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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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美术院门口，新修葺的专业楼大门，许宴压低帽檐，仰头看了眼。
门口是来来往往报道的新生，秋天咬唇笑了起来，“哥，我先进去了。”
“我跟你一起。”他伸手拿过秋天的背包，秋天却固执拉着背带，一言不发，跟他对峙着。
“算了。”许宴松开手。
秋天重新笑起来，背上包走了，跟着几个新同学还没上楼，手机就响了好几声，她点开一看，是许宴发来的转账。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拘着。”
“多认识同学，家里的事别出去乱说，同学也不一定真心对你。”
秋天咬唇，鼻尖沁出汗，攥着手机，行李箱都没拿，往下跑，可门外哪还有许宴的人影，怪不得她不让他送，这么干脆。
“谁要你的钱啊。”秋天嘀咕着，到底是收了手机，继续上楼。
许宴路过体育馆，趁着开学，人影混乱，扫了眼南大的风景，有着全世界闻名的建筑专业，南大的建筑独成一道风景线，穿过体育馆，就能看到南大北门外的百门街，体育馆后连着一座拱桥，用古代的建造手艺和技巧，站在桥上，很多新生在和父母拍照。
许宴抬步上桥，忽的回头看眼另一边的正门，依旧是很多人，社团的红色棚顶一个接着一个，下面的人都看不清。
似是想到什么，许宴蹙起眉头，笑了下，上了桥，从人群中穿过，忽的看到桥下，姜星芫穿着西装外套搭着白裙，手里拿着稿子，匆匆忙忙跑向另一处。
在一群杂乱的人群中，她穿的正式，看起来也格外突出，许宴扶着桥梁石栏杆，目光追了过去。
“那个就是姜星芫，建筑系的学姐，你们有建筑系的吗？”好心带路的学姐顺手一指，许宴这才回过眼。
“这就是姜星芫啊？比视频上好看哎。”新生期待看了过去。
学姐又得意的说：“那当然，校花可不是吹得，隔壁华安的校花不值一提。”
“一会新生见面会，姜星芫还会上台演讲呢，你们到时候记得去看。”
几个新生立马涌了上去，问了一大堆。
许宴拍了拍石头，思绪复杂。
大厅里，姜星芫歪歪斜斜靠着录像机器，台上的学姐学长们在安排一会演讲的事情，到时候校领导都要上台，她捏着稿子，背的滚瓜烂熟，却是无趣。
“非说要提前过来，害的我跑一路汗。”姜星芫苦着脸，有些不高兴，新闻系学姐倒是开心，劝她：“你是最后演讲，也得提前来，到时候万一找不到人怎么办？”
姜星芫看眼观众席的前排红椅子，叹气道：“可恶的领导文化，万恶的阶级意识。”
学姐笑出声，“行了，一张漂亮嘴就会说，你先去后面等着，背会稿子。”
被赶走了，姜星芫只好去后面随便找了张塑料椅子坐，正巧收到余菲菲的消息。
【我已成功抵达宿舍，一会去吃羊蝎子火锅。】
群里苏茶也很快回复：【我也快到了，学校门口全是人，根本挤不过来。】
姜星芫在群里回复：大热天吃羊蝎子，会不会得热气啊？
【天热驱寒，最好。】余菲菲理直气壮。
苏茶回怼：【那你冬天我给你买冰淇淋，不吃你就等着。】
两个人拌嘴吵着，姜星芫看了会，听到前面有动静，连忙收起手机，几个校领导很快进来，在指点什么。
等新生都到齐报道后，校领导们挨个讲话。
姜星芫偷偷看眼台下密密麻麻的位置上，都是人，没有一个空位，后面门口还有不少人没位置，站在那看热闹。
等领导们说完话，就是各个系的代表上台演讲。
姜星芫在最后，谁让今年建筑系的风头最大，得压轴。
新闻系的学姐在一边挤得要命，走来走去，姜星芫头疼，“姐，你别晃了，我一会上台得吐了。”
学姐拿着手机，气到不行，“我都让崔学长空出时间，赶紧过来，现在马上就到他了，居然还没来，这可怎么办啊？”
手机那头的人不接电话，姜星芫托腮看她，“是崔耀学长吗？”
“对啊，今年好不容易让他也拍了个招生视频，咱们新闻系跟你们系一样，招生最多，你们一前一后演讲，这临时给我掉链子。”学姐拿着手机，无比后悔，“早知道不找他了。”
姜星芫看着手机里，余菲菲已经点上火锅了，就等她了，心一横，起身道：“姐，我先上吧，我正好有点事。”
学姐咬唇，为难道：“可是都已经公布了前后顺序……”
可现在没办法，学姐立马道：“行，你先上。”
看着姜星芫去准备了，学姐趁着空档，跑出去找人，姜星芫看眼镜子，这口红可太艳了。
主持人宣布下一个：“接下来有请新闻……建筑系的姜星芫同学为新生发表欢迎感言。”
女生瞪大眼睛，看着姜星芫上来，吓得半死，这临时换人，她都没来得及准备，还好及时改口了。
