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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流言蜚语(男男生子AA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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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尔.切特.阿斯曼 ,他是帝国第一军校的首席,阿斯曼家族的小少爷,基因型为A+的优秀alpha。
首席由历届最强大的alpha担任,他在学生时代一呼百应。直到进入军队,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那个在战场上一步步真刀真枪,用鲜血和性命换军功的死对头。
死对头叫伯克,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就在学生时代被他单方面的针对,只因为伯克不听他的。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即使他并没有明说什么,只是有了一个态度,底下也会有一堆狗腿子,蜂拥而至,去为他做些什么。
所以大学四年,伯克一直独来独往,从未和任何人建立亲密的伙伴关系。于是,一些必要时需要参与战斗的学校任务,在战场上也没有搭档,只能把后背暴露给危险的敌人。总是弄得一身伤回来,而且也拿不到优,课业上只能是中下的存在。很多人都觉得伯克这一辈子完了,包括他的任课教师们。
斐尔心想这人课业平平,哪来的胆子和他作对,却不想他有着顶级的资游,遇险时随时可以出现的支援,家族的助力与前呼后应的狗腿子们。从不落单,从不为毕不了业而发愁。而那个人只是个劣性alpha,因为出色的成绩与贵族们为展示与民平等的表面功夫,被特招进第一军校。
第一军校的平民们也很有意思 ,他们大多数会对贵族们频频示好甚至到了摇尾乞怜的地步,毕竟搭上贵族公子们中任何一个,对于他们往后的路来说,都是大助力,是平地起飞的地步。要不然一没权二没钱毕业分配到战场上由,很可能被分配到最危险的地方,帝国惯会用平民的□□填边塞。另一些有些自尊的会抱团成自己的小团体,但断不会接纳胆敢得罪斐尔公子的“罪人”,他们还要活着呢。
落入了这样的境地,伯克回想起他和斐尔的几次冲突,都抿着下唇,觉得十分委屈。每一次都是斐尔找茬,他是忍无可忍。在提交转宿申请之前,他几乎每天都被斐尔颐指气使,公然挑衅。他莫名其妙:自己根本没有得罪过这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国法了,还有没有人管了,然而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没有人管,矛盾爆发了三次,他就彻底被第一军校的全体师生边缘化了。
然后伯克度过了噩梦般的四年,幸好没有延毕,不然他可以死一死了。
元旦,所有驻扎在遍地的将士都回老家过年,斐尔的家自然在首都,此行的很多贵族公子的家都在首都,伯克没有家,跟随大部队一起回首都参加帝王举行的盛典。庆功宴上,斐尔强抱了伯克,他们同为第一军校的学生,又在同一个战区打仗,都默契地装作此事没有发生。
伯克以为他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斐尔却是蓄谋已久打他一顿,临时起意换成了强抱。虽说不畏强权,可这么久吃够了苦头,伯克走到今天不容易,已经不敢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赌了,离开校园出去久了,现在他是知道了当初自己还是天真了,这世界没有什么公平。有很多就单纯因为他是个出色的平民而想是他于死地,认为他玷污了贵族们的荣誉。这上哪说理去。他心想:此次折辱之后斐尔.切特.阿斯曼大概不会再为难我了。他十分讨厌这个人,甚至是恨。
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怀孕了,更可怕的噩耗是他是假性alpha,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算是alpha。所以他这么多年都是以bata的身份一个人在几乎满是alpha的军校里硬刚,独自出任务,独自受伤,他要是没有点傲气也真走不到现在。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怀孕了,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分享,孤独者就是这样,欢喜没人听,悲伤也没人听,连棘手的事都不能让他人提些意见。经过漫长的被针对,被无视,他只能沉默,似乎也失去了倾述这种能力。
因为abo世界人丁稀少,帝国法令不许任何居民的堕胎,堕胎药管制药物,高级军官都弄不到,如果非要做掉,必须拿胎儿父母双方到场以及持双方的身份证,居民证到医院,托现在科技发达的福,已经没有小诊所这种东西了,因为国家取缔了它们。
他只能不动声色继续上战场,期待着这个胎儿没有那么强壮,能自然流掉。四、五个月的时候,斐尔察觉了。斐尔作为阿斯曼家族的小少爷,本来在毕业之后参一年军意思一下就可以回家了。上回庆功宴之前,他还为来年不用再见到斐尔高兴来着,死玩意儿阴魂不散。
一次战役,斐尔看见,漫天炮火中,伯克在战壕里生产,手死死的扒在土堆儿上,趴着匍匐前进,身后是一条子红黄相间的血,挣扎了许久,孩子终于生了出来。斐尔看见他回过身艰难的咬断婴儿的脐带,爬行着要去他自己藏着机甲的地方。
斐尔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悲伤,像他自己这样的贵族子弟,机甲都会在自己的空间储物器具中,随时可以收起、召出。而伯克什么都没有,甚至和那些普通的平民也不一样,那些平民最起码有家,有家人,有期待着他们的人。他作为学生首席是清楚记得伯克的亲属关系那一栏是整片空白。
伯克一直是这样,所有的血都吞进肚子里了。他看着地上背着婴儿匍匐前进的人,突然感到一种压抑的牙颤,心里发寒般战栗。他想:我是错了吗?
