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元旦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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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夜晚，大街上满满是圣诞的氛围感，来往的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饭后，梁幼喃和程小山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情侣相偎的大街上，他们木讷的表现显得有点尴尬。
“要不，我送你回去？”程小山不自在地说。
“好。”梁幼喃一脸犯糊涂地点头。
程小山抿嘴，扬着脸：“走吧。”
程小山走在前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
电影开场前他专门百度了第一次和女生约会要干些什么，他本在心里默默规划好要带梁樱桃做些什么。
然而一吃完饭，他和梁樱桃相顾无言，霎时间没了主意，因而说了一句：“不如我送你回家？”
木已成舟，他也不再多想，反正来日方长。
……
回去路上，梁幼喃坐在电瓶车后头，双手环抱着程小山。
她原想着能和程小山一起过一个有意义的圣诞节，但是当机会摆到面前的时候，她就束手无策了，只是听他的话回家，现下回头想想，多少是有点不甘心。
不过她现在抱着程小山，贴着的后背，感觉到无法的炙热和暖和，很舒服，舒服得仿佛从耳边刮过风都是清爽的。
她分外享受这种感觉，那一刻，她希望回家这段路可以无限延长，这样她就能一直抱着程小山，一直享受程小山的温暖。
然而父亲梁永斌的出现让梁幼喃失去了一切的幼想。
当看到梁永斌和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站在一块时，梁幼喃轰然间跌回现实中来。
“停车，停车。”梁幼喃声音颤抖着喊程小山停车。
程小山不明所以地停稳了车。
“怎么了？”他回头问。
只见梁幼喃像失了魂一样，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木木地凝视着一个方向。
她的目光穿过凛冬的风和城市的霓虹灯，清楚地看见自己父亲和那个美艳女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她还看到父亲梁永斌拉开副驾驶的门，让那个美艳的女人上车，随后自己上车，开车走人。
她的母亲胡月华的身影从未出现过。
所以那个美艳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自己父亲会对这个女人这么好？
此时此刻，梁幼喃的世界像雪崩了一样，纷乱而苍白，死气森森，看不到一丝光线。
“怎么了？”程小山越瞧梁幼喃越觉得不对劲儿。
半晌后，梁幼喃抬头望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你还好吧？”程小山见梁幼喃这个样子着实放心不下。
梁幼喃扯了扯嘴角：“没事，走吧，我想回家，我好累现在。”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她只想回家，回到自己的房间。
………
回到家后，梁幼喃父母还没回来，家里空空如也。她就静静一个人回到房间待着，心里满是失落和错乱的感觉。
没过多久，客厅外传来声音。
梁幼喃走出去，就见母亲胡月华一个人回了家。
“樱桃，吃饭了吗，我买了点水果，挺新鲜的。”胡月华提着水果到餐厅去。
梁幼喃扫视着客厅，问：“我爸呢？”
胡月华哦了声，说：“他临时有约，可能会晚一些，你不用管他。”
“什么约呀，和谁呀？”梁幼喃脱口便问。
胡月华顿了顿，诧异地看向女儿，笑说：“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梁幼喃：“我就问问。“
胡月华把水果整理好放到冰箱，转头厨房洗了手，说：“大人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学习才是正经。”
“……”
梁幼喃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
她本想调整好心情，把今天的英语单词给背了，却不想一翻开单词表就大脑空白，无法安下心来学习。
她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是父亲和那个美艳女人亲昵的场景，心里没由来地腾生出一丝恨意！
……
圣诞过后没几天就是元旦跨年。
放元旦那两天，梁幼喃一直在家里学习。
白天，程小山打了电话给她，说要约她出来一起跨年，王旭刘阳都在，四个一起去玩玩。
听到程小山的邀约，梁樱桃是满心欢喜，然而她知道，她出不了门。放元旦假前，莫栩栩就约过她，她当时就拒绝了。
彼时，梁幼喃静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拒绝了。
拒绝的话说出口，梁幼，明显感觉到程小山失落的情绪，一时间语噎心塞。
跨年那夜，背英语单词背到一半，胡月华说可以让梁幼喃出来看看电视。
于是梁幼喃放下了单词，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前陪着母亲看各大卫视的跨年演唱会。
看了大半个小时，梁幼喃忽地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出去走？”
胡月华看都不看梁幼喃，自顾自地看着电视，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出去干嘛，外头那么多人，不嫌麻烦。”
“可是……”梁幼喃还没讲完话，胡月华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出去干嘛，你又没什么朋友。”
那一刻，梁幼喃抿唇低下头没再说话。
胡月华冷硬的态度，梁幼喃自知再无希望，因而早早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梁幼喃实在没心思看电视了。
胡月华讶然：“不陪妈妈看电视，一起跨年？”
