟我们这边可是有善于在纷争中寻找机会的存在。
旅行者初到璃月，还需要寻找落脚的地方，小坐了一会儿后便提出别过。
我无心多与他产生什么交际，便挥手与他告别。
毕竟说不定下次见面之时，就是需要拔刀相向的敌人了啊。
我向着在街边小摊驻留的人点了点头，对方随手买下一个小物件，不动声色地汇入人群之中。褪去标志性服饰和着装之后，愚人众和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并无二致。
只是不知道，这位来着异乡的旅行者究竟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
33.
往生堂这次是真的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客户，一场丧事办得轰轰烈烈。一场办下来，参与送别之人来来回回加起来也是上百的数字。
璃月的风俗和至冬的确不同，以至于我在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面主持丧事的胡桃之时，不经愣了神。
或许是对于平常胡桃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见多了，以至于我看到她如此肃穆的一面之时，总觉得有一种奇妙的割裂感。
“胡堂主对于正事一向是如此态度，”钟离先生负手立于旁，语调平缓，“更何况此次葬送之人在璃月港也能称得上德高望重，马虎不得。”
耳边传来不知是谁发出的低低呜咽声，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人太多了，分不清谁是谁。
“人生在世，数十年恍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活到最后谁都逃不出一个尘归尘土归土的结局罢了。”
他的表情极淡，像是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但若是要说他的心如同琥牢山上的石珀一般坚硬，却又见他闭上双眼，听得他无奈的喟叹。
“莉娅，我们走吧。”他说。
我看着他的侧脸，最终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钟离先生或许是想到了许久不见的故人了吧。
34.
胡桃托付给钟离先生的工作已经完成，我们便换了个地方就坐。依旧是先生往常听书的地方，热热闹闹的气氛将人从先前的悲伤中拽了出来。
今天说的这段是最新出版的侠义小说。据说是璃月一个知名作家与蒙德的画师强强联合，几乎垄断了近日的销售市场。
这种题材似乎是璃月特有的，至少我在至冬那边从来没看过。当然，这或许也有我从小就和我哥到处乱跑不爱读书的原因。
钟离先生的眉头舒展开来，表情和平常无二。在和旁边几桌熟人打招呼之时，也是恰到好处的温声寒暄。
一切看上去都和往常无二。如果他能够松开我的手就好了。
我快窒息了，真的。我已经不敢抬头直视一路走过来碰到的愚人众伙伴们了。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凭我们之间关系，牵手并不值得意外的事情。但是与其说将钟离先生当成恋人，我还是更习惯于把他推居于年长者的位置。
毕竟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原先相比也未改变。顶多止于偶尔克制的接触。
璃月天气爽朗，多为晴天，却又不觉燥热。饶是这样的天气，我也能够感觉到手心的湿意以及手套摩擦过手心的轻微触感。
嗯？你跟我说和年长者牵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好像老父亲带女儿去出去玩一眼稀松平常。可这是十！指！相！扣！啊！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牵过我！
“莉娅，你一直在看我吗？”他似有所感，侧过头来看我。
“咳，先生，你看这……”我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只得拼命用眼神暗示。
他愣了一下，兀自笑了起来。只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而是调转了一下姿势，从握着我的手变成虚扣着我的手腕。
我：先生！这没差吧！
我觉得我的情绪表达非常饱满流畅丝滑。
他看上去有些疑惑：“你不喜欢吗？”
这谈不上喜欢与否的问题。主要是心理上还没纠正过来，不适应。真要说的话，按照我特别喜欢和家里人贴贴的性格，我大概是喜欢的吧？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钟离先生能不能明白我这一大串的意思。
“起码不讨厌，是吧？”他安心地继续握着，“我的几位故友都曾告诉我说过，不要吝惜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岩石融于岁月中无声的厚重固然令人感动，但却最容易被忽略。”
“本来我是希望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你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除了公子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一切都在原地踏步。”
他叹了口气。
“我也是需要回应的啊，莉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32.-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