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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被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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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别,总有一个会在原地看着另外一个人离开。
呦呦现在就是看着蒋木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眼眸之中,渐行渐远。
当看不到蒋木之后,她才准备转身进太学殿。
身子才刚扭转到一半,眼前突然晃出一个人。
一身紫袍,挂着玉带,脚踩着尅丝履。瘦瘦高高,长相清秀,却面带焦急之色。
头发梳理的不是很整齐,带着一丝慌乱。
整个面目神情都僵得十分厉害,眼神里透出来的疲惫和慌张掩藏都掩藏不住。
玉冠卷着海纹。
这鞋,非大富大贵之人能购得起。这玉冠非皇族能带。
但是呦呦想了许久,上次春日猎基本所有的皇族都在场,她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此人朝着她正是一个礼,还不小。
回太学殿的身子就侧在路当中。
她说:“虽然本王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瞧你这神色,可是有事找本王?”
那人开口,声音好听,沉稳的厉害,远远超出了他的年纪。
“我是有事找辰王殿下。”
找她?
呦呦面上眉角一吊,人转回来,正身对着这人。
“那你是?”
刚说完,他的礼未扯。
只是送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口里还说:“在下是苏羿,国安郡主的未婚夫婿。”
苏羿,苏家丧父丧母承袭爵位的小侯爷。
这话一出,引得呦呦又看了它几眼。
人长的还不错,到现在都是举止得仪,衣裳穿的并不是多么显眼,整个人怎么看,都是一股子超出年纪的稳重。
果真是此人与贺璎鱼成亲,必定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经商之人,微微看远不看近,看大而不看小。不然南息一半的财力是进不了他的手。
此人光看面相,到时不显山不露水,深藏不露之人。
呦呦哑然,将他手上的字条一看。
‘让辰王独身来东郊一趟,不然’就没了。
呦呦费解:“这是何意?”
苏羿抬起头,收了礼,将字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国安郡主今日约我去吃早膳,我等了半个时辰个不见人,着人去誉王府一问,她早已出门……然后这个纸条,就出现在我手边……”
呦呦听得整张脸垮了起来,不悦至极,眼睛里闪着的寒光,让他这个在商场与人打过无数交道的老手都有些觉得发凉。
呦呦冷冷吐出。
“你的未婚妻,与本王何干。”
说着就准备转身。
苏羿见辰王准备离去,一把就捏住??呦呦的手。
呦呦速度极快的将右手腕子上的匕首取下,抵在了苏羿的脖子上。
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呦呦只要稍稍一动,立马就会有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苏羿手仍旧扯着她的左臂。
面上从容不迫,就是眼瞳之中闪着的紧张愈甚。
他说:“歹徒执意要殿下前去,不然我会来找你?我如若贸然前去而导致歹徒伤了她如何是好?”
话语里有一种浅浅的急迫和担忧。
本来这是好的,但呦呦从这句平常的话语里读出了非常的意思,她突然神情凝聚,稍低了点头。
“苏小侯爷的意思是,担心她?”
苏羿不能动,但也不妨碍他直言表达。
“是,担心她受伤。至于为什么找辰王,我也知道……”
这话说到这里就断了。
知道?
知道什么?
呦呦口气散漫起来,像是事不关己一般:“你知道什么?”
尾音拖的长长的。很浓列的问句。
苏羿面色有些透着青白,按捺着欺辱一样。这个表情让呦呦一愣。
好似她从未与这个人有过什么关系吧?这一脸的屈辱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见他有些磨牙。
“国安郡主与殿下的事儿,我早有耳闻。”
呦呦真是觉得匪夷所思。
温吞的将匕首收回。
十分认真的与苏羿说:“本王与国安郡主并未有什么关系,你莫瞎听什么流言蜚语。伤了你未婚妻的名誉。”
然后抖了抖左臂,苏羿的手落下。
“至于救人,你的妻子我去哪门子?”
转身直接进了太学殿。
任凭苏羿在后面喊,也没停留过脚步。
他见辰王不动,自己肯定要赶紧救人。
连忙禀告陛下去…告知誉王,商量救助事宜。
这国安郡主事儿太大,他一个人承担不住,必须上报。
虽是侯府,可家中只有他一人在,还不在朝中为官,只有一身的商贾之术。
他求娶原因就是想用国安郡主背后的誉王,搭一条入朝为官的路子,好将祖宗基业重新发扬光大。
而不是身为侯爷,却远离朝廷。然后子子孙孙慢慢被削爵,远离广陵中心。
这次回来,就是想与皇亲国戚攀亲,没想到居然赶上了郡主择婿……真是他们苏家的祖荫!
