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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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西——接下来就交给你们收尾咯！”五条悟朝着其他术士比了个wink,打算直接开溜寻找夏油杰，想到此刻五条悟神色一暗。
夜蛾及时叫住，“等下，五条——”毕竟他和夏油杰的关系那么要好，本来想委婉的表达不必勉强的话被打断。
五条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知道，真希发短信了，忧太受伤昏迷，杰那家伙跑了，我现在就去——嗯？”眼睛瞄到真希短信的下一条，稍微晚点的一条短信。
【“告诉你个重磅消息，还记得颂乐吗？当然——你知道的。” from冥冥】
这个名字几乎让五条悟身形一僵。
……哈，怎么不记得，还真是久违了。
已经快十年了吧…
这些年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有关藤原颂乐的消息，一有点风吹草动五条悟就按耐不住的飞腾出去，从未放弃，可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消息也石沉大海。
这些年，已经看得够多的物是人非，生死别离，对每一个咒术师来说都已成家常便饭，何况站在顶端的他。无论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甚至高层的烂橘子，于他而言就是一整箱各色不一的波子汽水摆在他眼前，带着气很喜欢的冰镇汽水撒了，他觉得可惜，遗憾，但可以收拾收拾找下一瓶；不太喜欢的口味在没有别的选择下他可以忍耐着将就一下；而过期变味变质的，他领教了第一口糟糕透顶的尝试会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本该如此。
【“说，价格你定。”】
“五条？”
五条悟将手机揣兜里，懒洋洋的拖着长音，“没事，走了～”
这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可是很忙的啊。
一旁敏感的察觉到五条停了一分钟又随机切换瞬移溜走的夜蛾：？？？
大家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藤原颂乐，是一名刚结束打工、从大片宇宙中回来终于可以堂堂正正“落户”的咒术师。
现在把镜头移到我们的正前方，对，聚焦…很好，让我们来看看，噢，这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的，这个人是一见到她就跑，大把个月没见、换了新发型的夏油杰，目前他狼狈至极甚至没了一条胳膊，可想而知肯定是一场恶战，又有些……颂乐嗅到了莫名的违和感……？
夏油杰体力不支的坐下来，一边喘气一慢慢的手敛疯狂的神色，先是带着几分警惕随后又放松下来，看着她愣在不远处，自嘲道：“颂乐？……居然是在这种情况遇见你…真是狼狈啊，”
听起来像是有点责怪她没留言就到处乱跑玩耍了一通的那个她熟悉的“男妈妈”夏油杰，似乎也有些对她独特的无奈，可是颂乐敏锐的察觉到这种违和感越来越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决定先压下所有的疑问靠近他，蹲下：“很痛吧，等等哈，我给你止血，可能有点粗暴，待会我带你去找硝子……杰？”
颂乐与他平视，看着对面的男人熟悉却比印象中面孔更加棱角分明与成熟，此刻她明白了违和感之一来源于哪里，也确定了事情并不简单。
眼前的男人稍稍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指尖，默默注视着她。
见状颂乐也配合的收回手，既然对方都不操心自己的伤势那么她强来也无果，于是默默计敲定正在大出血的伤口在几分钟还能抢救，再似有所感的也望向他的眼睛。
耐心，又令人平静的目光抚平了夏油杰的躁郁心口。
真是令人怀念……
如同贫瘠的无人区土地里久违的破土，抽枝，带着黎明与晨露的玫瑰。
夏油杰在她眉目间流连，仿佛时间无限拉长他可以记住她的模样，他指尖颤动，顾不上撕扯得疼痛的伤口，顺应本能的想摸摸她的脸颊。
颂乐看他专注的神情，手上的动作略带迟疑，在他打算收回手时，她一把抓住夏油杰带着血的手，无所顾忌的让宽大的手心贴上她的脸颊，而她的手又握住他的手背，轻轻蹭着，像是安抚。
手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如烧火一般，随即他又恢复从善如流的表情，目光柔和。
十年来，他以为足够能将她封存遗忘，认为任何关于她的事他都不在有波动，十年前，天内理子的死亡和颂乐的失踪，接着是虚伪的猴子，让他有了清醒的认识，以及前所未有的、被压抑的情绪淹没的失控。
没人清楚他怎么想，硬是要具体说的话，那就是胸膛被贯穿的感觉吧。
