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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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中不少人都看过池宜上热搜的那段直播录屏，很快便认出了风轻云淡是谁，瞬间闹翻了天。
【靠，为什么连上的是他，真晦气！】
【这人还来看女儿直播干什么，无语。】
【啊啊啊啊，怎么最后一个了还没有连上我，哭了。】
【这货来干嘛的，他不是自己都是个算命主播吗，蹭热度成瘾了是吧？】
不过也有少数几位没有关注微博热搜的观众并不认识风轻云淡。
【这人谁啊？你们都认识吗？】
【我也想问来着，家里2G没通网。】
好心粉丝纷纷解释：【这个风轻云淡是个算命主播，之前就在微博发过内涵女儿的微博，后面直播的时候还偶遇了女儿，最后被人录屏发到网上，黑女儿是黑幕皇族，也是因为他，节目官方才搞了这个直播自证清白。】
池宜瞥了一眼风轻云淡，眉梢微蹙，脸色变得稍微有些古怪。
这人……
观众们以为她是认出了风轻云淡的身份，直播间内飘出的弹幕更多了。
【女儿快把他踢了重新抽一个观众，再给我一次机会！】
【快踢快踢，反正他自己能算命，别浪费名额。】
池宜却未理会满屏让他踢掉风轻云淡的弹幕，只是疏淡地说：“你想要算什么？”
闻言，风轻云淡扬了扬唇，笑着摇头：“我不是来算命的——”
“我是来，给你算命的。”
这话一出，直播间的观众都听无语了。
【就凭他？别给我笑死行吗。】
【666，这种蹭热度的方法我是没想到的。】
【得了吧，赶紧下去，丢人现眼。】
风轻云淡看见了弹幕对他的嘲讽，眸色微冷，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你的面相不错，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家底殷厚，是富家千金对吧？”
“只是，家里那么有钱，还来分玄学的这一杯羹，有点不够道德啊。”
他的话阴阳怪气，显然是在暗指池宜靠得不是实力，而是家境。
池宜语气不变，依旧冷淡：“你算不了我的命，也看不出我的面相。”
她说的是实话，玄学人士可以从普通人的长相上看出这个人的命理，但是无法算出同行中道行高过自己的玄师的命理。
修习玄学的人，命理皆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不能按照寻常算命的方式去看待。
风轻云淡不过是早就得知了池宜的相关信息，现在在这随口胡诌罢了。
闻言，风轻云淡眼底划过一抹讥意，笑道：“小孩子就是容易犯自以为是的毛病哦。”
池宜撩起眼皮，眼中不含任何情绪，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既然你能抽中上麦的名额，也算是有缘，我就教一教你何为算命卜卦吧。”她说。
【哈哈哈哈哈哈现场教学算命吗，杀人诛心了吧。】
【这就是俗话说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笑话吗。】
【女儿快去教他做人，我就看不得他在那装的牛逼轰轰的样子。】
听见池宜说要教自己，风轻云淡听笑了，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池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算命卜卦为占星学的一种，方式有很多种，像是梅花易数、奇门遁甲、四柱预测等，常用的媒介道具则为铜钱、龟壳、蓍草等等。寻常来说，面相比八字要准确，面相有唯一性，八字更局限性，不过八字高手多，面相的高手少。”
池宜还真的一字一句地介绍起了算命的基础知识。
“而这些东西的运用与算命师的道行有关，像我，便已经脱离了需要运用媒介的境界，八字与面相对我来说的区别也不大。”
风轻云淡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些都是算命基础的理论，百度都能查到的东西，也就能糊弄糊弄这些完全不懂的观众，倒是不需要你来教我。”
“不，你需要。”话罢，池宜原本平静的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
“——你压根就不会算命。”
风轻云淡唇边的笑意减弱，脸色沉了半分：“你说什么？我直播可有好几年了，这期间给不少观众们算过命，算过的都说准，你要说我不会算命，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池宜没有理会他略带讥讽的话语，只是视线由上而下地扫过他的面孔，慢条斯理地继续：“面相由人的五官组成，耳乃采听官，能看出你的寿命长短，眉为保寿官，关系到你的健康与地位，眼是检察官，可分析出你的心地是否良善，鼻为审辩官，关系到你的财富，口则是出纳官，能查看你的幸福、食禄与贵人运。”
