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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每一个抱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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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唯,一名在街头卖艺时、饿晕在我脚边、最后被我拐来包养的贝斯乐手。
如果说研酱是一只被我用特殊手法拐走的狗狗,那么这位帽衫小哥哥(小弟弟?)就是被我捡到的大猫猫。
不过大家都知道的,绿川唯嘛,实际上就是诸伏景光。我这是妥妥地被碰瓷了。
既然他目的不纯,那也就别怪我乱来啦。
借用了公寓里的浴室洗澡,水蒸汽蒙了整面镜子。我把浴巾裹在胸前,拉开了门,拖长音调。
“小唯~我没有换洗的内裤~借我一条~”
好像听到他呛到的声音了。
啊呀,这么容易大惊小怪怎么做卧底嘛。
22岁的景光还好嫩哦。和十指相扣都会脸红的松田一样纯情呢。
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绿川先生拿着一个纸盒出现,不敢看向开着门的浴室,只是塞过来。
“小祈,这是我还没开封过的……”
呼呼,脸红的小唯真可爱。
这是我包养了绿川唯之后第一次留宿在他家,当然没有什么换洗衣物留下,所以上衣和裤子也是借他的。
衬衫很宽大,至于裤子就不穿了。男士内裤已经足够当短裤了。而衬衫的下摆正好遮住大腿根。
绿川唯看到我出来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然后下意识就回避视线,我还坏心眼地凑到他面前转。
“看过来~看过来~小唯~”
“短裤我也放进去了,那个、没有看见吗?”
“看见了哦。但是就是不想穿嘛。”
而且因为也没有换洗的内衣,衬衫里面是真空的。我从后面抱住他,紧贴着,手搂住他的腰身,在附近暧昧地游走。
“这样穿,不会很像是男友衬衫嘛?我还能闻到和小唯身上一样味道呢。而且没想到,小唯竟然是四角内裤派的?好可爱。”
看他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真的好有趣。我也太坏了。
卧底的警察先生似乎还想挣扎,我再悠悠地补上一句。
“再说小唯现在和我都是交往的关系了,今晚也不用往地上铺被褥了,一起睡吧?不可以说不要哦!”
我得意地直接摸了把他的屁屁,绿川唯像是被强抢民妇的民妇,被堵得一声不吭不敢说话。脸上的红不知道有多少是隐忍的羞愤呢?
没有把22岁的萩原诱拐到酒店是我的仁慈,而你,诸伏景光,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有本事当卧底碰瓷,贞操就别想要了!
啊不过当然,出于过审的原因,当晚还是没能上成本垒。两个人同盖一床被子,我很满足地用上四肢缠住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埋脸在他怀中,不知怎么枕着枕着就睡在他的手臂上,他睡得很不安稳,还皱着眉。
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但还是不小心惊醒了他。
“早上好,小唯。”
被窝里暖暖的,我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帮他抚平眉头的紧锁。
可能是还没有睡醒,诸伏景光的警惕性很低,人还处于半迷糊的状态,不仅没有阻止我的动作,反而还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含糊地也对我说了声早安。
果然还是好可爱。
试着再靠近他一些,享受一下这一刻他的毫无防备,但大腿好像不小心擦到什么热热的……
“——!”
