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兮殇》青山野人

116、第117章 医者尊严

　　其中一位老人，姓石名敢当，当年在军中的绰号叫石疯子，据传在抗战时期，有一次晋中反扫荡，面对日军的坦克，看着战友一片片倒下，做为战场指挥官的石敢当怒发冲冠，提着一捆手榴弹就冲了上去，大家都以为，他是要钻到坦克下面，去炸毁坦克，可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却爬到坦克上面，把拉了弦的手榴弹，硬是塞进坦克的炮筒里，还连炸了两辆，那个年代，刚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坦克是个啥玩意儿，只有步枪、手榴弹的八路军，不少部队一见坦克都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石敢当这一炸，无疑成了战场上的传奇，也就有了石疯子的绰号。
　　几位老者聊的正高兴，石敢当却忍不住，不断的咳嗽起来，面色嘲红呼吸不畅，见此情况，王老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位主角没来，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王忠。其实今日，固然是老友相聚，而王老，还有另一番用意，就是想让江涛来，顺便给老战友石敢当诊断一下，虽然他相信，江涛一定会拿出一个治疗方案，可华夏自古就有医不叩门，荐策不荐医之说，所以王老就没有明说。王忠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就把今天在九生堂发生的事情，向父亲简单讲述了一遍，主要是临出门前，九生堂送来一个危重幼儿，需要抢救！王老听后不住的点头道“现如今这个社会，象江涛这样的年青人，可真是不多了。”此时王晓兵身边，一名年轻军人悄声问道“狼头，这个江涛是什么人？能让你家老爷子如此赞誉？”问话的年轻军人，名叫石亦然，是老将军石敢当的小孙子，星目剑眉英俊挺拔，一身戎装挂中校军衔，别看出身军人世家，却和王晓兵一样，硬是从大头兵做起，目前在西北战区雪豹突击大队任队长。
　　这次他和王晓兵，都是带领着一批挑选出来的，特战精英来到华北某基地，参加实战对抗演习，目前第一阶段的演习刚结束，全体参战人员，正在考评休整，所以他就陪同祖父，回燕京看望王老爷子。当然石敢当这次，回到燕京的主要目的，是听说‘北晋东颜鬼见愁、西洛南孙病魔消’，四人中的两位，颜清山和晋一凡，此间都在燕京，石家四下活动，想请两位国医圣手出面，为石敢当医治顽疾。
　　听到石亦然的问话，王晓兵略微有些踌躇，江涛身上可有不少秘密，其身份档案，早已被军方列为三S级机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石亦然介绍江涛。只好敷衍道“他原来是我们战狼大队的教官，现在悬壶寄世做了名医生。”刚才听王叔讲，这个江涛是一名年轻的中医，可怎么到了王晓兵这里，确成了战狼大队的教官？石亦然看着王晓兵一脸的不屑，心说你等着，你不告诉我，我自己还不能查吗！
　　王老这桌另一位老人此时问道“石疯子这次回到燕京，打算住多久？不走了吧！这几年每次老伙计聚会，都不见你人影。”石敢当接话道“谢谢赵老弟关心，这不孩子们非说：生命在于运动，让我多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硬是拽着我到处旅游，其实我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纯粹是瞎折腾，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来喝酒！今天高兴咱们一醉方休。”
　　石亦然一听，赶紧上前，按住爷爷的酒杯道“爷爷，医生一再嘱咐，酒这个东西，您不能多喝，喝多了对您的身体会有伤害！”说完就要收走酒杯。石老听后落漠的叹息道“如果不能喝酒，我就是再多活几日，又有什么意思呢！”此时王忠接话“石叔叔，亦然说的有道理，孩子也是为您的健康着想。”赵老叉开话题道“听说，你想让颜清山给你治疗顽疾，联系的怎么样了？据说颜家，在燕京开了个一指堂，上门求医的络绎不绝，预约诊病的，都排到三个月后了！”
　　对于自己身上的顽疾，石敢当心里，像明镜一样清楚，象他一样，从那个艰苦的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军人们，谁不是留下了一身的伤痛，加上年龄大了，不少疾病也就上了身。可石敢当的顽疾和别人又不一样，他所在的部队，在一次战斗中，遭遇了日军的细菌武器部队，日军为了快速解决战斗，对他们实施了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双重打击，几千人的防线上，一下子就死亡大半，战斗结束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活了下来。可由于双重感染，活下来的这部分军人，都患上了终身不治的顽疾，当年建国后，国家也曾组织医学专家，为他们专门会诊，想方设法找出治疗方案，可经过多年治疗，只是抑制了病菌的发展，却无法根除。其原因在于，日军的细菌和化学武器，受感染后，改变了人体的基因组合。现在要想根治，西医领域一是：必须找到基因重组的方法，二是找出，更强大的基因组合，替换病人体内原有的基因，而这两点目前都是全世界医学界的难题，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华夏的军事医学科学院，原本有一个基因研究所(此研究所，就是当年江涛父母所在的单位，萧战江夫妻二人所从事的研究方向，即人体基因重组)，专门进行此项研究，可后来这个研究所，突然就关闭了，人员也不知所终。当年这个研究所存在时，也组织过一批，国内顶尖的中医高人，从中医角度进行过攻关，同时也尝试了，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可是受当年各方条件制约，最后都是无果而终。
　　石敢当所经历的这些痛苦，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子孙们，当年出身中医世代之家的晋一凡，也曾为了石老的病痛潜心研究过，他的研究，其理论基础就是：自从盘古开天地，很多物种，都是在基因的杂交重组过程中繁衍而生，像伏羲与女娲，本就不属于同一物种，相传伏羲人首蛇身，女娲则是葫芦化身，二者结合创造了远古的人类，远古的杂交用现代词汇来描述，其实就是基因重组。只是在人类后来的进化过程中，不知是什么时间，又是什么人？把这种基因重组的手段给湮灭了，只剩下一个个神话的传说。而现代医学上的造血干细胞移植(俗称骨髓移植)，就是基因重组的方法之一，只是风险极大。
　　按照晋一凡的预测，石老最多还能再撑两年，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解决之法，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晋一凡也承认，身患如此重疾，能坚持五十多年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石亦然这时说道“我们和颜家联系过了，他们说会尽快按排接诊。”
　　王忠此刻看了看父亲，对石老说道“石叔叔、我到是认识一个，对中西医颇有建树的年轻人，医术不俗，您不妨让他给看看！”为了打消石敢当的顾虑，王老接话道“是啊，这个年轻人医术了得，我和晓兵的命都是他救的，另外据说上次华韩中医大赛，颜一指和孙万林中毒，半条命都没了，也是这个年轻人给解的。石亦然嗤笑了一声，表情俾有不屑道“王爷爷、王叔，你们不会是说神话吧，据我所知，但凡中医之人要想取得一些成就，那个不是几十年的勤学实践，自古至今的中医大咖，哪一位不是年纪半百，才有小成之感悟，一个年轻人真如你们所讲，那不成神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