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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消失 ...

  •   小天又弄了一份活干,那就是跑网吧当网管。一个月500元。在租房附近。尽管小天不爱跟人说话,那条街上的人还是对她很熟悉的,这片地的拉拉还是蛮多的。

      小天第一天出现在那个网吧,就有拉拉模样的朝她指指点点,小天权当没有看到,跟收银的小姑娘说说话,没话说时就开始在网吧内像模像样的巡逻。网吧附近有个学校,来这里上网的多是那所学校的学生。

      “网管!”一个像T的站起身,小天懒洋洋的走过去。
      “怎么了?”
      “这台电脑死机了。”
      “那你换一台呗。”小天说。
      “这台电脑有我存的东西。”
      “是么?我看看。”小天蹲下身,拔了电源。
      那个人也跟着蹲下身,“你是T么?”
      小天装作没有听到,在电源上捣鼓了一阵,重新插上,“你再重启,看看。”
      “你是T么?”很显然对方是拉拉。
      “T是什么?”小天故意反问道。
      “你不是啊?”对方很失望。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小天耸耸肩。
      “哦。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呢。”对方尴尬的笑笑。
      小天走开了,对方马上去拍邻座的同伴,两个人耳语了半天。
      “伙计,能说下□□么?”先前那个又追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被盗了。”小天说。
      “那电话呢?”
      “电话?手机刚丢.”
      “啊?这么巧啊。”
      小天笑笑,再次走开。
      胡静骑着车过来了,小天迎了过来,闻了闻饭盒,笑着问胡静,“乖
      ,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是我做的,是我妈妈做的,杂烩菜。粉条、豆芽、猪肉、海带,你尝尝好吃不?这可是我妈的拿手菜啊。”胡静骄傲的说。

      “是么?恩。对了,你别进来了,网吧味很难闻的。”小天说。
      “我得看你吃完啊。我得把饭盒拿走啊。晚上再给你带汤呢。”
      “当我猪了?”小天轻轻刮了胡静一个鼻子。

      “吃嘛!你站一天蛮累的。”

      那两个上网的拉拉走了出来,看了看胡静,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看,还说自己不是T,这不有个P出现了。”

      “算了吧,人家不想认识我们,走吧。”另一个拉着同伴走开了。

      胡静好奇的问小天,“T是什么?”

      “啊?”

      “刚刚过去的那两个人说什么T啊P的?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小天故意犯迷瞪。

      “哦,那我上百度网查查去。”胡静说。

      “别!”

      “这么了?”
      “可能是方言吧。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的。”小天忙说。

      “哦。”胡静点了点头,“你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的。”小天端着饭盒进去了。

      “你女朋友又给你带吃的了?”收银的小姑娘说。
      “恩。”小天很高兴的打开饭盒,“你要不要来点?”

      “你女朋友给你带的,我吃的话多不好,你赶紧吃吧。”收银的小姑娘笑着说。
      胡静也跟着走了进来,“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

      “跟你说了,不要进来,你还。”小天怪她。
      “我看看你上班的环境啊。还不行?”
      “看看,多幸福啊!”收银的小姑娘很是羡慕啊。
      “你吃了没有?”小天狼吞虎咽,“你妈妈的菜真好吃。”
      胡静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小天,“你喜欢吃,就多吃点,下回还让我妈妈做给你吃。”
      收银的小姑娘连忙走开,不愿当电灯泡了。

      “你对我真好。”小天由衷的说。
      “嘴巴抹蜜了啊?”胡静笑着说。
      “事实嘛!我前天去量体重,重了三斤呢。”
      “反正你那么瘦,也不显。”
      “晚上来我这吧,我听别人说了部鬼片,很不错的,我们一起看?”小天呲着牙说。
      “你别动!牙上的菜叶!”胡静说着,就用指尖给小天牙上的菜叶给挑了出来。

      “我给你找纸。”
      “找什么啊,你又不脏。”胡静笑着。
      “那你晚上来不来?”小天说。
      “我考虑下。”
      “别考虑了,我保证不耍流氓的!”小天皱着眉头说。

