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四贱客

80、葡萄成熟3

　　“我。。。我委屈。”元一故意表现的很夸张“父母是真爱，我和我哥就是意外呀，我找我哥去。”元一逮着机会就准备溜走。
　　“你现在去添什么乱，你是会搬桌子椅子还是会看孩子？”凌娇娇知道赵陈峰现在搬家，忙的不得了哪里有时间去管元一？
　　“都会。”元一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就出去。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赵志年看着凌娇娇那笑的一脸开心的模样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孩子，就是想要点安慰，”赵志年看着出了家门儿的元一也心里高兴“还是个大孩子，在我这儿，永远都是个孩子。”
　　“你别惯着她，不经历一点儿风雨谁知道以后长成什么歪瓜裂枣。”凌娇娇话锋一转直接严肃起来。
　　“我觉得这样挺好，”赵志年对元一也基本是放养形式，不过多关心也不过多干涉“我上次说的事儿你给元一说了吗？”
　　“说了，”凌娇娇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这孩子，心里有人也有事儿虽然嘴上不推辞可心里呀是一百个不愿意。”凌娇娇直接替元一拒绝。
　　“能带回来见见？”赵志年也担心孩子们的婚姻问题。
　　“不知道，”凌娇娇又是摇摇头“现在不敢问，一问就炸毛。”凌娇娇又叹气“这又不是要拆散她们，还躲躲藏藏的，你说，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家长吗？”
　　“不是，”赵志年满满的求生欲“是孩子们不理解。”赵志年赶紧安慰自己媳妇。
　　“元一这孩子，”凌娇娇有忍不住开始吐槽起女儿来“你说说，她什么时候能成熟点？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看看刚才那模样？哪里是奔三的孩子？我看呀，咱们家苗苗都比她强。”
　　“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赵志年知道自己之前给凌娇娇说的给元一找对象的事情不能再提了，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说还好一说就炸“我觉得呀，咱们家一一这样挺好的，咱们对她要求不高，以后开开心心的有自己的事情做就好。”
　　“我也知道，你看看她刚才那样子？”凌娇娇越想越气的慌，后面想着想着自己也被自己气笑了“你说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这幅德行，谁敢要？”
　　“哎呀，咱们家元一可是个宝贝，”赵志年也知道凌娇娇的心思，他们都着急“以后找女婿我也得把把关过过眼，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了。”
　　“你这说的就跟元一明天把人带回来似的。”凌娇娇也着急了，元一这孩子有心事不愿意和她多说，元一心里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
　　元一开车回去，今天回来的早些小区外面有停车位，不想来回在底下车库倒腾的元一直接把车子停在小区外面，这公共的停车位就是好，谁先占着就是谁的。
　　元一瞅准空位置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子停在合适的车位上。
　　元一收了手机和钥匙整理下背包就准备下车，元一伸手开门一抬头就看见旁边停车的马焦晨。
　　元一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她现在有些愣愣的心里又有些怕怕的。元一怕被马焦晨发现可心里又矛盾的想见到他。这突然见的邂逅让元一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上前打个招呼问声好是不是和适宜，大高个还是那个大高个，元一已经不是那个元一了，她现在紧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元一看着玻璃窗外准备下车的大高个这才下意识的拎着包开车门下车，或许就这么转身走了也挺好的。
　　元一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元一走路都走不直了，她习惯性的走到对面那排大叶女贞树下，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酝酿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要是真的见面了要开口说些什么？
　　元一想着想着手里的手机响了，是雒一的电话。
　　“怎么了？”元一一开口就引起了刚下车的马焦晨的注意“没有没有，我还以为是我妈的电话呢，我刚从她和我爸那儿回来。”
　　“恩，好的，没问题，听你们的。”元一这个老板很好说话“行，你们定时间，”元一说着说着停下步子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咱们要不要等一下，等新入职的三位一起？”这是元一的提议。
　　“恩恩，好的，咱们就这么定了，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们，我处理前端。”元一和雒一商量着公司聚会的事情，也是这段时间大家都挺累的，是该抽个时间好好聚聚了。
　　元一心里想着事情一晃神儿的功夫就短暂性的忘了马焦晨的事情。
　　“哎呦！”元一又被砸了！这次不是大叶女贞的果子是成熟了的葡萄“卧槽！我可以买彩票了！”元一看着脚下那被摔的稀巴烂的紫皮葡萄真的很无语，她这身体难道带着磁铁？还能专门吸引人家的葡萄？
　　元一抬头。。。她看到了拎着电脑包的大高个，他变了，一身休闲一脸胡子拉碴一身冷硬疏远的气息。
　　“你？”元一这才像是重叠了刚才心里的无数假设一样，她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多的可能性会是这种见面方式。
　　“我们家的葡萄熟了，怎么，你想。。。”马焦晨故意说的很轻松。
　　“没有，绝对没有。”元一后退一步“我是清白的，是你家的葡萄先招惹我的。”