姜星芫颔首笑着，走到话筒前头，扫了眼下面的新生们，有前面一排的领导助阵，气氛倒是凝滞很多。
许宴差点撞上来人，那女生连忙道了声歉，看着她急匆匆跑开，许宴呼了口气，看眼已经堵满了人的大门，往旁边走了几步，猛然撞到刚才那女生跑出来的小门。
他倒是觉得巧，看眼里面，是演讲台的后面，几个塑料椅子和杂七杂八的桌子，还有好几个学生在里面。
他犹豫一下，心想：是这个门先动手的，他就是顺道进去的。
刚一进来，还有些紧张，好在都是学生，那几个人看眼他，没多想，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了。
许宴走了几步，看到台阶，便走了上去，顺势坐在旁边，从帷幔的缝隙看到台上的人。
姜星芫就着话筒，唇角向上，说一句笑一次，眼睛里有星星，照的下面的新生们脑门子都亮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似跟人吵架时的张牙舞爪。
“遥祝各位，大学里也能不负少年，重扬新帆，走更远，行更长，建筑学为顶，脚下为路。”
说完最后一句，台下全是掌声，许宴笑了起来，细细想着这一句。
姜星芫从另一头下去，主持人看向进场的方向，只看到一个人影起身，似乎要过来。
主持人连忙道：“下面，让我们有请新闻系的崔耀同学为我们演讲。”
许宴都要下去了，忽的有人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倏地回头，还未反应过来，那男生急忙说：“学长快快快……”
人一着急，什么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拉动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生。
许宴踉跄几步，被拉了上去，看着那男生。
那男生也很奇怪，瞪大眼睛看向他，顿时吓出声。
女主持笑着伸手示意，看到人，也跟男生一起失声。
姜星芫正想着火锅呢，一回头看到人，也吓出声。
“啊……”
台下的新生和领导完全不理解，一旁的教务问：“怎么了？”
许宴今天为了送秋天上学，虽然也是黑色T恤，但穿的正经，黑色的长裤，看起来就很像来演讲的。
“崔耀同学有事不能来，就让这位许同学，帮忙演讲吧。”
女主持赶鸭子上架，脑子转的很快。
许宴只觉得荒唐，转身要走，拉不动，就看到男生期期艾艾看着他。
这么对峙着不好看，姜星芫双手趴着演讲台，露出一双眼睛，猫着身子，吓得心跳到嗓子眼了。
许宴怎么在这？
校领导们脸色开始难看了，男生将稿子塞给许宴，一脸求救。
许宴咬牙，不想接，可看眼另一头紧张看着这一幕的姜星芫。
再一想刚才姜星芫带起来的气氛，他好像确实理亏，出现在人家后台，打扰人家工作呢。
过了三秒，许宴皮笑肉不笑，拿着演讲稿，走向话筒，“咳，其实……”
女主持人在那拿着话筒拜他，跟着姜星芫蹲在台下，露出一双眼睛。
许宴倒吸口气，豁出去了。
“接下来我代替新闻系的同学给大家演讲，很抱歉啊。”他语气松散。
台下的领导们松了口气。
过了会，许宴看着稿子，侧身就着话筒，说：“我是华安大学计算机与人工智能专业的许宴。”
校领导们：……
新生们：……
甚至有新生抬头看眼横幅，是写着南大新生会没错呀。
女主持软了腿，直接滑下台阶，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
姜星芫却觉得挺有意思的，扒着台子，笑眯眯看过去。
“那我下面开始演讲了？”许宴拉高话筒，看眼下面的校领导们。
几个校领导冷着脸，跟看到敌人似的。
为什么他们的新生演讲混进了刺客？
等演讲结束，台下响起轰鸣的掌声，许宴还补了句：“其实不管是南安大学，还是华安大学，都是很好的大学，能进南安的不一定能进华安，能进华安的未必能快乐，不管是在哪里，就像你们姜星芫学姐说的那样，脚下有路，学识为顶，扬起新帆再起航，整个大学生涯，你们自己说了算。”
台下有不少人笑了起来，连前面的几个教授也忍不住笑了。
“臭小子，还能进华安的不一定快乐，能进华安的不一定能进我们南安呢。”
建筑系的系主任忍不住开口，一旁的教授忍不住道：“他狂的很，没听到他自我介绍呢，许宴，就是那个之前保送取消的。”
“原来是他啊？”系主任诧异。
“不止呢，跟你们系的姜星芫是一对呢，郎才女貌啊。”
姜星芫看着许宴逃命似的跑了下去，连忙带起笑，下了台阶走过去，叫住他：“许宴！”
许宴叉腰，神气回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