      “哪有啊。”
      “那说好了啊!晚上我等你!”小天指着胡静。
      “好啦!我知道了。”
      “恩,我吃完了,你赶快回家睡午觉吧。”小天把饭盒递给胡静。

      “恩,那你也抽空迷瞪一下。”胡静叮嘱一番。
      “知道了。去吧。”小天笑着说。
      看着胡静推着自行车离去,刚要进网吧,短信的铃声就来了:“小帅哥,晚上有空么?我好寂寞啊!”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先前那个早已拉到了黑名单,不假思索,这个也进了黑名单。

      回到家的胡静,立即上了网,打开了小天的□□,这个□□还是自己给她的,密码还是那个,没有改变,一直都没有管过这个号码,一打开,就有好多群晃个不停,群名分明是什么“拉拉、T呀、P呀”的,胡静好奇的向群里发话:“大家好。”
      马上有一帮人拥挤了上来,“宝贝,你来啦?”
      “你是?”
      “呵呵,不记得了,我就是那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P.”
      “P?P是什么?“

      “晕。狂晕。“

      马上又是一个T发来:“小天啊,你是不是这两天被你媳妇弄晕了啊。”
      “你是谁?“胡静发过去。
      “你不是小天?”
      “不是啊。”
      对方以为胡静是盗号的,联合一帮人开始痛骂她,胡静马上关了□□,还是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直接上百度知道,“请问T跟P是什么意思?”马上有人回复她:“女性同性恋里的角色。”

      “同性恋?”难道?胡静不敢想下去。

      胡静还是心事重重的来了,小天忙打开电视,放进碟子,“新片。我也没有看过。”
      “小天。”
      “怎么了?”
      “T跟P是同性恋。”胡静小声的说出口。
      小天楞了下,马上恢复笑脸,“是么?第一次听说啊。怎么了?”

      “中午,那两个人说TP什么的。”
      “说的是别人吧。”小天乐呵呵的。
      “但是直觉像是说我们。”胡静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我们?你也太敏感了吧。过来,看啊。”小天推着胡静坐下,“别想那么多,那群人脑子有问题。”
      “可是….”
      “可是什么?”小天的脸色变了,隐隐是不安。
      “可是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说!”胡静提高了声音。
      “那不就得了。”
      “尽管你看起来蛮秀气的,但是他们那样说我们,就太过分了。”胡静很为小天抱不平。
      小天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是啊,都怪我长的太秀气了。呵呵,别气了,我们看电影!”

      为了制造气氛,窗帘密不透缝,灯也不开。小天偷偷的瞟了一眼胡静,胡静已经被故事情节吸引了,小天长舒了口气,看向电视,谁知这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女主角陷入春梦中,其实是男鬼趴在她身上极尽风流,这个画面还拍的那么细致,更要命的是一直这样:女的在梦里叫,男的用力加劲。
      “我上趟厕所。”胡静忙站起身。
      “等等,我也去。”小天说。

      小天的屋内是带有卫生间的,胡静刚进来,小天也跟着进来了。

      “你怎么给我看这个?”胡静生气的说。
      “我也不知道啊?”小天很是委屈的说。
      “下流!”胡静从牙缝里吐出来。
      “恩!下流!”小天也紧跟着学胡静的口气,恨恨的。

      胡静却笑了,小天也跟着笑。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小天傻傻的说。
      “你也一样了。”胡静说。
      “我们。。。”小天走近胡静。
      “哎呀,你别这样。”胡静推开了小天。
      “我吓你呢!”小天大笑起来。
      “找打啊你!赶快出去!”胡静将小天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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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孙蕤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怎么了?大个子?”胡静推着自行车问。
      “哥想请你吃个饭。”
      “可是我得早点回去啊,还有人等着我呢。”胡静指的是小天。
      “妹子,你什么时候跟哥变得这么见外了!”孙蕤显然是生气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胡静忙申辩。
      “今个中午,不管你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你都得跟我去吃这一顿!”孙蕤从车筐里拿过锁来,蹲下身锁上了自行车的后轮。
      “走啊!”拉着胡静就出了校门。

