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不竹马》现代文学

7、消失的少女

　　当谷小西越走越近的时候，鞭子抽打的声音也变得越来约明显。
　　她以为里面正在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半蹲在车边，车子已经熄火有段时间了。
　　张悦并没有在车里守着。
　　“啊。”覃珍珍疼的发抖。
　　谷小西拿出摄像机猫着身子慢慢靠近，她悄悄的将摄像机放在了窗台上。
　　“啊，叔，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秦珍珍大叫，张悦却没有停下手中的鞭子。
　　谷小西慢慢将身子抬高，透过摄像机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画面。
　　秦珍珍双手被绑在了胸前，脚下由一米长的铁链控制住她了双脚。她曲裾着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破，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痕迹。
　　“敏敏把你当姐姐，你为何那么狠心。”
　　“叔。我也是为了自保。”覃珍珍哭的妆都花了，她实在太疼了。
　　“那晚我醒的早，本想离开的。但是被肖锦江看到了，他上来就要拽我。我害怕极了。”覃珍珍吞了口口水，“我是不小心进到敏敏房间的。”
　　“胡说。你是怎么知道敏敏在哪个房间。”张悦拿起鞭子作势抽了过去，“而且你是做的什么勾当，我会不清楚？”
　　“叔。叔，是我记错了。”敏敏忽然跪在了那里，“我将赵小婷，林梅梅放到房间后，上了个洗手间，然后就遇见张翰扶着梅梅进了房间。我知道规矩的，你们送房间的人我是不可能动她的。
　　我本等着他们把人送走，没想到，肖锦江推门进来。
　　他抓着不让我走，他说林梅梅和赵小婷他早就玩腻了，说要我。我那时还是个处啊。”
　　覃珍珍哭着连连磕头，“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带他去找敏敏。”
　　“畜牲。”张悦手上的鞭子狠狠落下，“还有呢。”
　　“没了。没了。”覃珍珍连连摆手。
　　“不说实话是吧。”张悦丢掉了手中的鞭子，拿出一把小刀，将覃珍珍按在了地上。“说不说。”
　　覃珍珍害怕地尿了一地。
　　“那次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啊。”覃珍珍委屈的大哭。“我们都被论奸了””
　　张悦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在她脸上刮了一刀，“你为什么要带敏敏出去。”
　　“是赵小婷。她说敏敏反正都已经不是处了，一次是陪两次也是陪。她要敏敏陪她兄弟过夜。”
　　“你为什么要带敏敏出去。”张悦起身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当下覃珍珍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口鲜血。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求你，求你别杀我。”覃珍珍微弱的声音传来，“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嫉妒敏敏。我也很后悔。我不仅赔上了清白也失去了喜欢的人。”
　　“付星辰吗？”
　　覃珍珍连连摇头，“这事同付星辰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不知情。”
　　“就因为你的那点情爱，害了敏敏一辈子。”张悦掐住了她的脖子。
　　“叔求你，求你。别杀我。我要死了，我爸怎么办？”张悦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咳。”覃珍珍喘着大气，“害敏敏的不是我。是肖锦江。”
　　还没等她说完，张悦朝她脖子划了一刀，鲜血瞬间碰了出来。
　　“你们都是凶手。”
　　覃珍珍按住脖子，眼泪止不住的狂流。她好怨。
　　“你放心去吧。你们练习生都有保险的，一千万的赔款，我想你爸后半辈子是不用愁了。””
　　说罢，覃珍珍咽了气。

