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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蒋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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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子醒了,给我端点吃食来――”
结果她捧腹,却不是特别饿……
正疑窦丛生,水含端着水盆进来了,看着呦呦醒了。
连忙放下手上的盆子,大步阔斧地朝着她走来。
一只手伸在呦呦的额头上。
“你睡了一天一夜,这个习惯真是不好,非得累极了才休息,小心你小小年纪身体就垮了!”
看完她之后,又去给她拧帕子,给呦呦擦拭手脸。
一边擦一边还说。
“前提清辰我听说你送国安郡主回来的?”
然后小脸有些严肃。
“向笙找您找的有些发疯,前日……”
呦呦抬头,看着水含的眼睛,这是在暗示什么?按时向笙以为她肚子逃跑了?第一吓得害怕?
呦呦抿着嘴角,面部有些沉闷。
一个哈欠上来,缓和了一下两人的对话。
呦呦问道:“国安郡主昨日如何?”
水含将帕子收好,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明明心神。
她刚接过,小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真的是一瞬间清醒!
水含候着。
眼神极其怪异的瞟了两眼她。
然后扯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说。
“现在整个南息,都知道东唐的辰王殿下不举――”
呦呦捧着茶,嘴里虽然苦,却短促的笑出声。
一脸好玩的表情,灵动的不得了。
然后水含不知怎的,越了规矩,捎带一丝埋怨。
“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呦呦故作一脸正经,口上却戏谑道。
“当然是为了不给李清辰娶媳妇啊。”
在水含一脸不解的表情里,她喝完手上最后一口茶。
然后语调调清淡。
“一个女孩子名誉该多重要啊。李清辰这个不举是小事。”
水含眼睛一翻。
不知道说什么。
女孩子家家名誉胜过生命,不假。
可是一位皇族被传出去不举,这……真是有损以后的名誉啊……
她动动后肩,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给我拔的移经换脉针,怎么还有些疼?”
水含此时僵硬地转过身子。
看着呦呦。
“你知道你哪天一早送完国安郡主之后,你睡到哪里了吗?”
呦呦蹙着眉间,摇摇头。
这问的就是废话!
累极了她睡起来,几乎是断片,没有意识的。
怎么可能知道睡哪里了。
张嘴问了一句水含:“我不是在自己的帐篷里?”
她问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不在的了……
水含哭笑不得地说。
“殿下还好,睡得是二殿下的帐篷……换个人,您……”
呦呦一怔,脑子里算了算贺拂明的帐篷不该在皇亲这一块的营地,他怎么会呢?
“他不该在西南角吗?怎么会与誉王住的相隔这么近?”
水含,说。
“您是不知道,这一两日,二殿下不知走的什么运气,好的不得了。先是在陛下胜仗之后得到了皇子服饰,还得到了上朝的权力。结果屠宰熊时,熊的四肢肉垫上有类似纹墨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嘉佑长生’的字样。一时间,陛下开兴异常,招了他这两日在身边近侍呢。”
呦呦点着头。
询问到:“还有嘛?”
水含继续说。
“熊肚子里全是玉石,找寻着熊的居所,居然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玉矿……陛下又开心的大赏二殿下。现在,二殿下算半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呦呦点头,“新鲜劲儿罢了。”
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一句话,问道:“我移经异脉的事情,是不是被贺拂明知道了?”
突然,一只手打起她的门帘。
猫身进来。
口吻温润,说着。
“知道了――”
呦呦蹙了蹙眉。
看着门口迎着清辰的晨光进来的人。
一身白袍绣着云海高浪,金色腰带……一脸谦谦公子的翩然模样。
呦呦哼笑。
两人距离不过一丈,但犹如隔天隔地一般疏离。
呦呦:“喲……终于穿上这身衣服了,不容易吧?”
贺拂明跟自来熟一样。
谦恭客气道:“托殿下的福,容易的很。”
然后眉峰紧蹙,看了一眼水含。
水含识时务的退出去,守着帐篷。
贺拂明语气一变,夹杂着一丝慌张:“蒋木被蒋温扣了……”
扣了?
呦呦问:“为什么?”
贺拂明有些内疚自责一般。
“我找他商量事情,被蒋温发现了……所以他一离开,就被蒋温扣了……”
呦呦看过去的视线格外惧人,含着千万把小刀朝着贺拂明扎过去。
蒋木身份太低,掺与这件事能打压他的人异常之多。
现在身份暴露,对付他起来真是易如反掌!
最终想说的太多,出口的却只有一句。
“你怎么能让他暴露在施幼南的眼皮子底下?”
这和直接要了他的命是一样的!