      进得饭店,服务员马上迎过来,问几个人,孙蕤说五个人,你得给我弄个小包间坐坐,服务员说那您跟我来。
      “还有别人?”刚坐定,胡静就问。
      孙蕤没有答她,拿起菜单点了两盘凉菜两个热菜,又要了一件啤酒。服务员拿着菜单就出去了。
      “还有谁?”胡静再次问他。
      “你还希望谁来?”孙蕤反问她,“就我们两个!”
      “可是,你刚在大厅里说……”
      “怎么谈恋爱了,还那么傻!?你朋友没有调教你么?我不这样说,人家会让我们坐包间?我可不想坐在大厅里。”孙蕤说着,就起身找啤酒起子。

      男服务生抱进来一件啤酒,“起子呢?拿个起子去。”
      “是这样的,起子一元一个。”服务生说。

      “靠!这还要钱?”
      “不好意思,这是老板定的。”服务员马上解释。
      “好,好,那你出去吧!菜赶快给我们上。”
      服务员点着头就出去了。

      “孙蕤,你没有事吧?”胡静觉得气氛不对。
      “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孙蕤笑着说。
      “我去前台买个起子好了。”胡静站起身。
      “你坐下吧!”孙蕤将她摁回位置上。
      “老子今天就是不用起子了!”孙蕤说完,拿出一瓶啤酒放进嘴里,咯吧一声就把瓶盖咬开了,白色的啤酒沫立马涌了出来,孙蕤抹了一把被啤酒溅到的脸,又拿起另一瓶,咯吧咬开,递给胡静,“喏,这瓶归你!赶快喝!要不就凉了。”说着握起先前那一瓶,一仰脖先干为尽。

      “大个子,你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胡静说。
      “没有啊。我很好啊。“孙蕤笑着说。
      胡静摸了摸啤酒,那啤酒被太阳烘烤的热热的。
      “赶快喝啊,别凉了。”孙蕤又是一瓶下肚。
      “你别喝了!”胡静抢过孙蕤手中的瓶子,“你肯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你跟我说啊。”
      “都说没有了,你还怎么敏感。”孙蕤笑着,从胡静手里夺过那瓶自己刚咬开的啤酒。

      四个菜很快端了上来,孙蕤大口的夹菜吃,用力的咬啤酒盖,咕咚的喝啤酒,置胡静于一边,要在往常,他就会为询问她爱吃什么,然后站起身,不管人家怎样的转桌子,他也要伸长胳膊在转动的盘碟中夹上一大筷子菜小心的放在她的碗里。

      胡静知道孙蕤心里不舒服,跟孙蕤从初三一起上到了高中,高考失利后胡静掏钱进了所普通的民办学校,而高出第一志愿分数线很多的孙蕤竟意外的放弃那所父母为其精心选择的高等学府,提着个背包与她在现在这所学校碰头。从大一到现在的大四,每一次作业、每一次考试,孙蕤都积极“帮助”她,在一次考试上,因为作弊被老师逮住,两人双双以零分处理,事后被通知掏钱补考,孙蕤还笑着安慰她:“都怪我,要是再快点,老师就看不到我扔给你的纸条了。”

      孙蕤一直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呵护她,保护她,曾经有两个男生同时追求她,孙蕤就找到她问她喜欢哪个,她说两个都不喜欢,于是孙蕤跑去警告那两个男生离胡静远点,因此还分别跟这两人干了几架,隔天,这位大哥哥头缠白色“丝带”再次出现在胡静的身边,笑着说:“瞧~哥这新造型像英雄不?”
      胡静也习惯了孙蕤自称的“哥”,更习惯了被孙蕤前后保护的感觉,孙蕤的内心活动,她比谁都清楚,说句不好听的话:孙蕤屁股一抬,胡静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默契着,不只是言语中的默契,内心的感受也早已达到互通的境界。

