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喝完后，他还将空掉的碗递给犬夜叉，“拿去清洗。”
犬夜叉下意识接过来，然后又听到阿苍说，“我会报答你们的，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靠着杀生丸，脑袋逐渐冷静的犬夜叉说道：“你还是先老实躺下吧。”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逐渐加重的血腥气了，之前给对方找的草药算是全都白费了。
这么想着，他端着他哥的碗走到阿苍身旁，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又按到被褥上躺好。
原本干净的被褥已经染上苦涩的药味，还有暗红的血渍在上面晕染开，估计是洗不掉了。
一想到这是他哥给他买的，而自己还没躺过一次就被弄脏了，犬夜叉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转身端起阿苍的碗，背对着他说道：“好好睡觉，这样才能养好身体。”
“是，我会尽快养好身体报答你们的。”似乎是怕他不信，阿苍又把自己的承诺说了一遍，得到了小孩一句敷衍的我知道了。
他有些郁闷，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犬夜叉却是这个反应？
想不清楚，又身处安全的环境里，感受着火光带来的温暖，阿苍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中。
等犬夜叉把碗洗干净带回来，阿苍已经睡熟了，而他哥正眉眼沉静的看着洞口，与他对上视线。
犬夜叉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金眸在昏暗的洞口依旧明亮，他小声问道：“哥哥是在等我吗？”
毕竟，以往杀生丸都是闭目养神，根本不会看着洞口这边。
杀生丸眉梢微挑，“等你？”
他有些漫不经心想到，犬夜叉是不是太放肆了？这才几日？
“等你给人类当仆人回来吗？”
犬夜叉搂紧了怀里的草药，雪白的发丝里夹杂了几根树叶，很显然，他并不止去洗了碗。
“哥哥很讨厌人类吗？”犬夜叉已经发现了，只要跟人类沾边，他哥的态度都有些奇怪？
不，不应该只是人类，而是他跟人类沾边的事情上，他哥的态度就会变得很古怪。
“不。”杀生丸态度很自然的否认了，似乎他之前针对人类的行为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无表情的脸庞染上火光，令他这样的大妖怪也染上了些许温度，“人类弱小而又脆弱，他们短暂到无法与妖怪相提并论，犬夜叉你不应该与人类过多牵扯。”
“哥哥这样认为的话，等阿苍好了就让他立刻离开好了，不过……”犬夜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的用小脚踢了踢脚下的土块，他神色忐忑道：“哥哥会讨厌我吗？”
杀生丸从他的神色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到底相处太短，他并不清楚犬夜叉具体指的是什么。
最终，杀生丸这样承诺道：“只要你不做出侮辱父亲血统的事情。”
不侮辱父亲血统的事情可以指代很多，也可以指代很少，杀生丸并不给出具体范围，就是仗着犬夜叉小听不出来大人的语言艺术。
听到杀生丸的回答，犬夜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面上重新带上笑意，抱着草药和碗走了进来。
他没有急着给阿苍上药，而是将东西放到一旁，就跑到杀生丸面前举起小拇指，“那我们拉勾。”
杀生丸看着小孩举到他面前的小拇指，沉默片刻后说道：“人类的这种誓约根本没有约束力。”
而犬夜叉身为半妖，竟然还相信这种东西，杀生丸是真的没想到。
他心中不悦，人类果然没有好好教导犬夜叉，不然怎么连这种事情犬夜叉都看不穿。
犬夜叉却固执的举起手，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杀生丸的金眸，突然执拗起来，“哥哥会违约吗？”
“……”杀生丸自然不会违约，有没有签订誓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出话的人会不会遵守，否则即便使用妖怪或者术士的契约，他们也能有一千种方法钻空子。
看着犬夜叉眼底闪烁着期待，而这就如摇曳的火焰，温暖又炫丽，杀生丸看了片刻，在犬夜叉逐渐暗淡的眸色里缓缓伸出手。
修长的尾指与小孩肉乎乎的小指勾在一起，杀生丸神色平静，语气不急不缓道：“还要如何做？”
杀生丸并未留意过人类童谣的内容，只是知道这种毫无约束力的发誓行为。
