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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论嫁 ...

  •   “呦呦……”

      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听得呦呦心里一软。

      直接准备穿衣裳,免教他难受。

      蒋木先她一步,手搭在了呦呦的肩上。

      嗯?

      呦呦背部一僵。

      蒋木熟读圣贤书,有规有矩,不会如此这般的。

      呦呦于情事本就不通,自然不会往蒋木是不是男人需求什么这方面想。

      只是觉得惊奇,居然会出手。

      她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玉颈攀上云红。转过脸,懵懵懂懂的清澈,看着蒋木就说。

      “怎么?”

      结果,钻入她眼帘的尽是蒋木那一脸心痛欲绝的样儿,双眼泛着薇许水光。

      不停地颤抖。

      他还是张口,没说出话来。

      呦呦见状,整张脸松糯起来,语调清淡。

      “不忍便不看吧。”

      说着将衣裳继续提提,想要穿好。蒋木手不动,就是拦着她。

      呦呦:???

      这是作何?

      蒋木出言:“冒犯了。”

      说着,将她的衣衫轻缓的扯下。从怀里去了一方青色帕子,有些强忍着哆嗦的手朝着伤口擦着血迹。

      动作轻缓,温柔。

      他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手劲没端稳,碰疼了她。

      呦呦笑起。说:“真没事,你小题大做了。”

      蒋木手上的帕子一捏,直接捏皱出几道痕。

      牵着鼻音说:“没事,衣裳脏了,一会儿换一件吧。能上药吗?我带的有。”

      手便在话音落下前,在怀里取出一小罐药膏来。

      呦呦将背一别,扭开来。

      “不能,御医还会来,我一会儿……”

      呦呦突然咬住唇,怕他心里梗的难受,就没说了。

      蒋木清楚。

      现在不光帕子捏的厉害,这一小罐药也蜷在掌心,久久松不开……

      恳言直明:“要不你先走,我稍后将东西亲手送到东唐的陛下手中。”

      别再留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

      手上的动作继续,将血迹慢慢擦干净。

      脸上平静的厉害,一双眼也是波澜不惊,没有情绪在里头。

      呦呦听到此处,却是冷笑。

      她倒是想走,向笙水含不拦?五七他们肯放?还有秦爷那一千兵马冲的出去?

      不能,她一个人也越不过去……

      呦呦心里感念蒋木说的这句话,她将衣裳穿好,慢慢的靠在床上。

      看着蒋木那张沉静的脸。

      伸出手挑逗意味的一勾:“啧啧,当初不是拦着二殿下说这是卖国的买卖吗?这么快就倒戈了?”

      蒋木扭开,衣袍理一理坐在床旁边。

      眼神动容。

      “殿下也说了,有信心给了你们也教你们打不进来。我只恨给晚了,我要是早日明白,何须教你受这么多苦?”

      话里话外的悔恨已经入骨入髓,心疼的语气让呦呦听得都心软一片。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仰起头,下颚到颈项的弧度划出来。

      接着说了句:“我更恨我不能替你受这些罪。”

      呦呦没动。

      替?

      她真是重来都没想过有人会愿意替她受罪。就这一句话,呦呦觉得已经足矣。

      伸出手够着,牵过蒋木覆在面部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去,蒋木应着一握。

      她怀着笑。

      “你不用替,这样护着我也很好。谢谢你――”

      蒋木捏着她的手,盈盈一握,修长冰凉的小手在他掌心。这个动作就像蒋木想护着她的心一样,能更长长久久才好。

      慢慢的,蒋木不想只是这样牵着。

      倏然的朝前探身,一片阴影笼在呦呦身上。

      今日蒋木似对她格外忧心,分外心疼。

      她也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死鸭子嘴硬。

      教你之前心硬嘴硬,想推开。

      她一抹得逞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脑袋抬了两分,就看着蒋木凑近。

      “怎么?”

      蒋木摇摇头,十分简练地说:“我想放肆一下,允否?”