      如今,孙蕤难过了,为了自己而难过,胡静的心里起了涟漪。

      孙蕤突然丢开了啤酒瓶,朝地上吐了一口,红艳艳的。

      “大个子。”
      他抹了抹嘴,摊开手心,手心里是些碎碎的颗粒杂子。
      “真不中用,咬个啤酒瓶还他妈的咯碎了牙”。孙蕤笑着说。
      “孙蕤,对不起。“胡静终于失声的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哭什么啊。不就是咯碎了牙嘛。”孙蕤拿起餐巾纸就为胡静擦起了脸。
      “我又没有死,看你哭的这么痛。真想哭啊,那就等我死了再好好发挥吧。”孙蕤笑着说,“让哥哥看看,呀!都成小花猫了。”孙蕤笑着那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的,你的心我比谁都懂,我难受,是因为你将远离了我,妹子,还记得吗?在那个草坪上,我们两个站得高高的,迎着风,你张着双臂,你说你喜欢爱人、被人爱,你说那是你浪漫的梦,哥觉得你像是天空中翩舞的风筝,你在追求,当哥的就攥着那根绳子陪着你翻山越岭的,你有了你的眷恋,是哥要放手的时候了,可是哥还攥着不放,哥怕哥这一松手,你会从明净的天空中跌落下来,从此哥再也不得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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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快速的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留给胡静一张纸条:“家里有事,我回去一段时间再来。”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提着旅行包就锁门往火车站去了。

      那是下午的车,胡静还在上课。

      小天仰望着进站口顶上的两个大大的站名,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因为晚点,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个城市远远没有家里的繁华,这是小天对这个城市的第一眼感觉。

      在这个城市邂逅了最爱的人,是个P,外来寻梦的人,跟自己还是老乡,两个际遇一样的人儿就住到了一起,一起上下班,一起去吃饭,那样的日子,曾经以为就是天堂,命运啊!一个大手笔,日渐离不开的爱人竟然玩起了劈腿,淡淡一句:“我要回家结婚了。”那么多年的爱情一下就没了,就那样,始料未及的,突然那么的给你来一下,心里就跟被针重重的给扎了,说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那个有着温暖灯光的窗户,再也没有等待自己,冷冰冰的,生活就这样,活生生的,不容你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一巴掌就把你打回了原形。很疼,心持续疼着、于是吸着烟,吐着寂寞,一天天,没有黑夜白天。
      之后就是繁忙的换工作,换租房,没完没了的……..

      这一趟,是冲动也好,是放不下也好,我回来了。

      没有小天的屋里,竟然有些许的凉意。

      胡静为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的扶着桌子,坐在小天吃饭的那个位置,看着那渺渺升起的“薄雾”,脑海里闪现的是第一次见到小天的情景:那个穿着深蓝色短袖骑着单车的美少年,嘎然停在自己的身边,窗外那不经意的一瞥赔尽了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你能回来?现在这个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小天在火车的颠簸中慢慢睡去。
      胡静默默的在喝早已无味的茶。
      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离家越来越近,离静越来越远。

      那个头痛欲裂的清早,胡静艰难的下了床,喝了口汤,骑着车慢腾腾的往学校去。而小天是刚刚下了火车,站在家乡的车站上,举目四望。

      “怎么又迟到了,站门口去!真是屡教不改!”老师说。
      胡静头脑浑噩着拿着书本站到教室外,孙蕤心疼的望着。

      “路上还顺利么?”女人从小天的手中接过旅行包。
      “还是让我拿吧。”小天拒绝了她。

      “你在那边还好么?”女人问。
      “还好了。”小天望了一眼女人隆起的肚子。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看我,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女人内疚的说。
      “都这么久了。”小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搭了一辆出租车,女人坐进了车内,小天后上了车。
      女人的手慢慢的搭上了小天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彷佛又回到了以往相爱的岁月中。
      “这就是我现在的家。”女人开了门。

      这是个三室两厅,屋里的家具很艺术。

      “他呢?”小天问。
      “出车祸不在了。”女人淡淡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了。”
      “你怎么不在短信里告诉我呢?”
      “我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女人说。

      “这孩子?”小天焦急的问。
      “是他的。我打算生下来。”
      “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了,你这样会拖累自己的。”
      “我不打算再婚了。”女人托着肚子慢慢的坐在沙发上。

      突然间就想起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小天忙仰起头看向别处,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来。

      女人的眼神现出强烈的渴求,“小天,你还能再接受我么?”

