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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厌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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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娇儿皱着眉毛,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心里自是默念着,这人皮相真是不错,只可惜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人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还未可知!
那男子听到稚嫩的声音怔了下,回过神来,看去,只见的眼前坐着一个面容清俊的十岁男童,那男童好奇的看着他,男子低垂着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看来他这是被这家人救了,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昏迷前,那救他的一一男一女就是他们了,想着,便淡淡的说:“原来是这样,在下之前的事情有些忘了!如此,多谢小公子和姑娘了!”
“不必谢!”柳信听了,忙嘿嘿一笑,摆了摆小手,笑着,一旁的柳娇儿抱着双臂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柳信,柳信继续说着:“不知大哥哥名讳是?为何沦落到我们这里了?”
那男子听了,面上淡淡的说:“在下卫容!此前因为得罪了一户富商,所以才被一路追杀至此!”
“哦?原来是这样!”柳信听了,怔了下,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自顾自的说着:“这富商真坏!”说着,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柳娇儿气愤的说着:“还真是如阿姐你说的,一但有钱就会变坏!”
“………………”柳娇儿听了,当下便是一阵无言,无语的看着柳信,男子这才注意到了眼前的人,眼前的女子,柳眉淡扫,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眼波流转,却又带着一丝清冷疏离,恰到好处鼻梁,即使那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分毫不减她的冰骨玉肌,整个人媚骨天成,眼前的她不施粉黛,却也是极美的,看向他是带着淡淡的清冷疏离,正如: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很难想想在这粗鄙的田野乡间,居然有此美人,不过,这张脸却是像及了那个人,想到这,卫容回过神来,眼底很快的闪过异样,随后恢复那副清冷疏离的神色,淡淡的的问着:“这位就是小公子的阿姐是吧?”
“是的!这位就是我的阿姐!”柳信听了,当下便跳了起来,跑到了柳娇儿的身边,笑着对卫容说到:“大哥哥,我叫柳信,我姐姐叫柳娇儿!”
“多谢韩姑娘和韩小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必当结草衔环,执鞭坠鐙,已报救命之恩!”卫容低垂着眉眼,恭敬中带着一丝清冷疏离,柳娇儿听了,看了一眼卫容,淡淡的说着:“结草衔环倒也不必,只希望公子记住之前的承诺,伤好之后立刻离开就行了!”
“阿姐!你怎么这样无情呢?”柳信听了,当下便急了,拽着自家阿姐的衣袖,恼道,柳娇儿垂眸看了一眼柳信淡淡的说着:“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那柳信听了,当下瘪了瘪嘴,沉默不语着,柳娇儿看着眼前的卫容,神色淡漠,那卫容倒也不恼,面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神色,淡漠的对柳娇儿说道:“姑娘,放心,在下伤好之后便离开!”
“好!希望公子说到做到!”柳娇儿闻言,淡淡的说着,说罢,看了一眼身旁的柳信,吩咐着:“信儿,去看看厨房还有白粥吗?想必这卫容公子也是饿了!”
“知道了姐姐!”那柳信听了,便转身忙跑了出去,柳娇儿微微额首的点了下头,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卫容盯着柳娇儿离去的身影,好似一只犀利的鹰,盯住了猎物一般,眼底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阴鸷,接着,便靠在床边,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漠,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似的。
柳娇儿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厨房处,看到柳信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过来,摸了摸碗,看到柳娇儿过来了,说道:“阿姐,这碗粥好似有些凉了!要不要热热!”
“那你便热热罢了!我进屋去了!有事叫我!!”柳娇儿听了,皱了下眉毛,看了一眼那清汤寡水的白粥,淡淡的说着,柳信奇怪的看着自家老姐,总觉得怪怪的,倒也没有多问什么,便是点了下头,转身便去热白粥去了。
柳娇儿便转身出了厨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了门走了进去,转身关上。
靠在门上,沉默了许久,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那个人,希望后边不要出什么事情了!
柳娇儿回过神来,来到了破旧的桌旁坐了下来,取过了一旁的茶壶到了一碗水,一口入肚,接着,便放在了桌上,手撑着下巴,一时竟是出了神,前几日,听说,长安那边,陵王南下赈灾,遭人追杀,现在生死不明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当下皇帝大怒,下令派出几百号锦衣卫四下寻找陵王,至今还未找到。
这卫容从面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况且这人说他也是被人追杀的,伤口又恰好在胸口处,况且他身上的一副,一看就是那种上好的布料,价值斐然,再者,他的口音也不是这边口音,倒像是长安那边的口音,难道这人与这个事情有关?
柳娇儿一想到这,皱了下眉毛,便起身摸着下巴,四下踱步着,正当她想着这事时,门突然被推开,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把柳娇儿吓了一跳,回过身看去,原来是柳信这小子,当下便没好气的训斥着:“柳信,你这臭小子,要吓死你姐?”
“阿姐,这可不怪我,谁让你出神,不过,你刚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什么?”柳信皱了下,当下便忽略了柳娇儿刚才的话,说着,柳娇儿看了一眼柳信,想到刚才推想的事情,若是告诉这小子,这小子肯定以为她在胡说,再者,这乡间野地的哪来的什么王公贵族的,若那男人真是这样的,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恩将仇报把他们一家给……,想到这,柳娇儿当下便不敢想了。
柳信走了过去,来到了柳娇儿的面前,抬头打量自家姐姐的脸,柳娇儿回过神来,被柳信突如其来的脸下了一跳,当下便退了一步,捂着胸口,没好气的说着:“柳信,你故意的吧!在这吓我!”
