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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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廖沙那件比照着八岁男孩正常身材做的，深蓝色的面料，内衬羽衣，特别轻。他收到衣服的时候还比较害羞和兴奋，小孩子收到给自己的礼物总是满怀期待的，尤其这个送礼的人跟自己关系还不错，很多人都说探春是他母亲，其实他们的关系更像姐弟，反倒是迎春给他的感觉像母亲，自他妈妈安娜离开后，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无数次在被抛弃的感觉中醒来，等他父亲将要再婚，他和探春、迎春熟悉后便慢慢从孤寂中缓过来，不再做噩梦，每天都会期待明天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好奇大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迎春端量着谢廖沙道：“这件衣服有些大了，知道俄罗斯比大庆的人骨架大，往八岁孩子身材大了做的，果然大了，谢廖沙脱下来，我们改一下再试试。”
绣橘知道自家姑娘很喜欢谢廖沙，自己便也很关注谢廖沙，见迎春说大了，便上前去帮谢廖沙脱下衣服拿到一旁修改。
谢廖沙：“还挺暖和，也大不了多少，不用改了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大不大。
卡列宁见他对那羽衣恋恋不舍有些好奇的拿过自己那件回卧室换过后找到探春，在探春面前转个身：“怎么样？合适么？”
探春仔细看看，点头：“嗯，不错，很合适。”其实卡列宁这件是之前在赤塔见到他的时候开始准备的，问过康德拉基他的尺码，做出来的比较合身。
卡列宁片刻便觉得身体发暖，很神奇道：“这件衣服看着轻薄，却不想如此保暖。”
“里面是鸭子、鹅等水禽的细绒毛最是防水保暖不过。彼得堡比京城冷的多，我就让侍书他们多备了些。还准备了皇帝、皇后的，你那天入宫可以送过去。”
侍书把她们做的羽衣拿出来整理，明天晾晒一下，大家都换上。
卡列宁：“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么多？”
探春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想在铺子里卖赚点零花钱么？”
卡列宁：“你想开铺子便开着玩玩打发时间。”
“那里是玩玩，我是很认真的，我带来这么多人，不能白吃白喝的养着他们，再说我要是不赚点钱，一大家子都靠你的俸禄养，那你多大负担。”
卡列宁很感动：“你...受苦了，我作为你丈夫，竟然连你常用的人都要你操心。是我做的不够。”
探春诧异他的想法，不止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和大庆认识的人的想法不一样，琏二哥哥花着凤姐的嫁妆还不知足为了个外室对她喊打喊杀，而卡列宁却为自己要养自己带的陪嫁而愧疚。她有些不敢细想，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你说我做这个买卖在彼得堡可有市场？”
“很有市场，若能献给陛下和殿下，他们穿出去更有市场了。”
探春便放下心了，只可惜：“只是这羽衣制造容易，很可能买上一件剪开了便知道怎么做了。只能大量囤聚一些，一下子卖了赚一会的钱。”
“这有什么，你上货架前去申请专利，专利下来了，便没有人可以不经过你的允许私造羽衣了。”
探春惊喜道：“这个专利是什么？还能保证别人不能仿造你的东西？”
卡列宁：“文艺复兴的时候意大利为了保护发明家的权利，让发明家更好更安心的发明创造，颁布的《专利法》，后来文艺复兴运动席卷全欧洲，欧洲的君主都颁布《专利法》只要你的发明是前所未有的，证明是你自己发明的，实用的对国家有利的都可以去政府部门登记，其他人都不可在不经你允许下仿造，保护期限有20年，20年后才开放你的发明的被复制的权利。”
探春：“那你明天便把这件羽衣拿去登记吧。先去给皇帝和皇后献上，然后便略提一提要登记专利的事，我这边让绣娘再做些放在铺子里卖。”
卡列宁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很是欢喜：“好，专利的事就交给我吧。”
这边绣橘很快便把谢廖沙的衣服改好，谢廖沙再试了一次后正正好，便没脱下：“绣橘你好快啊，这么快便改好了。”
迎春道：“绣橘的女红一向很好。”
绣橘害羞道：“我在姑娘身边便是主管针线活的。”
夜深了，香菱几个帮着侍书把最近要穿的羽衣整理出来，要献给皇帝的另放在紫檀木匣子里，明日正好可以让公爵献上去。紫檀也不算失了身份，另用黄梨木装着两套羽被献上去。
