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妖语》冰室雪女

24、第24章：交流会（3）

　　“是幽灵抢走了宿傩的手指，你们要我重复说几遍啊？”真人摊手，解释手指被谁抢走这个问题他真的说累了。

　　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夏油杰说：“重面春太看到的和你说的情况出入很大啊。”

　　“人类是最擅长说谎的生物，我可不会说谎，况且花御也看到了。”

　　花御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话，最后点头表示肯定。

　　漏瑚不会怀疑花御，他问真人：“是什么样的家伙？”

　　“带着鬼怪面具，能在墙壁里穿来穿去的家伙，还有一个藤蔓怪，总之不是幽灵就是妖怪。”

　　“这两者没差别吧。”

　　“是吗？”

　　“除了我们和高专的咒术师，还有第三方也在收集宿傩的手指么。”漏瑚看向假夏油杰，问道：“若真是这样，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吗？”

　　假夏油杰说：“他们的目标是宿傩的手指，暂且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10月31日涉谷封印五条悟这件事不会变，先专注做封印的准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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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专入侵事件结束后，咒术师们有所伤亡，家入硝子对伤员进行了治疗，所幸的是学生们都没事，唯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就是那棵莫名长出来的大树，在树干的里面还有一只二级咒灵，似乎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联想到那只能具现化树木的特级咒灵，大家都认为这棵树也是特级咒灵具现化出来的。

　　自从树林里回来以后，加茂直树的脑子就一直很混乱，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过来，还创造出了那棵大树，他不清楚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好像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再让他做同样的事他却做不到了，已经没有当时那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了。

　　那真的是自己干的吗？真的不是梦吗？以及那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陌生的记忆，那究竟是谁的记忆？

　　“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他不停地问，却怎么也得不出答案。

　　伏黑惠见证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但是他不打算向学校坦白此事，他不想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被上面调查和研究的困境，加茂家和禅院家的做事风格半斤八两，都好不到哪里去。

　　房门被轻轻地拉开，加茂直树在门口探出脑袋，有些胆小地看向病床上的伏黑惠。

　　“直树？”伏黑惠发现了他。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也都看向他。

　　加茂直树走到床前关心道：“伏黑前辈，你的伤没事了吗？”

　　“除掉‘芽’之后，家入小姐就治好了我的伤。”

　　“那就太好了。”加茂直树松了口气，然后他乌黑的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床上那盒披萨，馋得直咽口水。

　　虎杖悠仁大方把披萨盒递到他面前：“给，吃吧。”

　　“诶？给我吃的吗？我真的可以吃吗？”加茂直树在看到伏黑惠点头同意后，他才拿起披萨塞进嘴里，谢道：“谢谢前辈，你们人真好！”

　　他吃得狼吞虎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没一会儿就把披萨消灭得精光。

　　伏黑惠忍不住想，他是被加茂家的人虐待了吗？看把孩子给饿的，我要不要给儿童保护协会打个电话？

　　虎杖悠仁忍不住想，他该不会是第一次吃到披萨这种人间美味吧？太可怜了。

　　钉崎野蔷薇忍不住想，这小子真的不是嗅着披萨味找到这儿顺便看一眼伏黑吗？

　　吃完后擦了一把嘴上的油，加茂直树看伏黑惠没什么大碍，便退出房间不打扰他休息了。

　　钉崎野蔷薇盯着伏黑惠，问：“你什么时候跟那小子这么要好了？”

　　伏黑惠不以为然：“没有啊。”

　　“总觉得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

　　“……”

　　外面树林里，茂密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五条悟独自站在那棵大树下，抬头盯着树若有所思。

　　交流会的第二天，柊绫人以看望虎杖悠仁为由，来到东京高专学校，顺便参观这里的教学环境。

　　夜蛾校长自然不会拒绝身为监护人的柊绫人，而且高专除了咒术以外，同样也是一所认真在教高中课本知识的专业学校，经得起参观。

　　从教学楼走廊的窗户望出去，一眼便能望见猫咪老师说的那棵大树的顶部。

　　大岳丸的力量只会在他死后传给后代，如果那个叫加茂直树的孩子真的继承了大岳丸的力量，那就表示上一任大岳丸也就是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又因何而死？大岳丸，你也爱上人类了吗？

　　没见到虎杖悠仁，柊绫人问：“悠仁呢？怎么没见他在教室上课？”

　　夜蛾校长说：“今天我校安排了一场棒球比赛，学生们都在操场。”

　　跟着夜蛾校长来到操场，果然看到虎杖悠仁他们穿着白色棒球服，京都校方的学生则是黑服，只是六对六这人数……

　　柊绫人问：“棒球比赛的话人数根本不够，这谁出的主意？”