被情绪所支配的感觉实在糟糕，所以他选择忘记，调整状态，在五条悟等人寻找期间夏油杰不为所动，甚至不在乎的样子曾刺得五条悟想揍人。
他觉得，藤原颂乐，不过是在他心口泛起的小小涟漪……罢了。
夏油杰轻笑，扯着她的脸，“颂乐……你这家伙之前跑哪去了？一跑跑十年。”
颂乐如梦初醒，脸被捏着说话也不利索，“十…年…？可是…瓦在凌移边算，趴个月左右…”（十年？可是我在另一边算，八个月左右…）她刚刚就有这个猜想，没想到还真是，更没想到宇宙的时间轴差距这么大。
夏油杰怔了怔，话音未落，颂乐比他快一步感受到别咒力存在。
“你——”五条悟拆散白色绷带，美得失真的蓝眼瞳孔收缩，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颂乐，使着用六眼仔细查看什么。
原本打算处理好眼前的事在去看有关颂乐的事，这次完全是意料之外。
黑色卷发，蓝紫色的眼睛几近群青，过目不忘的脸和身形……简直和照片里十七岁的她一模一样。
五条悟语塞，直到他看到他的挚友捏着女孩的脸，顿时心生不爽。
颂乐所为被五条悟祸害，不，多年的青梅竹马，一眼就知道他不高兴。
真奇怪，他们明明还是挚友，或许……已经不是了？
她没动，似是无奈的收回眼神，温和且略带伤感的冲夏油杰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忽地凑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凝结好的珠子一把塞进夏油杰的嘴里，怕他吐出来似的捂住他的嘴，直到确认他咽了下去，又拉进距离用额头与他相碰，此刻夏油杰神情恍惚，伤口貌似也因此不痛了……
五条悟恨不得把他俩扯开，但是想到杰和颂乐目前的情况，于是只能紧握双拳……
算了，这毕竟是…最后一次。
颂乐那个狗鼻子肯定知道了。
女孩羽睫轻颤，群青般的漂亮的眼眸可以说和悟的眼睛相媲美，在暗无天日的巷子里闪着微光，呼吸缠绕间，颂乐继续向前，手抚上他的肩膀，用鼻子亲昵的碰了碰他的鼻尖，悄声低语了一句。
夏油杰先是讶异，又放松似的笑了笑，时日无多，他管不上伤口，抬起手臂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她的背，“…真是败给你了，以后…罢了，就这样吧。”
听完，颂乐始终保持着笑，缓缓起身，转身时对上五条悟的眼，稳住平和轻柔的语气，“接下来交给你了。”
五条悟平静下来，向她点了点头，接着直接将颂乐瞬移走。
夏油杰见着五条悟把人支开，也没说什么，开口：“你来晚了，没想到最后还能碰到你，同胞们都没事吧？”
五条悟面无表情：“都跑光了——京都那边也是你指使的吧。”
夏油杰表示：“我和你不同，很温柔啊，你是以那俩人被我干掉为前提，把他们当乙骨的起爆剂了吧。”
“我相信你啊，你这种注意的人，不会没有理由就杀掉年轻年轻术士的。”五条悟淡淡道。
夏油杰失声大笑：“哈哈哈哈相信我么，你对我还保留那种东西啊。”
“颂乐不也是么？”
夏油杰继而又笑笑，因为相信他所以第一时间什么也没问就先关注她的伤口，不过以那家伙的感知能力和向来准得惊人的直觉，说不定早就察觉到了，比如嗅到死亡的气息…毕竟悟是带着杀气来的。
难怪最后对他说那种话…
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几乎可以肯定她还是原来那个她，其实如果他对颂乐说一句“跟我走。”她估计什么也不问，直接带着他走，因为信任——
不，不够准确。
比起信任，应该是理解，她一定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但绝对不会包容，假如带他走之后知晓了这十年的事，那也会跟悟一样，杀了他。
她理解他、赞同他，但在原则上却不能容忍和支持他的做法。
像她那种对认准的人给予绝对安心的信任的人，若是带走他知道这些事的话…会很难收场的吧。
所以……
她不是涟漪，是一抹烧火般热烈的刺，钉上洞，留下了印子。
“不，她不一样。”
有人能理解他，就足够了。
“这个你还给他吧。”夏油杰没给他接话的机会甩手将乙骨的学生证丢了过去。
五条悟接住，抬眸，“还有什么遗言吗？”
夏油杰继续道：“不管说什么我都讨厌非术士，但是也不至于讨厌高专的家伙，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没能打心底开心的笑出来…”
话音刚落，他脑海里里忽然浮现一幕悟幼稚的提出打雪仗，颂乐附和，随后他自己和硝子被迫加入却玩得异常开心…
夏油杰闭了闭眼。
话说…今天好像是平安夜，快下雪了吧…
【“来世再见——”】
别强制帮别人做决定啊喂……
五条悟从异常安静的片刻中说道：“最后你倒是说点咒人的话啊。”
换来夏油杰一个嫌弃的眼神。
……
今年的冬天格外静谧，寒风如刀子般肆意划过。
“你干嘛回来。”五条悟头也不抬就清楚是谁。
你把我扔大马路我哪里知道路…颂乐暗暗吐槽。
“你是不是骂我。”五条将手背盖在眼前。
“没有，回来陪你们。”
“没那么矫情。”
“我知道。”
“…快下雪了吧…”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