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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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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山庄坐落在御剑城最顶端的地方。在御剑城的宗祠阁上可以瞰视整个御剑城。
“为什么我站在如此高的地方,却仍旧看不到你?”李美玉喃喃自语。
“师妹,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一旁的黑衣男子开口道。
李美玉看向他,等待着答案。
“这就像,我就站在你的身旁,你却依然看不见我一样。”
似是而非的答案。
绕过黑衣男子,李美玉什么都不说的径直走了。
“李美玉,你会是我的!”男子笃定地自言自语着。
啊——
“怎么了?”仓惶地,祈轩和白公子从自己的屋子跑进了王怜清的屋子。
“祈轩!”
“干……干什么?”突然被点名,而且对方还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祈轩难免紧张。
“昨天我是不是让你看管我们的包袱?”
“是!”
“那我们的包袱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会少?你总要给我个交待吧!”
“那个……少了什么?”
“哼!衣服不少,裤子不少,唯独少了银子和银票!”
“哈?!”祈轩傻眼了。
“原来还是个很有礼貌的贼。”
白公子见王怜清并不气恼,不禁佩服起她的好风度来。
“祈轩兄、王兄不必担忧,相识一场,白某愿为你们解忧。”
王怜清好笑地哼了声,遭到祈轩的强烈白眼。
“分忧?只怕自身难保啰!”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有不好的预感,白公子连忙回自己的屋子里。
“走,去看看。”
跨进屋,二人就看见白公子垂头丧气耷拉个脑袋,眼中充满了不解。
“你怎么会猜到我的银子和银票也会没有了?”
“很简单,因为这个贼,我们都认识。他怎么好意思只偷我们,而不照顾你呢!”王怜清笑着解释。
“那到底是谁?”白公子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你把你一行人都招来,我来告诉你。”
待到春月、张妈妈、老李、小喜子都到达的时候,王怜清开始揭晓答案了。
“请问你们昨天太阳落山后都做了些什么,分别在哪?”
春月说她和张妈妈忙着伺候白公子,太阳落山后他们就回屋了,绣花后累了便休息了,至于张妈妈,说辞与春月一样。老李,饭后无聊,照看马匹,顺便和店里的活计唠嗑,大约快到亥时睡下。小喜子的回答是先照顾公子,而后回屋睡觉了。
表面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嫌疑。
祈轩回忆大约酉时的时候,同白公子一同出去用餐,而后回来的时候大约戌时。不一会小喜子来叫,说是他家公子有请,而后二人出去赏月。出去一个时辰左右,快亥时的时候回到各自的屋中,那时雨已经大了。白公子也这么说。
“就你们两人同行,没让人跟着?”
回想了一下,白公子回答道:“没有。”
“那就好办了!”
众人齐齐地看向王怜清。
“首先,我要说的是,这个偷盗者很了解我们。不然为什么谁都不偷,就偷我们。其次,这个小偷很清楚我们的作息。要不怎么那么巧合,我正好出去把包袱交给了表哥,表哥和白公子一出去他就下手了呢!”
“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在我们离开的那一个时辰中下手的呢?”白公子奇怪。
“当然是在那一个时辰中下手的。平时,包袱都在我的手中。想从我手中偷东西而且又能够成功的人,我估计在这里不会有。况且,我将东西交与表哥的时候,银子和银票还在。贼人想下手只有在酉时到戌时这段时间中。”
接着,王怜清又道:“包袱留下,银子和银票取走,显然,这个贼人是想神不知鬼不觉,不想引起众人的注意。再或者,他本来想偷的只有我和表兄,只是迫不得已。又偷了白公子的。你说我说的对吗?小喜子——”
一声指名道姓,众人看着小喜子。小喜子的脸上有惊惶,有愤怒。
“你……你说我偷盗,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嘛!证据就是你的鞋。”
众人把目光放在小喜子的鞋上。那是一双沾着泥泞的鞋。
“你说你照顾你公子,你只负责里屋,你又说你照顾过你家公子就睡下了,既然你从头到尾都没出去过,你的鞋上怎会有泥泞。雨于戌时中起,子时停。现在地已经干了。所以你若只在客栈是决计不会沾到泥泞的,何况是这么新鲜的泥泞。成色还很新呢!”王怜清蹲下来道。
白公子看着小喜子,不敢置信。
“这算什么证据?”小喜子还想狡辩。
“这是算不得什么铁证,但你可以看看春月和张妈妈的证据,她们没有人证,但她们的鞋可是干净,起码她们说她们待在客栈这点没有说谎。再看看老李大叔,人家从头到尾都有人证呢。他也没有说谎。只有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曾经出去过呢?”王怜清反将一军。
“这个……我确实是出去了。”小喜子松口了。
“告诉大家,你去了哪?”