探春他们便也歇下了。
第二日早饭后卡列宁便向冬宫递上觐见申请，自己则先去部里上班。皇帝对卡列宁很看重，看到他的申请便通知他可以下午来觐见。
卡列宁和属下交代好今天要办的事情便回了家，告诉探春皇帝同意了自己的觐见，探春还有些激动，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一起吃了午饭，卡列宁便带着康德拉基几个去了冬宫。
冬宫里皇帝免了卡列宁的行礼，问道：“卡列宁怎么想着觐见了？”他知道卡列宁不是那谄媚之人，无事是不入冬宫，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部里处理公务呢。
卡列宁让随行的康德拉基、雨墨、巴童等人木匣和木箱打开，皇帝见是一些衣服，不怎么感兴趣。
卡列宁也不以为意，介绍道：“这是来自大庆的羽衣，臣的夫人自知道彼得堡比大庆的京城天气寒冷后便想做些保暖的衣物好适应彼得堡的冬天，后来她用天鹅、大雁羽毛下的细绒梳理后制成这羽衣，穿在身上轻如无物，却异常保暖，正适合彼得堡的天气，这几日天气愈加寒冷，她很是担忧陛下和殿下的身体便献上这衣服，以期能温暖陛下和殿下。”至于用鸭羽便不说了。
皇帝这才有了兴趣，他走到卡列宁面前拿起那件黑色的羽衣穿上，感受片：“果真发暖，好，好，卡列宁你一向是忠君敬上的，我一直都知道，好好干。”
卡列宁点头：“是。”
“这是被子？”皇帝指着黄花梨木箱里的东西问道。
卡列宁回道：“是被子，这被子也有同样功效，轻轻一床，夜里却很温暖。”
“好，把这送到我和皇后的寝宫。”有内侍把那羽被送到寝宫，把献给皇后的羽衣交给皇后。
“可还有事？”
卡列宁：“我那夫人想赚些脂粉钱，便去申请了羽衣的专利。”
“可有难处？”皇帝主动询问。
卡列宁摇头：“臣想应该先向陛下报备一下。”
皇帝满意他的忠心，口中却说：“这些小事，你们做决定便好。”
卡列宁：“只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向陛下请求一位画家帮我和夫人画一幅画像。”
“哦？想让谁帮你们画画像？”
卡列宁：“正在莫斯科巡回展出的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克拉姆斯柯依。”
“他啊，我可以让他回彼得堡一趟，至于能不能画得看他有没有灵感了。”
“那是自然。克拉姆斯柯依是油画大师，能回彼得堡一趟就很不容易了。”
得到皇帝的应许卡列宁便放下心了，他一直想请最好的画人像大师来帮他们画画像，现在能有个机会让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克拉姆斯柯依画画像是多大的幸事，前提是探春的羽衣讨的皇帝的欢心，要不然他也不好开这个口。但这件事他也不打算跟探春说，等事情定下再说吧，算是个惊喜。
卡列宁三点多便从冬宫回到家。
“怎么样？”探春接过他的风衣问道。
“办成了，专利登记很快便能记录在案，你安排人去上架羽衣吧。”
探春抚胸道：“那就好，这桩生意得了钱送一部分给皇帝，以后有他在后面撑着也好发展壮大。”
卡列宁点头：“等盈利了，直接拿钱送上去便是，现在说这些还早。”
“也是。”探春吩咐侍书她们：“明日我们便去铺子里转转，紧紧管事的皮，这可是我们入彼得堡以来最大的生意，别搞砸了。”
侍书点头应是，安排下去。
谢廖沙上完课，刚去园子里视察了一边花木栽种情况这时候跟探春道：“姨，园子里花木都种好了，我们去看看吧。”
探春笑道：“好，这里还有我们谢廖沙的功劳呢，我们谢廖沙一直在做监工，这才那么快种好。”
谢廖沙害羞的转过头，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着他们干活罢了。”
卡列宁见他们要去园子里便也凑趣跟着去了。
园子里按照探春他们的要求种上了花草树木，要遮挡的地方错落着种上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灌木，谢廖沙要的迷宫则是种上玫瑰花苗和迎春花苗，这已经不是种花的好季节，只能修剪了枝蔓，等来年发芽爬藤后再修剪出迷宫的样子。
探春看着乔木很满意，总算可以在园子里乘个凉而不会被窥探了。
卡列宁：“正好今天是个好天气，落日一定很美，我们吃罢晚饭便来看落日吧？”
探春看了看他道：“好呀。你要是有时间我们每天都可以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晚霞漫天。”
卡列宁被她说的每天悸动到。
“闲时看庭前花开花落,坐时观空中云卷云舒。”
“什么？”
探春：“我说现在的生活很好。”
卡列宁深深望她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