　　“元一，”马焦晨看着着急为自己辩解的元一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可能是五味陈杂也可能像这些还没有熟透的葡萄一样带着些青涩“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元一知道马焦晨也想说什么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之间都有些尴尬，元一不喜欢这种疏离的感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可没偷你家葡萄，我可以拍照作证。”元一说着就拿出手机。
　　马焦晨虽然带着一身的疏离但是看着元一急急忙忙的要为自己辩解的模样也忍不住的笑了，似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没那么远了“你不用拍。”马焦晨说着大长胳膊一伸就要把元一手里的手机给抢回来，他不喜欢拍照。
　　“不给，你这么高一伸手就够到了栅栏上的葡萄了，要是有嫌疑你也是嫌疑最大的那个，瓜田李下的我要留个证据。”元一还说的有理有据。
　　“元一，我们家的葡萄我还用的着偷吗？”虽然是说笑但是现在的马焦晨身上依然带着疏离，只是这种感觉淡了很多。简单的几句话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元一听着马焦晨那还带着几分火气的问话又尴尬的堆起一脸的傻笑。
　　“开个玩笑。”元一说着收了手里的手机“好久不见哈，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马焦晨这个时候才缓和了一身疏离的气息。
　　“我？挺好的。”两个人继续尴尬的聊着天。那模样都是故意装成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确实是好久没见了，也确实是老朋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马焦晨似乎还想再和元一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来好一段时间点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元一很自然的随口反问。
　　“我完成学业。。。”马焦晨说着说着没音儿了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对面的小区问元一“你住对面小区？”
　　“恩，”元一点头“我上大学那会儿就住这儿了，你呢？什么时候搬到这儿来的？”元一说着也瞅瞅马焦晨家的小院子，这葡萄藤都这么粗壮了看来是住了些年头了。
　　“不太记得了，”马焦晨似乎一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也有好多年了吧。”
　　“咱们也算是邻居，以后。。。”元一看看身后的小区再看看面前的马焦晨忍不住的笑了，以后要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啊“以后多多关照。”元一说着晃着手里的手机故意让自己放的轻松一点。
　　“好。”马焦晨又是一个简单的字就回复了元一所有期许和所有的尴尬。
　　“恩，好。”元一也撇撇嘴巴理理自己的背包“走了。”
　　马焦晨看着晃着手机故意做出很潇洒模样的元一又问道“你喜欢葡萄？”
　　“不喜欢。”元一头也不回的回复马焦晨“太酸了，我还是喜欢甜的。”
　　元一，葡萄成熟了自然就是甜的了。马焦晨看着消失在视线内的元一忍不住的苦笑起来，他知道元一没说实话。你喜欢什么便是什么吧。
　　“吃光光，吃光光。。。”那学舌的鹦鹉又开始躁动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们家的鹦鹉还记得元一说的那句话呢，一只鹦鹉都记得的事情他怎么能忘了呢？
　　焦悦妈妈在屋内看着元一和自己孩子见面时的尴尬，做妈妈的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这两个人心里都还在别扭着。
　　马焦晨回去看着独自坐在客厅里的焦悦妈妈知道她有心事。
　　“妈？”马焦晨知道自己妈妈肯定是有问题要问。
　　“回来了？”焦悦知道这段时间马焦晨睡眠好了很多“元一？”焦悦尝试性的问道。
　　“恩，”马焦晨看着一脸好奇的焦悦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焦悦妈妈“妈，您当年和我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是不是有情况？”焦悦立马八卦起来“说说，妈妈想听。”
　　“您先说。”马焦晨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
　　“我和你爸爸怎么认识的？”焦悦回忆起那段甜蜜的往事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你爸爸说我‘你不笨，很多人生下来就是为祖国充人数的。’我当然不同意了，直接怼回去‘金字塔也是一层一层的垒起来的，基数大，你也是垫底的，不用难过。’”焦悦想着想着就把眼尾的鱼尾纹挤了出来“你爸爸呀，倔强的很，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就这样两个人杠上了，慢慢的就熟悉了。”
　　“没想到爸爸现在这么宠着你。”马焦晨用的是‘宠’字。
　　“你以后有了媳妇儿自然就知道为什么要宠着了。”焦悦一点也不避讳和孩子谈论这些问题“告诉妈妈，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您都知道了，还问吗？”马焦晨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她，她挺好的就是有点笨。”马焦晨竟然用一个‘笨’字形容元一。
　　“笨？”焦悦妈妈看着端着茶杯下楼的马书峰更不解了。
　　一家人就开始各种想象，有点笨？
　　“是这里有问题？”焦悦妈妈伸手支着脑袋问道，他摇头。
　　“那是没多少知识？”马书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儿问道。
　　马焦晨还是还摇头。
　　“你说说怎么笨了？”焦悦妈妈着急，这以后要是儿子真娶一个笨姑娘回来，她也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