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万恶之源》风祭樾

2、第二章（小修）

　　“吸血鬼不是不死生物吗？”

　　国木田发出了他的疑问。

　　中原中也侧目看了自己的眼镜同事一眼，开口道：“……即使是不死生物也会有致命的弱点。”

　　闻言国木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前段时间才加入侦探社的，他的履历干净的像是被人特意清洗过一般。

　　但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

　　自中原中也加入侦探社以后，国木田每次和这位新晋搭档出门都必须得看紧对方。

　　要说原因……要从入社测试开始，中原中也展现出他堪称恐怖的拆迁技能开始说起。

　　喂喂怎么会有人能一只手拆掉一栋楼啊！

　　像是扔石头一样把人随手像流星一样丢出去这真的合理吗？！

　　等等——那个真的不能拆——

　　于是，为了不让侦探社收到天价账单，国木田觉得他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但他并不讨厌这位新搭档。

　　毕竟论优点的话，中原中也又绅士又靠谱，甚至会扶老太太过马路，简直是理想搭档。

　　“哦对了，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委托，侦探社是有权不接理的……至于委托金，有乱步先生在，想要退回也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

　　国木田将桌面上散乱的资料整合好，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中原中也开口道。

　　“……”

　　中原中也顿了一下，旋即道：“接下吧，如果可以的话……安排给我去调查也可以。”

　　国木田还未开口，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出声：“帽子君想接就接吧。”

　　“哈？不要叫我帽子君啊！”

　　中原中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马上出声反驳。

　　“既然乱步先生都这么说了。”国木田抬手拽住中原中也的衣服，生怕他这个搭档暴起。

　　“这个委托侦探社就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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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列尔最终还是没有拨打电话。

　　店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便说道：“客人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等下次方便的时候再来结清。”

　　西列尔将手机放回桌面。

　　他唇边带着像是从不未消退过的浅笑，“这里很不安宁吗？”

　　他抬眸对上店家的双眸。

　　“……未免有些过于小心了呢。”

　　他说。

　　“像是弱小的动物面对残酷的世界只能顺从，连呼吸都在刻意的控制频率。”

　　男人双手交叠至桌面上，黑发顺从的垂落。

　　店家只觉得他仿佛被什么恐怖的鬼怪盯上了。

　　那双红色的眼眸仿佛覆着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红色屏障，又像是漩涡一般，只是看着都觉得在不断的拖拽他的精神，将人溺入其中。

　　他还没从这种近乎精神压迫的注视中抽身，便见男人莞尔一笑，“嘛……别当真，啊啊，真是的，我又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西列尔表情苦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喃喃了句：“果然不够充足的睡眠无法完全恢复呢。”

　　旋即他又抬头看向对面的人类。

　　“跟我讲讲吧，这里的情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约在四年前，这里的夜晚并没有这么萧条。”

　　西列尔在这家店驻足的时间并不短暂。

　　从进店到食物制作完毕，再到他慢条斯理的食用完，都没有见到第二个客人。

　　“……如您所见，近来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店家轻轻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西列尔马上换上一副有故事的开心模样。

　　刚刚的危险感在霎那间弥散，快的像是这里唯一观众的产生的错觉。

　　在店家的描述下，西列尔勉强拼凑出了现在这里的情况。

　　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只不过是原本就不太平的夜晚变的更加的危险，许多人选择不出门，而店家选择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继续开店也只是因为一个十分现实的理由——为了生存。

　　“……对了，您知道，恶魔吗？”

　　店家忽然换了个语气，小声的说出这句话。

　　西列尔闻言饶有兴趣的追问：“恶魔？”

　　听上去和血族倒是很接近呢。

　　“横滨倒是鲜少有恶魔出没，但在外面，传闻近几年诞生了恶魔……听说外表极为恐怖……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听之前一位客人提起过，说恶魔是被人的恶念召唤出来的，一旦被盯上……”

　　店家话未说尽，紧接着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我亲眼见到过。”

　　西列尔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比起外面，横滨反而更安全呢。”

　　他弯了弯眸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

　　“是啊……”店家点了点头，“说起来，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奇幻呢。”

　　西列尔不再搭话。

　　他的衣服和头发还未干透。

　　毕竟作为不死生物的他是没有温度的，只能靠外界的温度慢慢烘干。

　　“那么，先告辞了。”

　　在得到了一些基础信息后，西列尔便起身告别。

　　他推开门。

　　最后看了眼这家店铺的外貌，便施展了瞬移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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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列尔先是去了趟他的丧葬服务中心，和他猜想的一样，原本装修低调又精致的建筑被贴了封条。

　　他又去看了眼森鸥外的诊所，不出意外，已经塌了。

　　西列尔心满意足。

　　他的棺材铺倒了，隔壁也别想开。

　　此时夜色已深。

　　皎洁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本就一身红衣的苍白男人看上去更像是什么精怪，是普通人突然撞到会觉得自己看到鬼了的那种扮相。

