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出差（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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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苗苗来得挺早，一路上拿着资料，她想了想自己和刘逢春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又想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刚到松小果的家敲了下门，门后露出松小果的脸，她把王苗苗请进门。王苗苗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子的装潢，没想到松小果会住在这样老旧的房子里，她有些讶异。跟着松小果来到茶几前，松小果拿着电脑和她对了几个聊天记录上的回答，听着听着，眉毛越皱越深。
松小果又看了遍聊天，“你这个回答思路没错，也看到了销售聊天过程和通时问题很大，但是原因你没有问到底，也没有给出实际建议。但只是个导火索，刘逢春看上去仿佛只是故意在找你茬，沟通和反馈都不顺利。”
“确实，很多时候一份资料要给他们发几次才说收到，报表他们也不认真看。”王苗苗回想起上周的沟通过程，想到了某件事，欲言又止，“其实，小果姐……”
“怎么了？”
王苗苗咬咬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没什么。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没事，剩下的我去沟通吧，这两天你和陈志刚一起把新项目的前期工作整理好，等我回来。”松小果整理好王苗苗送过来的资料，提着她昨晚准备好的行李，和王苗苗在地铁站告别，一个人奔赴高铁站。
新西科技公司距离C市仅有1个小时车程，松小果对反复无常的刘逢春也有些头疼，摸不清对方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到了新西科技，双方刚见面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没有聊上两句，就吵上了。
“你自己看看，我们这个月流失率有多高！再合作下去，我这里人都要走光了。”刘逢春甩了一张表，宋小果扫了一眼，“年后有人员流失很正常，我们公司这个月流失率也高，但是该招人还是继续招人，再把绩优培养起来，3月正常跑业务没问题。”
新西科技的钱总在一旁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小果啊，既然合同到期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嘛。何必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宋小果看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架势，笑容仍然不变，“钱总，我们当初签的可是三年的服务合同，您这说不续约就不续约了，搞得我们也不好交代。这样吧，王总好久没和您聚聚了，要不我约个时间，我们再一起好好聊聊这件事。”
钱总表情有些倦了，摆摆手道，“我还有个会，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小刘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宋小果不死心地上前追问，“钱总，违约金可不是比小数目，您真的……”话还没说完，钱总已经关上门走出会议室。
“我的意思就是钱总的意思，小果啊，我说你啊，就别再耗费苦心啦！不值得！”刘逢春吸了口烟，口风一转，“你那个小助理真的是不懂事，什么门道都不懂，连句好话都不会说，怎么干外包？”
松小果听闻此话，又联想到王苗苗莫名的难言之隐，忍不住皱眉，“刘逢春，你什么意思？”
“小果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人特别一根筋。”刘逢春意有所指，“可惜，现在的世界太过一根筋的人都不如懂得变通的人好过。”
……
合同彻底解除，也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对本季度的业务也是重大打击。松小果知道有些矛盾是长期积累的，从聊天记录来看，新西科技是早有苗头想要解除合同，只是找了个和王苗苗对接的借□□发了。
事已至此，她收齐材料，深吸一口气，“接下来，那我们按法务流程处理吧。”
松小果出差前一晚就和王力川通过气，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和王力川汇报结果，倒是王力川了解一些背后消息，新西科技早就找好了下家，王力川还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小公司嘛，总是这样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不重视长远的发展。”王力川弹弹烟灰，“这些损失你不要放在心上，重点多跟我给你推荐的公司。”
“是，只不过这个月估计业绩很难看了。”
王力川开了个玩笑，“这也没办法，大不了就是扣绩效，也不是第一次扣了。”松小果跟着他勉强一笑，心里说不出的沉重，王力川按灭烟头，“你多多注意下那个几个小专员，可别耽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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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苗苗坐立难安，松小果出差回来一句话没说，在王总办公室好一阵都还没有出来，肖谦看着她的样子，担忧问道，“你们合同确定续约不了吗？”
陈志刚背对他们，带点幸灾乐祸，“千真万确，续约不了。小果姐，这次真的是看错人了。”王苗苗听出他的嘲讽有些生气，但却无法反驳，项目毕竟是在她手上解约了。肖谦看着两人的剑拔弩张，没再继续接话。
松小果走出王力川办公室，招招手把王苗苗叫进会议室，开门见山，“刘逢春语音性骚扰你这事，怎么没有和我说？”
“我……”王苗苗没想到松小果知道了这事，她低下头，“我不知道该给谁说，而且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只要能拿下项目，他说几句又算什么呢？”说到最后有些满不在乎的语气。
松小果哑口无言，半晌才说出话，“可能在你上一家公司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也有公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作为你的主管，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发生，你直接告诉我，然后怼回去。”她拍了拍王苗苗的手，在王苗苗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以前自己那股冲劲，所以她不想王苗苗走错路。
王苗苗望着松小果，说实在的，对这些场面话有些不信任，但是更多的是感到了安慰和鼓励，她冲着松小果点点头，“我明白了，小果姐。”
毫不意外，松小果被大领导狠飚了一顿，本月绩效直接扣完，连带着王苗苗和陈志刚的绩效也受到影响。和新西科技解除合同后，松小果的重心放在了王力川推荐的新公司上，王苗苗和陈志刚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他们每周都在开会复盘进度，尤其是陈志刚表现得非常积极，反而王苗苗因为上个项目导致有些束手束脚。松小果没再多说什么，让陈志刚主导本次项目，王苗苗辅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出差（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