      然后离她不过一寸的距离,将要贴上她。

      “不。”

      蒋木权当没听见,在呦呦开口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拥上去,将她揉进怀里,不轻不重的抱住。

      特意绕开了她的肩,只是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二人贴在一起……

      他笑说:“无用。”

      将头放在她的肩上,两人发丝缠绕在一起。

      呦呦被这样拥着,不是第一次,却依旧是呼吸急促紧张,肺里空气稀薄,怎么都觉得喘不上来气。惊的心口蹦跳有声,似在耳边如擂鼓。

      一阵子时间寂静无声。

      向笙在门外,听着,站位刁钻,恰巧也能看着。

      坏事!蒋木坏事。

      他嵌上一些微恙的情绪,继续替呦呦守着。如若御医前来,他还得做事!

      果不然,向笙思绪都未落,边徽子提着药箱来了。朝着向笙一个礼貌性的礼节。

      向笙目色阴下来,声音中气十足的一声:“主子,御医来了……”

      边徽子克敬守礼,哪怕有贺嘉佑喜爱,依旧对照身份长末来行礼,所以现在自觉是臣,而辰王是主。

      连忙抬着臂让向笙声音小些,切莫惊扰到辰王休息。

      这一声,他们二人就分开。

      呦呦眉心一蹙,看了一眼蒋木就说:“进来。”

      蒋木却十分忧心的看了一眼呦呦,她的金针还未施上,御医切个脉……

      向笙引着边徽子进来,呦呦已经躺下身子。

      边徽子进来那是必定先行礼,向笙正好乘机走到床边,在路过蒋木之时,斜视了一眼,深如幽井。

      然后去床边扶呦呦起身。

      向笙指尖快速的从袖中捏了三根金针,搀扶之时手在背上一过。

      精准无误的刺入穴位之中。

      瞬间的疼让她脸色一白,嘴角一僵。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出。

      蒋木心里知道,金针封穴!

      他们做的如此自然,那必定是经常……想着她关禁闭的六年里定是没有这些事儿的。

      叹了一息,默默坐在一旁观看。

      他十分不喜欢现在这个位置!他现在就想站在向笙的这一处,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

      边徽子开口便是:“臣听闻之前的御医说,救助殿下上来之时隐约见着背部有血迹。可否让臣一看?”

      蒋木倏然目光射过去。

      呦呦清冷的眸子移在边徽子脸上。

      “我背后确实有伤。小伤,毋需你劳心,已经上过药。”

      边徽子恭敬的起身躬着腰,伸出手将她的脉一诊。

      蒋木就觉得自己额角处突突的发胀。

      呦呦是常色,冷静的很。

      边徽子不过尔瞬就收回手,正要张口说。

      呦呦先一步打断:“不用再说,小伤而已。”话题陡然转向贺璎鱼,问:“郡主可还好?”

      边徽子面色一怔,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轻微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都落入了呦呦的眼中。

      心里当下知道,不好!

      “怎么?十分不好?”呦呦再问。

      边徽子摇头,“还好。只是这高热一直反复,恐损郡主贵体。”

      话音里参杂的显然不止这些。

      她眼睛虚眯,却没有直白的去问,绕了个缓圈。

      “当初本王身中刀伤之时也反复了多日高热,如果誉王不介意,本王可以去看看。”

      这话说的边徽子直接嗓子堵住。誉王这是相当介意!偷摸的抬了一眼,结果刚好与呦呦对上。

      呦呦脑袋一歪,一只手撑起头,模样十分散漫。看的他心底有些发毛。

      嗯?呦呦突然一笑。

      边徽子都被她笑得有些腿软。

      连忙说:“郡主是被谣言所祸……”

      呦呦起身,走到屏风后,喊了向笙一句,“衣裳。”

      向笙在柜子里捧了一套,搁在一旁。

      她继续问:“谣言?什么谣言?”