“阿姐,什么叫我吓你?我看阿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柳信撇了撇嘴,看了下自家姐姐余魂未定的样子,便嚷嚷着,柳娇儿听了,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这小子算是跟她杠上了,得了,懒得跟他嚷嚷,当下便打断了柳信的话:“行了!行了!不跟你扯这些了!你来我这干什么?”
“阿姐!刚刚那位大哥哥说身旁的衣服脏了,问问咱们这边有没有干净的衣物换?”柳信说道。
柳娇儿听了,怔了下,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柳信迟疑说着:“奇怪,他要换衣服,你去爹娘的屋子去找不就行了!干什么来我屋子?”
“阿姐,我去爹娘的屋子找了,没有,想着之前阿姐之前不是给阿爹新做了一套衣服,所以就想过来看能不能暂时给那位大哥哥穿?”柳信听了,便讪讪的笑着。
柳娇儿听了这话,当下便乐了起来,便是气笑了起来:“柳信,你可真是“大孝子”别忘了那件衣服你姐是给阿爹做的,怎么能给外人穿?再说,柜子里那么多衣物,非要用我做的”
“阿姐,那些衣服都是阿爹穿过的!那位公子一看就是那种富贵人家,恐怕会穿不惯!所以,给套新的衣服倒也是好的!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既然人已经救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件衣服!你说是吧?阿姐。”柳信嘿嘿一笑,凑了过去,拽着自家老姐的袖子摇晃着,柳娇儿听着这番歪理邪说的,无言以对,许久,才说:“罢了!罢了!信了你的邪了!衣服在柜子里自己取去!”
“好嘞!阿姐最好了!”柳信当下便喜乐起来,忙放开了柳娇儿的衣袖,便转身跑到衣柜旁打开,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之前柳娇儿做的那身衣服,虽是粗布的,倒也是好的,想必那位哥哥倒也不会嫌弃的!想到这,柳信回头对柳娇儿笑着:“阿姐!我走了!”
“快走!”柳娇儿嫌弃的看了一眼弟弟,抬了抬手,转身便坐在了桌旁,柳信忙抱着衣服跑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这会子,天已经亮了,日上山头,想必阿爹阿娘都快干完了活了,趁着这会儿烧水洗个头,柳娇儿抓过了头发闻了下,皱了下眉毛,差不多臭了,自从来到了这里,什么都不方便,洗头洗澡更是,她现在都降低到五天一洗头,两天一洗澡了,真希望能回去,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恐怕回去都难,想至,柳娇儿皱着眉毛,吐出了一口气,无奈的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便拿起了盆,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径直的来到了厨房里,将盆放到了一旁,提着桶朝着水井走去,当下便打了一桶水上来,便提着朝着厨房走去,来到了锅旁,将水倒了进去,倒了满满一锅水,盖好之后,便坐在灶火下,放进了干柴,用火折子点燃,很快火焰吞噬了锅底的干柴,烧了一会儿之后,摸约着水差不多热了,这才起身,取过了盆子,拿着水瓢将热水舀进了水盆,待水盆有些满了之后,重新盖好。便端着水盆放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正要解下头发,突然被想起了没拿那皂角,便起身去了厨房取来了皂角,接着,将提前泡制的皂角放在加了水水盆中反复揉搓,直至水变得略显粘稠这才将皂角皮取了出来,皂角具有养发去屑,去污的功效,要说,这古人倒真是聪明,不过这皂角在古代常见,在她那个时代倒是不常见的。
柳娇儿解下了头发,将头发浸湿在皂角水里,揉搓着头发,不一会儿便起了泡沫,水盆里飘来阵阵的皂角清香,煞是好闻,她的头发略长,几乎搭在了腰下了,自然是一洗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待洗好了之后,便要换一盆水重新重洗一番,只不过她这会儿抓着头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让皂角进了眼睛,想着,不如让柳信打一盆水过来,想着,便大声的唤了一声:“柳信,柳信!帮忙换一盆水!”
人并未言语,柳娇儿有些不耐烦的继续喊着:“柳信,你聋了还是怎么了?”
“……………~”依旧未有人应,当下柳信差一点气炸,这臭小子,完全是不把她这个阿姐放在眼底了,正要发作时,但见得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水盆端走,随后便听到一声泼水声,很快便端来了水,放到了桌子上,柳娇儿便将头发放进了水里重洗着,待重洗好之后,便用手巾擦了擦头发嘟囔着:“你这臭小子,完全是不把你老姐放在眼里了!”
“看我一会儿回来怎么跟阿爹阿娘说!”
“……………”柳娇儿嘟囔着,对面依旧无言,柳娇儿闭着眼睛皱了下眉毛,接着,便擦干了头发,擦了把脸,睁开了眼睛看去,入目的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挑着眉毛直勾勾的盯着她,柳娇儿当下便怔了下,身子微僵,这眼前的人除了是那屋里的卫容还会是谁?怎么会是他?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塌上养伤吗?”柳娇儿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不耐,淡淡的说着,看到男人一脸清冷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便觉得轻浮不已,这人一看就不是受了重伤,让她看这人恐怕早就好了!不知在这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