　　夜蛾校长顿时语塞，擅自将个人战改成棒球赛，五条悟昨天那张肆意妄为的脸还记忆犹新，夜蛾校长真不想替他说好话，但他更不愿透露自己手下的老师极不靠谱这个真相，搞臭学校的名声，他只能黑着脸很不情愿的替某人辩解道：“我们认为提高比赛的难度有助于磨炼个人和团体协作的能力……”

　　而那位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加茂直树的面前，抬起黑色墨镜，如宝石一样独特美丽的蓝眼睛盯着少年看。“你和昨天相比，变化了不少。”

　　“什么？”加茂直树没听懂五条悟的话，五条悟也没作解释便走开了。

　　由于京都高专多了一个人，庵歌姬便没让加茂直树参加这场棒球赛，加茂直树也明白自己是最弱的一个，会被筛除也是理所应当的，他默默地走向观众席，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真的对不起。”他在撞到的瞬间就条件反射地低下头道歉，胆小害怕的模样好似道歉慢了会挨骂一样。

　　对方没有谩骂，而是说：“别轻易低头。”

　　诶？

　　当加茂直树抬起视线与柊绫人的目光相触，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面前这个男人明明是第一次见，但他心里却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这是一种非视觉上的，更像是来自于灵魂的感觉，熟悉的气息，都在提醒他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想再靠近他一点，如果能触碰他多一点，或许能想起来什么。

　　可惜没等加茂直树得到回答，柊绫人就被虎杖悠仁叫走了。

　　“绫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有空就过来看你了，棒球赛是不是快要开始了？正巧被我赶上了。”

　　禅院真希在准备区热完身，问道：“他是谁？虎杖的熟人吗？”

　　伏黑惠说：“是虎杖的监护人。”

　　钉崎野蔷薇盯着禅院真希，说：“真希学姐，你要是和我抢，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哈？你在说什么？”

　　“虎杖那小子，都不肯把他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太气人了。”

　　“哦～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真希学姐喜欢什么类型的？”

　　禅院真希甩了甩手里的球棒，说：“我现在只对接下来的比赛感兴趣。”

　　交流会第二场棒球赛开始了，柊绫人坐在观众席台阶上，朝虎杖悠仁喊道：“悠仁！加油哦！”

　　“唔……”被当众喊到名字，虎杖悠仁顿时涨红了脸，太羞耻了。

　　柊绫人虽说是来见虎杖悠仁，但他真正想见的是昔日友人的孩子，加茂直树已经用过大岳丸的力量，血液里属于妖怪的部分会逐渐散发出妖气，可从刚才来看，他的妖气微弱到难以察觉，是因为还没完全苏醒吗？

　　14岁，还是个孩子，□□看起来并不强健，这时候苏醒力量并不是一件好事。

　　加茂直树的心思不在比赛上，他总是忍不住去看柊绫人，却又没有靠近的勇气，他想知道柊绫人是谁？和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柊绫人给他的感觉和这里的人都不同？

　　比赛最终以2比0由东京高专学校获胜，五条悟双手插裤兜从两位校长面前嚣张地走过，他走到观众席，在柊绫人侧下方的台阶上坐下来，两条大长腿向前迈开，仰起脖子长叹道：“呼～终于结束了，好热～”

　　五条悟又问：“你今天是来见谁的？”

　　学生们正在清理赛后的操场，柊绫人望向在搬器具的虎杖悠仁，想当然道：“除了悠仁还能是谁？我很关心他复学后的学习情况，因为他不幸有你这样名不副实的班主任。”

　　“这是我听过的最离谱的谎言。”

　　“你想说你名副其实？”

　　“这是其中一点，另一点是，你不止是来见悠仁的，”五条悟望向在收纳球棒的加茂直树，说：“还有那个叫直树的孩子吧？”

　　……真敏锐。

　　不，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柊绫人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妖气，在他身体里面很深的地方，沉睡着。”五条悟接着又说：“那棵大树是他的杰作吧，那不是咒术构筑之物，倒是和直树身体里的妖气一致，这样一来他那个从未出现过的老爸的身份显而易见了。”

　　话已至此，柊绫人也直接问了：“那么，你想怎么样？把他是妖怪孩子的身份说出去吗？”

　　五条悟反问：“你想让我说出去吗？”

　　柊绫人不认为自己的想法能改变什么：“决定权在于你，你也不是个听话的人吧。”

　　五条悟思索了片刻，用试探的口吻说：“我先确认一件事，那孩子……不是你的吧？”

　　柊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