呦呦轻轻说。
“前几日,他被人下毒了……”
这话说出来,贺拂明惊吓一跳。
因为他不识毒,虽经常见面,却没办法第一时间知晓这……
要不是呦呦说他根本都不知道。
贺拂明紧张到:“那他可还好?”
呦呦思忖一会儿。
这个如何是好?
……
施幼南知道多少?
知道蒋木与贺拂明多少?
杀人,是不会直接杀。
上次蒋温在她手上被不轻不重地‘冤枉’了一番。
要是再大张旗鼓的杀了辰王的书童,这就是莫大的挑衅。
解读出来,可大可小!
与太子那一方牵扯在一起,总能挂点贺秉修。
所以,蒋温最多就是剐蒋木一层皮,杀是不至于……
她朝着蒋温的帐篷走去。
直接要人,简单有效。
不用绕弯。
施幼南。
呦呦嘴里念了一句他的名字。
一般心狠手辣的人,杀人法子多,伤人的法子也少不了……
蒋木是不会出卖贺拂明的。
此时,她异常庆幸蒋木是她的书童,不然今日还缺了一个身份要他。
走到蒋温的帐篷前,一位小斯挡臂拦住她的路。
尖着嗓子说。
“主子还在休息,这位公子,可否候上一候?”
呦呦抬脚,将这人踹翻在地。
大臂一挥,进去了……
屏风后面还有人影闪动。
蒋木正跪着,手上举着烛台,正读颂什么东西。
气虚不足,跟不上气。
整个背部颤抖。
手上的烛台滴下来的蜡都将他的手包裹住了……
她眼神毒的很。
走上前去,一把拽过他手上的烛台,照着床榻甩过去。
火苗舔舐这花帐,橘光一蹭就烧高起来……
蒋温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双眸子含着怒意,冷笑。
“辰王好生厉害。”蒋温看了一眼火势,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邪性地撇了撇嘴角,勾出一丝带有血光的笑,眼神一睨,有些沙场战意的味道。
“我们蒋家的家务事,怎还能惊扰辰王殿下。”
这蒋家门牌扯的当真好,让她不太好能说些什么。
但是呦呦是这样的人吗?
冷哼一声,强词夺理直白道。
“等他不是本王的书童再说。”
火势骤大。
蒋温不理会,只是满含警告的问了一句。
“辰王觉得能护他到几时?”
蒋木会单独上任,单独回家,蒋木还有一位娘亲在蒋家别院……
她,护不了。
呦呦咬着牙,冷冷地看着蒋温。
蒋木突然直着身子,声音在火烧的声音下显得愈发细微不可闻。
他说:“护国大将军急功近利谎报逃兵人数近乎一万人……蒋公子,你觉得,这能买我与我娘两条人命吗?”
调轻语重。
气虚之中也有千斤之力。
蒋温听到这句话,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凶狠异常。
目光在杀性后面还有两分闪躲。
怕是,蒋木所言非虚。
呦呦心里只是哼笑,莽夫也敢与蒋木相较……
她突然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蒋木。
身形修长,面容也是姣好的谦谦君子类型。
话不多,偶时看上去有些木讷,不灵光。右眼还是重瞳,看人的时候,一些骇人。
但是此时,他的眼中似有千万颗星光在荡漾,异常耀目,炫彩非凡。
口吻是清清淡淡的谈条件,但是确实毋容置疑的威胁。
呵。
她再看蒋温,蒋温少年英雄的模样也被一句话为难的有些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颓败。
面色由方才的凶狠,变成现在的苍白。
他噎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此番大罪,蒋家覆灭,你也跑不了。”
蒋木突然轻轻笑出声,好听的不得了。
“你们亏,我赚。要想试一试吗?”
引得呦呦侧目。
从未听过他这样清脆的笑声,虽带着不甘,却满含欣喜。
他是想脱离蒋家……
原来他投靠贺拂明,愿意杀出一条血路,是因为想摆脱蒋家……
那么求活的一个人,为了摆脱蒋家,换上一命也如此心甘情愿……
她此刻倒是想知道,蒋家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蒋温自然是不敢试,拉扯的人太多了。
蒋家满门不说,还有他姑姑蒋皇后和表兄太子,就因为一个不入流,不入眼的蒋木,实在划不算!