他突然想到了最开始也是他的问题,他对这个平民没有好感alpha。由于他的家世和基因型,他的身边从不缺讨好他的beta、omega,直接将自己宠成了一个贱人。时间久了,他这种自以为是,并觉得的理所应当。遇见喜欢的人,第一件事也不是尊重他,爱护他,而是想方设法的找茬、发难、让他臣服。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视线总是落在伯克身上,总是想跟着他,让他注意到自己了。但他真的已经做的太错了。
伯克将孩子带回了边境第三战区 ,果不其然又受到了上尉的为难。他的命运好像总是这样坎坷,谁都要来欺负他,或许是因为知道碾碎他得之不易的一切成果,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是贵族们喜闻乐见的。上位说:战区不让养孩子,要么把他扔出去,要么把你扔出去。他抱着这个自己在战场上拼命生下的孩子,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斐尔说这孩子他可以养。伯克震惊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很复杂,他琢磨到半夜也没琢磨出什么个意思,摸了摸下巴,咂咂嘴,抱着孩子给孩子换尿布了。
斐尔听从家族的安排,回到了帝都,并把孩子也带来了回去。他知道伯克不会原谅他,或者说他们根本也不是这种原不原谅的关系,太矫情了,在伯克眼里说是仇人,死敌也不为过。毕竟伯克人生中的大部分不幸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回到了帝都,他们的人生终于从短暂的相交回归到两条平行线上。伯克是很高兴。
人不可避免地活在流言蜚语当中,青年时因为与阿斯曼家小少爷。的矛盾他被编排了许多笑话,贵族们嘲弄他,平民们或耻于与他为伍或敢怒不敢言。他因为一腔未凉的热血与理想走到军部,这里的人能更加沉默与务实一点,但阿斯曼家小少爷的死对头的名声甚至影响了他在军中的人际关系与升迁,当然也与他本人的沉默寡言有关系。但是不得不承认,斐尔这个名字是他青年时期至今的魔咒,是一听到就会愤恨的地步。
青年人的对头,打斗,互相看不顺眼竟会影响到这许多年。就是很可笑,他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满腔热血,不畏强权,耿直且二好像是玛丽苏文的女主,但罪不至此吧。因为不会低头,所以他要默默咽下所有的血与泪,所有心上的和身上的在流血的伤口都在叫嚣,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代,这是个阶级固化的社会,然而没有什么用,这个时代思想家与文学家甚至是学者,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的,他想要弃武从文是不可能的。
他内心柔软,敏感,甚至是脆弱,渴望和平。外表却冷酷、冷漠,冷血像杀人机器。后来,他在第三战区沉浮多年,升到了中尉的位置,不可能再有寸进了。因为平民的身份,木讷的性格,与几乎可以称为0的人脉关系。
而斐尔继承了爵位,他只知道这个。他根本不打听相关这位炙手可热的阿斯曼家族继承人的消息。只是他太有名了,战友们吃饭的时候总会说道。还说他三十多未婚,却有一个孩子,小少爷今年快10岁了。
……伯克: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些?我只想远离他们,越远越好。
当阿斯曼公爵牵着小少爷的手下了星艇,踏上了第三战区的土地,而第三战区的有军衔的将士组队欢迎时。
他的魔咒,回来了。
他想死。或者对方死。
斐尔抱着孩子说:“我是来赎罪的。”
伯克觉得相当可笑,道:“你对我没什么罪要赎,我的困境客观上来说和阁下也没有什么太好关系,现在一切都很好,生活很平静。大公阁下不要再说笑了。”他承认他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他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了,他心道:赶紧走,不要再出现打扰我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大公阁下颠了颠怀里的包子脸小男孩,笑得如沐春风道:“怎么会,你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呢?”
伯克握紧了拳头,用力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背过手去,牙关紧咬,沉默以对。心想:我真恨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