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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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阿香有些惊讶，“谁会去偷校庆的道具啊，神经哦。”
敖犬耸肩：“我哪里知道。总之，这件事情就由我们调查了。”他叹了口气，“黄媛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分不出时间来管这件事情。不过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帮帮忙也是好的。”
“我们是灵异事件研究社，干吗要调查这个。”刘备难得的开口，“我下午没有时间。”
“要练团吧？”阿香背着手，“我们和尤尤也要练习，后天就要审核了。对吧，尤尤？”
尤音点头：“看起来我们三个都没有时间啊。”
“我有！”古歆举起手，“反正健身社也没有我什么事，而且索菲亚不是可以帮忙吗？我们三个就可以啦。你们放心排练就好。”
刘备哼了一声，向上背了一下琴盒：“添乱。”
“喂！刘备！”
“好了啦，”怕朋友吃亏，阿香只好走出来打圆场：“刘备，就让他们先调查好啦，这样吧，下午社团活动结束后我们再聚，怎么样？”看见没有人摇头反对，就拍拍手：“那么，分头行动吧！”
自从那晚大家和黄媛分手以后，她似乎一直都不太顺。先是订购道具的工厂忽然间机器出了问题，只好另觅商家；然后是另一支遗留下来作为礼物的玻璃制品莫名其妙的碎裂；接着是在第一次审核时舞台灯光居然炸掉，差一点酿成大患；而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送来的道具一夜之间竟然消失了！
黄媛一个头两个大，可是又不能到处声张。原来定下的计划被全盘打乱，整个人快要纠结死。再加上和弟弟黄忠几次见面都不愉快，亲眼看着他和马超在校园里勾肩搭背扮演LOVER到极致，就差没有接吻或者野战了。心力交瘁之下，她得了重感冒，每天围着后卫带着口罩，不时还会小小的晕一下。
阿香真得很同情她，也和刘备探讨过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但是偏偏她这个负责人催得太紧，节目方面不能拉下。个性倔强如她，又怎么能够接受别人的帮忙？允许敖犬这种鸡婆的存在已经是万幸了。
说起来，刘备最近的心情也不好。
“汪大东，我说了，这里是降调，别为了耍帅故意加个刷音好不好？！”
“YO,MAN~别生气嘛，”大东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嬉笑着按住琴弦，“其实你品下，这里多一个刷音还是很不错的。
刘备看看戒，他耸肩；又看镫，他翻白眼；再看冥，……他在那里讲电话！所以现在是怎样，要他和这个厚脸皮吵嘴吗？
想想阿香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和大东吵架的样子，好，他忍。干咳一声：“重来。”
…………
“停！”刺耳的电音穿透大家的耳膜，镫差点把手里的宝贝贝斯折断，捂住耳朵：“刘备，干嘛？要我们死啊！”
冥敲着鼓棒以示不满，戒不语，只是看着大东。大东不好意思地笑了：“干吗啦，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没做？”刘备摘下吉他，“刚刚那句是弱起，之前是戒的SOLO结尾，中间只有一拍的休止。这一拍里只有冥的鼓点，你干吗加进来？”
“这一拍空着不好听啊，”大东也有点不爽，“我加进来会怎样？”
“之前那么激烈的SOLO要给观众一个休息的瞬间，才不会觉得下面的音乐刺耳并且感到疲倦，”刘备冷眼，“已经是第四遍，王大东，你到底懂不懂音乐？”
“刘备！你什么意思？！”大东也摘下吉他，“我不是着乐队的一员吗？我有点创新不可以？”
“但是这份总谱是我们已经讨论好了的！”刘备一甩手，“讨论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话？！”
“不亲自来一遍，我怎么知道应该在哪里多什么？！”大东指着刘备的鼻子，“刘备，你别以为你吉他弹得好会怎样，你又不是主唱，你懂屁啊！”
“我的确不能作主唱，”刘备毫不避讳自己的弱点，“但是如果我们乐队的主场是你这样的人，没有也罢！”
“他妈的……”大东脱下外套甩在地上，露出结识的肌肉，“干一架啊！”
“随便，”刘备不卑不亢的皱眉，冥见状忙从鼓后跳出来：“刘备，大东，好了。谱子的问题，我们随时都可以商量。何必吵架？都是一个乐队的不是吗……”