他再皱眉不经意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忽然就瞪大眼醒了过来,倒吸一口冷气,为了避开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不、不好意思——”
他脸上一片燥热,狼狈地爬起身,下床冲向厕所。
啊呀,真是一点被包养的自觉都没有呢。
我遗憾地抱着被子,再慢吞吞地起身,装作纯洁去敲厕所的门。
“小唯~你在里面做什么~快一点~我昨天的脏衣服还在里面呢~我要去上班啦~”
里面马上哗啦哗啦地响起花洒的水声。
由于临时起意想要过夜的缘故,第二天上班的衣服很不舒服地穿了昨天的,所以去报道前,不得不到商场重新买了一套新的。
心在滴血,但是今天要去见客户,所以还是整洁一点比较好。
事后一定要找皮斯克这个财经界大佬报销。
“你迟到了。”
“约会的时候,这么对女孩子说可是很失礼的,爱尔兰。”
偌大的日式庭院,正门边上挂着荻野的门牌。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把手里提着的衣服袋子塞给在门前等着的爱尔兰。
他开了挂在警视厅名下的车,倒不是自己私下的名车。
我嘿咻嘿咻蹦哒了两下,确认脚上这双标准粗跟高跟鞋不会掉跟,顺带也活动了一下脖子。
“二十分钟……算了,十分钟就好了。”
在爱尔兰瞥过来的警告的眼神下,我改口,从他手中拿走公文包。
脱黑call的工作,除了要接到想要脱离者的电话,确认脱离的意愿以外,还需要为了得到在脱离承认书上的签名,上门找脱离者所属的极道组织的Boss。
而极道的精神是由50%面子和50%义气组成的。听说自己的小弟向警察求助脱离什么的,简直跟父母知道亲生孩子报警说爸妈打我一样羞耻。
要面对暴怒的极道Boss,还要获得他的签名,脱黑是个说容易也不容易的工作啊。
不过,面子这种的东西,也是可以利用的。
当极道的人物由于暴怒,对警察出言不逊,甚至动手的时候。
——我可以反击。
哈哈哈,一个超绝美少女独自一人闯进极道组织的老巢,然后把冲过来干架的拿武器的大老爷们全部干趴下什么的,甚至没有动用佩枪,和随便一脚就把尸体踢下海一样扯淡嘛。
谁会信啊,你说是不是,鹤野先生?
所以极道的人,顾及到脸面,哪怕被揍得鼻青脸肿,也绝对不会说出是我诱导的真相。
因此我就可以顺势打电话给我们亲爱的同僚,叫组织犯罪对策第四课的刑警先生过来,把这群袭警的混蛋统统逮捕。
啊呀,警察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使用职权的时候很方便呢。
可惜,今天没有动用这个流程的机会。
如果说我脚下踩的意识不清的男性是一具尸体,那么现在美丽奢华的日式庭院可以说是尸横遍野了。
把手里当作棒子用的刀鞘丢下,刀本身插在了旁边的地上,刀主人在脚底下。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顺便做个操拉伸,关节摩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爱尔兰正在面不改色地穿过尸体们走过来,我抬脚让开,很有礼貌做了个请的动作。
比起看到我,当这位弱得不行的落败极道首脑睁开眼,发现是爱尔兰这样的猛男时,更会吓得两眼一翻神志不清吧。
那么话就好说了。
“根据【暴力团对策法】的【雇主转承责任条例】,注册在案的【关东嵯峨组】的下属二级社团【荻野组】,你袭警的行为只要通报,将会连带着上层组织一同全部被逮捕。”
爱尔兰揪着男人的头发,把他脑袋提起来。
“你清楚即便躲进监狱,嵯峨组的人也能够动手,”他咧开非常不警察的意味深长的恶笑,“不想变成这样,就和我们合作吧。”
就算这个男人脸上糊满了鼻血鼻涕和眼泪,我都能看出他惊恐中带着困惑。随后那份困惑,在听到酒厂的名字后变成了更大的惊恐。
爱尔兰开始干正事了。
脱黑相谈室本身虽然由警视厅创立,但由于内部百分百被酒厂的人渗透,所以实际上利用这个脱黑call来获益的,也就是我们酒厂本身。
如果是自家人想要脱离,就举报,然后杀掉。
如果是别家人想要脱离,可以顺理成章利用我上述的方法,和爱尔兰提及的法律,光明正大连根拔起那些在明面上注册过的极道组织,为组织在日本的发展让路。
而酒厂,明面利用某个极道组织的名字遮掩,实际上本体根本没有记录在案。空白就是空白,所以即便有电话打过来,也会因为没有这个暴力团体的名称而无法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啦。
当然了,如果完全没有竞争者,酒厂的存在又会变得很显眼,那么不得不保留的那些小鱼小虾该怎么处理呢——?
皮斯克提出的方案是,利用怕被警方根除和组织的名声作为威胁,让某部分极道的资源分流,化为己用。
像是眼前正在颤颤巍巍签名的这位,在爱尔兰的威胁下,他不得不把自己掌控的违法□□流通渠道,每个月分一部分给组织。
换言之,是上供。
啊呀,好坏哦。
“不要忘了把那份脱离承认书也给签了哦!”
我一边转腰一边出声提醒。
“不然就白挨揍啦!”
男人手一抖,签名歪出去了一撇。
啊给我等一下,荻野组原先是负责给嵯峨组…提供□□去销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