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当我们在睡觉时会谈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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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马抽完了起手发牌后，他知道发生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他的起手发牌里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源数混沌仪式、源数重构魔法、源数风暴、源数网络——这根本不是应该出现在他卡组里的东西。对面的对手看到他那阴晴不定的神情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游马叹气：“抱歉，好像带错卡组了。”幸好游马的对手够善解人意，中断了这场决斗。他们另择了一个日期再进行这场决斗。现在游马要处理卡组里出现的不该出现的卡片了。
年轻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卡组里为何会出现这些卡片，它们像是预兆着某些不祥事件的发生。当他和凌牙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本来是休假期间的凌牙硬睁着快要合上的眼皮听游马说了半天——游马一大早上敲响了他家的门。这家伙的语言概括能力还有得锻炼，半天说不到重点，凌牙想到。努力熬过睡意的凌牙抬起脑袋，看向游马，结果却对上了游马背后漂浮着的那个幽灵的异色瞳，一红一蓝，是双非常美丽的眼睛，只是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却不含有任何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
凌牙被吓清醒了。
幽灵的那张脸他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游马，你看不见你背后的那个家伙吗？”
凌牙终于开口提醒了一下某个粗神经的年轻人。
“啊？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吗？”游马转过头看向背后。
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穿透了神代宅。
上千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九十九游马的动作，过去这么多年，他这个敌人还是一点没变。巴利安世界的神明一副优雅的姿态端坐在空中。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源数重构万物之后活下来——因为Astral会手软？不，那简直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一事实像是世界与他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好了，现在游马知道自己卡组里那几张卡片是怎么来的了。
现在Astral还在星光界处理一些事情，暂时脱不开身，背后跟着一个前敌人，这件事让游马有些坐立不安。但事实是他拿这个“幽灵”一点办法没有，而上千主上也已经没有了能够再度干涉世界的能力。似乎只有巴利安们、游马、以及其他承受过源数代码力量的几个人能够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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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游马适应了他的存在，甚至能够在上千主上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吃饭。不过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而游马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吃过晚饭之后，游马上了自己的小阁楼，打算爬上吊床开始睡觉。这张吊床前几年换过一次，游马长得很快，吊床的尺寸开始有些小了。青年半蜷着一条腿躺在吊床上，清凉如水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进了阁楼内。
“哼，你倒是睡得着。”
“随便你怎么说吧。”游马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在事情解决之前，生活还要过下去。”
上千主上只是看着他，并不作声。难道这就是曾居高位者的矜持么，游马想到，不过仔细想想，他确实对这个曾经最大的敌人一点都不了解，只知晓他对于力量与权柄的野心，他是如何变成那样的？这对于游马来讲一直都是一个谜，就连Astral也不曾与他提起过上千主上以前的事情。
“喂，上千主上，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
“这是你嘲笑的方式吗？”
“不，我是认真的，现在也只有我能和你交谈了吧，作为曾经击败你的人，我难道还没有和你对话的权力吗。”
上千主上并不怀念永生与权柄加身的那些时日，他叙事的方式平稳而又冷酷，他最初的根源在星光界，时至今日，他依旧能听见混沌而无光的深渊里传来的喉鸣，罪孽的灵魂在向他祈祷，希冀着能得到重返人间的力量。恶人是杀不完的，而世界也不是二元对立的纯洁。在光之下，必然存在影子。过度追求单一性就会导致反噬——这是星光界疫病的起源。
所以现在巴利安世界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与星光界缓慢地融合着。
不知何时，躺在吊床上的青年睡着了，大抵是在上千主上讲完最后一个故事之后睡着了，幽灵先生飘来飘去，依旧是那副优雅的作态。
“Astral，出来吧。”
皇之键发出了点点微光，纯白美丽的生命体穿过如丝绸般的月光出现在了屋内。
“看来手动操作源数代码还是会有失误。”Astral神色阴沉。“可惜没能彻底把你抹杀掉。”
“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表情，Astral。”
上千主上冷笑道。
“我不介意再使用一次源数代码永绝后患。”Astral说道。
“怎么，你难道讨厌他身边出现第二个存在？”
看到老对手那副表情，上千主上知道自己说对了，看着追求灵魂升阶的星光体为心中感情所扰的模样，他难得感到了一丝痛快，那些都是他们曾经舍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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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他留下来了？”快斗一脸震惊。
“好像留下来也没什么关系吧。”游马这么说道。“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快斗为某人心大的程度感叹。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当我们在睡觉时会谈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