“从你的面相上看，眉毛油腻粗壮，是下等眉相，粗鄙之辈，难以跃上台面。而耳朵外形歪斜，轮廓并不清晰，健康不佳，多半是常年纵欲导致，福分薄，有绝子嗣的倾向，可能需要尽早去看看男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痿哥一枚啊！】
【断子绝孙也太草了，果然男人越不行越会无能狂怒。】
【绝了，风轻云淡快去看看医生吧，还算命呢，自己的命算明白了吗？】
【笑看养胃男，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的。】
被戳到痛楚的风轻云淡怒目圆瞪地看着池宜：“你瞎说什么！”
池宜轻描淡写地睨他一眼：“再者，你的眼大小错落，为阴阳眼，代表着你心邪，多诡计，不过也能聚敛到钱财，只是这财来源是否光明磊落，就不一定了。最为明显的便是你的口鼻，口薄下唇，鼻正中倾斜，必好拨弄是非，爱占小便宜。”
说到这里，她单手托下巴，仔细地盯着风轻云淡的脸，啧啧称奇：“说实话，你这样的面相太为罕见，就算是我，也不太容易能见到这样卑贱至极的面相。”
“一派胡言，你说的要是真的，我之前算过的那些人怎么没出来说过我算的不准？不会算命的人分明是你！”风轻云淡再也坐不住了，气急败坏道。
【他急了他急了。】
【无能男破防现场，笑死。】
【我就说他长得就一脸贼眉鼠眼的奸相，还真是这样。】
【学到了，下次看见这种面相的人绕道走。】
池宜眸色凛起，锐利的视线仿佛透过屏幕直达风轻云淡的内心。
她再次开口，这次清清冷冷的嗓音氲着几分寒意。
“之前你给人算命时说的确实是准的，但是——”
“那是你算出来的吗？”
风轻云淡被噎了一下，一双眼睛下意识地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池宜。
不过，即便内心泛起点点惧意，他仍然嘴硬道：“不是我算出来的又是谁算出来的，我算命的时候都是开直播的，但凡是看过我直播的观众都知道，算命时身边压根没有别的人！”
“你开直播的时候是没有旁人在场。”话罢，池宜稍顿片刻，挑起眉梢，眼中的凛冽更甚，“因为帮你算卦的——不是人。”
“你不是算命师，而是一名降头师，用的是最为卑贱的术法，是玄术各个流派中最被唾弃的阴邪之辈。”
风轻云淡彻底愣住了，从心底里生起一股寒凉彻骨的冷意，令他浑身都僵硬了。
观众没太听懂池宜话中的含义，刷屏询问。
【什么意思？降头师是什么？】
【帮他算卦的不是人？？？别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是没想到看池宜直播也需要一个高能君的。】
池宜扫了眼弹幕，解释道：“降头师便是用人们常说的话来说，就是养小鬼。婴儿初生人世离去后化为婴尸，玄学中叫做水圣子。婴尸是中阴性物体，非人非鬼，常在人间游离，一些玄师常会做法事度化婴魂积累功德，不然便会被降头师利用，炼制成小鬼。”
“为什么说是被唾弃的阴邪之辈？那是因为降头师炼制小鬼的过程极为邪恶，需将婴尸装入罐头，用密炼的蜡烛点燃……具体的我还是不多说了。总之，炼化后的小鬼怨气弥漫，充满邪性，同时怨气越强实力也就越强。但小鬼也不是那么好养的，若是道行不够，极其容易被反噬，下场会非常悲惨。”
池宜说到这里再次抬眸，看向风轻云淡，说话的语气依旧不悲不喜，可说出的话却令他头皮发麻。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上的这只小鬼，是用你的亲生血肉而制的，对你的怨气更是冲天，凭你的道行，压根压制不住他。”
“似乎，是有其他的玄师在帮你压制小鬼吧。”
观众听见池宜的话瞬间就炸翻了天。
【我靠，用亲生孩子养小鬼，这尼玛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能不能报警抓他啊我淦，简直丧心病狂了吧。】
【晦气死了，我之前还看过他的直播，草草草，现在就是一整个大反胃。】
【这种人还有脸来女儿直播间蹦跶，真的不怕死啊，祝早日被小鬼反噬。】
【妈的，我之前听说过有些明星和富豪会养小鬼，但用自己孩子养小孩这么恶毒的还是第一次见，你配当人吗？】
弹幕上嘲讽和谩骂声占满了整个屏幕，他们纷纷喊风轻云淡出来说话，然而听完池宜说的话之后，他什么都没有回应，直接关掉了摄像头，并且下麦退出了直播间。
【呵呵，现在知道跑了，刚才让他下麦就装瞎。】
【什么都不敢说就走了这算是实锤拿自己孩子养小鬼了吧。】
【锤得不能在锤了，正常人要是没干这种事怎么会不给自己澄清，跑了就是心虚了呗。】
【不过我有点好奇，女儿说的其他玄师是谁。】
池宜敛了敛眸色，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模样。
对于这个帮风轻云淡压制小鬼怨气的玄师，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想的人选。
不过在直播间中池宜什么都没再说，节目组要求的给三位观众算命的指标已经达到，她不打算再将直播进行下去。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各位再见。”
【啊啊啊啊啊啊这就走了？别啊，女儿再播一会吧。】
【好不容易蹲到女儿直播，这么快就要下播吗，其他选手还在播呢。】