“我想睡觉了。”梁幼喃恹恹的，瞧上去确实一脸憔悴病容，没点精气神。
胡月华见女儿这样也不多勉强了，只让她快些休息。
将房门合上后，梁幼喃心情郁闷地靠到床头上坐着发呆。
房门外忽地传来父亲梁永斌和胡月华的说话声。
隔着房门听不真切，但隐约能听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梁永斌要出门，胡月华说不在家陪女儿过节吗。
梁永斌却坚持出门，胡月华只好让步。
梁幼喃忽闪着眼睛，不由自主地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房门处。
只听到客厅的电视声。
梁永斌出门了。
元旦跨年夜这样的好日子，梁永斌到底出去干嘛？梁幼喃心里没由来地去想，是去见那个美艳女人吗？
不知怎地，梁幼喃心中认定父亲出去就是去见那个女人，心中想着小手不自觉握紧，握成拳头的样子，低垂的眼睫下，目光隐有愠色。
梁幼喃静默了许久，情绪烦闷，竟觉这夜太过漫长，长得像过去了一天一夜。
她百无聊赖地找出MP3，插上耳机开始听歌。
时近十二点时，梁幼喃的手机响了。
是程小山的来电。
梁幼喃看到这个来电，不自觉地注意了一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是全新的一年了。
她猜想程小山的电话是来和他说新年快乐的。
于是她爽快地接了电话。
电话那天一开口就是：“樱桃，你在干嘛。”
那是程小山的声音。
紧接着，电话那头又传来声：“幼喃幼喃，你怎么不出来玩呀。”
这是王旭的声音。
随即，又听到刘阳说：“人家幼喃要学习，哪像你？”
王旭哼了声：“就知道拉踩！”
梁幼喃听到电话那边几个大男孩斗嘴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方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听着他们的声音，仿佛就像他们在自己身边嬉闹一样。
“幼喃，你猜猜我是谁！”
听到这个雀跃欢快的女孩声音。梁幼喃眼睛一亮：“栩栩，你也在呀？你和程小山他们一块过元旦吗？”
“对呀，怎么了？吃醋了。”
梁幼喃脸一红：“说什么呢。”
只听莫栩栩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得没心没肺。
“樱桃！”程小山抢过电话，“你现在到窗边来。”
“啊？”梁幼喃闻言一愣，心想程小山他们不会来自己家楼下了吧。
梁幼喃忙起身推开窗去看，果不其然看到四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冲自己笑得龇牙咧嘴，猛招着手。
梁幼喃面露惊喜之色，目光定定地看着程小山。
彼时，十二点整。
楼下程小山，王旭，刘阳三个男生以及莫栩栩一个女生，四个人同时放开嗓门，冲着楼上梁幼喃大喊：“新年快乐。”
男生洪亮有力的声音和女孩轻快的声音交织着，让梁樱桃不禁颤了颤，心有震惊，眼眶不由湿润。
喊完“新年快乐”后，四个人又各自向梁幼喃比了一个大大的心，双手弯起放在头顶上比心，可爱死了。
梁幼喃瞧着四个不正不歪的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程小山对着电话，用正常的语调说：“樱桃，新年快乐。”
梁幼喃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开心，望着夜色中程小山明亮乌黑的眼眸，喟叹动情地说：“新年快乐……”
王旭抢了电话：“原想找你一起出来撸串的，没想到你不出门，既然你不来，咱们只好到你家楼下找你了。”
“程小山的主意？”梁幼喃问，眼睛从未从程小山身上挪开过。
刘阳插话：“可不么，原本我们小山还有话要对你说的呢……”
刘阳话至一半，程小山手肘撞了一下刘阳，抢了电话：“你别听他胡说。”
梁幼喃失笑。
刘阳瘪嘴：“怂什么呀。”
“你再逼逼，老子揍得你亲妈都不认得。”程小山凶悍地说。
刘阳心里犯怵，不敢再说话。
莫栩栩抢了电话，说：“我们四个和你合一张照吧。”
梁幼喃懵：“怎么照，我在家呀。”
莫栩栩笑说：“不用担心，你把头伸出窗一点，我们自拍的时候会把你照上的。”
梁幼喃一听，不由双手撑着窗台，伸长了脖子出窗户。黑夜中，她带笑的眼睛格外的亮。
莫栩栩让程小山举着手机，王旭，刘阳，莫栩栩挤进镜头里，镜头里的画面就是四个人，身后是一片居民楼，楼里的一户人家开着窗，一女孩笑眼如笑地探出窗来。
随着咔嚓一声响，那个画面留在了这一切。
合照拍完，年也跨了。
“那个，年已经跨完了，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晚安。”程小山语气温柔。
梁幼喃嗯了声。
莫栩栩对着电话大喊：“梁幼喃，你一定要天天开心，快快乐乐。”
“一定。”梁幼喃红着眼睛在笑，
电话挂断，程小山他们四个纷纷向楼上的梁樱桃招了手告别，随后三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直到四人消失在夜色中时，梁樱幼喃才收回目光。
说实话，她很想和他们一起，很羡慕他们。
仍沉浸在刚才喜悦当中的梁幼喃没注意到开房门的声音，如果不是胡月华开口说话，梁幼喃根本不知道母亲进了房间。
“你怎么趴在窗口吹风，小心着凉。”
胡月华的声音让梁幼喃惊了一下。
“我透透气……”梁幼喃忙将窗户合上，“妈妈找我有事？”
“我来看看你睡了没。”
“还没，本来想睡的，但是睡不着。”梁幼喃假装揉了揉眼睛。
只听胡月华啧了声：“一定是被刚才吵到的，刚刚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大半夜的吼那么大声的新年快乐，真的是扰民！”
听到母亲的吐槽，梁幼喃忍俊不禁：“我刚也听到了。”
“不管他们了，你早点睡吧。”
“嗯。”
梁母走后，梁幼喃躺回床上，回想刚刚的场面，脸上浮出甜滋滋的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刘阳说程小山有话要和她说。
到底是什么？
会是和她告白吗？
程小山是不是也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着自己？
……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元旦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