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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交流会（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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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三家，加茂家。
加茂宪纪被父亲约去房间谈话，明天就是交流会了，他让加茂宪纪好好准备，务必在交流会上取得好成绩。
接着他又说了另一件事：“明天直树会加入京都高专，和你一起参加交流会。”
“您说……直树？”听到直树的名字，加茂宪纪愣住了，他不太理解父亲的意思，问道：“我记得直树今年才上初三，他还没有能上高专的资格。”
“就当他提前升学，京都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加茂宪纪又说：“这不仅仅是年龄的问题，直树他生来没有咒力，连咒术师都当不了，您这时候让他参加交流会，他能做什么？他只会丢我们加茂家的脸。”
“这件事已经定下了，你明天带直树一起去东京，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加茂宪纪退出父亲的房间，心里愤愤不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亲的决定便是命令，不容许他质疑和反驳，他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就行。
“喂，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院子里有两个孩子正堵住另一个拿扫帚的黑发少年，欺凌的气焰把弱不吭声的少年堵在角落里不敢反抗。
“你倒是回句话啊。”一个孩子直接把少年推倒在地。
少年抓着扫帚依旧一声不吭，甚至对自己受到欺凌的事没有愤怒的情绪，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待遇。
“他该不会是聋子吧？”
“我看他是傻子才对，哈哈哈。”
“哈哈哈。”
“……切，真没劲。”
两个孩子嘲笑一番后觉得无趣，便冷哼着走了。
这个少年就是直树，是加茂宪纪一个姑姑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父亲不详，直树便随了母姓，因为这个原因母子俩成为了加茂家的耻辱和笑柄。
加茂直树从地上爬起来后，掏出藏在袖口里的饭团塞进嘴里快速地吃起来，那是他之前在厨房干活时顺手偷的，他实在太饿了，刚才还差点被发现。
“直树！一个院子你要扫到什么时候？”路过的佣人见到他就开骂：“干活慢吞吞的，你在地上绣花吗？”
加茂直树急忙囫囵吞下，垂头道歉：“对不起。”
“打扫完了就去洗衣房帮忙！这个家收养你可不是让你吃白饭的！”
“是。”
天天要干活，经常吃不饱饭，加茂直树和同龄人相比显得矮小瘦弱，完全看不出他已经14岁了，他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穿着破旧的鞋，如果生有咒力还好一些，可惜他天生一点咒力和天赋都没有，在这个咒术世家的日子不可能好过，尤其在他母亲病逝之后，他连唯一的保护伞也没了。
这个家就是这么一个残酷的地方。
第二天，姐妹校交流会终于拉开帷幕。
东京高专学校参赛的学生有：二年级的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一年级的伏黑惠、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
京都高专学校参赛的学生有：三年级的东堂葵、加茂宪纪、西宫桃；二年级的禅院真依、三轮霞、与幸吉；以及新加入的加茂直树。
东京高专的会议室里，虎杖悠仁手举着相框跪在地上一脸委屈道：“那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这是霸凌……”
“少啰嗦，你暂时就这样吧。”钉崎野蔷薇道。
都是五条老师出的主意，让他在交流会上闪亮登场，“死亡”两个月的人突然在面前“复活”，虎杖悠仁以为会给大家一场惊喜，没想到大家只有惊，并没有喜。
不过倒是让京都高专的乐岩寺校长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简单打过照面后，虎杖悠仁和二年级学长们相互有了大致的了解，熊猫这时候问道：“京都校方也增加了一名成员，那个叫直树的少年好像是宪纪的表弟，你们对他了解多少？他也会操纵血液的咒术吧？”
禅院真希摇头说：“不，他没有术式。”
“诶？”
“我听说他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咒力的人，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伏黑惠疑惑道：“按照年龄，他应该明年才能入学高专，加茂家怎么会提前让他参加交流会？”
“他果然年纪比我们小啊。”虎杖悠仁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说：“刚才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小学生呢，他真的和我们只差一岁吗？总觉得他没有好好吃饭的样子。”
熊猫说：“你关注的点好奇怪，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弱不禁风。”
钉崎野蔷薇无所谓道：“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对手，没差别。”
禅院真希饶有兴趣道：“说不定那个直树拥有‘天与咒缚’哦，这下可有意思了。”
在去京都校方会议室的路上，乐岩寺校长迎面遇上了夜蛾校长。
夜蛾校长率先开口说：“没想到，你真的答应让直树参加这次的交流会。”
乐岩寺校长回道：“这是加茂家的要求。”
“理由呢？”
“直树生来没有咒力，奇怪的是也没有‘天与咒缚’的能力，他这样的例子究竟有什么样的潜能还不得而知，所以加茂家想借此次交流会，通过激烈的竞争和战斗来激发出他的潜能。”
“用这种粗暴的方法刺激孩子的能力，这太乱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
乐岩寺校长说：“不用你负责，后果全部由加茂家承担。”
夜蛾校长拉着脸不说话了，他心知肚明加茂家的意思，就是把这个孩子强行送过来，如果能激发出他的潜能就再好不过，若他真是一块朽木，不小心伤了死了就没什么大不了，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孩子，加茂家不需要没有价值的废物。
到了正午，交流会正式开始。
第一场团体战咒灵讨伐竞赛，规则是将放入指定区域内的咒灵最先祓除的队伍获胜，但两方队员似乎更想和人交战，从祓除咒灵的竞赛很快变成了学生之间的较量。
“宪纪哥哥……”加茂直树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只能跟在加茂宪纪的后面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别拖我的后腿。”加茂宪纪冷淡的说完这句就扔下他不管了。
这是加茂直树第一次离开加茂家来到陌生的环境，交流会上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陌生和不安，周边随时会出现咒灵，落单的加茂直树只能在附近找一个树洞躲进去。
因为没有咒力和天赋，他从小受尽旁人的歧视，在加茂家一直被当作废物对待，他只能靠装傻充愣才能活得轻松些，但在无数个寂寥的夜晚，他总会责问自己为什么生来没有咒力？为什么不能像哥哥那样继承家族术式？
而每次自责时，唯一疼爱他的母亲告诉他：“你是有才能的。”
他问：“我到底有什么才能？”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总有一天是什么时候？”
“当山林浮于空中，神明从天而降。”
他觉得母亲的话答非所问，是敷衍搪塞，直到多年后母亲病逝，他还是那个无能的废物，没有父亲，又失去了母亲，这世上再也没有爱他的人了。
树林各地时不时传来战斗的声响，而远在树林外的某处空地，猫咪老师和藤子都已经准备就绪。
“机会只有这一次，等藤子连接到‘门’后我立刻就送你过去，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手指的只有你了。”
“是。”一旁的梓点头应道。
他们却不知道，另一边也有两个身影盯上了高专里的手指。
“我们也开始干活吧。”脸上布满缝合线的人形咒灵说道。
“五条悟有一米九吧？可以做个不错的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