【女儿——！别这么快离开妈妈！】
【不算命跟我们聊聊天也行啊，求别下播。】
池宜并未理会满屏挽留她的弹幕，绝情地按下了结束直播的按键。
直播结束之后，看过这场直播的观众自发地将池宜揭露风轻云淡养小鬼的录屏发到了热搜上，竟是在短时间内又上了一次热搜。
现在，哪怕是没有看过池宜这场直播的网友都认清了风轻云淡的真面目。
【卧槽，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我还关注了他，直接一个取关拉黑。】
【………………亏我之前还为他去骂过池宜，真他妈无了大语。】
【去他妈的，祝风轻云淡这个江湖骗子早日被反噬，最好出车祸撞死得了。】
【草了，老子之前还在他直播间刷礼物让他算过命，他妈的原来是小鬼给我算的，怪不得算完命之后好几天我都在倒霉。】
一时间，风轻云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说过话，但这样的举动更加坐实了他用自己亲生骨肉养小鬼的事实。
从池宜直播结束到上热搜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风轻云淡的微博号直接掉了小十万的粉丝，数据还在一直下滑，几乎可以入选微博掉粉最快排行榜的名单之中了。
*
阴暗的房间中，袁峰满脸狰狞地看着手机中满屏对他的辱骂。
他好不容易花了时间养起的百万粉丝微博号因为这件事粉丝数骤减，眼看着过不了多久活粉就都要掉光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而微博粉丝量不断减少，后台的私信却一直在飞涨，袁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多半是那些网友给他发了一些难听至极的脏话。
他脸色极其难看，恶狠狠地咬紧后槽牙，在心里问候了池宜一万遍。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池宜，他现在还是坐拥百万粉丝量的微博大V，一个广告就能赚到普通人近一年的工资！
霎那，周遭的温度下降，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凉感席卷全身，袁峰很熟悉这样的情形，蹙了蹙眉，转过了头。
果不其然，在他扭头之时，身旁倏地冒出一个浑身青紫色的婴鬼，面孔诡异地扭曲，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怨气滔天般浓烈，几乎要溢出。
又来了。
每次快要压制不住这只小鬼的时候，它便会像这样出来闹腾一番，等到那位大师出手之后，又会安分上三个月左右。
距离上次找大师压制它也过了两个多月了，这一次时间有些提前多半是因为袁峰因为这件事被闹得情绪极为不稳定，婴鬼找到了反噬的机会，身上的怨气便又冒了出来。
袁峰思索了片刻，决定给天师打个电话。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打的时候才发现他忘了关飞行模式。
那群网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在他出事之后，竟然扒出了他的真名还有手机号码，刚刚电话都快被人给打爆了，他只能暂且开了个飞行模式。
想了想，袁峰还是没有把飞行模式关掉，现在关掉的话大概率会被那些疯狂打进来的电话给轰炸，还是出去找一个公共电话算了。
他谨慎地带上了口罩和帽子，走出了小区，幸好那群网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连他的家庭住址都扒出来，否则他现在估计连出门都不敢出。
袁峰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喂，哪位。”
“大师，是我。”袁峰小心翼翼地说，“我身上的小鬼又开始折腾了，您看我都按照您交待的去做了，能不能现在出来帮我再压一下小鬼。”
电话内的声音仍然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极其冷冰冰：“小袁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你自己说说，这件事你算是办好了吗？”
“大师，我没办法啊，这个池宜是真的有点道行在身上，一下就看穿了我身上的小鬼，我……”
袁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我不想知道过程，你知道的，我只注重结果。”
楚帆丢下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听见话筒内传来的嘟声，袁峰这下是真的开始害怕了。
如果楚帆不愿意帮他压制身上的小鬼，单凭他那点三脚猫的道行，压根就压不住这只鬼。
当初，听见楚帆说养小鬼可以让他接下来一辈子衣食无忧之时，袁峰想都没想便答应了。甚至知道怨气越高的小鬼实力也越强之后，他搞大了当时女朋友的肚子，甜言蜜语哄着她将孩子生了下来，让楚帆用这个孩子炼制小鬼。
