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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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将凌风的会面要求安排在三天以后，何炎没有任何异议，公事公办是理所当然的。凌风主动接手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本来还在想如何才能让那个正着手退出公司的总裁大人对这个CASE感兴趣呢！但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不应该是凌衍骁么？按常理来讲，凌风不会去跟自己人抢项目吧？况且他既然决定脱身，又怎么会再插手新的工作呢？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凌风是被迫的，而原因大概是那个未来的掌权者不想接这个项目。
何炎并非没有察觉，凌衍骁那隐藏在平和表象下的敌意。由此推断，那天中午凌风接到的电话是凌衍骁打来的，而当时他们谈论的对象无疑就是自己。凌衍骁在想什么？这并不是何炎关注的重点，他想知道的只是凌风的看法。
凌风用了两天时间把新项目的相关资料浏览一遍之后，重新修改了Sanni交给他的那份计划书。本打算在约见何炎之前好好在家睡一天，却不想凌衍骁直接找上门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想接过你因为闹脾气而不愿接手的项目。”
“你明知道他们是想通过这次合作，找到恰当的时机吞掉咱们。”
“我还知道咱们可以通过这次合作，抓到足够的证据毁了他们。”
凌衍骁试图平静下来，询问道，“你有多少胜算？”
“30%”
“疯了吧你！”脱口而出的怒吼，“这么大的公司，只有30%的把握你也敢去做？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么？！”
“机会和风险是对等的。”完全无视他的态度，凌风到厨房拿了杯牛奶，“而且我会通过这个机会亲自去调查何炎到底是不是那家公司派过来接应的人。”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么？”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所以说，前一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至于这个我来搞定就好。”
凌衍骁虽然很不情愿但并没有提出异议，凌风转身走向卧室，“我去补觉了，慢走不送！”
周四一早凌风但这几个相关的工作人员来到何炎公司，而对方也完成了所有的会前准备。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凌风亲自修改的计划书与何炎不谋而合，这一情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定了双方会再次合作。
“周一我们会组织一场新闻发布会，之后就可以进入正式的合作阶段了。不过凌风，这个项目启动以后，恐怕你的人要经常到我们这边报道了。”
“恩，没问题。”
“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
‘咔嚓……’双方负责人签订意向书的照片被刊登在各家报纸的财经版，这一合作瞬间成为业界最热的话题之一。
对于这次合作，经济领域的大部分资深人士都不看好。毕竟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之下，将两项工程交给同一间公司决不能视为一种好的选择，这意味着合作公司一旦在运作是哪个出现问题，自己将受到两倍以上的损失，更何况他们的第一项工程启动还不超过两个月。就算凌风的公司在业界一向有着良好的风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一直稳定的发展下去。所以，从各个方面来看，何炎的选择都会给自家公司带来很大的风险。
“看来我们的二次合作引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正在翻阅报纸的凌风，“你怎么看？”
“内忧外患阿！”凌风淡然的喝了口咖啡，“反正等着看戏的人一定很多，而且没准还会有人暗中掺一脚。”
“可你看上去完全不担心阿！”
“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反正出钱的是你们，真有损失也是你们公司比较惨。”
“喂！”何炎抽掉对方手中的报纸，暧昧的拉近距离，“在合伙人面前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
“呵，合同都签了，难道你能反悔？”凌风向后靠了靠，勾起嘴角，“违约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我很乐意赚这种不劳而获的钱。
“那么我现在应该算算违约金跟毁掉这个项目哪个损失更大一点。”何炎撇撇嘴，转身向回到自己的位置，“或许换一个合作对象可以在完工时把违约金的钱赚回来。”
凌风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两人的对话被秘书打断，“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好的，你可以出去了。”待秘书离开，何炎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那么凌先生，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所以说，有决策权的人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选择合作对象。”柳凡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在这一点上所有圈子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会有那么多潜规则的原因。”
“那你背着瑶瑶潜了多少次？”凌风白了他一眼，在一边坐下。
“我不过是个节目企划，能决定的是表演的内容和形式而不是人，不会有人找我潜的。”
“柳凡，你越来越阴暗了……”
“因为娱乐圈比任何圈子都要乱，想出名的永远比想挣钱的更让人捉摸不透，你根本无从得知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况且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不正常。”柳凡随便拨了几下，将频道锁定在一档娱乐节目上，“要不是因为她，我才不趟这浑水。”
电视里漂亮的女人正在接受采访，脸上挂着无从掩饰的幸福笑容。这个比柳凡更喜欢这份工作的女人，对这些幕后的交易又能了解多少？
“凌风，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聊过天了？”
“不是都忙么，能见个面就不容易了。”凌风突然想起前阵子夹子说过的话，看着对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天这么忙碌，到底得到了什么？”
“说到底还是要看你想要什么，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做一件事。理想这玩意听着的确可笑，但却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你的理想就是一直跟瑶瑶在一起？”
“至少现在是，所以我才会跟她选择同一个圈子。”
为了跟重要的人长久在一起，所以选择改变，这没有错。但对方想要的会是改变之后的自己么？两个人相处到底是因为喜欢对方的个性，还是因为喜欢对方的这个人？或许至今凌风都不明白什么是爱吧？
周五那天何炎的妈妈开车路过他们公司，打算顺便叫自己儿子回家待会儿，却在跟随秘书走进办公室时看到了凌风。
“妈，你怎么有空过来？”
“你不肯回家，还不许我来找你？”
“伯母，您跟何炎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凌风礼貌的打招呼，随后转向何炎，“今天先这样吧，下周我再过来。”
“凌风，你留下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他，别妨碍你们工作才是。”
“瞧您这话说得，妈妈关心儿子怎么是妨碍。”凌风止住脚步，“况且我们今天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
何炎的妈妈温和的笑着，“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你晚上要是没安排的话就一起来吧？”何炎顺着母亲的意思劝说着。
“不方便吧，你们……”
何炎的妈妈走过去拉起凌风的手，“来吧来吧，一顿晚饭而已。”
盛情难却可能就是这种情况了，但是凌风应下来的时候显然忘了何炎家里已经不止他妈妈一个长辈了。当一张桌子上出现三个近期利益上会有冲突的人时，这顿饭注定没有办法吃的太舒服。方凯，何炎的继父，方刃的大哥。在凌风的印象里，他是第一次跟这个人有正面接触。但奇怪的是，心里竟然会有种莫名的抵触。就如同人在接收到危险信号时，自发形成的一种保护意识一样。这个男人很危险，与他敌对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但跟他合作同样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那个男人需要的不是平等的合作，而是绝对的控制。或许何炎选择自己的公司真的只是因为他厌恶单方面的服从。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