呦呦在要进太学殿之时,直接一拐,从一旁的小路回了九方阁。
一进殿,就找向笙。
水含见她急匆匆的样子,还不等开口说话。
呦呦立马说:“你快去太学殿帮我请假,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要休息,去不得。”
向笙听着呦呦回来的声音,连忙出现在她的面前。
也是同样的,不等他说话。
呦呦连忙说:“快带我出宫,我有急事。不必隐藏,就让暗卫跟随。”
向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见呦呦这副样子,也不敢稍有慢顿。
立刻将她一拽,轻功施展,直接出了皇宫。
身后四名暗卫跟随,也没有隐没身形,光明正大的跟着的跟着。
呦呦也没有想甩开他们。
出宫之后,让向笙回宫,将情报线弄好,才说他今日的任务。
向笙不太放心的看着呦呦,呦呦却没有理会他,直接钻入人群,不见了踪迹。
暗卫又隐藏在她身边。
有这些人护着,身后还有南息的陛下,她应该不会出事。
只是到底发生了何事?呦呦这样急,连话都没时间跟他们多说两句……
碰巧,向笙转身回宫,正好看见了蒋木坐着马车出来。
一阵风吹过,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一个角,二人对视一眼,就匆匆的擦身而过。
蒋木见向笙在宫门外,眉心突突了两下。
呦呦?
车夫是贺拂明给他的人,是信得过的人。
蒋木说:“查一下,辰王现在还在不在宫里!两刻之内告诉我。去淳王府。”
呦呦出了宫,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广陵最近一家有马匹的客栈。
因为身着华贵的衣裳,不会有人阻拦,哪怕呦呦偷了一匹马,也不会有人觉得那是偷。
呦呦骑术并不佳,马在她手上总是不太听话。
但也比走的快,能勉强。
一路出城,朝着东郊奔去。
那个纸条只说让她往东郊去找贺璎鱼,怎么会这么简单?
她不太相信苏羿完全没出手找贺璎鱼。这是与他相见出的岔子,他顶的罪可不小。
真放由事态发展,别说陛下会怎么处置他们苏家,誉王应该会直接带着自己的私兵屠了他们苏家。
所以,必定是他没法子,才进宫寻她。
而非先寻陛下和誉王。
寻她有两点,如果当场答应,那就坐实了留言,她与贺璎鱼干系不浅。
如果没有答应,他这浪费的时间,也好将责任推诿一下。就算有罪,将她牵搭点,事情就复杂了。陛下顾着她的身份,处理起来就束手束脚。
果然是经商之人,真是面面俱到,从不多做一件事情。
呦呦此时除了眉眼看着格外凛然之外,面上还好,瞧不太多其它的情绪。
除出了城,东郊基本也到了,除了一片有又一片的林子,什么也没有。
这个地方她从未到此过,并不熟路况,贸然朝里走,怕是会设伏与她不利。
呦呦在马上,手持缰绳,朝着幽深的林子里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树叶与枝干,看不到边……
她知道身后有暗卫,呦呦眉间挑了挑,直接一声高呼。
“出来。”
没有动静――他们没出来。
呦呦再挑了挑眉。
“陛下让你们护着本王安全,本王现在要救人,不识路,不该出来说一声吗?”
那几位暗卫互相躲在不同的地方,都在呦呦身边自己的攻击范内。
这话说的,他们无疑都听得清清楚楚。
依旧没人动。
呦呦出了口气,十分无奈。这几个人完全不归于她的掌控之中。
反正出了事,有他们在,应该也是在可控之中。
毕竟贺嘉佑还不想她有任何意外的。
只好一鞭子下去,马儿飞速的朝着林子里唯一的一条路飞驰起来。
时刻的看着眼前左右,上下,目光一刻都没放松过,生怕会有什么陷进。
走到分岔路之后,呦呦一下子有些为难。
这该如何走?
突然空中有些细微的声音不太对,呦呦只是侧耳细听着,完全不知道有一只短匕首正朝着她飞来。
刀尖划开空气,从她身侧对着脖子飞来。
“噌”的一声。
在呦呦右耳附近有一声兵器碰撞之声,让她的右耳有一阵嗡鸣声,刺耳的响起,头都震的一昏。
一直带着字条的短匕首落在她的马前。
呦呦下马。
捡起之后,十分深意的对着右边看了一眼。
暗卫救了她,匕首前方不远处的树上正钉着一段书枝,还带着新绿,这是现摘的!