但是,他知道的事情太大了……
蒋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他不是施幼南,脑子转不了那么快,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出对付他的对好办法。
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横劈一剑,建行蒋木劈死。
但是辰王殿下显然是会护着他,万一误伤,加上上次那件事,他在陛下面前可就不太好解释了……
火势变大,烧的外面的人都已经在喊叫:“走水了――”
蒋木岿然不动,看着蒋温。
蒋温咬咬牙,“先出去再说。”
说着拔腿就往外走,根本不管他们两个人。
见蒋温走了。
蒋木身子一歪,力气骤失。
幸而呦呦扶住,搀扶出去。
火还好,并未很大。
只是出来后,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反倒将呦呦呛得咳嗽起来。
她本能性地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蒋温。
果然,她在贺秉修和施幼南身边看到了他……
他们三人并立而站,皆看过来。
施幼南蹙着眉角,冷性的一笑,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直觉这不是好消息!
怕是,要出事儿了……
蒋温看着他们二人,严重极尽的杀意满满,横眉冷目的。
蒋木身子虚,她留不得很久,赶紧叫人一起扶回去,然后再做他想……
扶回去后,连忙找了御医给蒋木把脉。
蒋木虚到只能闭目轻喘。
要不是看着眼皮子老在转动,她真当他已经晕过去了。
贺拂明在屏风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呦呦问道:“如何?”
御医躬身回报,“禀告辰王殿下,蒋家公子只是体弱体虚,多将养,不要劳累即刻。我给他开些方子,稍后送过来。”
呦呦见这御医不说实话,便打发下去。
看着蒋木眼下的乌青,怕是通有些时日没休息了。
故而张嘴问道:“你多久没休息?”
蒋木面无表情,闭着眼,摇摇头,貌似不想言语。
呦呦只会看毒,别的什么也不会。
贺拂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两眼蒋木。
神情突然凝重,嗓音都有些变调。
“蒋温给你服用了多少清心散?”
蒋木突然虚弱的睁开眼睛。
缓缓说到:“十日。”
呦呦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也压着嗓子问道:“何为清心散?”
蒋木又闭上眼睛,像是要睡觉一般。
贺拂明深吸一口气,说。
“护国大将军审问俘虏时,最喜欢用这个清心散,叫人一直无法安眠……时间一久,精神会有些崩溃。”
呦呦抿住嘴。
服用后让人无法安睡?然后还有的贺拂明应该没说。
意思就是,服用后,精神好,睡不着。故而,用起刑法来,不易昏厥,这样清醒的状态下实施刑法,那是再好不过的。
是个人,都撑不过三日!
真是残忍。
一位护国大将军,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却研发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东西。
世人如若知道了,该如何评判这位将军?
呦呦看了一眼满是困容的模样却双眼澄清的蒋木,他服用的是十日的剂量……
她想都不敢想,十日之后,蒋木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刑法加身,这十日十夜不眠,常人也无法承受……
走到自己的衣箱子锁上抠动,从里头取了一小丸香。
这玩意儿她经常拿来迷晕蒋木,给他治伤。此时也不知有用无用……
她捏着,在蒋木鼻下来回晃了数次,才看见蒋木似真有睡意。
便继续使用,直到他完全睡着为止。
蒋木安稳的睡着了,呦呦看着手上的香丸……寻常人,闻一下,便能昏睡好几个时辰,蒋木却闻了这么许久…
可见清心散多么吓人,药效多么强劲!
待蒋木昏睡过去后,呦呦习惯性准备扒开他的衣裳,贺拂明见状,拉住了她的手腕。
有些瞠目结舌的说。
“你一个女子,脱一位男子的衣裳,不太妥当吧?”
呦呦摆开他的手。
“我就想看看蒋温对他做了什么。”
贺拂明松开手,直能她来,因为哪怕再请御医,也是一样,可能不会实话实说。
毕竟御医上头有蒋家人,有太子的明示暗示,所以,御医嘴里,他们是听不到一句话的……
贺拂明还是拦住呦呦拽他腰带的手,万分尴尬的说。
“我帮你看――”
呦呦看了一眼贺拂明,背过身去。
讲规矩的人真麻烦!
她都看了多少回了……真是。
当贺拂明将他的衣裳掀开,整个背上犹如朵朵梅花,红色的烫伤遍布后背。
真是‘好看的紧’!
他闭了闭眼睛,胸中的气闷的心口疼。
呦呦突然转过身子,贺拂明知道会是如此,呦呦是个固执,不听人劝的姑娘。
她的想法,有了便会坚持到底。
所以,刚才佯装的服软转身只是做做样子,不想耽搁时间。
此时她看见了,顿时一口气噎在嗓子眼。
吐不出,咽不下。
手上暗自使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明显的青色。
这样的刑法怎么说了,温度得拿捏的极好,不然便会烫过,呈现黑色,那便不好看了。
只有温度把握的正好,才能烫出背上这样一小朵,一小朵的花来。
娇而不艳,甚是绝美……
此邢要配合鞭刑,那才是绝配。
烫伤之后的皮肤格外嫩,鞭子再一抽,那才叫个生不如死!