“说就说,我不过就是去了赌场。”
“那你赌输了就偷。”
“我没有,你别含血喷人。”小喜子冲着王怜清直嚷嚷。
“有没有含血喷人,我先不忙解释。我要说的是我曾听到过一段话,很巧合的一段话。记得是前两天吧!我向店小二问些事,听到后院有些吵嚷。是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在说话。那个中年说‘你去赌档这件事被少爷知道就不好了’。那少年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那中年人又说了‘你只是个书童,哪有那么多钱去赌,况且,赌场是个什么地方?那就是个吃人不留渣的地’。那少年很不以为然地道‘你知道什么,这两天我手气正顺,正好多攒点’。中年人叹了口气,他知道少年人的心情,也很明白,但他知道正经做事才是出路。所以,他又忍不住地劝着‘人要脚踏实地,不是你的钱那你想也是没用的’。少年人很不服气地道‘那是你老了’。再后面我就没听到了,想是那中年人没话了。”
王怜清学得惟妙惟肖,任谁都听得出故事中的两个人是谁。
老李仍不住了说道:“小喜子,真的是你?我害怕你走上这条路,可你偏不听。还不快向少爷认错。”
小喜子再也忍不住了,跪了下来,道出实情。
在月圆前一天,小喜子输了个精光,很不服气,想捞回本钱,但是没有本钱,又不敢借赌场的钱,所以一直郁闷着。到了月圆这一天,白公子让小喜子叫祈轩吃饭,小喜子看见了正在整理包袱的祈轩,于是大着胆,一个主意在脑中浮现。最好的契机,还是在白公子和祈轩出去散步的时候进行的。小喜子偷了祈轩包袱里面的钱。但不到半个时辰就输光了。于是,他大着胆,又偷出了白公子的钱,他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背运,于是又赌,结果依旧输了个精光。他什么都没说,就郁闷地上床睡觉了,他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一切都被人洞悉了。
“做人要脚踏实地,你要是听得老李叔的半句,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王怜清道。
白公子觉得着实脸上无光,自己的人不但盗了自己的钱,更盗了自己朋友的钱,这面子上实在难堪到极点。
“在下管教无方,让祈轩公子和王兄看笑话了。”
“别说那么多了,眼前的事还需解决一下。”
白公子连忙点头。
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王怜清数了下道:“就剩下三百两了。我们这些天好吃好喝的。算来也花费了一百多两,当然了,这其中的一百两是白公子你们花费的。”
白公子那个黑线。
王怜清接着算帐:“我们要去京城华都,算一算哦,若只是我和表哥,那肯定没问题。要是再加上你们,问题可大了。看公子的排场和花销,再多个一百两还差不多。但是我在前门娄子定了好些衣服,还有配饰,还买了马,这些钱还没给,我算下哦……这个我们大概还剩下30两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吱声了。
“想要快速地攒银子,赌是最好的方法,但我不赞成。干体力活,显然不实际。现在看来只有当平民了。30两绝对到得了京城,说不定还有剩余。”王怜清乐观地说。
王怜清乐观,不代表别人也乐观。
祈轩是无所谓了,被王怜清经济截流了很久,有了奴性。基本上王怜清说一他不会说二的。老李一个赶马车的,有个馍吃不饿肚子也就成了。小喜子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家少爷要赶他出去,至于吃饭的问题还列在次位考虑。春月和张妈妈虽是大户人家的仆人,却也吃得起苦。这下就剩下白公子了。
“你怎么说?”王怜清要白公子表态。
白公子思虑了很久,最后无奈道:“一切凭王兄作主。”
“那好,今天再住一宿,明天大家准备出发。”
有钱处处风景,没钱处处无景。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所以没钱的时候连心情也跟着沮丧起来,这纯属正常现象。
落差让白公子悻悻地回屋了。
“我们在这里也逗留的够久的了。也该走了。”
祈轩有些沮丧,点点头。
“你不用觉得内疚。那些钱本来就是从你那些个手下中拿过来的,也算是你的。现在去了,你就当是花了好了。改日回到华都,你的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
没想到王怜清会这么说,祈轩多看了她一眼。
“好啦!我们还有一天可以挥霍,那就吃点好的吧!”
说着,王怜清拉着祈轩出了客栈。
祈轩觉得有王怜清在身边,实在太好了!
依赖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当你发觉时,才会忆起依赖的开始。
两人在街上逛着,看见人堆就上前凑热闹去了。
挤进人堆的王怜清不一会又挤了出来,高兴地对着祈轩道:“祈轩,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
不明所以!祈轩有些呆呆地看着王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