呦呦也抬头看了一眼。
这暗卫真是厉害。
脑子在动,视线也在动,但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纸条一看。
“海边。”
两个字跃如眼帘。纸条偏左边写着这两个字。
呦呦彻底的将眉头拧在了一起。
让她去了海边……她可不太会水……
但是呦呦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跨上马,朝着分岔路左边的驾去。
一张纸条,不写的正中,偏左,也是很直白的告诉她走左边。
一路上,她觉得路都没变一样。
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过有岔路,她觉得她都是行驶在一条路上一样。
心里升腾起的迷雾被她压着,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为什么找她救贺璎鱼?为什么笃定她会救贺璎鱼?
看来,对她们很熟悉……
呦呦心里没办法排查出这一次绑架的可疑人。只是如此费劲的引她出来,说对她没意图,她都不信。
南息邻海,所以就算有林子,也不太大,没一会儿就到了海边。
冲出林子之后,一艘独帆小船漂浮在远处。
贺璎鱼还真的就被绑在帆上面,脑袋耷在一侧,双眼紧闭,面相不痛苦,很娴静安详,宛若睡过去一样。
一身绣了宝钏的黄裙在风里摇曳,倒是别致的一种美。
呦呦四下打量一观,白色的软沙滩上目前看不出有什么陷阱。
下马。
让马走在她的身前,她稳稳在身后。
突然身后的林子里一阵刀剑之声,呦呦回头。十来位黑衣人与四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打的是不可开交。
果真还是有人设下埋伏要她性命。
“留下一人性命。”呦呦说到。
然后继续朝着海边去。
现在有人将她与暗卫分离,她不动是最安全的,贺璎鱼的死活并不太重要。
只是……
呦呦阴恻恻的一笑,右手的匕首落在掌心。
我不亲自去,怎知是谁要害我?
按说除了陛下的暗卫跟随之外,还会有一波暗卫跟随在其后――那就是李邵仪的人。
怕她逃离南息特地设防的人。
就是五七他们。
所以,她不害怕。
更加带着兴奋的朝前走。
只要有人敢出来,敢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她定叫人血债血偿,有来有往。
当走到海边,她离贺璎鱼更近了些。
此时更清晰的看着她,真是面庞如玉,俏气的很。
可惜眼睛没有睁开,多了许多静谧,少了那一份贺璎鱼独有的灵动。
她翻身上马,朝着海里,她身边慢慢走去。
如果直接下水,水中若有人伤她,她的动作会因海水而迟缓,与己不利。
还好马就在身旁,今日这一匹马也算是帮了不少忙。
快到贺璎鱼身边之时,水都要淹到马鼻子了。马儿不干,摆动着身体就想往岸边走。
呦呦纵身一跃,扒在了船边,攀爬上去。
累的躺在甲板上喘气。
仰看着贺璎鱼,她正好脑袋偏在她这一侧,真是看的呦呦都觉得她漂亮。
实在是太漂亮了。
人家没有伤她,只是给她下了一种很安稳的迷药,让她安安静静的睡去,不染凡尘。
这个绑架也真是别具一格。
用这么好的药,就为了让她出城?
正在费解之际,船突然动了……
呦呦吓得将船沿一抓,直起身。这艘船正朝着海里飘去……
她是不会水的,游肯定是不可能游回去。
这艘船半天都没有动,怎么她一上来就开始飘?
呦呦捏着匕首,缓缓的朝着船侧看去。
只见湛蓝的海里有黑影摆动,海底有人!
她身上的利器全是短刃,没法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
当呦呦在看岸上时,他们已将林子里的战场转变在海边。
那四人一边迎敌,一边朝着这边看,却怎么也脱不了身。
围攻他们的武功也十分高深,不像是一般的人。
呦呦看着,心里真是万丈高浪被冲击一样,却没有办法。
她看着贺璎鱼。
老将她这么挂着也不太合适,遂而匕首一挥,将帆上绑着她的绳子一一砍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甲板上砸去。
呦呦伸手一揽,借着力道轻轻放在地上。
伸出手在头发里摸着,迷药的解药和止疼药她一般可都是随身带着。
就怕发生这样的意外,不好控制自己。
这船的走向她已经没办法,只能任由陛下的暗卫脱身回宫禀告然后找船只来寻她们了。
只是这海上,怕是不停的飘远,他们寻也费力……
呦呦想到这里,眼神的黑幽深的吓人,就连缓缓吐息都带着一股子杀意。
指尖的药已然从发丝里捏出,放在贺璎鱼的鼻下一探。就又藏了回去。
这船上空无一物,就是一搜简单的小船,独帆船。
呦呦坐在她的身旁,不过尔尔贺璎鱼就醒了。
跟做了美梦一般,醒来的时候声音软糯的打着哈欠,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发出了长长一声“唔――”
眼睛却还没睁开,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都这样,呦呦还是觉得她好看。
当贺璎鱼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愣愣的趴在船边看去,一脸吃惊。
丝毫没有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呦呦用手支着脑袋,在一旁看着贺璎鱼。只觉得她纯萌的可爱。
贺璎鱼焦急起来,慌张也爬满了小脸,慌态也十分有趣。
真是便宜了苏羿!呦呦摇摇头。
急得在船旁边跺脚,朝着岸边不停的挥手。
刚好船底的黑影朝着岸边游回,将她下了一条,连连退了好几步。
呦呦现在都十分感激这几个黑影,没将穿戳几个洞要她性命,她真的是十分感激。
当呦呦看见他们直送往海里,没凿漏船底,就知道,今日不是要杀她们的。
可能是因为……贺璎鱼。
她刚订了亲,现在要是有人传出她与其它男子在一条船上过了许久,加已润色。
啧啧啧……
呦呦出声:“喂,你最近惹了谁?”