犬夜叉声音里带着遮掩不住的喜悦，他大声道：“勾手指，勾手指，骗人的人要吞千针，切掉小手指①。”小小的手指带着杀生丸的手臂晃动，小孩子天真稚嫩的声音说着恐怖歌谣，在山洞内回荡，画面温馨中带着点惊悚。
还生活在人类城镇里的犬夜叉经常看到人类幼童这样玩，但他总是孤零零的，谁也不愿意靠近他，与他成为朋友。
除了母亲，人类给予他的只有排斥与厌恶，靠的太近只会让自己受伤。
他只能抱着球，远远的看着他们互相起誓，约定彼此的秘密。
而现在，他也跟自己唯一的亲人勾过手指了。
犬夜叉很满足，他开心地一把扑到杀生丸怀里，大声道：“哥哥最好了！”
杀生丸：“……”
白色的大妖怪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温和了，这才让眼前的这只小狗毫无忌惮的扑到他身上撒娇。
眼前闪过犬夜叉开心的表情，杀生丸沉默的坐在原地，只是绒尾很诚实的将犬夜叉裹住，他命令道：“安静睡觉，犬夜叉。”
犬夜叉被按住没法动弹，他的兴奋劲让他根本睡不着，他睁着眼，盯着他哥的肩膀上的长发看了一会，忍不住小声问道：“哥你睡着了吗？”
“……”
“哥你一直往前走，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
“哥你走路累不累？”
杀生丸忍了又忍，最终在犬夜叉碎碎念里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小孩脑瓜，冷声威胁道：“闭嘴，还是你想被扔出去？”
犬夜叉委委屈屈闭上嘴，睁着眼盯着白色的发丝好一会，他又嘀咕了一句，“盔甲好硬。”
杀生丸身上的盔甲覆盖上半/身，虽然他不依靠这点防御来抵挡攻击，但是这算是西国贵族的一种传统服饰，所以杀生丸一丝不苟的装备上了。
说实话，穿盔甲并不舒服，更何况是趴在上面睡觉，犬夜叉觉得硌得慌情有可原。
杀生丸眉心一跳，他闭着眼一把将犬夜叉扔到地上，任由小孩被绒尾裹着在地上滚了一圈。
啥也不想说了，带孩子真的累。
被绒尾裹着，犬夜叉根本不疼，滚了一圈后，他又“咕噜咕噜”跟个车轮一样，又滚了回来。
因为被捆的结实，他像个毛毛虫一样拱来拱去，这才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贴在杀生丸的大腿躺着不动了。
被熟悉温暖的气息包裹，赶了一天路，放松下来后他的意识很快就沉入甜美的梦乡，而在睡着前他迷迷糊糊想到，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但已经被睡神捕获的犬夜叉并没有醒来，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被他遗忘的阿苍睁着眼，看着头顶的石壁，一动也不敢动。
他有些痛苦地想，自己为啥不能睡得更沉一点，不然就不用在这么尴尬的时候醒过来了。
呜呜呜绿婆婆救命！那个犬夜叉的兄长太可怕了！
他发誓，他刚刚只是挪了一下身体，结果就被对方死亡凝视了一会，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上了一样，简直比那只抓住他们的邪祟还可怕！
瞪了半天头顶，眼睛都瞪酸了的阿苍没等来杀生丸的下文，他忍不住张大嘴，无声的打了个哈切。算了，明天再上药也可以，要是把犬夜叉吵醒了，自己也不用等伤重而亡了。
火星“噼啪”中，阿苍开始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他听到杀生丸傲慢而又冷淡的声音，“人类，记住你说的话。”
阿苍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里除了他外，都是非人类，杀生丸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他没想到杀生丸竟然会为了犬夜叉出言提醒他这点，顿时心情复杂起来。
但想到犬夜叉对杀生丸的亲近，阿苍又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绿婆婆说过，唯有真心才能换真心，即便是杀生丸这般冷傲的大妖怪，依旧会被小孩子的赤诚之心打动。
他小声回道：“我一定不会忘的。”
他可是很有良心的！【骄傲挺胸.jpg】
杀生丸不置可否，他不再说过话，空气陷入一片寂静，阿苍是彻底睡不着了。
第二日清晨
犬夜叉一觉睡到自然醒，他睡够了爬起来，发现阿苍满脸幽怨，眼底下青黑一片，仿佛被女鬼吸了魂一样。
他不解道：“你没睡吗？”
阿苍又幽怨的看向犬夜叉，躺在地上跟咸鱼一样，一动不动。
他不解地歪了歪头，想不明白，犬夜叉索性不想了。
随后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眉飞色舞的爬起来，辛勤的跑去生火做饭，准备给他哥做顿好的，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