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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封尚书之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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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剑离蒋木喉结不过一指。
阿阮朝着蒋木浅浅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去。
向笙看着这个少年,蹙着眉头,半天不说话。
蒋木却先问:“如今倒是尽职的很。”
少调笑嘲讽的蒋木,此时隐隐有些怒火,不由自主的就这样得说出来。
向笙一下子心里就堵得慌,却没法舒缓这口气。
这是他的错,无法弥补也必须要错的错误……
屋子里突然灯火一明。
“谁?”
呦呦话带警惕,防备的很。
蒋木看着向笙,嘴里说到:“我。”
然后听见一阵闷响的脚步,门“吱呀”一开。
呦呦披着一件衣裳,没有穿鞋,半边身子依着门框,一脸懵然。
一出门就看见这一副景象,蒋木脖子上架着这柄剑……
这剑与看的熟悉,知道是向笙的。
也知道向笙好像是不太喜欢蒋木,蒋木也与向笙互不相对眼。
两人有什么嫌隙一般。
呦呦也不从中调和。
只是问蒋木,“大半夜的,你也不看看几时了,到我这处来做什么?”
蒋木捏着书,有些紧张。
他与呦呦不一样,爱读书的他,是知礼识仪的。
心中男女有别,大防严重。
哪里夜间寻过什么女子过。
然后他强装镇定,哽着脖子,板直着嗓音。
“以后我可能会常来。”
这句话一说,向笙那是一个目瞪,手上的剑愈发往前近。
“竖子尔敢!”
月光下,向笙手上的剑也是愈发寒凉,冷光直闪。
蒋木脑袋都不偏看向笙,只是面上有些臊红,极其不自然地僵直着身体。
眼眸低垂,都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呦呦一听就知道,问道:“你是刚从贺拂明处过来的?让我给你打掩护?”
蒋木点头,嗓子里不知怎么,多了一股子‘噜噜噜’的声音。
呦呦将门一推开,海风朝着屋子里就是一个劲的灌进来。
“进来吧。”
呦呦给了向笙一个眼神,向笙有些不甘的收了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呦呦看着蒋木不动。
反倒好奇调笑一句:“奥?不进来?”
蒋木有些红到脖子。
还好夜里深,应该看不到……
一个门框就那么大小,呦呦虽然侧着身子,他进去,难免也会擦到呦呦……
想到这里,蒋木反倒有些倒吸一口气,反退了一步。
呦呦趴在门上,整个脑袋搁在臂膀上,笑看着蒋木。
蒋木那里被这样看过。
呦呦的丹凤眼一股子慵懒的笑意,让人看的心跳不止。
她启唇,笑曰到。
“你今日还想帮我汲鞋,现在过个门都不敢了?”
蒋木无措的紧,磨磨唧唧才说。
“你是女子,这样不好――”
呦呦直起身子,直接换了一张脸,哼笑着。
“赶紧进来,我现在就求着淳王赶紧派人来接你,我好睡觉!”
她朝着屋子里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隆咕隆就灌完了一杯。
蒋木进屋,桌子上点着一根粗烛。
呦呦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面色突然更清明了。
睡意渐少。
呦呦喝了一杯凉茶,直接清醒的厉害。
“你要喝吗?”
然后去了一个杯子,很是随意的给蒋木也倒了一杯。
紧接着问到。
“你今日与贺拂明讲了什么,封思锐的事情吧?我才给他递消息,你们就开始商量了,倒是有效率。”
蒋木进门,紧随其后,替着呦呦关上门。
屋子里床附近还有一出榻,上面正睡着一位他不认识的女子。
睡得恬静,气息若有若无。
呦呦随着蒋木的实现看过去,解释到:“那是谈曼,南息的暗探……”
蒋木抿了抿嘴。
“以后这样的事不必和我说。”
这算得上是她的保命符,没必要说明的。
见呦呦递给他茶水,他在贺拂明哪里说了半天也没喝一口,此时倒是有些渴了。
便抬着手臂,不由自主的接过。
当手真接到茶水时,他才有些恍然。
他不是因为渴,他就是想离她近些,再近些等我私欲想法。
两人交换茶水速度快。
呦呦不敢久递,蒋木不敢久不接。
一杯茶交手交的还能晃荡出来,撒了几滴在蒋木手上。
有些凉。
蒋木蹙起眉头。
“你喝的是凉茶?”