      望着这个曾经令自己极度难受的女人,望着这个曾经令自己投入很多感情的女人,望着女人那隆起的肚子,小天的心里,纠结,纠结,纠结的喘不过气来。

      “当初我并不想离开你的,是我的父母硬逼我的,否则我不会结婚的。以前我不敢说我能陪你一辈子,但是现在,我能承诺给你!”

      很自然的就想起了自己那个家。

      五六岁时,妹妹总是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拿着小梳子给芭比娃娃梳头,而自己总是缠着爸爸,让爸爸给自己当马骑着玩,爸爸总是乐呵呵的用厚实的背托着自己,绕着床一圈又一圈,妈妈就在旁边说,女孩家的没有女孩样,看看你妹妹,多乖啊。

      到了十岁的时候,经常为了玩具跟妹妹打架,把妹妹推到地上,妹妹每每哭着去告状,妈妈要打自己,爸爸就把自己藏在身后,对妈妈说,你这样会把孩子打坏的,还小,不懂得让妹妹,等再大点就知道心疼妹妹了。

      在爸爸的期许中,自己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点,却换成了妹妹心疼自己,妹妹总是眼巴巴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孤零零的为自己和同伴们守着书包,我们都嫌她小,都不带她玩,她也不闹,就那样坐着看着我们玩,等到天黑的时候,回到家,妈妈问我带妹妹都去哪玩了,妹妹就兴奋的说了好多地方,还说玩的很开心。

      妹妹一直都比自己懂事,父母第一次安排我相亲的时候,我不要去,妹妹就帮我去应征,回来后还跟我说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边说边笑,还说再有这样的好事,别忘了叫她顶上,她很享受那白吃白玩的“安排”。

      妹妹的头发越留越长,终于长成了高挑的美女,乐此不疲的再男人堆里挑选未来的老公;我呢?也是一表人才,妹妹都那么好看,当姐的自不必多说了,可是我却对男人愈加的反感,莫名奇妙的就是觉得跟男人坐在一起,谈情说爱是件很困难的事。

      妹妹嫁了人后,父母便全力奔赴在我身上,亲戚朋友一条龙,于是,各式各样的男人们来了,我也被押着去跟那些人坐在一起,说说废话,胡乱走走,最后人间蒸发了。

      终于有一天,我买了张车票,逃之夭夭了。

      爸爸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妈妈给我发短信,我不回,妹妹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也无法说服我,我换了号码,我不想与他们联系,连父母给我苦心安排的坐在办公室喝茶水看报纸的清闲工作我也不要了。我开始了他们眼中“作孽”的生活。

      从离开的那一天,我就没有想过回来,那个时候我是骄傲的,我是激情的,我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换了好多工作,换了好多住房,像一片叶子在这个城市里飘啊飘的,岁月的洗涤,五、六年后的今天,我一事无成,骄傲的我不得不垂下头来,那个倔强的我似乎一去不复返了,我那么渴望能稳定,稳定一个地方,稳定一个工作,稳定一份感情,永远的不变心。

      究竟是女人那条“我一点都不幸福,你呢?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么? ”还是自己真的想家了?总之我背叛了自己,就如斗败的小公鸡,低着头“滚”了回来。

      如今你说你能承诺,承诺一辈子守在我身边,我想起了那个叫胡静的女孩,那个还在上大学对自己很好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回答。以前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掉的,现在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掉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我需要谁?谁更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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