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还记否》殢酒听山河

27、凤凰

　　黎玥怎么也不会想到，活了几百万年的凤凰神君已经被牵过红线了，儿子都有了，线还是自己给牵上去的，只不过那时自己比较小，不怎么记事。
　　“还有神君和凤凰很像？”车杳的声音让黎玥回神。
　　“对，还有个孔雀神君。他啊，知道你母亲是谁。”黎玥仰头，满脸媚笑。
　　“我去找他！”说着车杳便转身。
　　“回来！”黎玥手一挥，一根红线不知从袖中还是手中探出，将车杳又卷了回来，生生卷在地上。
　　“他不会想见你的。”
　　“为什么？”车杳疑惑，大大的眼睛又起了薄雾。
　　“因为啊……他被关起来了。马上，天界也不会需要他了。”
　　不知为何，车杳从黎玥刚刚的那句话中，读出了些许自责。
　　“小车杳。”黎玥将车杳环住。
　　“嗯？”
　　“正巧今天离卿与她师娘不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车杳挣扎着：“我不听！”
　　但黎玥不理她，自顾自地说：“他们一个是凤，一个是孔雀……”
　　车杳听到凤凰，于是问道：“是父王和母亲吗？”
　　“不应该是母后吗？”黎玥早就奇怪车杳为何这样称呼自己的母亲。
　　“弟弟是孔雀，但父王却喜欢弟弟。我们可能……”
　　“傻呀你！”黎玥弹了弹车杳的额头，“你和你弟弟可是亲姐弟。一个母亲。就像我，两个哥哥都是龙，我却是狐狸一样。”
　　“哦……那，你讲的是父王和母……后的事吗？”车杳追问着。
　　“嗯，那是一只母凤和孔雀的……”
　　“等等！”车杳继续打断黎玥，喃喃地纠正道：“雄为凤，雌为凰。”
　　“嘁，小车杳，那么较真干嘛，说不准，我讲的两个男的有一个就会生……”
　　“两个……男的？！”车杳再次打断他。
　　“额……”黎玥扶额，“你到底听不听！”
　　“小车杳我告诉你啊，我要说的这两个人呢，原本只见过一面。”黎玥继续讲到。
　　“唔！”车杳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有只喝醉了酒的九尾狐……”黎玥抱着车杳晃了晃。
　　“讲故事说你干嘛！”车杳再次挣扎起来。
　　“我有说我吗？”黎玥胡扯脸不红心不跳。
　　“哦……”车杳低头摆弄起缠身上的红线，“那你继续讲吧。”
　　“小祖宗，你别再打断我了成不？”
　　车杳点头：“看心情吧。”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有只九尾狐。那九尾狐本就好看的紧，化成的人形更是才高八斗，玉树临风，惊天动地，出类拔萃，见多识广，谈吐不凡，文韬武略，机智过人，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空前绝后……”
　　黎玥说了一大堆赞美的词语，才刚说到几个，怀里的车杳便一脸：你好自恋的表情。小声断了他的话：“入土为安。”
　　“嗯？你刚说什么？”
　　“没事，刚夸你呢。赶紧讲吧。”车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哦，谢谢。”回答的一本正经，应该是没听见。
　　“九尾狐那天多喝了几杯，谁知就因那几杯便醉了，然后就带醉牵起了红线。由于他脑袋太昏，就那一点点，”黎玥一只手抬起，拇指与食指之间夹了一点空气，“就那一点点失误，拉错了四个人的红线。唉……”
　　黎玥看着车杳：“那只凤凰本来就是断袖，断袖知道不？……”
　　车杳点头：“知道。”
　　“他原本连着的，是同族里的一只小鸟，那只孔雀原本连着的，是由人修成的花神。”
　　车杳抬头，专注的看着他。
　　“就因为九尾狐扯错了线，凤凰喜欢上了那只孔雀，鸟族里的那只鸟去人界玩儿时动了花神的气运，花神直接泯灭，花神神力也不知去了哪，还给自己摆了一道。”
　　车杳总觉得他讲的就是自己的父王和母后：“你酿成大错了……”
　　“而凤凰和孔雀自古就传言他们是一家的，再者断袖这事吧……咱天界还不怎么允许。”断袖黎玥评判着这句话，整个天界谁不知道他同前任冥主的事？狐狸崽子都有了好吧。
　　“然后呢？他们怎么样了？”车杳不明白，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什么错。
　　“……”黎玥若有所思了一阵，坐在姻缘树下的他此时正经的紧，但他是黎玥：“完了。”
　　“完，完了？！怎么会？高潮呢？结局呢？”完了，原来做红缘仙的都是讲故事不讲高潮。
　　黎玥放开车杳，走到院子另一边，那儿有棵桃树，桃树下是一张石桌。
　　“喂！红缘仙！”车杳叫他。
　　“黎玥叔父！”
　　“骚狐狸！”
　　“啊？干嘛呀？”黎玥回过了头，冲车杳笑了笑，招呼她过去。
　　“最后呢？”车杳紧追不舍。
　　黎玥又露出贱笑，说道：“事情还没结束呢，至于结局嘛……”他将车杳一下抱在腿上：“车杳你会知道的。”
　　车杳不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听到这却不怎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