      呦呦装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反问回去。边徽子心惊肉跳,却拉着干涸的嗓子说。

      “郡主与殿下的谣言……”

      原本老成的御医说起这样的事情来,还是十分不顺口的。

      屏风后一阵衣裳摩擦之声。

      “本王救人,结果被贼子困在海上一夜。不去调查绑架郡主与本王的贼人,好有空闲说闲话?”

      边徽子肃然。

      陛下让他来,一是看身体,二是告知此事,好让辰王应对一下。

      “辰王与郡主这一夜在广陵已然传开,苏侯爷此事正在宫里候着。”

      呦呦非常人。

      问,道:“苏羿那厮跪着还是坐着你们知道吗?”

      边徽子虽然是贺嘉佑指派给辰王的贴身御医,一向没怎么说过话。第一次这样被陛下指派告知的这事,几句话对下来,他十分想走。

      颤巍说:“跪着。”

      呦呦从屏风后出来,抖抖衣袍。

      “边走边说?”

      说着就往外走。

      边徽子这回是真觉得辰王难惹。边走边说?走哪里去?郡主房中吗?那誉王不就在……

      他咽了一口气。

      见呦呦走的快,都已经到门口,他立马提着步子追上去。

      “郡主正休息着……”

      慢慢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去。

      呦呦笑的。

      “去见陛下。嗯,你还没说苏羿跪着求什么呢?是求退亲,还是求娶?”

      边徽子提起气,腰板都直了些。

      去找陛下,这好,这好――

      一出船,呦呦突然觉得这木制纹理不像是她上的那艘船。

      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这路像随着陛下坐过的船楼!

      再走了一段,呦呦确信无疑。

      这就是船楼。

      她晕了之后到了这边,蒋木也在,贺璎鱼与誉王必定在。

      但是发现贺璎鱼右臂无朱砂印记的那些人……却不一定在!

      她问道:“先前那艘船?”

      边徽子语态平稳了,轻声说:“船太久未整修,船底漏了,所以将殿下与郡主救到这船上。那艘不幸沉了……”

      呦呦心里一沉,果然。

      全都杀了――

      广陵只是人言,可以揪根寻源处理掉。可这一船亲眼所见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人证了!

      “本王并未碰她,一直都保持了三尺距离。会不会有什么药物能祛除?你可知道?”

      呦呦一说,边徽子抬眉瞧了一眼呦呦的背。

      便细细想着。

      有什么药物能祛除朱砂印记……

      想了一会儿,他说:“有一本医典好像有,待回城之后臣赶紧去查。”

      说着又朝着呦呦行了一礼。

      “我再去看看郡主。”

      呦呦点头,手一摆。

      “去吧,路我识得。”

      看来边徽子心里应该有些苗头。

      她朝着贺嘉佑的书房走去。应该在吧?出来了一夜一日有余,耽误了不少朝政,现在应当会补上,在批阅奏折吧。

      果然,书房外面有人候着。

      她一到,立马就有太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王舟走出来亲迎。

      笑说:“陛下还以为要到明日才能见着您了。这才半日,殿下身子无大碍吗?”

      呦呦摆手,脚随着王舟行走着。

      “有碍。却大不过郡主的事儿。听闻苏家的那位侯爷跪着呢?毁亲?”

      这话还问!

      问得还是与她无关一样。

      王舟眼睛毒,看着呦呦这样,真是觉得她也不简单!

      看着王舟这一脸这副样子,呦呦脸色散漫起来,悄摸低音说。

      “大将军也莫将本王看的如此复杂,不然你也不是个多简单的人。”

      王舟心里冷哼笑着。眼神一敛,手就开了门。

      呦呦走进去之时,步子顿了一下。

      “苏羿是求毁亲还是?”

      王舟依旧面上假笑,却笑得逼真透着亲。

      他噎着嗓子:“求陛下还郡主清白了!”

      这话一出,呦呦倏然大怒,有些小火苗蹿起来在眼睛之中。

      “当真?”