呦呦这边已经又到了一杯,正要往嘴里灌下去,蒋木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子。
“别喝了,我给你煮吧。懒死你。”
吃饭都将就的呦呦,喝水必定也是这样的习惯。
蒋木自己的一杯水刚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取呦呦那杯,手还未至。
门被叩响。
“蒋公子,你可在?殿下有急事想请公子挪步一叙。”
呦呦笑了笑,抖了抖腕子,一杯凉茶继续喝下去了。
“接你了,去吧。”
一杯热茶都是不能的,他们现在,以后都会如此,慢慢喝一杯热茶的时间都会减少。
是那种不分心的热茶,可能许久都不能好好喝上一杯。
蒋木需要走了。
然后他眼神闪动一下。
没说什么,只是在桌面上沾着水洗了几个字,转身走了。
看见呦呦时,偶尔会迷失一下心境,她有一种让他想停下的感觉。
但当其他事情出现,他才能清醒,现在是什么样的现状,该做些什么。
蒋木现在就是清醒了。
故而一步不停留的离去。
随着门外的侍卫,这是淳王拍人保护他安全的,此时来接,也是重视。
当门清响一起,冷风灌了灌。
呦呦也清醒了几分,往床上一倒,仰躺着……
桌子上蒋木写着,后宫有人杀你。
这才想想施幼南白日里说的话,有人要杀她――
紫玉私印这件事蒋木可能还不知道,她没有带过来,这可是她哥哥的随身物件。
会不会与李清辰被刺杀有关?
他被刺杀,然后丢了紫玉私印,被人带到了南息?从而出的一串儿事情?
李清辰刺杀一事,怕是有人知情。
呦呦走到谈曼的榻边,指尖捏着一小段绿豆大的香,在谈曼鼻下轻轻一晃。
等了片刻,才伸手推了推谈曼。
谈曼身为暗探,也是机谨的,立马睁眼。
带着防备的看向呦呦。
见到是呦呦。
一脸警惕的问道:“主子可有什么事儿?”
呦呦老老实实得点点头。
“李清辰是怎么受伤的?”
谈曼有些蹙眉,嘴角抿的紧。
像是不想说……
呦呦突然嗓音诡变,带着威胁。
“说罢,我不想杀你……这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知道的吗?”
然后整个人往坐上一坐,将谈曼挤到里处,后背贴墙。
所有的清醒直接上头,眼珠子转了转,蹙着眉尖。
“主子过了这么许久才问,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呦呦一副野小子的样子,二郎腿一翘,闪着腿。
“你且只管道与我知晓,其它的莫管,你在我跟前儿,还以为是首领需要策划盘算吗?”
冷言冷语听得谈曼身体里灌风,有些凉彻遍体。
她来南息的任务是配合‘辰王’得到南息的一个机密,和搜集南息消息。
现在,她的主子出来了,听命即可。
可谈曼就是口服心不服这个眼前的主子。
奈何,实势与威逼之下。
谈曼只得‘服气’。
脸上带着假笑,依旧不情不愿的说。
“我只收到宫里曲贵妃娘娘的旨意,安排那日‘刺杀’……其它……”
呦呦眼睛谈曼开始装作一问三不知,呦呦直接打断,语气极为不善,已经是真的发怒,却压着。
“再不直言,休怪我。”
然后呦呦俯身,唇边噙着笑,黑漆漆的眼睛珠子晶亮晶亮,隐隐作血色。
“你会水吗?”
谈曼被呦呦的眼神看的是毛骨悚然,害怕极了,几度张嘴都失了声音。
最终在惊吓中明言。
“辰王殿下在今夏小城与曲大人居住良久,喜欢上了一位城主的女儿,那女子却被今夏一位皇室公子看中,派人刺杀辰王时留下的伤……”
呦呦见谈曼开口,便直起身子,又翘着二郎腿,散漫的很。
当听见她这一刀因为她哥哥的桃花债所引起的,不免一腔愤慨气急。
就因为一位女子,害的她身患一刀,心里难免不能接受。
谈曼也知道,这个有点让人闹情绪,她本不想说出实情,却躲不过。
她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娘娘是怕以后有人发现辰王身上有伤,在南息却安然无恙,那道伤不好解释。才……”
呦呦点点头,心中实在堵塞得紧,呼吸气息都跟着一口大一口小,让人闷得慌。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心神。
事情已经过了,再追究也是没有结果的。
倏尔,呦呦问道。
“南息后宫有人与东唐联系,要置我于死地,挑起两国纷争,回广陵之后你要与那掌柜好好的查一查。”
她细细的不经意的看着谈曼的神情。
从不可置信到冥思,再道应答,神情转变的快而纷杂。
呦呦偷偷摸摸地笑起,带着一丝小算计。
――谈曼在后宫里有人。
不然她不会有细思这个表情,在排除她认为的人选。
这非常好――
不管谈曼服不服她,自有法子整治。
呦呦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连连打着哈欠。
“我睡了,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可能还有场好戏要看。”
谈曼见呦呦一身困倦,警惕的看着她。
直到呦呦熄了灯,上了床,呼吸变得匀称。谈曼还是心有余悸,砰砰慌的不行。
这个主子不是善茬。
自己人也要威胁沉海!真不知道回了广陵她该如何交接手下的人……
带着这一番焦急,谈曼一夜未眠。
只等天要亮时,她起身给呦呦打好洗漱的水,摆放好用具。
一般封王,那都是有十几个奴仆伺候,呦呦全推了,只留了‘水含’,准确来说是只留了她。
天亮了,呦呦没起身。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舒舒服服地赖床。
谈曼换了好几次水,呦呦都不起身,才隔着锦幛问道:“主子昨夜不是说今日有好戏要看吗?”
