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清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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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在即，清河街头行人来来往往，都在准备着过冬至。
聂怀桑在廊下站了一会，转身回了房。
庭院空空荡荡，夜即将深了，自己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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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冬至，聂怀桑醒来，在榻上静静地躺了一会还是起了，就算他自己不过，族中的事务还是得安排的。
收拾好自己开门出去，一抬头，声音突然卡在了喉中。
不远处庭院里站在阳光下的人……
“大哥！”聂怀桑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庭院里站着的人竟是聂明玦！
还没给他时间反应，聂明玦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男子汉大丈夫的，稳重一点！喊什么喊！”
这语气、这种话语……多久不曾听到了？聂怀桑还在恍惚之中，聂明玦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像是要把他拍醒：“难得见你起得如此早，既然如此，那就去练刀吧！”
“哦……啊？！”聂怀桑先是应了一声，意识到什么条件反射地惨叫了一声，没等他说什么，聂明玦不容反驳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算今天冬至也得练刀！快去！”
“哦……”聂怀桑拎着刀苦着脸走去练刀，心想——这是想让他重来一次吗？虽说一来就又是练刀……但是能够让他再次见到大哥，再苦再累，也不能让大哥失望！
这一切都尽数体现在他的刀法以及状态之中，尽全力做到了最好。
聂怀桑没有看到他身后的的聂明玦脸上闪过的欣慰，像是不惊讶。
随后聂明玦板着脸指点了聂怀桑一些地方。
曾几何时万分嫌弃讨厌的时刻，是自己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如今再一次得到了机会，聂怀桑学的万分认真。
用膳、习刀，跟随聂明玦处理事务……聂怀桑过完了一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干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学会了如此多的东西，还在大哥的脸上看到了欣慰……
晚膳时，聂怀桑想，既然能够重来一次，接下来一定要更努力，坚持下去，跟着大哥的脚步走！
聂家兄弟二人用着晚膳，聂明玦指点了聂怀桑一些不足，其乐融融。
而到了晚膳尾声到时候，聂明玦突然站起身，脸上罕见地带上了笑容，看着聂怀桑：“怀桑。”
不知为何，聂怀桑觉得接下来聂明玦要说的话一定会很重要，心里没由来有点慌。
但是没给他说什么的机会，聂明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道：“怀桑，我知道你的刀没有开刃，但若是继续依你如今的劲头，一点能把清河带好的。”
“大哥……”聂怀桑本能地觉得不该让聂明玦说下去，急切的想要阻止聂明玦说话，但却被聂明玦截了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都是事实，改变不了的。看到你这样，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如今不容易，但一定要守住本心，将聂氏发扬，家业交予你了，相信你会做的好的。”
聂怀桑连忙抓住聂明玦的手，一脸的慌张，刚要说什么，却见聂明玦的身形开始消散：“大哥！”
“我该走了，照顾好自己。”
“大哥！大哥！”
手握紧了却是抓了个空，聂怀桑伸手想要抓住聂明玦，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明玦消散离去，手中触之无物，无力地摔坐在地上。
“大哥！！！”
一个哆嗦，聂怀桑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房中的摆设，一瞬间心中又涌上来一丝期望，连滚带爬地冲去开了门。
然而，庭院里没有人，只有萧瑟的风，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几名巡逻的门生途径，向站在门边的聂怀桑行礼：“宗主。”
随意的点了下头，聂怀桑失落地转身回房，关了门却靠在了门上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把脸埋进了手心，肩头不住耸动。
过了好一会，再抬头时，聂怀桑带着红血丝的眼中，却已是一片坚定。
“我会的，大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清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