      王舟手一请,贺嘉佑正在远处的案桌后面提笔正看着她。

      呦呦黑着脸,将要抬步。

      耳边听着王舟没什么情绪说:“当真。”

      这话一说完,呦呦真是恨不得动手打苏羿那厮。

      他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广陵正满城风雨的闹着‘他’与贺璎鱼不清白的谣言。

      苏羿却如此正大光明的在他们都未回都成时,跪在宫中请求还郡主清白。

      !

      当真清白需要‘还’字一说??

      还在贺嘉佑与誉王不在之时求。求谁?

      就这样干巴的跪在宫里等着他们回去,闹的动静可不比百姓小。

      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他还有点脑子,做的如此面上干净,背地里却给人隐形的直言,一直没人处理这事情,那就说明贺璎鱼真的出事了。

      回去无论贺嘉佑怪他还是誉王怪他,都占不着理。他大可直接说自己只是怕谣言欲盛才做出了如此头脑不清的行径。

      贺嘉佑与誉王怪罪不了不说,还不能退亲,依旧巴巴地将贺璎鱼送过去嫁与他。

      这经商的人,心真脏。

      呦呦一团火簇簇的升着火。脸色比较难看。

      走进门,王舟立马将门一关。

      贺嘉佑此身面上阴晴不定,她捉摸不透。

      只听见他说:“这回你娶不娶?”调子不阴不阳,十分中和,像是在看她笑话一样。

      呦呦心里郁闷,这回更不能娶,不然坐实贺璎鱼的流言还得了?只是苏羿那厮......

      她往前走着,到桌子前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苏羿人不好,换个夫婿吧。”

      说的好像是在市集买白菜,这颗不新鲜,另选一颗换上。

      贺嘉佑自然通过这件事儿也看出来了些苏羿的一些端倪,但也不全是坏的。

      自己未婚妻子与他人孤男寡女共宵一夜,是个正常人多少都有些反应,这是必然的。

      如果他是不怒,还能喜笑颜开的欣然接受,这才是更大的问题。

      贺嘉佑笔一端,在折子里批了一行话。

      连着问:“你又觉得他哪里不好?哪谁好?你且说说。”

      说话沿惯了他一直的风格,很是不上心的随意聊聊。但是问的话却不是随意聊聊的话。

      谁好?

      她如果逐一分析出来,这岂不是证明了她对南息的人脉了解的很清楚?

      永远都是这样,看似随意的话总是一个又一个陷阱,但凡聊天稍不注意,直接就被贺嘉佑摸到许多东西来。

      呦呦眼神深了一些。

      接着又倒了一杯水,给贺嘉佑端过去。

      在他面前,南息的任何事件她都不能插嘴。全部装聋作哑才是上策。她这个身份在贺嘉佑这边十分尴尬,只得万分谨慎了。

      “那厮......”

      一样嘴上没把门,把心里的称呼给喊出来,引得贺嘉佑抬着眼看过来。

      无甚表情,却总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攀延至她的全身。

      她一手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苏小侯爷不入我的眼,他配不上国安。”

      这话说的有些滑稽。贺嘉佑硬是笑出声。

      “你拿什么身份说人家入不入你的眼?配不配得上这话。那日择婿你也在,当时怎么没说?”

      呦呦茶水递过去,贺嘉佑没接。她臂膀一斜,直接放到了贺嘉佑案桌旁边空处。

      “那日我睡着了,鬼知道你们选的谁。”

      贺嘉佑没说话,一手挑起一张折子,翻看。

      她本想继续说下去,后又噤声闭了嘴。誉王都不恼那厮,她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我与她清白着。”

      贺嘉佑头也没抬,突然说。

      “国安的事儿不要再说了,你不娶就与你无关。如果是为了说这事,那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贺嘉佑居然不想理她……真是头一遭。

      呦呦眨了眨眼,十分尴尬。

      “我就是想让你……”