　　事实上比起穿这种艳色和服，西列尔更喜欢穿贴身裁剪，专门定制的西装礼服。

　　倒也不是为了看上去更贴合“西方的不死生物”这一设定。

　　而是……

　　为了更像“绅士”。

　　毕竟他可是很注重形象的。

　　尤其是当他一身精致的站在不修边幅的森鸥外面前，就会衬得森鸥外更加的像沧桑大叔呢。

　　虽然……西列尔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森鸥外会变成这副大叔的模样。

　　毕竟在他认识对方的时候，森鸥外还不叫森鸥外，还是个有梦想的、干净利落的少年人。

　　……唔，衣领歪了。

　　站在他的店铺玻璃墙前的西列尔停了下来，映着玻璃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纤长苍白的指节在红色的衬托下更显的没有血色，西列尔看着那件红色的和服，忽然想起这件衣服并不是他所采买的，也不符合他的审美。

　　那他为什么会穿这件衣服沉睡呢……

　　西列尔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

　　嘛，不重要了。

　　西列尔随时都能撕下封条回到他的店里，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在局势并未完全掌握的时候轻易暴露自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西列尔隐隐察觉有很多东西在这对他而言十分短暂的时间中改变了。

　　况且比起站在明面，他更喜欢隐匿于暗处。

　　那么首先。

　　他就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暂时落脚的地方。

　　希望他的老友能够暂时的接纳他一下吧。

　　西列尔朝着记忆里的方向瞬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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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有灵感呢。”

　　头顶的吊顶灯似乎是灯泡坏了，时不时会闪几下，被灯光笼罩的男人有着酒红的发色，此时正满脸苦恼的盯着眼前桌面上空白的稿纸。

　　钢笔摆在桌边，没有盖盖，岌岌可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到地上。

　　忽然他的表情一变，他猛然扭头，而下一秒，像是鬼片里经常出现的桥段般，他对上了窗户玻璃另一侧的一双红眸。

　　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生的好看，怕是真的成了鬼片。

　　“呀。”

　　西列尔率先出声打起招呼。

　　酒红发色，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足足有三秒，才慢吞吞的开口：“是你啊。”

　　他打开窗户。

　　下一秒男人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织田对此并不感到诧异，西列尔是吸血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眼前的血族遵循着十分古老的条约。

　　例如屋主不做出邀请就无法入门之类的……

　　虽然不做邀请他到底能不能强行入内这一问题至今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他此时只是想，果然是吸血鬼，这么久没见，西列尔的外貌没有半分的变化。

　　“织田——好久不见，欸？你现在是一名作家？”西列尔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直接坐在了织田刚刚做的位置上。

　　他随意的看了眼桌面便有了猜测。

　　“嗯。”织田应声，“……那之后，我就彻底脱离了组织，在你的安排下隐居在了这里，最近刚签约了一家出版社。”

　　他解释了几句，旋即看了眼眼前俊美的男人，紧接着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去了客厅，旋即很快的回来。

　　再回来时他的手上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你的头发还没干透。”

　　织田将毛巾递给他。

　　一晚上被送两条毛巾的西列尔：“……”

　　他就是懒得擦干才无视店家摆在他面前的毛巾的欸。

　　反正他又不会感冒，也不会因为湿漉漉而感到难受。

　　“我又不是脆弱的人类。”

　　西列尔幽幽开口。

　　织田依然平静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

　　织田开口：“你是饿了吗？我这里还有几个小时前做的咖喱，刚好今晚做的多了些，本来想明天继续吃的……”

　　西列尔：“……”

　　他哪里像是饿了的模样，有一种饿，叫食物觉得你饿了。

　　但是看到自己的老友和记忆里没什么变化……这可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可我是吸血鬼。”

　　织田：“我知道……”

　　织田：“那你要吸血吗？”

　　说着，织田解开了风衣的纽扣。

　　其实织田并没有想很多，毕竟对他而言西列尔虽然是不同的种族，却也是难得的朋友。

　　况且在遇到西列尔之前，只在一些传闻中能窥到吸血鬼这一种族的织田从未想到，原来吸血鬼是像西列尔这样守序，在实际相处中还和人类差不多的存在。

　　西列尔：并没有！

　　而作为朋友，织田认为献个血什么的完全做得到。

　　“不需要吗……但是你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虽然用肉眼去看，西列尔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但织田就是感觉到了他的状态不怎么好。

　　“这是关心吗？”

　　西列尔笑眯眯的揭过这个话题。

　　织田点点头：“毕竟是朋友。”

　　一记直球。

　　西列尔刚想低笑一声，便听织田说：“说起来，太宰他们似乎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