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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1章：一直都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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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绫人听得愣住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
“这是电影里的台词吗？”
“电影里没有这句啦！”五条悟有点生气柊绫人不肯相信他，停顿之后他又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同时存在两个六眼术师，一个时代只能诞生一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心绪突然没来由的乱起来，柊绫人不得不仔细观察五条悟的神色，想从他说话的表情中找出他在开玩笑的证据……但是失败了。
“那是因为‘我’的灵魂只有一个。”屏幕的微光打在五条悟的侧脸上，那双蓝眼睛的深处仿佛承载了几世代的意志，最终又都归为一个念想：“‘六眼’是不会消失的，它在千年的时光中不停的轮回，无论是千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核心从未变过，等我死后，还会有下一个‘我’诞生……绫人，我一直都是那个爱着你的我，从未变过。”
柊绫人诧愕得说不出话，那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也从未想过五条悟会说出这番荒诞的话，前世今生什么的，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他难以接受，他想反驳他，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必须吞一下口水，再故作镇定说：“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只是一部电影，你被他们的故事影响了。”
“这和电影无关，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
“这么荒诞的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你……和她……”
五条悟强辩道：“我可是最强六眼术师啊，这点事我当然知道了！”
“这算哪门子的证据？”
“我确实没办法证明这件事情的存在，可你也没办法证明它不存在，不是吗？”
这是一道无解题，无疑给柊绫人造成了思想上的冲击，五条悟在敲打他内心世界的外壁，企图要闯进来，可柊绫人不想接受，他怕一旦接受了这件事，自己所坚守的东西会全部崩塌，他的世界会出现裂缝，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手背上传来温暖的触感，那是五条悟的手掌心覆在他的手上，他抬起眼眸，五条悟信念坚定的视线撞进来：“绫人，请你相信我。”
他怎么能相信？相信五条悟是晴香灵魂的转世？荒谬也有个限度吧！他甚至可以怀疑这是五条悟为了追到他故意胡编乱造的。
而且就算是又怎样？这或许是五条悟第一次遇到爱，所以年轻气盛冒进无畏，可五条悟不是他的第一个，他早已爱过百年，最后孤身千年，无论怎样结果是一样的，他凭什么要爱上五条悟，再徒劳几十年？
“你电影看多了！”柊绫人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逃离这个让他心头撞鹿的地方。
晴香已经死了，曾经照进他世界里的那束光已经消失了，他好不容易将那个漏光的裂缝填补上，将世界恢复成原样，他不能再让第二束光进来了，无论那束光是不是原来那一束。
五条悟的额头沮丧地抵在房门上，今天表白又被拒绝了。
“绫人，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
……
“就算你不相信前世今生，你也要相信我喜欢你是真心的，我真的超喜欢你的。”
……
“别看我的外表很坚强，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你不接受我，我真的会哭哦。”
……
这一晚，柊绫人睡得不太好，他被五条悟搅得脑子里有点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顺利入眠，后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他似乎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那一年白雪飘扬的冬天，他抱着还是婴儿的五条悟，某种奢望忍不住涌上心头：“你是为了见我才又诞生于世的吗？”
怀里那双蓝眼睛一直在看着他笑，好像要对他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直到天刚刚亮的时候他被五条悟吵醒。
在扰人清梦的敲门声中，柊绫人睁开乏累的眼睛，听到五条悟若无其事的叫他一起出门，听起来好像已经把昨晚的事弃之度外了，柊绫人搞不懂五条悟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啥，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让他放弃的，或者烦恼的，反倒是受他惊扰的柊绫人心里变得思绪万千，烦恼不断。