大东伸手把他推到一边，一拳向刘备打去。戒和镫接住冥，还没来得及拦住大东，就看见刘备一个闪身躲过拳头，接着一记肘击打弯他的腰，右腿抬起，毫不留情的向下一脚。对于先攻击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以牙还牙，这就是他的座右铭。
“你就会打架吗！？”他怒道，“把你打人的力气和精神放在练习上不是更好？汪大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汪大东趴在地上，眼睛发红。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腰，痛苦的咬着唇，嘴里闪烁的是痛楚的无奈和不忿。忽然间，他一跃而起，冲向刘备。
“大东！冷静点！”还好这一次他被戒冥镫成功拦住，冥低声说：“大东，不要和刘备起冲突，你会死得很难看，我保证！”
刘备冷冷得看着大东：“好，很好，冲动而且热血。汪大东，你的性格很符合摇滚，只是你根本没有做音乐严谨的态度，我为你曾经演唱过的歌曲感到耻辱。”
“你他妈少装，凭什么我们都要听你的，凭什么啊！乐队不是大家的吗？你他妈知道我们什么感受吗？团长怎样啦，顶屁用！每天逃课不上练团的时候还装拽！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干！”
“汪大……”
周瑜带着阿蒙和甘宁劈门而入，瞬间止住刘备。周瑜皱眉：“干什么，你们要打架？现在不是一个社团甚至是一个乐团的吗？！”
“哼。”刘备和大东同时哼气扭头，接着又转过来吼：“别学我！”
“谁学你！”
冷汗，阿蒙跳到中间：“吼，你们这样子不好啦。乐队嘛，会吵架是正常的，但是不要动手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讲不好吗？”
刘备斜瞥：“我不想和他这种人呆在一个乐团里，松手。”甘宁踟蹰着看看周瑜，后者点头，才松开钳制了刘备的手。大东生气的扭动：“喂！戒冥镫！你们松手放开我！我要教训他教训他！”
收拾好吉他，刘备不再理会呜哩哇啦乱叫得大东，“今天到此为止。”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室。周瑜不着痕迹的抿唇：“汪大东，我希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阿香走出教室，发现隔壁已经关灯，可是刘备却不在门外。尤音走了出来：“怎么了吗，阿香？诶……刘备呢？怎么不在？”
“我不知道。”阿香心里一阵不安，“如果是有事情的话，应该会打给我的。”
“可能是太急结果忘记了，”尤音安慰，“阿香，打一个给他吧？”
阿香拍拍头：“对哦，等一下啊……”她熟练的在手机上打出一串数字，接着屏幕便蹦出刘备冷冷的表情和四个Q得要命的大字：我的备备。
可是电话响了好一会，没有刘备熟悉的声音出现。反而是经过及其加工过后的金属声音：“我是刘备，留言。”
“语音信箱？奇怪。”阿香郁闷的合上手机，“他怎么不接电话？”
尤音思索了一下：“阿香，你先别着急，我打给冥试试看。”
五分钟后，阿香冲出大楼，在偌大的校园里寻找起来。傍晚的风吹着，微凉而且刺痛。阿香在林荫道上终于慢下脚步，闭上眼向前，感受着围绕在身边的风的情感。
很孤单。
备备，修。为什么你这么孤单？果然吧，就算我在你身边，既是我们在一起。你也是需要朋友的。所以这个时候会失落……对吧？
“备备，在想什么？”一双手掩住他的眼，也是微凉却带着颤抖的划过眼角的泪痣。心里一动，阿香心里那满满的悲伤，是因为他吗？
“阿香……”他不知应该回答一些什么，抓抓阿香的手，直到她越过半个长椅坐到他的身边。“不开心？”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们吵架……是真得喽？”
他不语，低垂了眼帘。这是阿香第二次看见他如此失落的表情，上一次……几乎忘记了什么时候。难过、后悔、懊恼……一波一波通过两个人灵魂深处的契印传递。他再怎么掩饰也不能欺骗她，因为灵魂是不能够隐瞒的感情的。
“我一直觉得……备备其实不像你说的那么讨厌人界，不是么？”阿香紧紧回握着刘备汗湿的手。“我不知道在这里，备备曾经受过怎样的委屈。当然，我也知道我不是人类所以没有资格这么说……”
“不，阿香……”
“听我说！”阿香正色，食指竖在他唇前。“虽然我不了解，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很渴望朋友。从前的你已经不重要了。就向你和我说过的一样，以前的呼延觉罗修早就死掉，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魔仆——你已经是全新的你，不会再理会过去，对吧？”