　　屋外的谷小西全身发抖，她害怕的手脚都僵硬了。
　　她想跑，可是她动不了。
　　屋内的张悦对着覃珍珍的尸体，默默的抽了根烟。
　　他解掉了铁链，将鞭子、刀子一系列作案工具都丢进袋子里。
　　谷小西僵掉的双腿好像缓过来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四下无声，所以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谁在外面。”张悦慌张的拿起小刀，追了出来。
　　谷小西拔腿就跑。
　　“站住。”张悦一根棍子丢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谷小西的腿上。谷小西一个踉跄，身子重重朝地上摔去，她的脸被地上的石头划出了血迹。
　　只一瞬间，张悦就站在了他的身边。他二话不说朝地上的人刺了过去。
　　谷小西连忙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她要不是小时候练过一点空手道，这一刀恐怕就要了她了命。
　　月光下谷小西的脸异常的苍白，血顺着她的脸颊流进衣襟。因为害怕，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手臂和大腿的都是划痕，冷风在她耳边带过，每一下都是那样的刺骨。
　　“小西小姐。”
　　趁着月色，张悦看清了地上的人。他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刀，随后又握紧了。
　　“小雨小姐还在调查这事？”张悦看了眼窗台边的摄像机。“这个浑水，小西小姐何必趟进来。”
　　“我并不是来调查你的。”谷小西紧张道。
　　“我知道。”张悦收起了刀。“亏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侦察兵，居然没有发现你在跟踪我。大意了。”
　　他拿起摄像机，看了几秒，然后删除了所有信息。
　　谷小西看他收起了刀，壮着胆子站起来，，“我有几个疑问，还想请张叔解惑。”
　　“呵呵。你勇气可嘉。”张悦点了根香烟，道，“问吧。”
　　“你和张敏敏是什么关系？”他和管家阿姨不是没有孩子嘛。
　　“敏敏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我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一直跟着她妈生活。后来，她妈再嫁，她就跟着她的外公外婆。”
　　他猛抽一口烟，缓缓吐出，“我一年没见她几次，也没正真关心过她。其实，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他顿了顿，“那次聚会，我发现她也在场，并且已经被盯上的时候，就拜托了张翰去照顾她。”
　　他冷笑一声，“谁知，张翰这个禽兽。他居然侮辱了敏敏。”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我应该自己照顾她的，可是我偏抽不出时间来。”
　　“敏敏不是被肖锦江侵犯的吗？怎么？”
　　“是。不过那是后面的事情。”
　　他又点上一根，“肖锦江一早的目标其实是你。”
　　谷小西盯着他不讲话。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当时你去前厅找小雨的时候，我们是不是给了你一杯饮料。”
　　谷小西依然不讲话。
　　“如果你一直呆在厨房，也许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你看那群人，年年找借口找机会聚会，哪次不是在干坏事。
　　之前就发生过误伤自己人的事情，后来，大家每次聚会前就会约好暗号。比如穿什么，戴什么来区分。”
　　张悦又点上一根烟，“那次肖锦江看上了落单的你，我只是没想到你的饮料会被小雨喝了。”
　　“就算饮料被小雨喝了又如何？”谷小西严肃道，“小雨是局长的女儿，肖锦江不可能不认识。他怎么敢。”
　　“哈哈，他可是看上小雨好久了。平日里，我们都有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护她。”
　　“那一次，为何就没有了？”谷小西突然明白了，她怒吼道，‘’是你支走了保护她的人，对不对。小雨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一直在后悔。因为一时的气愤害了小雨小姐。”张悦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小雨出事后，局长和肖锦江大打了一架。但是局长惧怕他背后的势力，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又将刀拿了起来，对着衣服擦了擦，“本来这次柳霏霏的阴阳合同案，我们以为有足够的证据能把肖锦江送进去。
　　谁知道，呵。其实我们大家的命运早就绑到了一起，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我知道了。”谷小西抛去了紧张的心情,"那你现在是想杀我灭口吗？”
　　“哈哈。”张悦大笑，“小西小姐是个好人。你对敏敏也好。如果不是你，我还不清楚敏敏后面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前，我一直记恨着张翰，想来也是可笑。”
　　他一直有在监视着张敏敏。
　　“那你是要放我走？”谷小西退后了几步。
　　“你别想着跑，我是侦察兵出身，你是跑不过我的。”
　　他将摄像机丢给了谷小西，看了眼屋内的尸体，当下做了个决定，覃珍珍的一千万赔偿怕是要没了。
　　“我刚好缺个帮手，我想聪明的小西小姐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了吧。”
　　谷小西点点头，要么和他成为一伙，要么死路一条。