婴鬼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怨气自然极高，袁峰利用这个小鬼干了不少恶事，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楚帆不愿意帮他压制小鬼之后该怎么办，只是无止尽地压榨小鬼的力量。
日复一日的作恶，小鬼的怨气也在不断上涨，最初的时候仅需要半年一压制，现在却要三个月一压制，若是楚帆不愿意帮他……
想到最终的下场，袁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再次拨打楚帆的电话。
可无论他如何拨打，楚帆都没有再接过他的电话。
这时，身边的气温又开始降低，明明是近八月的夏天，却令他感受到阵阵寒风袭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袁峰头皮发麻，放弃了拨通楚帆电话的想法，转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去人最多的集市避一避。
人多的地方阳气也更盛，可以暂时阻止小鬼的反噬，到时候再试图联系楚帆。
虽然楚帆现在不愿意接他的电话，但袁峰这些年来好歹替他干了不少脏活，不至于会真的见死不救。
袁峰这么想着，坐上了出租车，憋闷的环境令他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将车窗开到最大，透了透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突然超速，眼看就要撞到袁峰所在的这辆出租车上。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慌，险些以为自己将要命丧于此。
幸好，出租车师父一个急刹车，躲过了大卡车的碰撞。
袁峰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的眼前骤地出现了一张紫青色的小脸。
——是那只婴鬼。
婴鬼面容狰狞，扭曲空洞的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倏地，袁峰寄的好好的安全带自行解锁，而出租车这时正在进行着一个大飘移。
袁峰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从大开的窗户中被甩了出去，直直地坠入了公路旁的河里。
但幸好路边有条河，虽然从高处坠入河面巨大的冲击力令袁峰浑身疼痛不已，不过至少保住了命。
他忍着疼痛扑通了几下，准备游回岸上。
可还没等他游出多远，腿上蓦地出现了一股拉扯感，像是一只小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腿，拉着他往河底沉。
是婴鬼！
袁峰甚至不用低头看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回是真的彻底慌了神，疯狂地想要挣脱婴鬼的拉拽，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没能动弹腿上的力量分毫。
最终，河面漫过了他的头顶，不出五分钟，袁峰便停止了争执。
河面重归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位出租车司机赶来查看之时，河边没有任何的人迹。
他报了警，袁峰的尸体最终是被警察捞出来的。
这件事很快便被一家媒体报道了，他们所取的新闻标题为“不系安全带的惨案”。
新闻发出去之后，在本市引起的关注度不算少，大多数都是觉得这个受害者倒霉的言论。只是，很快便有网友顺藤摸瓜扒出来了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便是被全网唾弃的风轻云淡，风评瞬间就变了。
许多人闻声赶来，报道这则新闻的媒体微博下的评论更加热闹了。
【这是被小鬼反噬了吧，呵呵，活该。】
【这么快就死了啊，看来小鬼挺给力的。】
【过来来围观养小鬼主播的死讯，真的恶有恶报啊！】
【太快人心，这种人就该死。】
*
池宜直播结束后一天，第六期节目也开始了录制。
屏幕亮起，最先出现的画面是一片树林的远景，镜头下移，树林中出现了一条隧道，不过隧道旁杂草丛生，看上去荒废了许久，并不是正在使用的隧道。
这次，剪辑师倒是没有搞什么灵异氛围拉满的先导片。
画面定格在了这条隧道上，漆黑一片的隧道口略显诡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中冒出什么脏东西。
屏幕上忽地出现了一行血红色的大字——
“永远走不到头的隧道。”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023（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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