说过这样的话吗，他几乎不记得了。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单纯美好，留下的……似乎都是纯白的安详。
“备备，你对音乐的痴狂相信除了我没有谁能更了解，所以我明白你受不了大东的想法……可是，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了音乐痴狂，所以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够质疑他们对待音乐的态度。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而你，备备，你更加不一样。”
刘备的眼睛闪闪发光，墨黑色，深邃幽长。
“而且……别和我说你不在乎的蠢话。如果不在乎，怎么会这么生气？而且起到丢下我？”
刘备有一丝丝慌张：“阿香，你是在怪我吗？我真得没有生气……”
“还没有生气咧。有些人哪，明明魔气都扩散到十米之外了……你看，风这么大，就不怕被异能者找来吗？”阿香噗嗤一笑，看他由于着急收敛气息而微红的脸颊，用手指挠挠他的下巴：“好啦，不要气了，慢慢来嘛！”
被再一次调戏的刘备又羞又恼，脸色更深一层，阿香笑得前仰后合，半天才直起腰来：“我逗你得啦~你这个样子好好玩哦。”
出校门时，已经天黑。阿香挽着刘备的手臂，一蹦一蹦得踩在地面的影子上。忽然有一辆排车从他们身后疾驰而过，激起一片灰尘烟雾。阿香没有屏气，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刘备撇撇嘴，手指指向远去的跑车轮胎：“STAB——呜啦吧哈！”
跑车颠簸了几下，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产生了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拿两双排管的跑车横在路边罢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穿这皮草的女人，接通了电话骂街。
阿香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刘备佯装正经可是明显写着憋笑ing得脸，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手捏捏，嘟起嘴巴：“备备，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平时不是都不允许我用魔法，现在你自己破例倒是不觉得不好呢。”离那女人越来越近，她声色并茂的骂街艺术吸引了不少人，鼻涕眼泪都留在昂贵的皮草上。
刘备不咸不淡的开口：“阿香可以看看她买皮草买跑车的钱是怎样来的，刚刚有做了什么事情。她让你不舒服，我小小教训她一下而已，不严重。”
“好吧，”阿香驻足，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这个浓妆女人，脸色一变，露出一个微笑：“很好，既然她能将别人的原配扫地出门受冻挨饿，那么让她冻一冻也不错。这个秋天太暖和了，果然还是零下的温度适合啊，冬天快点来吧。SNOW——呜啦吧哈！”
刘备看着那女人被蓝色的魔气产，接着浑身颤抖，真得很想笑出声来。阿香拉拉手臂：“备备，不允许再看她！快跑啦~”然后拉着他飞跑。街上的人很少，树荫在他们头上掠过。刘备眯眯眼睛，低低念了一句：“WING——呜啦吧哈。”一阵清风忽然把他们托离地面几厘米，阿香身形不稳差点摔倒。刘备抱住她的肩膀，道声小心。
阿香惊异的睁大灵气十足的双眼，看着刘备，却发现他的嘴角有着甜甜的什么……
是笑容。是笑容。
他笑了，阿香痴痴的看着，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笑脸。
“小心。”笑意骤然消失，刘备抱着阿香侧身，一辆汽车擦肩而过。他空出来的手指指向后面，噗的一声，那辆车停在了刚刚的跑车旁边，作了个伴。
阿香也笑起来，笑得她心痒痒。于是刚刚丢弃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今天索性放纵一次吧，为了让阿香知道自己不难过。
是真得不难过，因为他都忘记了，和别人吵架是怎样的感受，怎样的心情。
而朋友，又是多么遥远的名词？
为了你，阿香。就算这个词会狠狠揭开我的伤疤让它鲜血淋漓，我也不含痛，也不后悔。
朋友。
两个字，几个人，钻心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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