      贺嘉佑抬起头,冷冷扫了一眼。

      呦呦该换了称谓。

      “我就想让……父皇……让那侍卫在宫中不必保护我,我有向笙。”

      听着呦呦发音极其怪异的‘父皇’二字,满意的继续批阅奏折。

      这一笔没写,像是十分难做抉择一样。

      好半响才说:“那不行。毒杀你两次的人朕还没揪出来……”

      呦呦心头一憾。

      贺嘉佑都没能抓出来?这人的手着实太干净了些,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看来她是碍了谁的眼吧。

      呦呦也想知道是谁,但是贺嘉佑的暗卫影响她行事,能走必须走,留不得在她身边。

      “无事,这样才好再出手。你何必护成这样,难道哥哥们也是如此这般?”

      这一声‘哥哥们’说的呦呦胃里都酸起来,难受的紧。

      贺嘉佑一笔流畅地落尽。

      “那倒没有,他们身边都有自己的人,毋需朕出手护着。”

      呦呦顺着话就攀上去。

      “我也有,同我一道长大的向笙。至于毒杀我的,我都说了,想自己做饵揪出那人。”

      整个人往奏折堆上一趴。

      贺嘉佑抬起头,看着凑近的脸。

      比之曲是欢多了许多不羁,规矩真是少的可怜,人看着漂漂亮亮的立在那里,却总觉得没什么正形。

      “那你生死无怨就好。比如昨日!要不是他们回宫禀告,今日一早怕是还找不到你们。”

      说着,朝着她身后摆了摆手。

      与回身过去,外头天已经黑了,宝树灯烛已经点亮了。

      整个书厅除了烛影闪动,无人。

      贺嘉佑应该是让暗卫都走了吧?

      “留一人,远远看着。着实不放心你。”

      眼眸里的色卷着橘光,闪动着呦呦的影子。

      贺嘉佑一时间就觉得,曲是欢在该多好……发自肺腑的深深感慨着。

      “嗯,东唐的使者已经出发了。过个三个月就到了……”

      话里的意思是可能会将她带走。但是呦呦自知不可能,只是摸摸鼻尖,笑了笑。

      “奥。”

      说着,呦呦动身,准备走。

      在灯树旁时,贺嘉佑突然叫住了她。

      “清辰――”

      声音轻,却不乏浑厚。

      呦呦回身。嗯?

      看了一眼贺嘉佑。就这一眼,贺嘉佑硬是愣住了。

      生生的在呦呦身上看到曲是欢的影子,不能自拔,贪念的目光久久不能散去。

      呦呦一看,就知道贺嘉佑看什么。心里顿时生恶,却压的很好。

      他喜欢看就看,最终还是与她有利的。

      他特意的等着呦呦走到灯树下,光亮于她有一半是昏暗的,本就与曲是欢相似的她,昏暗之下难免会错眼。

      呦呦此时轻微笑起,犹如淤泥里白莲盛开,滑过人的心头……

      惊的贺嘉佑整个人散了神态,手上笔掉下,人也晃动,双手撑到桌面上。震惊的眼神慢慢散去,堵着的嗓子里不容易的吐出了两个字。

      “走吧……”

      呦呦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转身一瞬,她犯恶心的翻着眼睛。真是难受。

      贺嘉佑几乎回回看她都能想到曲是欢……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出门,王舟竟然不在,说是去取晚膳了。

      本来想问王舟一些话的。

      贺嘉佑嘴太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一心想让贺璎鱼嫁给‘他’。

      心里毫不顾忌纲常伦理。今日她也是故意用贺璎鱼做挡箭盘,逾矩后才说了暗卫的事。

      还是留了一人……

      也好,一人比三死人要好糊弄。且没了换班的,便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看着,总有休息的时候。

      心里突突想,原来其他皇子都有自己的兵卫,他不着人护着……

      这,可能吗?

      就算不是保护,也需要在自己的掌心得以控制才对。

      怎么会没有人在他们身边呢?

      这得问一下贺拂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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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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