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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甘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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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蹲在河岸,风吹在她的脸上,脸被冻得发紫。
“小姑娘,这里可是英租界,德国人可不能来这儿。”一个英国人走到小女孩跟前,看了看她。
“我爸爸是英国人,他也会德语,你是不是我爸爸?”女孩扭头望着那个和蔼男人的面庞。
男人噗嗤一笑,道:“我连妻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女儿呢?小姑娘,你想的真天真啊!你叫什么呀?”
女孩又望向河面,男人随着她的目光落到了河中央一个挣扎的女人身上,女人大声的呼救,用的是英语,蹩脚的英语。
显然,女孩听不懂。
良久,声音沉默了,女人的身躯也淹没了。
女孩终于伸出手,指着女人淹没的方向道:“那是我妈妈,她总叫我甘施……”女孩儿又扭头望向了男人,似是用纯真的眼神望着他:“甘施是什么意思呀?”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蹲下来抚了抚她的头:“甘施没有什么意思。你叫德香甘施吧。”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听罢了……”