呦呦罢罢手,“不去,我晕船,晕的厉害。”
谈曼也好奇是什么事儿,就轻轻问道:“我去给您请边徽子御医?他常在隔壁房间候着你。”
呦呦慵懒的声音传出来,疲惫得很。
“不用,晕着晕着就习惯了。好戏早着了……”
另一艘船上。
枷锁锁住了双脚,钉在原地一个碗大的柱子上。
顺着朝上看去,是一个体态肥厚高大的一位男子,面带愁容,双眼无神,有些失焦,正在发懵。
伏在案桌上,双腿跪了许久,僵硬起来。
王舟被人拥护着,打开此间门,进去便看到的是这副场景,皱着眉。
王舟身边的人得了王舟一个眼色,立马将看守的两位士兵给押进来。
他上前,二指并拢朝着那人人中处探去,鼻息全无!
人死了!
死的人正是尚书封思锐。
他为了替连襟李侍郎寻仇,暗害辰王,挑唆两国邦交,想要兴起战事。
陛下本来是念着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流放三千里。
结果被人揭发他与淳王结党营私,淳王当机立断否了,直指污蔑。
封思锐改判死刑。
那个时候都即将要上船了……
春日猎是所有臣子都想参加的举国活动,却又是害怕参加的活动。
因为在春日猎参加的臣子如若犯错,死刑基本都是沉海,尸骨无存!
死后永在海上孤零漂泊。
每个人都是怕的。
封思锐留着了海上行刑,与陛下最后一言就是:刑部尚书子车良才数条罪状容臣列举。
陛下允了。
他一个人关在独间,陛下的侍卫亲自看押。
王舟看了看押进来的两个士兵,腰上都挂着一柄大刀,赫赫威武。
但是此时,封思锐死了!
桌子上的列状也没有……
王舟命人挪开封思锐。
身下的纸张带了一个墨团……
王舟取出纸张,对着光看了看,将这张带着墨团的纸张卷好,放入袖笼。
“保存现场,将这两位士兵和封尚书的遗体带走。”
他们要去见陛下。
王舟上到夹板,有人挥舞着旗子,示意两船相邻。
在侍卫的操作下。
陛下那艘船尾与这艘船头相接,搭上木板,抬着人去晋见陛下。
告知一下情况。
结果木板突然断裂,抬着封思锐的人失足落入海中。
抬着封思锐的尸体眼见也要掉下,突然一跟绳索飞来,将封思锐的脚踝系住……
王舟看的心都要跳出来。
见封思锐还在,拍着心口,吸了数口粗气。
封思锐尸体被人捞起来。
王舟继续道:“这块板也带上!”
王舟说罢,立马有人惊心的继续放着木板,让其余人都去到前面那一膄船上。
这次还压实了。
有人落水,动静有些。
与陛下同船的人都侧目来了,后面一艘是满朝官员,起身早的也都能看到这一幕。
大家都面面相觑,一大早卯时二刻便由如此诡异的事。
都自知今日怕是不会太平
该躲的躲了个尽数,好奇的也大着胆子去打听。
王舟叩着门,隔着小声说:“陛下,封尚书已身绝……此时老奴正都安排在下一层议事的空屋子里,等陛下做着圣断……”
贺嘉佑刚刚梳洗起来,正与曲艾潼一起喝着周,食着小菜。
门一打开,王舟徐徐叩首行礼。
“陛下。”
贺嘉佑吃了一口,不慌不忙,头也没抬,只顾着看着菜色,分拣些好看的夹给身边的美人儿。
“去,喊几位皇子一同……”
王舟称是。
刚起身走向两步,门都要关了,王舟又将身子转了回来。
躬身问:“那二殿下?”请是不请?
自从贺拂明救了辰王之后,这个二殿下偶尔在陛下面前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故而,一向眼睛里没这个人的王舟也不免问上一句。
现在,陛下最放心的皇子,就是贺拂明。
因为他不能为继,所以格外放心,再有一些皇子们不能说的体己话,都能与他道上三分。
贺拂明身份不同以往了……
贺嘉佑不明说,但是王舟能不清楚?
