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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李文进反咬一口 柳金兰无言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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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进在三朶树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一会儿,他想把高书记刚才说的话好好捋一捋。无奈昨晚的酒劲没消,头还是晕的,他只得先回来,休息下再做打算。
李文进走到大门口,看到高先花手里拿着竹棍,正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
李文进早已料到高先花会这样对付他,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李文进,你这个畜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高先花手里扬着竹棍,气愤地说。
李文进知道高先花脾气倔,弄不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要我说清楚什么?”
高先花吼叫着:“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问你,你把我写的告状信交给公社胡书记了吗?”
李文进知道瞒不住了:“没有。因为我赶到公社时,胡书记还没来上班。”
高先花更生气了:“你为什么骗我说交给胡书记了。”
李文进不敢抬头正视高先花:“因为事情解决了,不用找胡书记了。”
高先花操起竹棍给了李文进一下:“什么事情解决了?是你和齐德宝做交易的事情解决了吧。你为什么把我写的告状信交给齐德宝?”
李文进怕高先花又要打他,后退一步,说:“我想去吓唬吓唬他。”
高先花用竹棍指着李文进:“吓到了吗?”
李文进抬起头:“吓到了。”
高先花用竹棍在地上狠狠地敲了敲:“吓得齐德宝给你个水利管理员当当是不是?”
李文进有点害怕地回答:“不完全是。齐德宝先是答应帮你过好推荐这一关,好让你不告他。同时齐德宝也担心我把事情说出去了,就答应帮我在公社找个事情干干。”
高先花收起竹棍,语气稍有缓和:“他今天早上过来,为什么不去找各家各户做工作,而是跑到你家来找高友兵?”
李文进见高先花火气没有那么大了,就提高了嗓门:“他就是来找高友兵一起去做工作呀。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高先花半信半疑:“我不信。”
李文进连忙解释:“我昨天就和齐德宝约好了,今天早上把高友兵请过来,让友兵在我家等他。”
高先花的怒气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平缓了下来:“你编得不错。平时都是撒谎不打草稿的。”
高先花接着问:“齐德宝为什么要生气地打你?”
李文进委屈地说:“肯定是说我办事不牢,看到我没把高友兵请过来,特别生气。”
高先花听着听着,心里的怨气、脸上的怒气顿时全消了。
高先花心里还有疑惑:“后来齐主任为什么直接去汪坡垄,不当着大家面提推荐我上大学这件事呢?”
李文进看见高先花完全相信了自己,语气完全变了:“事发突然,大家都僵在这里,他能提这件事吗?”
高先花还想倒追昨晚醉酒的事:“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在我喝的酒里放助眠药?”
李文进假装很生气地回答:“你这是在栽赃陷害我,我什么时候在酒里下药了?”
高先花问:“没下药我怎么三杯下去就人事不醒,今天头还是晕晕的。”
李文进就话滚话:“我不是和你一样吗?到现在走路还摇晃。”
高先花幸灾乐祸地说:“你是自食其果,活该!自己下药自己喝。”
李文进生气地回怼:“我是傻了还是疯了,自己给自己下药。”
高先花用无所不晓又很得意的语气说:“你不知道吧,你在我和高友兵的酒里下了药,当你去厨房帮柳金兰拿碗筷时,金兰把你和友兵的酒杯对换了。”
听高先花一说,李文进才明白自己昨晚怎么也醉酒昏睡了。他假装发火了:“你看到换了?”
高先花故意逗李文进生气:“我没看到。”
李文进火气更大了:“你没看到,怎么乱下结论。”
高先花看到李文进发火了,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李文进指着柳金兰对高先花说:“我说是柳金兰下的药你信不信?”
听到李文进反咬一口,柳金兰火冒三丈:“李文进,我警告你!你不要疯狗乱咬人!”
李文进似乎得理不饶人:“我没有乱咬。你趁着我去厨房拿东西,我妹妹不注意时,在我们酒里下了药。”
柳金兰指着李文进的鼻子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李文进追问:“你告诉我,你平时人称小酒仙,昨天为什么滴酒不沾?”
柳金兰毫不示弱:“我昨天在田间地头送医送药跑了一天,傍晚中暑了,身体不舒服,喝不得。”
“高先花你信吗?”李文进在诱导高先花:“一个平时见了酒就喝起来忘记爹娘姓什么的人,会突然中暑滴酒不沾,正常吗?”
柳金兰对李文进这种奸诈无耻的狡辩痛恨不已:“你认为不正常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
李文进步步紧逼:“因为你知道我要去公社替换高友兵当水利管理员,心怀不满。”
柳金兰用手指着李文进:“我为什么不满?”
李文进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柳金兰:“因为你跟高友兵谈恋爱,你妈妈不同意。”
柳金兰没想到李文进无耻到如此程度:“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李文进越说越来劲:“你妈妈不同意你跟高友兵谈恋爱的理由就是高友兵在乡下当农民。高友兵如果到公社当水利管理员了,你妈妈就无话可说了,你们就可以公开谈恋爱,双宿双飞了。多美的事情呀。”
听到李文进满嘴的胡言乱语,柳金兰气愤到了极点:“李文进,你真是个小人!我可告诉你,这次推荐上大学的指标其实公社是给高友兵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比,高友兵都比高先花强。友兵考虑到高书记三结合到公社当领导去了,大队暂时还没有选好合适的接班人,他自愿留下来再干一年,是他把指标让给高先花的。如果我们和你想象的那样,为什么还要把指标让出来?”
看到柳金兰生气了,李文进故意再添一把火:“因为你们现在后悔了呗。所以昨晚你就趁我们不注意,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想陷害我们兄妹,达到友兵不管是上大学还是到公社当水利管理员双保险的目的。”
柳金兰知道跟李文进这样的无赖讲道理是讲不清的,于是就以退为进:“你既然说是我下的药,你把你舅舅给你的两片助眠药拿出来给我看看。”
李文进蛮有把握地说:“看就看,你等着。”
说完,李文进就去房间里,拿出用处方签包着的两片药,放在柳金兰的面前。
柳金兰拿起来一看,药片有点泛黄,但标识清晰可见,绝对是助眠药。
柳金兰无话可说。
高先花见柳金兰无言以对,就认定李文进说的才是实事真相。顿时怒不可揭,用手指着柳金兰的鼻子:“柳金兰你这个小人,算我高先花瞎了眼,把你当亲姊妹交往了这么多年,你和高友兵不但不帮我,还想在背后害我。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高先花说着说着,就把柳金兰推向了门外。
高先花搂着李文进,委屈地哭了起来:“哥哥,我错怪你和齐主任了。我现在就去找齐主任,我不能让柳金兰和高友兵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