吓得贺璎鱼捂住嘴叫了一声,动作虽然慌乱,却也未丢仪态。
步子不大,裙摆未飞,身形十分稳,就是脸上的慌促可见。步摇响了响。
当贺璎鱼看清出声之人是辰王之后,一时间愣住了。
有些泛委屈,别过身子,不与呦呦说话。
看都未看一眼。
呦呦:……
今日这个风向十分是好,将她们只往深海里送,呦呦蹙眉,按照这个速度……贺嘉佑怕是不太好找她们了……
呦呦连忙起身,匕首一横,将船帆上的绳索全部砍断。整个船帆轰然掉落,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吓得贺璎鱼短促尖叫了一声,声音里的颤抖听得呦呦发笑。
帆一落,船走的慢些了。
呦呦看着,现在几乎都看不到岸上的人了,只能远远的看到那里有一片林子……
心里有些闷,觉得十分不好。
呦呦现在入目皆是湛蓝。
贺璎鱼站在她的对角,背身,笔直的与她保持距离。
呦呦不禁再问到:“你最近与谁结怨?人家要这般拉上本王坏你的名声?”
贺璎鱼转过身看着她,咬着贝齿,眼睛里尽是委屈,却傲然地抬着头,依旧只字未言。
呦呦指了指四周,如实说道。
“陛下找到我们,怕是要到明日。你别害怕,你不想与本王说话,本王不说便是。”
东郊没有任何船只,现在就算是那四名暗卫回宫禀告,贺嘉佑最快的速度着人抬来船只,一艘也是不够的。
耽搁的时间越长,出发的路线就必须越广,不然想在这么大的海上找到这样一艘小船,十分困难。
虽然现在快到午时,等他们将船放下水,也过了有小半日,恰巧这风向又利于她们漂流,所以无论多快的速度也不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她们。
天一黑,这艘船上什么也没有,更别提有火了。
贺嘉佑就算是有心寻找,夜晚的海上也看不见他们……所以必定是明日大费周章的在海上寻找他们。
最早是明日上午,最晚明日傍晚前。
呦呦脸上一片沉寂。
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做一些,唯独现在的这件事情,他是真正的有心无力。
而且飘了这么许久,她总不能让贺璎鱼游回去吧?
贺璎鱼听着说明日才能被找到回家,整个人一愣。
那岂不是要与辰王呆上这么许久,还要过上一夜吧?
呦呦看着贺璎鱼在哪里站着浅思,顺带脸颊还有一些潮红……时不时还要抬着眼皮偷看她,也是好玩的紧。
也不是一副不想与她说话的样子。
呦呦见着现在太阳愈烈,觉得十分难受。
“你的名声这次真的要保不住了,可别怪本王。”
贺璎鱼小声的“哼”了一声。
俏皮起说:“遭人陷害,苏羿要是不信我,嫁他做甚?日后心里记挂岂不难受,他要是真的介意,我倒是乐意不嫁。”
说的就像是这一场择婿只是她闹着好玩罢了。嫁与不嫁她满不在乎,是不是苏羿也不重要。倒是她说的坦荡至极。
呦呦嘴角提了提,实在算不上笑。
苏羿,他倒不在乎贺璎鱼是否真的名节受不受损,人家更在乎的是声誉。
不希望有人谈论,不然他就不可能去听什么贺璎鱼与她怎么样的闲话了。
今日还能在她面前张口。
足矣看得出来,脸面风评比贺璎鱼重要。
还有今日他满嘴说的在乎,只是怕有罪罢了!
呦呦突然说:“不嫁也好,他不是你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