伺候了怎么也有小二十年……
贺嘉佑给曲艾潼夹着菜,语调散漫。
“能来就请,不能来就送些药物过去。”
也不慌不忙的。
像是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太大一样……一点重视的味道都听不出来。
王舟心里惊颤。
怕是陛下已有决断了――
哪叫皇子们去……是一番试探……
王舟笑曰:“诶,老奴这就去办。”
退下。
不扫陛下与曲贵妃用早膳。
王舟亲自一一请着人。
太子,淳王,贺羡轻,和贺拂明……
贺拂明也说去,只是说可能去不了太久,中途可能会折反,很礼貌地问着王舟,这样会不会太过失仪,打断陛下议事。
王舟笑三分,语态热络。
“陛下说了,殿下能去便去,不能就千万仔细着修养。”
贺拂明点头。
温文谦逊,道:“那一会儿就到。这可是父皇第一次叫我议事,断了腿算什么……”
王舟与他寒暄两句,模样倒是亲厚,实则也只是笑面虎,表面动作一样。
待王舟一走。
阿阮端着饭菜,往桌子上重重一搁。
“你就死撑着吧,昨日才给殿下接的腿骨经络,你就这样出去折腾吧。我等着你再受一次疼!”
阿阮说话一点也没有敬礼,只凭着天性一般,该怨怨,该气气。
活脱一个孩子模样。
贺拂明看的一阵无语,反倒出言安慰起来。
“你不懂,父皇这是故意让我去做中间人,索性我是不能继承大统,沦为藩王,在中间拉和最合适不过!”
阿阮依旧,鼻息一哼,只道是双眼一翻。
“去他的拉和,我只看得到你受苦!”
说着转身就跑。
贺拂明在身后叫嚷:“你把饭菜再端近些啊……”
阿阮知道贺拂明性子倔强,那是做好了决定拉不回来,故而他也不会去好言相劝,没用。
只得往辰王那里跑。
贺拂明曾说,辰王的止痛丹药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有效用的。
有时间劝说,不如去求上一颗来。
不过尔尔,那议事空房里坐满了人。
太子贺秉修,六皇子贺羡轻,五皇子贺淳君,还有二皇子贺拂明……
都已经来起了。
众人最诧异的莫过于双腿折断的贺拂明也来了……
贺秉修知道这腿断的有多厉害,所以率先不善得问候到。
“二弟这腿好些了?才几日,都能来议事了?”
语句里饱含讥讽。
要不是断了这双腿,贺拂明今日不一定被坐在这里。
哪怕他在大长公主造反那日猎了熊,找到了金矿,也不一定能来今日的议事。
但是这双腿断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贺拂明坐在小轿上,那是每一步都钻心的疼。
一路走来,脸色都白了,衣裳也都汗湿了。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到了。
贺羡轻对贺拂明一点印象都没有,同在太学殿上课大半个月,对贺拂明依旧是一定印象也没有,该觉着他是隐形人一般。
就算贺拂明此时在贺羡轻眼前里晃悠,他也是可能不到的。
所以,理都没带理。
只是喝着手边的茶。
因为今日是来议事,由选的是早晨,王舟上的便是顶苦的毛尖。
贺羡轻喝了一口,直接吐回茶碗,叫叫咧咧的喊人换新茶。
而贺淳君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很是淡然的坐在原地,合着苦的要命的茶叶。
眼中是不是余光瞥到贺秉修身上,还笑着。
贺拂明意外今日贺淳君能如此没有脾气,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倒也是奇了。
他早饭都没吃一口,闻着这个茶都知道苦,一口也不敢喝,跟着贺羡轻换了茶。
换个清淡点的免得一会胃难受。
四位皇子是就绪了。
接下来自然是贺嘉佑上场,但是在他前面上场的却是已经死了的封思锐的尸体先被抬上来。
侍卫抬上来之后,将面上的白布掀开,让大家看清。
贺淳君反应最大。
直接就站起身,看着封思锐的尸体,眼神有些恼怒。
上次李侍郎弟弟要去告状,大庭广众之下死。
这次封思锐都要判死刑,临死之前要写刑部尚书的罪证,怎么就先死了呢?
淳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贺秉修……
开口便是:“太子殿下,封思锐已经是要死的,您这样做,未免也太绝了!”
贺秉修皱了皱眉头,心里暗喜。
施幼南真是有手段,父皇身边也真的能安插上人……
今日保住了刑部尚书,封思锐一死,工部尚书便有空缺,他或许还有人举荐一补……
这对他,将大大的有好处,以后工程营造,屯田水利能捞多少油水……
心中不免愉悦的紧。
哼了一声。
“五弟慎言,我连封尚书来没来都不知道,哪里会派人做这样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封尚书之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