　　她跟着他进了屋。
　　他给了她一双手套，拿出来了电动锯子。
　　“这个是我爸的老宅，平日里都不会有人来。这里附近的村民见土地荒着，就在地理种些蔬菜。自我爸过世之后，我也就偶尔回来一趟。”
　　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熟络的和谷小西唠着家常，“你回去的时候可以摘点回去，纯天然无污染的。”’
　　谷小西不做声，他随手递给她一把锋利的剪刀。
　　“你去脱光她的衣服，拿到火炉那边烧掉。”
　　谷小西接了过去，戴上口罩，自然的走到尸体旁边。
　　三两下，衣服就被剪了下来，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尸身。她一趟接一趟的拿着带着血水的衣服，丢进了火炉。
　　“动作倒是挺利索的。”他电线一拉，锯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走到尸体身边，将她当做猪肉一般一点一点进行了截肢切块。
　　谷小西抬眼望去，地上鲜血和肉块格外的刺眼。
　　张悦关掉了电锯，将它丢进了一桶刺鼻的化学桶里。然后打开了身边的绞肉机。
　　之后他没有再让谷小西动手了。
　　只见他打开水龙头，熟练的将肉块丢进了绞肉机，然后血肉顺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之后，他从隔壁房间里拿出了一桶又一桶的化学药水，倒在了地上。
　　瞬间，地上血液变成了透明色。
　　他又将所有工具都用药水清洗一遍，再用大量的水冲洗的屋内的每隔角落。
　　“把你的手套给我。”
　　谷小西脱下手套递给他，被他连着他的一起丢进了火炉里。
　　“这些是稀氨水，可以很好的去除血渍。希望你以后永远也用不到。”
　　如此，一个原本完整的人就在这世上消失了。
　　“你走吧。”他又换了身衣服，重新开始冲洗起来。
　　谷小西望着他忙碌的背影离开了，心中思绪万千。。
　　她洗了把脸，才发现脸受伤了。
　　她在加油站大妈的注视下，拿回了小电瓶。笑着说“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
　　之后她冷静的骑着小电驴回到了秘密基地，她不仅要将证据隐藏起来，还要将谜团再重新剖析一遍。
　　第一件，肖锦江竞并非和张长琛发生了分歧，所以他借机侮辱了张小雨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人品恶劣的人。
　　第二件事，覃珍珍是始作俑者的人。
　　谷小西估计她也是供应链中的一员，但不是张长琛这边的人。而后面的覃珍珍也被人设计估计是私人恩怨。
　　另外，赵小婷、覃珍珍、林梅梅最后都没有被送去酒店。但是他们是一起被送进医院的。
　　那么当时张翰有没有可能不知道覃珍珍的身份，所以才把覃珍珍她们都送进了医院的。
　　那张悦是怎么知道覃珍珍的身份的？
　　或许，她们不该再调查下去了。
　　谷小西草草收拾了下伤口，也就骑着小电瓶回家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半夜的时候，张小雨来了这里，她看到了谷小西没有来的急擦去的内容。

　　张小雨被药吃的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半夜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
　　她打了个车，来到了秘密基地。
　　当她打开客厅的灯的时候，桌子上散乱的资料以及板子上涂涂写写的内容。
　　她打开了谷小西房间的门，她知道她都会将她珍贵的东西藏在床下。
　　她的房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床架上的床垫还未褪去的塑料膜在告诉张小雨，她一次都没有在这里留宿过。
　　床下摆满了各式的漫画绘本和言情小说，这些都是谷小西母亲不喜欢的东西。在她妈的眼中这些东西是玩物丧志，使人变坏的东西。
　　张小雨笑道，“果然简单人的家庭大人的想法也都很简单。”
　　最里面的保险箱放着谷小西的黄金饰品。
　　她妈妈觉得黄金饰品不适合小西这个年纪，以至于每次小西买来的饰品都会被她妈收走，所以她就将它们放在了这里。
　　张小雨输入密码，“不知道小西最近搜集了什么的土黄金。”
　　她也觉得小西的爱好过于老气，所以经常吐槽她，以此为乐。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她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
　　“这丫头最近在搞什么，需要用到针孔摄像头？”
　　张小雨好奇的拿出内存卡。
　　她坐到客厅，打开了电脑。
　　她觉得她能够用到偷窥的设备只能是有关于付星辰的事情。。
　　片刻时间，播放器开始播放起了视频画面，画面一开始就抖的不行。
　　张小雨从冰箱拿来一包薯片，半摊在沙发上，“这丫头，偷拍都这么差劲。”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张小雨震惊的将手中的薯片撒了一地。
　　她慢慢的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害怕，最后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视频中，刀子落下的那一刻，连着她的心也被吊到了嗓子眼。
　　张小雨无助的抱着膝盖哭了好久好久。
　　她想的却是，当时的谷小西该有多无助。
　　直到太阳升起，朝阳打在了张小雨哭肿的脸上，她才慢慢爬起了身子。
　　她将桌子上的资料，地上的资料，整齐的摆进了纸箱里。
　　当胶带纸封上纸箱的那一刻，好似她也将她的过去封进了纸箱。
　　她将纸箱丢进了房间衣柜的最深处，又将另外一堆CD盘进行了整理、封存。
　　早上的阳光非常的温暖，她收拾好客厅，倒了垃圾，临走前将板子上的文字全部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