蒋温倒是下得去手。
呦呦看着贺拂明问道:“就因为蒋温撞见了你与他的谈话,就这样对他?你们当时在谈些什么?”
她不知道贺拂明知不知道下面配套的刑法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痛不欲生的经历感受。
她就是很想知道,贺拂明与他谈了什么!
贺拂明咽了一口气,神情没什么特殊的,声音依旧清脆好听。
“我们谈了大长公主与贺秉修的关系……”
呦呦吊着眉。
“他们有什么关系?”
贺拂明:“大长公主会找贺秉修求助……”
呦呦问道,“这儿,蒋温也知道了?他听完了?”
贺拂明摇摇头。
“我与蒋木谈这些一半在桌子上写,一半说出来。”
呦呦点点头。
那就是蒋温知道的不全。
但是已经知道了蒋木与贺拂明在一起谋算一些事情了。
那现在施幼南就会将视线掉转过来……
除非发生一些其他的事情让他自顾不暇……
所以这些刑法,可能只是为了逼问他与贺拂明的计划,如果是这样,那就还好……
呦呦突然说了一句。
“蒋木为你做的,你将来,可要放在心里……”
贺拂明毫不迟疑的点头。
“我一定。”
呦呦一脸愁容,突然拍了拍贺拂明,问到。
“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做?我不确保他几时醒的过来……”
贺拂明摇摇头。
再次重复了一句。
“蒋木不希望你涉险……”
然后走了。
呦呦看着贺拂明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伟岸了,这是为什么?
她想起来刚才施幼南看她的表情,浑身一个寒战。
大觉不好。
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眼神晦暗了几分。
手里的香丸又放回去,从衣服箱子里面摸出来一盒子药,慢慢给他上那个药。
都睡着了,上药的时候,时不时还能感受到蒋木的颤栗。
呦呦含着笑,蒋温,与你没完!
她这头药还没上完。
王舟来了,说是陛下请她过去。
为什么,不得而知。
呦呦心里自然知道为什么,左不过是为了‘他’不能人道的事儿!
满脸汗颜。
走之前,让水含照顾好蒋木。
水含一脸不情愿。
因为蒋木,这次直接惹了蒋家的嫡孙。
小主子这是嫌在南息过的日子好吗?
非得插进去搅和搅和。
跟二皇子走的近,她都说过不行,千万不要插足人家的政权斗争党派战系里去了。
呦呦没听。
她一门心思栽在蒋木身上一般!
反正老是离不了他。
现在让她来照顾蒋木,她就有些一肚子火!
上起药来,可别提多温柔,只差把他给弄醒,从床上跳下来……
当呦呦见到贺嘉佑,他正擦着一柄长剑。
看着呦呦进来了。
立马斥责一声:“胡闹!你为了护着国安的名誉,怎么能说自己……自己不行了?你这下子,让朕以后该如何给你定亲?”
呦呦:“……”
气的贺嘉佑把剑往桌子上一丢,声音凛冽,碰撞在一起,实木桌子被划开了一道痕迹。
真是好剑……
她笑到:“我还好,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重要,我算什么,届时成亲,说治好了便是……是与不是,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一点也不脸红。
跟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贺嘉佑吹胡子瞪眼,指着她:“你就是胡闹!”
呦呦讪笑一声。
只是问道:“国安可还好?休息了这两日……脚如何了?”
她背着贺璎鱼回来的,也算得上是‘肌肤之亲’了……
誉王没把她大卸八块,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忍着还要笑着感谢她,也难为誉王了……这番子的爱女心切真是了不得。
贺嘉佑说,“她还好,就是最近喜欢养一只灰兔子,脆嫩的青菜萝卜今日老往她那里送。”
呦呦抬头,嗓音“嗯…”了一声。
“灰兔子?”
贺嘉佑点头,“不就是你送她的那一只吗?”
“我是送了……”可是死了啊。
拿出来就死了……
活蹦乱跳的,怕不是她送的……
那……
呦呦反应过来,这可能在誉王在哄自己的女儿,狸猫换太子。
换了一只活兔子红她开心……
这样的爹爹,她当真也是想要一个……心中突然感慨万分。
贺嘉佑突然调了话腔:“你对你的书童,真是满意的很啊。”
语句里多了很多东西。
呦呦心神一紧,看了一眼贺嘉佑。
“因为他和我一样,命运多舛……”
一句话,轻松的打消了贺嘉佑对她选人的疑虑。可天下命运多舛又岂有一人?
因为辰王对这个书童太好了,还是蒋家人……
不得不防的,就是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