“起床啦～上午要去学校……”五条悟刚想再敲上去，房门就开了，见到柊绫人脸色很差的瞪他，他连忙说：“对不起啊这么早叫你起来，等会儿陪我去学校一趟吧。”
见柊绫人不说话，五条悟继续解释道：“我是悠仁的老师，一直不去学校上课不太好。”
洗完脸之后，柊绫人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但心里还是很不舒畅地坐到沙发上，说：“你精神可真好。”
“我工作习惯了晚睡早起，你昨晚没睡好吗？”
柊绫人很想说还不是你害的，但烦躁的事情他又不想去提，结果五条悟先提了：“你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话在生我的气？”
“……”
“如果你讨厌那样，那我以后不说了。”
五条悟才不是什么心宽不烦恼的人，每次被柊绫人拒绝他其实都很受打击，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就没被人这么拒绝和否定过，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欢，他早在第一次被拒绝时就不屑的拍屁股走人了，但是他对柊绫人的感情不一样，他一直在等待柊绫人的出现，他等得太久了，他哪能轻易就放弃，比起被拒绝，比起爱情的失败和结束，他更不想看到柊绫人不理他，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他不想被讨厌，所以才想跳过危险的坑，回到平时轻松的氛围中去，只要柊绫人还愿意理他，就什么都好说，希望就还没有破灭。
柊绫人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小口气，说：“我是为了悠仁才答应陪你去学校的。”
五条悟接道：“当然。”
面前桌上还留有五条悟昨晚吃下的零食垃圾，柊绫人蹙眉挡了挡鼻子，说：“保持环境……”
“知道知道～”五条悟立即清理掉薯片袋子和空的可乐罐。
柊绫人还想说点什么，突然他感觉屁股下面好像坐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从没想过竟然会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拉出来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并且怎么看都不是他的。
“咦，这不是我的内裤吗？原来在这里啊！我找了好几天……”
“五条——！”黑色内裤“啪”地一下甩在五条悟的脸上，柊绫人别提有多嫌弃和恶心了，此时此刻他非常后悔自己昨晚居然会因为这家伙感到心烦意乱，甚至还有过一瞬的动摇，真是蠢死了！都怪那双眼睛太具有迷惑性了，他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五条悟和晴香毫无相似之处！他才不是晴香灵魂的转世！绝！对！不！是！
“这条内裤是我新买的一次都没穿过，很干净的！绫人，你怎么又生气了？”
……
……
高专学校的教学课程大部分都为实践课，五条悟作为负责一年级学生的老师，理论课交给别的老师上也就算了，现在连体术和咒术练习课都好几天没来上了，他在三个学生心里的可靠度一落千丈。
“老师又翘班去哪里偷懒了？”钉崎野蔷薇当面问五条悟道。
“不过几天没见，没想到你们这么想我～”五条悟叉腰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今天肯定要给可爱的学生们好好上一课，跟我去训练馆。”
来到训练馆，虎杖悠仁是所有人里面兴致最高的一个，他惊喜地问：“绫哥怎么也跟我们来训练馆了？难道绫哥也加入高专了？是真的吗真的吗？”
柊绫人和他们一起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手撑着脑袋无奈道：“怎么可能。”他是被迫进来的。
五条悟：“他今天是来监督我上课的。”
柊绫人：“好想走啊……”
五条悟又开始激情高昂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强同时也是最帅的咒术师，咒术体术武器样样精通，全面发展型天才说的就是我，咒灵见了我都会吓尿裤子！”
柊绫人在底下提问：“我可以走了吗？”
“这么强大的我，你们难道不想打败我吗？”
钉崎野蔷薇：“想归想，但是不可能办到啊。”
五条悟哼哼了两声，说：“所以今天想教给大家的是，最强不代表不败。”
柊绫人起身离开：“我还是去外面吧。”
“那么接下来，我和绫人会进行一场规则内的比武，我不使用咒力，绫人不使用妖力，你们猜猜看这种规则下谁会赢呢？”
此话一出，三个学生同时发出一声意外的“诶”，就连正在开门的柊绫人都惊讶地愣在门口，他可没听说有这个环节！
伏黑惠不假思索道：“五条老师绝对没有事先和柊先生说过。”
“现在说也不迟，对吧？绫人。”五条悟朝门口的柊绫人招手：“别急着走啊，来嘛来嘛～”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五条悟，柊绫人重新把门关上，很爽快地答应了：“行啊，我奉陪。”
这下虎杖悠仁可兴奋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绫哥和五条老师对打，太有趣了！”
“有生之年太夸张了吧。”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说，然后两人都赌上明天的午饭，押五条悟赢。
只有虎杖悠仁押柊绫人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